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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封神大劫,闡截爭鋒 第六十章 牧野之戰,峰迴路轉(4) 文 / 夜之冊

    話說東西方二戰,鴻玄通天分別將太上老君、元始天尊、接引道人,准提道人給攔了下來,再加上有申公豹主持打神鞭,將闡教一干仙人打得應接不暇,這牧野之戰終於又回到了人族手中,由人族自己來決定此戰的命運。

    不過眼下的局勢已經很明顯了,勝利漸漸的倒向了殷商,如果沒有新的力量加入,西周的失敗是遲早的!

    「鴻玄匹夫,你難道敢違逆天道?」老子大聲叫道。他實在是沒辦法脫離開鴻玄的打擊,雖說鴻玄傷不到他,但卻能把他給拖得死死地,牧野局勢的惡化也讓他是內心如焚。

    「是啊,鴻玄大師兄,老師合身天道,絕對是不允許有人逆天行事,不然到時免不得受到嚴厲懲處!」元始天尊也隨聲附和,其話中一軟一硬,既抬出大師兄的稱呼來緩解雙方的關係,又用道祖鴻鈞的名義來壓制鴻玄。

    不料鴻玄卻毫無反應,只是對著兩人說道:「人界之戰但由人為,這是老師與眾聖在紫霄宮中立下的,決不能反悔!更何況我身為人族聖父,決不允許你們利用外力插手人族。人族,只能靠自己來解決朝代的興衰。即使是老師要罰,鴻玄也心甘情願!」說完鴻玄加大力量,二聖只覺一股吸力鋪天蓋地而來,讓他們欲罷不能,掙脫不開。

    與此同時,申公豹與闡教十二金仙的決戰也在不斷的進行中!

    眼下十二金仙齊聚,一同對付申公豹,靠著長久以來的默契抵擋住了申公豹手中打神鞭對他們的威脅,但是申公豹的打神鞭之利害已經遠超想像,跟姜子牙之流有天壤之別,在他施展之下每一鞭皆有驚天動地的力量。十二金仙又不能施展仙術,一直被打壓的透不過氣。

    底下,殷郊殷洪兩位皇子殿下也是大展神威,將哪吒、金吒、木吒和楊戩四人給擋住了,雖然二人修仙不長,但靠著與紂王一脈相傳的神力,再加上身上有著因為修仙所激發出來的一股皇者之氣,這哪吒四人情況也並不好。

    「申公豹,封神大劫乃是事關天地聖人之間的大事,難道你就這樣死心的攔住我們?難道你一點也不怕聖人?」廣成子被打得毫無脾氣,只得拉出聖人的名頭來威脅申公豹,畢竟申公豹叛徒一個,無依無靠i,即使幫助殷商贏了此戰,以後絕對逃不過清算。

    「呵呵,怕,又如何?不怕,又如何?你們會放過我嗎?」申公豹口氣十分平淡,手下也不慢,好像廣成子的一番話根本沒給他造成影響。

    「申公豹,放棄吧,天命難違,你再如此執拗日後必有奇災!還不如加入西週一方,日後勝利了封王拜相,榮華富貴應有盡有,我等也會請求師尊給你一條生路的!」見威脅沒用,慈航道人在這個時候展開誘惑。這申公豹對名利二字一向看重,要不是鬼迷心竅,當初焉敢叛逃出教,加入殷商。

    申公豹放緩攻勢,停下來歇息一會,而十二金仙也趁此機會停下手來。大家一起看著申公豹,心中透著一股欣喜,這廝果然是鬼迷心竅!

    申公豹吐出幾口渾氣,接著深深地吸了幾口空氣,只覺空氣中充滿了血腥之氣,讓他的頭腦清醒了不少。對著那一臉平靜卻一肚子欣喜的闡教十二金仙,申公豹冷笑說道:「名如何,利如何,一切不過是過眼雲煙,鏡花水月。申公豹以前是鬼迷心竅,但屢番打擊之下卻也想通了,人之一生只求無悔,對得起本心就行。今天,申公豹對所做之事絕不後悔!」

    申公豹說完,狠狠地揮出一鞭,接著又衝上去與十二金仙廝殺在一起!

