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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 百家爭鳴,秦漢風光 第五章 化身孔丘,儒門出世 文 / 夜之冊

    正當人間進入百家爭鳴的學術大時代之後,逍遙門下倉頡也奉命下山,悟道求理。

    倉頡乃是大智慧、大毅力之輩,深受逍遙那句「道法自然,萬物皆為道,自然即道」的影響,決心融入凡塵,尋求大道。於是他拋棄了自己那令人羨慕的大羅金仙修為,毅然兵解進入六道輪迴,投胎轉世,在人間變成了凡人「孔子」。

    孔子的祖先本是殷商後裔,故為子姓。周滅商後,周武王封商紂王的庶兄,商朝忠正的名臣微子啟於宋(夏邑)。微子啟死後,其弟微仲即位,微仲即為孔子的先祖。

    自孔子的六世祖孔父嘉之後,後代子孫開始以孔為氏,其曾祖父孔防叔為了逃避宋國內亂,從宋國逃到了魯國。孔子的父親叔梁紇(叔梁為字,紇為名)是魯國出名的勇士,叔梁紇先娶施氏曜英,生九女而無一子,其妾生一子孟皮,但有足疾。在當時的情況下,女子和殘疾的兒子都不宜繼嗣。叔梁紇晚年與年輕女子顏征再生下孔子。

    孔子的偉大思想與孔子母親有很大關係,其母顏征在和他的外祖父顏襄對孔子產生了深遠影響,顏征在的教學理念簡直是先進了兩千年。由於孔子的母親曾去尼丘山祈禱,然後懷下孔子,又因孔子剛出生時頭頂的中間凹下,像尼丘山;故起名為丘,字仲尼。

    孔子三歲的時候,叔梁紇病逝,之後,孔子的家境相當貧寒。

    幼年時的孔子極為聰明好學,二十歲的時候,學識就已經非常淵博,被當時人稱讚為「博學好禮」。同時,鮮為人知的是孔子繼承了父親叔梁紇的英勇,身高九尺六寸(今1.9米以上,具體是195.8cm),臂力過人,遠非後世某些人認為的文弱書生的形象。並且,孔子酒量超凡,據說從來沒有喝醉過。但孔子從不以武勇和酒量等為豪。

    孔子自20多歲起,就想走仕途,所以對天下大事非常關注,對治理國家的諸種問題,經常進行思考,也常發表一些見解,到30歲時,已有些名氣。魯昭公二十年,齊景公出訪魯國時召見了孔子,與他討論秦穆公稱霸的問題,孔子由此結識了齊景公。魯昭公25年,魯國發生內亂,魯昭公被迫逃往齊國,孔子也離開魯國,到了齊國,受到齊景公的賞識和厚待,甚至曾準備把尼溪一帶的田地封給孔子,但被大夫晏嬰阻止。

    魯昭公27年,齊國的大夫想加害孔子,孔子聽說後向齊景公求救,齊景公說:「吾老矣,弗能用也。」孔子只好倉皇逃回魯國。當時的魯國,政權實際掌握在大夫的家臣手中,被稱為「陪臣執國政」,因此孔子雖有過兩次從政機會,卻都放棄了,直到魯定公9年被任命為中都宰,此時孔子已51歲了。孔子治理中都一年,卓有政績,被升為小司空,不久又升為大司寇,攝相事,魯國大治,就連強大的起過也因此畏懼孔子的才能。

    魯定公12年,孔子為削弱三桓,採取了墮三都的措施(即拆毀三桓所建城堡)。後來墮三都的行動半途而廢,孔子與三桓的矛盾也隨之暴露。魯定公13年,齊國送80名美女到魯國,季孫氏接受了女樂,君臣迷戀歌舞,多日不理朝政,孔子非常失望,不久魯國舉行郊祭,祭祀後按慣例送祭肉給大夫們時並沒有送給孔子,這表明季氏不想再任用他了,孔子在不得已的情況下離開魯國,到外國去尋找出路,開始了周遊列國的旅程,這一年,孔子56歲。

    此時的孔子經過屢次磨礪,早已恢復了輪迴前的記憶和修為,開始了自己的求道之旅。

    孔子聽說周之守藏室史老聃,博古通今,知禮樂之源,明道德之要,於是去周求教,卻震驚的發現,原來這老聃乃是盤古正宗,鴻鈞首徒,人教教主太清聖人太上老君的一化身,頓時倉頡,也就是孔子被嚇個半死,不知所措。

