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間,人間又過了九年。
九年的時間,讓一無所有的人族慢慢的恢復了一絲生氣,只是這期間洪災不斷,黃河氾濫,四海發水,人族在苦苦的掙扎著,拚命著。大水就像在折磨人族的耐性似的,每次退後,隔段時間又重新湧上岸來將人族的家園破壞的一乾二淨。無奈之下,大片人族遠離廣袤的原野,遷居到深山高原躲避災難。
鯀自鼓舞起人族的信念之後便帶領著大隊人馬治理水患。
還是跟以往一般,他仗著有九天息壤在手,築堤建壩,迫使大水改道,重歸其位。於是東邊有水便堵東邊,西邊有水堵西邊,然天下何其大,此次水災何其廣,不知不覺間,鯀發現自己手中的治水倚仗-九天息壤已經是漸漸用完了,而水災卻從未停息過。
的確,大水是不能越過息壤所築堤壩,但卻可肆意突破各處。所謂千里堤壩毀於蟻穴,即使修的在嚴密也有漏洞,水災隨時可以興起,更何況有妖族在背後興風作浪。如此,鯀忙碌了九年也不曾將水患治理好。
然而這時的人族又突發事端。
帝堯在位七十年得到舜,又過二十年因年老而告退,讓舜代行天子政務,向上天推薦。堯讓出帝位二十八年後逝世。臨死前,堯瞭解自己的兒子丹朱不賢,不配傳給他天下,因此才姑且試著讓給舜。讓給舜,天下人就都得到利益而只對丹朱一人不利;傳給丹朱,天下人就會遭殃而只有丹朱一人得到好處。堯說:「我畢竟不能使天下人受害而只讓一人得利」,所以最終還是把天下傳給了舜。
百姓因帝堯之死悲傷哀痛,如同死了生身父母一般。三年之內,四方各地沒有人奏樂,為的是悼念帝堯。
舜於三年的喪事完畢之後,便讓位給堯的兒子丹朱,自己退避到南河之南。但是,天下諸侯都去朝見舜,卻不理會丹朱;打官司的人也都告狀到舜那裡,民間編了許多歌謠頌揚舜,都不把丹朱放在眼裡。舜覺得人心所向,天意所歸,無法推卸,只能唉聲歎氣的說了一句:「這是天意啊!」,遂回到京都正式登上天子之位,史稱『虞舜』。
虞舜繼位之後,妖族有意作怪,於是水災侵襲更加急速猛烈,人族死難無數,損失慘重。舜也不聽底下大臣的回報,直接親自巡視治水情況,一路看下來發現水患比自己想像中的嚴重。
舜不禁大怒命人拿下了鯀。然後對鯀道:「鯀,堯帝命你治水患,你耗費無數財力,累死若干百姓水患卻是沒減輕,你可知罪?」
鯀道:「臣治水九年而無功,卻是有罪。」
舜道:「好,既然你知道有罪就好,我要將你殺了祭被水患淹死的人你可有話說?」
鯀道:「哼,舜我雖然治水不利,但是我這些年來沒功勞也有苦勞,還罪不至死,你新繼位,威信不足要殺我立威震懾人族就明說,何必拐彎抹角的,反正這水患我確實是無法治理好了,我活著也愧對六耳老師的教誨,就送你一份人情,讓你用我的命來增加你的威望吧。」
舜目光複雜的看著鯀道:「你還有什麼要求沒有?」
鯀道:「此次大水並非天災,乃是妖人所為,人力不可及也。懇請您派人去蓬萊聖父那兒求援,以竟我生平未完之事業,好嗎?」
舜聽了此話,沉默不語,也不回應,直接對著部下道:「鯀治水不利,耽誤了大事,致使無數百姓慘死,罪當處死,將其拿下就地處死。」部下立刻出來拿鯀,鯀也不反抗被處死在了羽山。
鯀死的時候,忽然天際陡然一道亮如白晝的閃電一閃即逝,旋即一聲驚天雷鳴炸響,天地隨之一暗,旋即傾盆大雨滂沱而下,遍佈整個北部之地。然而這時,當初那被鯤鵬劈出來的位於平原的萬丈深淵突然有了動靜,只見整個大地抖動,突然一個細小的身影從中飛了出來,往北部飛去。
羽山,剛剛清醒過來的六耳一感到鯀有難之後馬上飛來,只可惜晚了一步,等他來的時候鯀早已是身首異處。
六耳無語,滿臉悲慼,眼見著鯀曝屍荒野,這到底是誰之過責?