    底下,殷商軍隊就如洶湧澎湃的潮水連綿不絕的攻擊著西周的陣線,西周將士們只覺一陣又一陣的疲累襲來,每一分每一秒都是那麼難熬,眼見著自己一方引以為靠山的闡教仙人已經被大商給攔了下來,而自己一方已經沒有任何王牌出手了。將士們的心早已跌倒了谷底,要不是一些頑固的武將們還在堅守,要不是身為士兵所具有的驕傲和本能,他們早已丟下武器,不顧一切的逃跑而去。

    時間就這樣繼續的消磨著,也消磨了雙方的士氣,但殷商一方人潮洶湧,加入戰場的百姓實在是太多了,令人心生恐懼。終於,一道防線被突入了,這彷彿是瘟疫一般令所有的防線在這一刻都一一瓦解,局勢就好像在印證一句話:堅持得越久,崩潰越快。

    如今的殷商大軍勢如破竹,在紂王的帶領之下直逼姬發所在,兩位王者之間如今的距離不過數十步。

    王對王的時候到了!

    紂王大喝一聲,鼓起最後的一股血氣,腳下驟然加快,單手舉著那巨劍,凌空高高躍起,似要將姬發劈成兩半。

    在姬發的眼中,紂王騰空而起的動作似乎慢了下來。或者說,是姬發因為緊張所產生的幻覺----拿著一把那樣的巨劍,他居然還能跳得那麼高!莫非,這天子真是一座自己永遠也無法逾越的高山?不,不止是高山,簡直就是遙不可及的天空!

    「大王。危險!速退!」姜子牙的聲音驚醒了姬發。在他眼中,那紂王的動作忽然加快。巨劍已經以一種超乎常理的速度朝著自己所在凌空擊下。

    姬發慌忙與眾將速退,只聽驚叫聲連連響起,剛才姬發所站位置塵土飛揚,血氣橫濺,幾名姬發的貼身侍衛被砍成幾段,一劍之威,將西周的軍心砍得粉碎,把他們的驕傲自大給一一摧毀了。紂王猶不滿足,又舉起手中巨劍朝著姬發奔來。後邊大商的士兵們實在是追不上紂王的腳步,只能看著他一人如何在敵人陣地之中縱橫揚威。

    姬發和將士們一退再退,其他的士兵們也醒悟過來,紛紛前來阻擋。紂王喝聲連連,巨劍在自己周圍舞的密不透風,劍下也不知傷了多少性命,滿地俱是鮮血。接著紂王又在眾人恐懼的目光之中不進反退,在身後掃開一道缺口,巨劍在他身畔掃了個圓弧,就見殘肢紛飛,這一個扇形的範圍內,已無一個人或一匹馬能站起來。那些殷商士兵也隨著這個缺口衝了進來。

    殷商越戰越勇,反觀西周獨木難支,尤其是那些諸侯貴族們看見局勢急轉直下,第一個在內心打起了響鼓,不但不去支援,反而抽調兵力護住自己。剩下的那些西周嫡系士兵在殷商的絞殺之下一一喪生。

    姬發內心焦慮,在這性命交加的關頭,對著那些諸侯們脫口說道:「爾等還不救駕?」

    紂王滿身鮮血,反擊回道:「你們難道還要受姬發小兒的奴役嗎,他贏了,你們以後受到的壓迫更慘,在他心中,天下是他姬氏一族,根本沒你們的份!」

    紂王話一出口,剛有所動的諸侯們也停止了下來,他們也在考慮該不該支援姬發呢?大家內心掙扎著,唯有少數幾個諸侯率兵出擊,可惜根本對局勢起不了作用。

    諸侯們猶豫不決,殷商攻勢更甚,再留下去難道真的要被生擒嗎?

    姬發臉色一暗,然後拔出隨身佩劍,說道:「辛受,你這屠夫,殺我西周將士無數,終有一天我要將爾碎屍萬段!」說完,姬發用劍在一個死去的殷商士兵身上砍了幾劍,以示刻苦銘心,不共戴天之意。接著又喊道:「各位西周的好兒郎們,鼓起你們最後的勇氣,讓敵人看看你們並不是懦夫。傳我旨意,凡是死戰著,官升三級,士兵分田,奴隸者一概脫離賤籍!」

    姬發說完,軍心震動,大家被這股賞賜刺激的瘋狂了起來,死命的跟殷商大軍拼了起來。而姬發呢?做了此事之後他也知道今天是敗了,趁著前方將士拚命之際,領著那些剩餘的、完好無缺的西周士兵們迅速撤退,此次征戰,西周嫡系十去七八,損失慘矣!