    不料此時老子卻毫無逍遙口中所說的陰險毒辣,見孔子來訪,老子滿臉欣喜,不但授孔丘樂律、樂理,引孔丘觀祭神之典,考宣教之地,察廟會禮儀,而且還教導孔丘修行之術,亦讓孔丘一聞太清大道。

    孔丘曾於黃河之濱,見河水滔滔,濁浪翻滾,其勢如萬馬奔騰,其聲如虎吼雷鳴,於是歎曰:「逝者如斯夫,不捨晝夜!黃河之水奔騰不息,人之年華流逝不止,河水不知何處去,人生不知何處歸?」

    聞孔丘此語,老子道:「人生天地之間,乃與天地一體也。天地,自然之物也;人生,亦自然之物;人有幼、少、壯、老之變化,猶如天地有春、夏、秋、冬之交替,有何悲乎?生於自然,死於自然,任其自然,則本性不亂;不任自然,奔忙於仁義之間,則本性羈絆。功名存於心,則焦慮之情生;利慾留於心,則煩惱之情增。」

    孔丘解釋道:「吾乃憂大道不行,仁義不施,戰亂不止,國亂不治也,故有人生短暫,不能有功於世、不能有為於民之感歎矣」

    老子道:「天地無人推而自行,日月無人燃而自明,星辰無人列而自序,禽獸無人造而自生,此乃自然為之也,何勞人為乎?人之所以生、所以無、所以榮、所以辱,皆有自然之理、自然之道也。順自然之理而趨,遵自然之道而行,國則自治,人則自正,何須津津於禮樂而倡仁義哉?津津於禮樂而倡仁義,則違人之本性遠矣!猶如人擊鼓尋求逃跑之人,擊之愈響,則人逃跑得愈遠矣!」

    稍後,老子手指浩浩黃河,對孔丘說:「汝何不學水之大德歟?」

    孔丘曰:「水有何德?」

    老子說:「上善若水:水善利萬物而不爭,處眾人之所惡,此乃謙下之德也;故江海所以能為百谷王者,以其善下之,則能為百谷王。天下莫柔弱於水,而攻堅強者莫之能勝,此乃柔德也;故柔之勝剛,弱之勝強堅。因其無有,故能入於無間,由此可知不言之教、無為之益也。」

    孔丘聞言,恍然大悟道:「先生此言,使我頓開茅塞也:眾人處上,水獨處下;眾人處易,水獨處險;眾人處潔,水獨處穢。所處盡人之所惡,夫誰與之爭乎?此所以為上善也。」

    老子點頭說:「汝可教也!汝可切記:與世無爭,則天下無人能與之爭,此乃傚法水德也。水幾於道:道無所不在,水無所不利,避高趨下,未嘗有所逆,善處地也;空處湛靜,深不可測。善為淵也;損而不竭,施不求報,善為仁也;圜必旋,方必折,塞必止,決必流,善守信也;洗滌群穢,平准高下,善治物也;以載則浮,以鑒則清,以攻則堅強莫能敵,善用能也;不捨晝夜,盈科後進,善待時也。故聖者隨時而行,賢者應事而變;智者無為而治,達者順天而生。汝此去後,應去驕氣於言表,除志欲於容貌。否則,人未至而聲已聞,體未至而風已動,張張揚揚,如虎行於大街,誰敢用你?」

    之後,孔丘拜別老子,有弟子問起老子,孔子曰:「鳥,吾知其能飛;獸,吾知其能走;走者可以為罔,游者可以為綸,飛者可以為矢曾。至於龍,吾不能知其乘風雲而上天。吾今日見老子,其猶龍邪!」

    至此,老子在人族之中更是聲名大揚。

    之後十數年,孔子仍未學得大道。聞老聃回歸宋國沛地隱居,再次拜訪老子。

    老子見孔丘來訪,讓於正房之中,問道:一別十數載,聞說你已成北方大賢才。此次光臨,有何指教?」孔丘拜道:「弟子不才,雖精思勤習,然空游十數載,未入大道之門。故特來求教。」

