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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十一章 韋孝寬赴鄴 文 / 美麗的阿朱

    第十一章韋孝寬赴鄴

    這日烈日晃晃,並沒有因為一代帝王的葬禮而變得風雨如晦,天地變色。天地間並沒有一絲風,送葬的隊伍在烈日的暴曬下,渾身濕透,人人的額頭汗水直流,濃濃的油汗在日光下閃閃發亮。

    無論在位時,宣帝宇文?是多麼的昏庸無道,他的葬禮依然是肅穆莊重的,種種禮儀繁雜之極,排場之大之隆重,自然要符合帝王葬禮的標準。

    在長長的送葬隊伍之側,是全副武裝的禁衛軍,這些禁衛軍當然都是楊氏的親信,賀若弼的亮劍軍,盧賁的揮刀軍,長孫晟的執槊軍,而飛槍軍,則仍由楊素接管。這個任命出乎所有的意料之外,甚至出乎楊勇的意料之外,楊堅也沒有徵求他的意見,無論他有多大的功勞,多大的勢力,他也畢竟沒有什麼實職,更只是楊堅的兒子,所以楊堅並不覺得這有什麼,但楊勇卻感覺有些怪怪的。

    宇文?的葬禮本來還承載著許多事情,所以氛圍除了悲傷和肅穆之外,還有些緊張詭異。然而直到葬禮結束,也終於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

    這天晚上,楊堅坐在如今已經改為丞相府的正陽宮中,聽著手下的匯報。

    「尉遲迥和司馬消難都沒有來?」楊堅的眉頭皺了起來。英俊的臉上有一種凜冽的感覺。

    李德林道:「沒有。」

    「看來地伐說得沒錯,這兩個人果然有反意,早知這樣,就應該聽地伐的話,直接把這二人擒拿進京」楊堅憤怒的道:「我立即叫皇上下旨,把這兩個反賊捉拿進京」

    李德林道:「只怕已經遲了。」

    確實已經遲了。當日楊勇建設,說尉遲迥和司馬消難必反,叫楊堅派人去,神不知鬼不覺的把二人擒進京中,但楊堅將信將疑,雖然自己當了丞相,有人有異動,那是很自然的事情,而尉遲迥身為皇親國戚,又素有威望,他要造反也有可能,但總不能光憑疑慮,憑楊勇一句話,就把重臣捉拿進京吧?

    如果因此惹出事來怎麼辦?

    所以根據楊勇建議,楊堅派元老宿將,百戰不敗的韋孝寬前去接替尉遲迥為相州總管,召尉遲迥進京參加宣帝葬禮。

    韋孝寬今年已經七十一歲,是真正的老將,身經百戰,足智多謀,比當日黃忠定軍山的時候還要年老,他這時已經到了朝歌,離鄴城已然不遠。

    他帶著隨從親兵,在朝歌駐紮,尉遲迥派來的親信大將都督賀蘭貴已經等候在此,當日賀蘭貴設宴為其接風洗塵。

    當日席間,韋孝寬和賀蘭貴稍聊數句,再數番試探,便感覺到一股危險的信息,他決定不再前進,就留在朝歌觀望。

    第二日,賀蘭貴幾次催促韋孝寬前行,但韋孝寬借口旅途勞頓,裝病不行。

    「韋大人,尉遲大人在鄴城恭候,只待韋大人到來,便可交接,然後赴京參加大行皇帝葬禮。」賀蘭貴憂慮道:「若是耽誤時間,只怕尉遲大人不能及時趕到京師,若是誤了先帝葬禮,可就罪大了。」

    韋孝寬一副病秧秧的樣子,喘息道:「賀大人說得是,只是老夫年齡太大,旅途勞頓,今日實在不能動了,請賀大人先行一步,稟報尉遲大人,就說老夫明日起程,隨後便到。」

    賀蘭貴心想,知道自己老了,還何必來現世?不過昨日都威武得很,今日怎麼就病倒了?還要說話,韋孝寬已經叫人送客。

    賀蘭貴沒有辦法,只得先行回轉,稟報尉遲迥。尉遲迥也是一員虎將,但他對韋孝寬其人實在是忌憚,所謂人的名,樹的影,韋孝寬一生征戰,從未一敗,昔日王璧守衛戰,韋孝寬以兩萬人,生生阻擋住北齊開國皇帝高歡的十數萬大軍,讓高歡攻城五十餘日,死傷七萬餘人,最後鎩羽而歸,至此一病不起,於次年病逝。

    這次以少勝多,以弱勝強的戰例,讓韋孝寬威名大震,如今雖然已經年老,但威名不減當年,尉遲迥當日追捕楊勇,屢屢受挫,已然得罪楊氏,並且怒火中燒,如今知道楊堅當了丞相,而天元皇帝莫名其妙的病逝,心中憂疑,料楊堅必定篡位,做為掌握軍權的皇親,他當然明白,楊堅調自己進京,安著什麼心,他豈能坐以待斃?

    當下便與眾親信,商量起兵清君側,聽說楊堅派韋孝寬來接替自己,當相州總管,尉遲迥又憂又喜,憂的是,韋孝寬威名太甚,只怕難以對付,喜的是,可以將計就計,趁機把韋孝寬擒獲,那自己起兵,就去了一個最強勁的對手。

    然而,他為何到了朝歌便不肯前行了?是真的病倒了嗎?還是他已經發覺了什麼?這個人太過厲害,讓尉遲迥不得不擔心。

    「將軍,請給我一千人,我去朝歌把他擒來。」賀蘭貴請命道。

    尉遲迥沉吟道:「他既然有備,只怕難以力擒,只能智取。」抬起頭來,叫道:「傳韋藝來。」

    韋藝是韋孝寬的侄子,時任魏太守,平素尉遲迥對他甚為倚重,韋藝對他亦極為忠心。聽到尉遲迥召喚,馬上便趕了來。拜見過了,只見尉遲迥神情嚴肅,看著他良久目光不移,韋藝站在他面前,也不迴避,也不慌亂,心中雖然奇怪,卻並不詢問。

    「韋藝,令叔韋將軍已經到了朝歌,聽說病了,老夫想叫你去朝歌,一來看望韋將軍病情,二來迎接韋將軍來鄴。」

    尉遲迥的話語挺嚴肅,韋藝一聽,頓時明白他的意思,大聲道:「韋藝定不負將軍所托。一定迎接我叔叔到來。」

    尉遲迥拍拍他的肩,說道:「好,老夫信任你。」

    韋藝一路到朝歌,面見韋孝寬,見韋孝寬紅光滿面,不似有病的樣子,疑惑道:「叔叔,聽賀大人說,叔叔病倒了,侄兒十分擔心。」

    「只是旅途勞頓而已,無甚大礙。」韋孝寬淡淡說,「尉遲大人叫你來迎接我嗎?」

    b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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