    而那些一直觀望的,猶豫不決的諸侯們這時也不用再多費腦汁了,大手一揮,令旗一揚,一一馬不停蹄的向後撤退。

    看著西周士兵大敗,姬發等人逃跑,紂王立馬喊道:「叛軍都聽明白了!叛賊姬發已經拋棄爾等奪路而逃。寡人以天子之尊,最後給爾等一個機會!速速放下武器,寡人可只究首惡,餘人絕不追究。若在執迷不悟,當一概論處,殺無赦!」

    此言一出,留守的西周大軍中終於出現了大規模地嘩變。

    原本周軍就對勝利不抱希望,不過是被姬發臨走前的花言巧語給刺激住罷了。如今見姬發竟然逃命而去,哪裡還會為他賣命呢?更何況他們當中絕大多數都是奴隸出生,不同於姬發的那些嫡系士兵,他們完全是炮灰罷了,姬發號稱仁德,但他的恩澤還降臨不到奴隸的身上,對於姬發他們根本沒有很大的認同感。

    於是,周軍中大多數奴隸更是紛紛掉轉戈矛,在周軍中作亂起來。那些死硬分子一一都被剿殺,剩餘的大多棄戈歸降。

    牧野之戰,終於結束了!

    此戰,紂王打敗了內部矛盾重重的諸侯聯軍二十萬,成功的捍衛了朝歌,保住了殷商社稷,就好像落水之人抓住了一根救命繩子。不過局勢並沒有徹底好轉過來,整個天下如今只有剩下朝歌一地,其餘的都改立了西周大旗,牧野的勝利只是拖延了末日的來臨,讓殷商能夠繼續苟延饞喘下去。

    另一方面,西周姬發在牧野之戰前已經做好了擊潰商軍、攻入朝歌、取代天子紂為天下至尊地準備。甚至還想好了許多善後的封賞與處理。卻做夢都沒有想過,這最後的「制勝」一戰,會變成如今的局面。就好比他只差一步之遙就能跨上頂峰,這一步才踏出去,才發現頂峰原來離自己還有一段距離,而自己卻在這之前狠狠的摔了一跤,痛得全身手腳無力。

    姬發在這次牧野之戰之中不但被紂王成功的激發了諸侯之間不為人知的矛盾,而且還喪失了一批西周嫡系將士,不僅自己被搞得落荒而逃,聲名狼藉,而且還讓自己登頂的日子又往後無限期的拖延了下去。這西周的能量早已被他聚集在牧野一役,眼下實在是再也沒有力量揮霍了,單靠西周已經無法打下朝歌。

    不過姬發並不擔心,之前他還不是輸了無數次,甚至連全軍覆沒都經歷過數次,但他乃闡教聖人口中欽點的天命聖君,即使敗了遲早也會贏取最後勝利。眼下天下只餘朝歌一地未收納進西周勢力範圍,即使殷商勝了也不足為慮,最重要的是重拾旗鼓,整頓兵馬,盡早的收拾局面,加快自己稱王稱霸的腳步!

    東西二方,隨著牧野之戰的結束,這兩場爭鬥也沒有必要繼續下去了。

    通天收起了誅仙四劍,這次他根本沒有發揮誅仙四劍的效用,單純的困敵而已,所以誅仙四劍對天地的影響也沒有前兩次那麼恐怖。當然,他用誅仙劍陣圍攻西方極樂世界是犯了西方二聖很大的忌諱,甚至可以說是狠狠的打了他們一個耳光。不過通天也不擔心,誅仙四劍在手,非四聖不破。

    收起了誅仙四劍之後,通天根本不打招呼,直接飛離而去,只留下准提接引一臉憤怒。二聖憤怒過後,相視苦笑,看來封神大劫他們的風頭也太甚了,人家早已盯緊了自己二人,以後看來還是要夾緊尾巴,不過今天的仇他們以後一定要報!

    東方,鴻玄也不再出手,讓老子元始二人緩了過來。老子收回了一氣化三清之術,狠狠地盯著鴻玄一眼,接著直接回到了自己首陽山的道場,至於元始天尊則緊跟老子腳步,不過他可沒回去崑崙山,而是跟老子一起往首陽山而去,兩人看來又要暗中謀劃什麼陰謀,接下來的爭鬥一定很精彩

    鴻玄也不著急,緩緩的駕雲回了蓬萊島!

    牧野過後,天地間陷入了一場短暫而又詭異的平靜,宛若暴風雨來臨之前的充滿了壓抑!

    人闡二方根本看不出有什麼動作,而西方二聖也根本不敢妄動,被通天盯緊的他們現在是抽不出空來的!