    老子曰:「欲觀大道,須先游心於物之初。天地之內,環宇之外。天地人物,日月山河,形性不同。所同者,皆順自然而生滅也,皆隨自然而行止也。知其不同,是見其表也;知其皆同,是知其本也。捨不同而觀其同,則可游心於物之初也。物之初,混而為一,無形無性,無異也。」

    孔丘問:「觀其同,有何樂哉?」

    老子道:「觀其同,則齊萬物也。齊物我也,齊是非也。故可視生死為晝夜,禍與福同,吉與凶等,無貴無賤,無榮無辱,心如古井,我行我素,自得其樂,何處而不樂哉?」

    孔丘聞之,觀己形體似無用物,察已榮名類同糞土。想己來世之前,有何形體?有何榮名?思己去世之後,有何肌膚?有何貴賤?於是乎求仁義、傳禮儀之心頓消,如釋重負,無憂無慮,悠閒自在。

    老子接著說:「道深沉矣似海,高大矣似山,遍佈環宇矣而無處不在,周流不息矣而無物不至,求之而不可得,論之而不可及也!道者,生育天地而不衰敗、資助萬物而不匱乏者也;天得之而高,地得之而厚,日月得之而行,四時得之而序,萬物得之而形。」

    孔丘聞之,如騰雲中,如潛海底,如入山林,如沁物體,天我合為一體,己皆萬物,萬物皆己,心曠而神怡,不禁讚歎道:「闊矣!廣矣!無邊無際!吾在世五十一載,只知仁義禮儀。豈知環宇如此空曠廣大矣!好生暢快,再講!再講!」

    老子見孔丘已入大道之門,侃侃而談道:「聖人處世,遇事而不背,事遷而不守,順物流轉,任事自然。調和而順應者,有德之人也;隨勢而順應者,得道之人也。」

    孔丘聞之,若雲飄動,隨風而行;若水流轉,就勢而遷。喜道:「悠哉!閒哉!乘舟而漂於海,乘車而行於陸矣。進則同進,止則同止,何須以己之力而代舟車哉?君子性非異也,善假於物也!妙哉!妙哉!再講!再講??」

    老子又道:「由宇宙本始觀之,萬物皆氣化而成、氣化而滅也。人之生也,氣之聚也;人之死也,氣之散也。人生於天地間,如白駒過隙,忽然而已矣。萬物之生,蓬蓬勃勃,未有不由無而至於有者;眾類繁衍,變化萬千,未始不由有而歸於無者也。物之生,由無化而為有也;物之死,由有又化而為無也。有,氣聚而可見;無,氣散而不可見。有亦是氣。無亦是氣,有無皆是氣,故生死一氣也。生者未有不死者,而人見生則喜,見死則悲,不亦怪乎?人之死也,猶如解形體之束縛,脫性情之裹挾,由暫宿之世界歸於原本之境地。人遠離原本,如遊子遠走他鄉;人死乃回歸原本,如遊子回歸故鄉,故生不以為喜,死不以為悲。得道之人,視生死為一條,生為安樂,死為安息;視是非為同一,是亦不是,非亦不非;視貴賤為一體,賤亦不賤,貴亦不貴;視榮辱為等齊,榮亦不榮,辱亦不辱。何故哉?立於大道,觀物根本,生死、是非、貴賤、榮辱,皆人為之價值觀,亦瞬時變動之狀態也。究其根本,同一而無別也。知此大道也,則順其變動而不縈於心,日月交替,天地震動、風吼海嘯、雷鳴電擊而泰然處之。」

    孔丘聞之,覺已為鵲,飛於枝頭;覺己為魚,游於江湖:覺己為蜂,採蜜花叢;覺已為人,求道於老聃。不禁心曠神達,說:「吾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今五十一方知造化為何物矣!造我為鵲則順鵲性而化,造我為魚則順魚性而化,造我為蜂則順蜂性而化,造我為人則順人性而化。鵲、魚、蜂、人不同,然順自然本性變化卻相同;順本性而變化,即順道而行也;立身於不同之中,游神於大同之境,則合於大道也。我日日求道,不知道即在吾身,!」言罷,起身辭別。

    老子兩次為倉頡解道,令倉頡茅舍頓開,大道在心日趨完善,不料此時逍遙卻出乎意料的出現了,看逍遙那騰雲駕霧吃力的模樣,可想他的修為如今簡直是不入流,甚至是連個「仙」字也搭不上邊。

