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浪齊看到一大團黑影從剛才自己進來的大門裡湧了出來。
「是人麼?援軍還是敵人?」
很快浪齊就發現一切正在向著最壞的方向發展,湧進來的人堵住了唯一通向外面的通路。他們向市動物一樣四肢並用著前進,無神的眼睛中泛著凶狠的紅光。
「如果是夢的話,真希望能早點醒來……」
泰莎帶著哭腔的說道,普通人見到這種場景的話大概會昏過去吧,泰莎好不容易才保持住清醒。她曾經為了鍛煉膽量而去觀摩急救手術,也多虧這樣她才沒有在這地獄般的景色中失去意識。浪齊感覺到泰莎抓著他的手不知不覺用上了力道,他抬起頭來看到在那群人影中有幾個穿著陣代校服的學生,甚至還有一個秘銀的士兵。
「喝了它吧!」
泰莎認真地說道,她將一個小瓶遞給了浪齊。
「哈哈哈……」
浪齊忽然大笑了起來,因為他看到了瓶子上的標籤那是六十度的伏特加。浪齊晃了晃瓶子,扭開瓶蓋將晶瑩澄澈的液體倒入口中,無色而清淡爽口的液體劃過舌頭,沒有感到甜和苦,只有烈焰般的刺激感。
「啊啊啊……」
泰莎望著一口氣將整平酒喝下去的浪齊不由得驚訝的張大了嘴巴,原本她還想讓浪齊留些給自己的。
「笨蛋,你怎麼都喝了?」
「就是要像笨蛋一樣喝醉,」浪齊頓了頓說道,「但我不會笨蛋一樣死去的!」
他這麼說完帶著霰彈槍緩緩的先前走去。
「浪齊難道你面對那些怪物不會害怕嗎!」
泰莎焦急大叫起來,在她看起來浪齊就像是面對暴風雨的孤葉頃間就會被完全的吞沒。
「……」
浪齊回頭望了她一眼嘴角露出了淡淡的微笑,他不想讓泰莎看到自己正在顫抖的手。
「不會恐懼嗎?」
「如果這裡是地獄的話,我會為你打開一條通往上面的通路的。」浪齊停了下來以自己都覺得冷靜的有些可怕的聲音說道,「我雖然並不喜歡戰鬥,但是人總有迫不得已的時候……在這裡能夠戰鬥只有我一個,已經沒有逃避的時間……」
這麼說完浪齊就衝了上去,望著他的背影泰莎艱難的伸出了手然後又無力的放了下去。不過這種感覺很溫暖,在一瞬間泰莎甚至想到了宗介,他也給過自己這麼安心的感覺,但是浪齊和宗介不同他更加我行我素。
浪齊像一道黑色的閃電似的衝向了包圍圈,「先來打個招呼吧!」
在距離它們十多步的時候他停了下來,相位槍變成了榴彈槍,他一口氣發射了數枚。猛烈爆炸在他們中間不斷的炸開,但是這並沒有讓他們停下來,他們就好像感覺不到痛似的向浪齊衝來,不過十步的距離瞬間被縮短了。就在距離縮短到幾乎臉對臉的時候如同悶雷般的槍聲忽然響了起來,浪齊手中的榴彈槍變成了十管加特林機關鎗。槍管不斷的旋轉著,如同暴雨般的子彈也招呼了過去。
一時間宛如刮起了腥風血雨似的,鮮血和斷肢散落了一地。浪齊不斷的攻擊他們,雖然他們沒有退縮但同樣浪齊也沒有後退半步。他如同魔神般冷眼觀望著這一切,或許是因為酒的關係在不斷的戰鬥浪齊居然感到了興奮。
能量體像一張巨大的網一樣綻開,任何人都難以進入他一米之內。不停的攻擊,攻擊在攻擊,就這樣浪齊居然真的殺出了一條血路
「泰莎過來!」
浪齊大聲喊道,但是卻沒有任何人應答。
「泰莎?」
他猛的回頭望去卻發現那裡都沒有泰莎的身影,簡直就像突然消失了似的。
「男人果然是單純的生物啊……」
一個充滿歎息的聲音忽然憑空響起,「不斷的努力,沉寂在熱血中憑借感情來做判斷卻到最後發現連要保護的東西都沒有看住,某種意義上這也許就是男人的悲哀吧……」
浪齊總覺得這個聲音似曾相識,他張大了嘴巴卻發現發不出任何聲音。
「今天是聖誕節,我的心情很好呢。」
(你是誰?)
浪齊在腦中大喊道。
「真讓人傷心明明是我給了你契約的力量,卻這麼快就把人家忘了。」
那個聲音聽起來似乎真讓人能感到悲傷,一瞬間浪齊彷彿看到了一位正掩嘴輕笑的少女。
(蜜、蜜兒?)
「好了看在你終於想起了我的名字的份上就幫你一次吧。」
「等等……咦?怎麼回事?」
浪齊呆呆的望著眼前那巨大的門扉,剛才眼前所呈現出的地獄般的景色如同夢一般煙消雲散。就好像直到剛才未知自己正在做一個噩夢,他感到手還在戰慄著身上不停溢出的汗水彷彿在傾訴著這份真實。一切的一切似乎想告訴浪齊剛才發生的並不是虛假的。
「是夢?還是既視感……」
浪齊在門前停了下來,他的手正扣在門的把手上。這並不是第一次了,這種感覺就好像把衝出軌道的列車強行的拉回來似的,浪齊甚至覺得在冥冥中似乎有什麼力量正在阻止一切的脫軌。
浪齊轉頭望向泰莎卻發現此刻她正拚命的拽著自己的衣角,眼睛中充滿了擔憂。那副惹人憐愛的樣子,就像被遺棄的小貓。浪齊拉住她的手輕聲問道,「難道剛才你也看到了?」
「嗯。」
泰莎點了點頭,隨後兩人又都沉默了下來。一時間無數的問題劃過腦海中但是浪齊卻不知道該從何說起,同樣泰莎也是。
「不倫什麼時候我都會保護你們的。」
浪齊輕聲說道,一瞬間面對這似曾相識的話語雖然泰莎覺得非常奇怪但是自己的心中還是泛起了一股暖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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