    「大師兄,這都多久了,再這樣下去殷商的局勢豈不是越來越好,難道我們要空歡喜一場!」元始著急之下對老子抱怨了幾句。

    「師弟,你著急,難道我不著急嗎?告訴我,你有什麼辦法解決眼下問題嗎?」老子淡淡問道,看起來四平八穩的!

    「我,我?。」元始天尊也被堵得說不出話,他根本沒有辦法解決眼下問題。

    自己闡教十二金仙齊出也奈何不得手持神器打神鞭的申公豹,想要解除聖人紫霄宮中的約束他也辦不到,這可是道祖和諸聖的約定,誰敢違逆?更何況即使解除了約束,把蓬萊島的幾個弟子惹出來他們闡教的局勢更加糟糕,自己的弟子跟蓬萊島靈教一比,他根本不報任何希望,結局用腳丫子想也知道!

    弟子不能指望,聖人之中西方二聖被通天給盯住了,根本是不用想的。女媧是能考慮一下,不過他手中沒有足夠的籌碼,是吸引不了一向不沾惹是非,獨立於外的這位天地唯一女聖人。自己和老子加起來也頂不住鴻玄,這情形比以往來說更加惡劣,畢竟他能夠動用的手段都用盡了,眼下是手中沒有任何一張王牌。

    不過元始也平復了心內的焦急,看著老子,他一臉奇怪。老子雖然一向顯得無為,但這事關人教利益,他就這麼平靜?

    「大師兄,師弟實在不知還有什麼辦法解決,請師兄指教!」元始客氣的向老子請教。

    老子也不做推辭,直接笑道:「師弟是關心則亂!天意屬周,這是毫無疑問,更何況現在殷商只剩朝歌一地,即使再強還能夠翻得了天?人間之戰但由人為,既然如此,憑借西周自身的實力,肯定是能夠打敗殷商的!至於鴻玄,他若敢違了眾聖之間的約定,利用人道之外的方法相助殷商,即使我們不插手,老師身為天道代言人也肯定會插手的,更何況我們彼此之間是僵持不下,我奈何不了他,他也奈何不了我!」

    老子說完,最後點評一句:「其實從萬仙陣後勝勢早已鎖定,即使我們不插手又如何!」

    元始天尊恍然大悟,老子果然不愧是大師兄,看得通透,想得透徹,自己也是糊塗了。就算自己沒辦法,西周自己的力量就能夠碾碎人族的一切反對勢力,自己還能擔心什麼呢?

    元始想完,隨即心情大快的跟老子喝起茶來!

    不料,剛端起茶杯,臉上喜色一僵,就連旁邊的老子的臉色也凝固了起來!

    人界局勢,又再一次出乎意料的朝著他們的意料之外發展,這次,他們也看不透了!

    話說,牧野之戰之後,紂王受到百姓的熱烈歡呼以及擁戴,此戰之後百姓對紂王的信心又重新回來了。

    紂王一回朝歌便開始大動土木,對朝歌進行一番狠狠的加固,號稱是永不陷落的碉堡。接著又似乎回到了以前那種享樂生活,整天沉迷後宮,根本不理軍國大事,一切由太師和聞仲和武成王黃飛虎當著。這一切變化都被西周的探子給稟報回去了!

    西周方面也鬆了一口氣,畢竟紂王在牧野之戰的表現只能用完美二字,他們現在回想起來也是心有餘悸。現在紂王又是舊病重發,他們巴不得紂王這樣繼續下去呢,至於那被打成銅牆鐵壁的朝歌,姬發冷冷一笑,銅牆鐵壁,永不陷落又如何,我圍而不攻,困都困死你了!

    於是,姬發也收拾了原本緊張兮兮的心情,把矛頭指向了貴族們身上。

    牧野之戰會失敗很大的原因就是諸侯之間懷有異心,根本不能擰成一股繩子,號稱二十萬精銳卻完全使不上勁,不然,即使朝歌百姓集體出動又如何,起碼西周的損失根本不會如此慘痛,姬發自己也不會丟了這麼大的臉,當著天下的面落荒而逃。

    這一切,都是那該死的諸侯搞的鬼,這次趁著戰敗的機會,一定要好好的收拾他們,奪得他們的兵權,既能補充自己西週一方的損失,更能再次削弱諸侯們的實力。等到西周奪取天下之後,他還要將這群失了爪牙的老虎狠狠的扒上一層皮,從此之後天下就完全屬於他們姬氏一族,再也不用能殷商歷朝歷代一樣受到天下諸侯的掣肘,到了最後還被諸侯聯合起來剿滅。

    姬發這樣想,也這樣做,他大力的剝奪那些沒有盡心盡力的諸侯兵權,又借各種名義掠奪他們不少物資,補充戰爭的消耗。姬發一點也不害怕諸侯反叛,有天命護身,闡教仙人相助,諸侯們還有膽子反了自己嗎?他們絕對會怕遭到自己的雷霆報復而不敢反抗的!