    「老師不在蓬萊精心調養,何事如此令您緊張?」倉頡心滿臉疑惑,恭敬地將逍遙迎了上去。

    「還不是為了你?」逍遙有些疲累,沒好氣的對著倉頡說道。

    「弟子有何事勞累老師至此?還請老師指明,弟子不勝惶恐!」倉頡心中十分不安,老師竟然是為了自己放棄療養的機會,辛苦奔波。

    「老師再三提醒你們這些弟子,小心老子,你卻偏偏不聽,如今欠了老子這麼大的恩情,你覺得該怎麼償還?」逍遙略帶責怪。

    倉頡只覺糊里糊塗,欠了就還唄,還能怎樣。不過想起償還的方式,倉頡頓時一愣,他一介螻蟻,有什麼可以還聖人的恩情呢?或是聖人是要害自己什麼呢?

    倉頡越想越亂,終於巍然一歎:「聖人,果非無可想像!」

    逍遙也隨著歎了一聲,說道:「事已至此,無可更改,只恨為師來得太遲,讓爾中計。」接著一轉,說道:「倉頡,此時不悟,更待何時?」

    倉頡受到刺激,眼中閃過人族百態真情。向逍遙施禮之後,他站在出來面向天地,他取出一筆一尺,朗聲說道:「大道在上,天地為證,今吾蓬萊島聖父逍遙天尊座下弟子倉頡,為行那教化萬民之舉,特建立儒家學派,以吾手執春秋輪迴筆施學教化,以吾手執浩然尺施戒明理。

    儒者,九情五德。九情者,仁、義、禮、智、信、恕、忠、孝、悌,仁者愛人、義者正氣、禮者有德、智者聰敏、信者無妄、恕者寬容、忠者老實、孝悌乃是為人行事之基礎!人之九情之中暗合五德,恭、寬、信、敏、惠。恭則不侮,寬則得眾,信則人任焉,敏則有功,惠則足以使人,由此九情五德可完使教化三界眾生之道。

    儒門立!」

    倉頡說完,天空忽降下一大片七彩功德霞雲,照亮了整個洪荒,倉頡頭頂顯了半畝慶雲,雲光清亮如水,中有三朵蓮花,分黑白青三色,黑蓮已開,上坐一人,那七彩功德霞雲緩緩落入倉頡頭頂,隨著功德霞雲的灌入,那白蓮緩緩盛開,直至開滿之中,忽然自上跳下一人,一白髮童顏手持木杖地老者,身著青布袍衣,正是那後世所稱「儒衫」,倉頡將手中春秋輪迴筆與那乾坤尺往他一拋,那人接過,面向洪荒道:「吾當為孔丘,執儒家教化之禮。」

    頓時,天空上剩下的功德霞雲紛紛投入那春秋輪迴筆與那乾坤尺之內,直至吸光之後,只見二物之上一陣金光閃爍,待過之後,春秋輪迴筆和浩然尺因功德之助成為少有的功德之物。

    倉頡邁入准聖境界,收起了善屍孔丘。逍遙哈哈大笑,拍著倉頡的肩膀高興不已。

    不過倉頡卻還有一點遺憾,呆呆的杵在那兒。原來,老子之所以如此相助倉頡,乃是算得一絲天機,得知後世儒釋道三教並立,一個佛教就將道教給搞得翻天覆地,再來一個儒教哪行呢?只是儒教出世也是天意,老子不敢強求,於是讓倉頡欠下因果,讓他在立儒教之時自貶為儒門,這樣儒門天生就比道教矮了一截,也安了他的心。

    「老師,還請入內一敘!」倉頡清醒過來,見怠慢老師,於是欲要將他迎入裡面祀奉。

    「不了,既然儒門一立,你也不必多想,應盡快傳下儒法,造福人族。老師下山,也有其他事要辦!」逍遙說完,不理倉頡的阻止,逕直離去。

    倉頡無奈的一歎,目送著逍遙的身影在他的眼界裡消失。

    逍遙走後,倉頡一直沿襲著孔子之名,周遊列國,傳下儒家真解。

    時逢諸國戰亂,諸國用人之際,聞得孔子之道闡述治天下之法,慕名而來地弟子數千上萬之多。然孔子只在那萬餘弟子之中收取三千作為門徒。又取其中七十二位作為親傳弟子培養。一時之間孔子之名傳與人界之中,天下皆知儒家之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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