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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狂氣之夜上 文 / maskent

    夜晚的世界,滿天星辰高掛在天空中繪成了一副壯麗的畫卷。這種讓人心曠神怡的景色,是大城市裡所看不到的。老人獨自躺在搖椅上,已經多久沒有看到這種夜景了。那模糊的記憶能追溯到遙遠的少年時代,那時他也曾經草地上,如此心無雜念的仰望著星空。他逐一凝視著閃爍的星斗,確認著它們發亮的模樣。雖然每顆星星初看起來都很相似,但仔細一看,顏色還是有些許的不同。

    光芒的顏色不同,是因為星星的歲數差異。

    最多的是發出白色光輝的星星,這些星星以人來說似乎就是壯年期,偏黃色的星星是才剛誕生的小孩,而開始混有淡紅或綠色的星星,則已經是老年人了。星群之中,有些星星在某一天會突然開始強烈閃耀,在過了數年到數十年後也許就會消失,那些星星是死去了。

    現在倚靠著搖椅躺著的自己也有一顆星星是自己的投影,有光既有影,森羅萬象自身亦然有著自己的軌跡。當然這種說法現在現在這個世紀已經很少有人信了,而且通過天象來進行占卜在這個世界也已經是被人所遺忘許久的事情了。

    世間萬物皆以模仿它物為始,天地亦是活生生的生物,但它們畢竟跟人類這種生物有著明顯的不同。就像小魚若聚集成群,也會化為大魚。時代的演變亦是如此,而自己此時也順應著這變革的潮流加入了名為CelestialBeing的組織。

    他是王家現任的當家也是王留美的父親,雖然他的年齡已近花甲。

    從天空俯視這裡,看起來會是什麼樣子呢?也許就像人從地面仰望天空一樣,細小事物的已經連肉眼都無法辨認了,能看到的只有大地和海洋。

    這些日子他經常這麼想著,或許自己有生之年是看不到世界的變革了。

    這種距離不僅是在空間上也在時間上。

    他的搖椅所在的位置是整個夏威夷最高建築中的最寬大的陽台上,在外人看來這裡就是一座富華的白色宮殿。雖然這個寬大的陽台距離歡宴中的大廳相當遠,但舞會樂隊的演奏仍是隱約可聞。

    老人躺在搖椅上,感受著吹拂過臉頰的溫暖海風。

    過了幾分鐘,正當他開始有點睡意時,突然有人來到了自己的身邊。

    「爸爸,您在這裡嗎?」

    聲音相當清脆悅耳,甚至給人一種清涼的感覺。

    雖然光聽聲音就知道是誰,但老人還是睜開眼睛回過頭去。他的瞳孔中映出的是一個黑髮的小女孩,她乖巧的佇立在他的身旁,也許是錯覺那黑色的頭髮似乎在星光的照耀下閃閃發光。

    「遇到什麼好事了?」

    老人看似隨意的問道,王留美用力的點了點頭。

    「遇到了一個很有意思的人。」

    「嗯。」

    老人認真地聽著少女的敘述,時不時地微笑的點點頭。這個寶貝女兒的歡樂,也是老人最大的歡樂。作為這個世界最富有的人,物質上東西對他來說已經沒有追求了。相反正因為這份富有卻會成為枷鎖,就算他坐上了權力的寶座,這份枷鎖也不會因此而消失。

    金錢!

    這份財富是別人即使幾輩子努力都得不到的力量,這種力量可以買到自己想要的一切東西,甚至可以輕易的擺佈別人的命運。但是有些東西是金錢無論如何都買不到的,這種感覺隨著老人年紀的增長而變得越來越強烈。

    傾聽著自己的女兒今天所做的小小冒險讓老人會心一笑,他在女兒這種年紀可沒辦法這樣無拘無束,現在他能做的只是給女兒留下一個幸福的童年。不過當女兒敘述道由那地下基地所看到的影像時老人的笑容凝固了,某些被深埋在記憶中的往事像泉水一樣湧了上來。

    「唉,是嗎……」

    老人輕歎著氣,這種不尋常的轉變讓正在滔滔不絕的王留美也察覺到了,這時她正好講完那個小島噴發時的樣子。她停了下來希望能在父親的臉上尋找到什麼。

    「爸爸,怎麼了?」

    「沒什麼,只是想起了一些往事而已。」

    老人看著王留美的微笑著,忽然彷彿自言自語的說了一句。

    「有一天你也會接觸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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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戴芬妮和李奧納多在離先前發生過戰鬥區域不遠的大街道中。他們接到了特殊任務,兩人離開駕駛艙後都脫去了軍服換上了便服。

    戴芬妮穿的是為了方便行動的服裝,她套上一件皮衣外套,不過那身打扮一點女人味都沒有,而相比之下她的搭檔李奧納穿的就顯得可愛的多。那是身穿白色的水手服,年幼的李奧納多穿著水手服的樣子,完全沒有半點像是軍人的感覺。

    「……之前那樣做,真的好嗎?」

    李奧納多突然開口說道,他所說的是指白天遭遇到暴徒式的那場戰鬥。在終於要成功擊墜敵機的瞬間,李奧納多卻發出了警告。

    「黛兒,不對勁!」

    李奧納多看出是敵人故意自己去中彈的,他立刻判斷出這是個陷阱。在聽到他警告的瞬間,戴芬妮也作出了判斷。她沒有將敵機徹底擊毀,反而選擇立刻撤退。

    「那種行動當然是對的,我和你都因此而活了下來,這才是最重要的。」

    「嗯,黛兒能活著,我也很高興。」

    聽到自己的判斷得到好評,心中不安一掃而空,李奧納多帶著滿面的笑容回答道。凝視著這笑容,戴芬妮卻感到了一些不協調。

    (這麼小的孩子居然是超兵啊,是為了戰爭而生的道具嗎……)

    在她和李奧納多結成搭檔前,高層有解說過超兵的相關知識,那份內容非常簡單。

    超兵是兵器,不要把他們當人類。

    確實只從能力方面來看,他們具有超乎人類的水準。但是,她卻覺得光是這樣就要否定李奧納多的獨立人格,這並不是可以接受的作法。

    「黛兒……」

    李奧納多的表情低沉下來,戴芬妮在這一瞬間還以為是自己的想法被識破了。自己該不會不小心用看怪物般的眼神在看這孩子吧?

    但是,她馬上意識到這想法是錯誤的。因為她感覺到了某些東西——殺氣!

    那是連自己也能察覺的強烈的殺氣,李奧納多想必早就發現了。

    「是誰?」

    眼前站著一位少年,還很年輕。臉部深藏在兜帽深處,唯一露出的嘴角,擺出高到詭異的弧度,那是帶著狂氣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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