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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鎮魂歌 文 / maskent

    芙蕾緊抿雙唇,注視著坐在王座上的奧丁。而此時奧丁則欣賞著被封入了魔晶石的不死者之王布拉姆斯,他非常滿足似的微笑著。

    「幹得好。」

    奧丁將視線從一動也不能動的布拉姆斯身上移向芙蕾,以讚賞的口吻說道。

    「您過獎了。」

    芙蕾低頭施了一禮,但不出半秒又立刻抬起頭來,繼續凝視奧丁。她顯然並沒有因奧丁的誇獎而顯得多麼高興,那一對柳眉依舊緊鎖如初。

    「只是……」

    看到芙蕾好像還想再說些什麼,奧丁的眉頭也微微一皺。

    「雖說他們已經墮落為不死者,但人類能夠發動『王呼之秘法』這種事……您打算就此放過他們嗎?」

    不管奧丁的反應,芙蕾用質問的口氣提出了這個問題,奧丁輕輕歎了一口氣後。

    「確實,這種事情不可能這麼輕易就結束。」

    「如果不是我們介入制止的話,他們說不定已經成功了。但是,希爾梅麗婭和亞莉現在行蹤不明……」

    「大概是由於受到了那幫魔法師們詠唱的不穩定『王呼之秘法』影響,這次兩個人一起轉生了吧。」

    奧丁將後背依靠在椅背上,抬起放在座椅扶手上的右手,以半握拳狀撐起了自己的臉。

    「本來,有兩個女武神同時存在於這個世界上就是不被允許的,這次的事只是將這個扭曲矯正過來了而已。」

    「是這樣嗎……」

    芙蕾的回應裡帶著些許不滿,奧丁的這番話讓她的眉頭比起剛才鎖得更緊了。面對將自己的疑慮當成瑣碎小事一樣對待的這位眾神之王,她感到了與見到事發現場那幅駭人光景時同樣的,甚至更加強烈的不安。

    「看你好像不能接受的樣子,那麼依你之見,這是怎麼回事?」

    「這個……我不知道……」

    芙蕾輕輕搖了搖頭,然後望向結晶體中的布拉姆斯。

    「不過,可以肯定,事發當時不死者之王正對著『王呼之秘法』在發動什麼法術,那個時候,我好像感到了一種莫名其妙的扭曲……不錯,就是一種扭曲的感覺。」

    芙蕾的腦海裡浮現當時的情景,在魔法陣裡的阿莉莎,還有敢和奧丁對持的那個男人。那個男人給人以古怪而危險的感覺,有那麼一瞬間芙蕾從他的身上感覺到了一股龐大無比的氣息,但是這股驚人的氣息轉瞬即逝,當時芙蕾只是把它當成了錯覺,現在想起來疑點還挺多的。

    「扭曲麼?」

    聽到奧丁摻雜著苦笑的低語,芙蕾回過了神來。她拾起頭,看到奧丁正歪著嘴角,百無聊賴似的注視著被封在結晶之中的布拉姆斯。

    「是不是被這個不死者之王邪惡的精神給影響了?這可真不像你會出的狀況。」

    看到奧丁用冷淡的眼神看向了自己,芙蕾禁不住把頭低了下去。

    「發動『王呼之秘法』的那幾個魔法師,已經被不死者之王擊退消滅了吧。」

    「是的,雖說也有可能以不死者的身份被束縛在那個地方一直徘徊下去,但即便如此他們也已經不可能再像這次一樣以自己的意志行動了。」

    「這樣的話,就沒有任何遺留問題了吧。」

    「也許是的。」

    芙蕾毫無底氣地小聲回答讓奧丁深深地歎了一口氣。

    「你既然如此不放心,乾脆讓『王呼之秘法』失傳怎麼樣?」

    「這、這個……」

    聽到奧丁這句半開玩笑似的話,芙蕾瞪大眼睛抬起了頭來。

    「這不是一件什麼困難的事,原本鎮守人界安定的龍之寶玉在前些日子裡消失了,所以人間界米德加爾特的毀滅已經在加速了。接下來只要把這個原本打算用來代替龍寶玉穩定米德加爾特的不死者靈魂就這樣放在這裡便行了。」

    「您的意思是要毀滅米德加爾特嗎?」

    「這是消除憂慮的最切實可靠的方法吧?」

    奧丁注視著芙蕾,嘴角上翹,揚起目中無人的笑意。

    不知該如何回答的芙蕾嘴唇緊閉,只是目不轉睛地反望著奧丁。

    奧丁輕輕地歎了一口氣,但他臉上的笑容並沒有褪去,而是將視線再次轉向結晶體中的布拉姆斯。

    「沒想到他這麼快便也成了沒用的擺設了。」

    看著—臉微笑注視著布拉姆斯的奧丁,芙蕾感到心中的不安變得更加強烈了,她的那一對柳眉再次聚攏在一起。

    奧丁好像陷入了沉思,在王座上的他顯得有些落寞。

    (那個人類在一瞬間確實釋放出了足以和我匹敵的力量,但是這股力量只維持了一瞬間。這麼做的理由是什麼?是在警告嗎?還是在……)

    忽然奧丁想起在那一瞬間,那片黑暗中似乎曾經有什麼東西緊盯著自己。那似乎是一個冷漠的眼神,那片自己也無法看透的黑暗中到底發生了什麼?正是因為這個警告他才放過了浪齊,因為直覺告訴他如果殺死了這個男人一定會發生什麼不得了的事情,而那種事情應該是自己絕對不想看到的。

    想到這裡奧丁的嘴角上忽然泛起了微笑,那是似乎在期待著什麼的笑容。

    在那如同月球表面一樣荒涼的世界中一位穿著粉色女僕裝的少女靜靜的望著天空。不知何時原本寂靜的黑色天空上出現了一隻紅色眼睛,那隻眼睛準確的說,外觀看來彷彿是由機械拼湊成的。如果這裡是真正的星球的話,那隻眼睛就可以被歸類於與衛星之類的範疇吧,那顆眼睛似乎還在建造中,在其周圍能夠看到許多如同花瓣般飄舞的機械。他們在有序的忙碌著,似乎正在建造著……

    忽然女僕少女的身旁出現了新的身影,那是一身白衣的巴魯達。

    「加娜,這是對於我現在的定義……」

    女僕少女忽然這麼說道。

    「瞭解。」

    巴魯達如此說道,然後和她一樣抬起頭望向天空的。

    「奏響能夠安撫靈魂並引導其進入魂之大河的鎮魂歌……其最重要部件神之眼……」

    「你們也知道神之眼?」

    加娜回頭望著巴魯達驚訝的說道。

    「以前曾經毀滅的幾個世界中有過關於神之眼資訊的記錄……」

    「是嗎?我還以為從秩序的羅盤,那個名為Ko**oS的機械小姐的身上獲得的東西是多麼了不起的存在呢,想不到已經有人先做過了嗎?」

    加娜歎了口氣,「說起來,你們似乎也在準備著什麼……」

    「這個世界即將毀滅,我們所作的一切不過是順應著毀滅的因果而已……」

    「毀滅嗎?」

    加娜忽然笑了起來,「真是個美妙的詞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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