    這天夜裡,姬發挑燈夜戰,他正準備調兵遣將,籌劃戰爭所需要的物資。

    突然之間,漆黑的夜色之中突然傳來了一聲聲可怕的叫聲:「殷商大軍打進來了」「殷商大軍打進來了」「殷商大軍打進來了」

    姬發一陣緊張,馬上下令己方戒備,不料自己的陣營之中竟然出現了大面積潰退,大家都拋棄姬發逃離而去。

    姬發身邊的將士們一下子空了不少,等姬發回頭一看,發覺那些潰退的原來是剛收編而來的諸侯士兵,姬發心中大怒,剛有所動,一陣通天徹地的響聲又響起了:「生擒姬發小兒!」

    那是紂王的聲音,隨著紂王的聲音一起,西周姬發自己的嫡系們也一陣慌張,牧野之戰給他們造成了很大的陰影,紂王的勇武更是他們的噩夢。接著四面八方鼓聲一起,一聲聲嘈雜的聲音遍地而生,全部都是關於西周不利的口號,在這漆黑的夜色之中讓許多堅定的士兵們內心沉了下去。

    紂王輕裝簡從,帶領著他精心挑選的,從牧野之戰生存下來一萬精銳的士兵們秘密的朝著西周軍營侵襲而來。

    西週一方沒想到殷商竟然打了過來,毫無準備,完全不費吹灰之力,殷商大軍就攻進了西周軍營,幾下子就衝向了姬發的營帳。看著紂王那副凶神惡煞,神勇無敵的模樣,所有的士兵都心生膽寒。不少士兵都撒開腳丫子逃跑,他們跑不要緊,卻沖壞了陣勢,讓殷商的攻擊勢頭更加順利。

    西周軍營各地傳來了許多震天響地的打鬥聲,不用想,這是仙人們之間的戰爭。忽然,西周軍營內又傳來了一聲聲叫喊:「闡教仙人敗退了,闡教仙人敗退了!」

    這一聲聲呼喊無中生有,但此刻緊張兮兮的西周士兵們再也無法保持冷靜,他們下意識的接受這個事實,放下手中的武器一個勁的逃啊逃。

    武王姬發看著眼下局勢,除了圍在自己身旁的幾千甲士還能夠保持陣勢之外,其餘的莫不是被嚇破了膽。加上漆黑的夜色,四面八方襲來的鼓聲以及叫喊,還有那些諸侯暗地裡的背叛,西周已經是事不可為了。

    姬發忍不住內心的積鬱,終於憤懣的吐出了一口鮮血,接著強撐疲累的身心,說道:「撤!」

    於是,在旁的丞相姜子牙大手一揮,令旗一下,西周將是又開始了一次勝利大逃亡!

    姬發前方不遠處,紂王見西周潰退,又看著西周軍營之內遍地大火,一地屍體,興奮的說道:「不擒姬發,誓不罷休!」

    「不擒姬發,誓不罷休!」底下,參加夜襲的士兵們立刻放下身邊的戰鬥,馬不停蹄往姬發撤退的方向殺去。

    此次紂王明修棧道,暗度陳倉,借西周的探子降低了姬發和姜子牙的警惕,又秘密派人聯絡諸侯,諸侯們正被姬發給害苦了,心中滿是怒氣,見是紂王來人,一點也不拒絕的就答應了。他們從前是跟紂王有矛盾,但紂王還沒有姬發這麼狠,完全是想把他們收刮乾淨,更重要的是紂王只是請他們暗地裡讓士兵們潰退罷了,又沒明目張膽的跟姬發決裂。至於闡教仙人,他們是很害怕,可是沒見紂王一方不是也有仙人相助嗎?就讓他們兩人自相殘殺好了,等兩人兩敗俱傷自己的日子也就好過了。若是有一方勝利了,憑借他們那虛弱的實力,還敢再來騷擾自己嗎?

    於是,紂王的夜襲在諸侯的配合下極為順利,甚至可以說整個過程是不可思議的以少勝多!

    「殺!」紂王狠狠一喊,帶著將士們又繼續前進。

    這一次,他定要生擒姬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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