妖害人間,鯀以區區凡人之軀擔此重責殊屬不易,而其後來嘔心瀝血,勞碌奔波,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罪不至死。而舜因治水不利判其死罪,雖說此事舜情有可原,但其中亦有參雜著一些私人因素。這就是所謂的權力之爭嗎?而鯀就是權力之下的犧牲品?六耳第一次見識到了那些比刀光劍影還更加可怕的背後爭鬥。
「哎。」六耳無奈一歎,人族的事情他不想多插手,而鯀之死更讓他心灰意冷,他萌發了歸去的念頭。
鯀死了,自己的任務也完成不了,不如回到蓬萊那個溫暖的家,不要再陷入這個麻煩的漩渦之中。這就是這是六耳的想法。
可是他剛要動身回去蓬萊之時,只見鯀的屍體上出現了一絲異動。
難道鯀沒死?這怎麼可能?他不是身首異處了嗎?
六耳心中大駭,接著又是大喜。
六耳仔細探查了鯀的身體,竟然發現鯀的肚子有異常。於是六耳一睜,雙眼發出一道金光透視鯀的肚子,竟然發現鯀的肚子裡面有一個小生命在蠕動,而且還是一個可愛的人族小娃娃。
這,這怎麼可能?六耳陷入了一陣苦思。突然他想起了臨走時師傅逍遙的一番話,鯀有後代。一直以來六耳都很納悶,鯀的妻子女志從未幫鯀剩下過一男半女,怎麼鯀會有後代。現在六耳知道了,眼前這個孩子就是鯀的後代,是鯀的復生。
六耳剖腹取出男孩,小心翼翼的將這個脆弱的生命抱在懷中。看著這個還在睡夢中的孩子,六耳似乎有了新的決定。於是六耳雙手將他往頭上一舉,在雨中大聲的說道:「從此以後,你就是鯀的兒子,是鯀的意志,你就叫做『禹』。」
睡夢中的小娃娃被六耳一弄,哇哇大哭,接著好像聽到了自己有了名字,又甜甜一笑。
天上,初時雷電交加,接著晴空萬里,許久不見的太陽出現在大地上。當第一絲陽光照射在羽山上時,鯀的身體化為灰燼,只留下了一本小冊子。六耳一見,將小冊子放到懷裡,抱著孩子踏步而去
歲月無情,三十年之後,當初龍行虎威,神采飛揚的舜也進入了遲暮之年。
這些年來舜施政天下,有功於萬民,但人族對他的不滿卻越來越深,漸漸的彈壓不住。為何?
原來自從斬殺了鯀之後,人族舉族上下找不出一個治水能才出來。舜呼天喚地,也挖不出一個神仙前來相助。不得已,舜只好親自治水。雖說舜有大才,為了治水每天忙得連睡覺的時間都沒有,但舜卻不通治水之道,比鯀差的何止是千萬里啊。連鯀這個治水專家都搞不定的事,舜顯然是無能為力。於是舜在位期間,洪荒中的水患越來越厲害,舉國皆受洪水之苦,更甚從前。人族收成一年比一年低,生活一年比一年苦,每次辛苦的勞作之後被洪水一沖刷便化作廢墟。
舜眼下是束手無策,求救無門了!
望著已經困窘不堪的人族,舜帝苦著臉,向眾臣子問道:「眾位卿家,如今人族已到生死存亡的時刻,爾等還有何策可治理水患?」
那曾舉薦鯀的大臣出班奏道:「啟奏陛下,鯀之子禹亦精通治水,且臣聞言,禹因父鯀之死歷年來苦苦鑽研治水之道,想必如今已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陛下何不召他來一試,倘若覺得其法可平定水患,便讓他主理此次治水事務如何!」
舜帝聞言皺眉道:「禹之名吾亦曾有耳聞,只是吾從未聽過這鯀有子息,這是何故?」
手下有人出列,小心翼翼的道:「傳說禹並非鯀的妻子女志所生,而是鯀死後剖腹而得,今有聖徒六耳老師教導。」
舜一聽,臉色有些發白,半響說不出話來。最後他才慢悠悠的說道:「我人族還有何大才啊?」
眾臣無語!
舜既無奈,於是下詔,命禹前來見駕!
話說禹幼年之時拜在六耳門下,由鯀的妻子女志親手撫養。長大之後,禹決心為父一雪前恥,平定水患。於是東奔西走,尋找治水良策。
三十歲時,禹在塗山遇見了塗山氏之女女嬌。春暖花開,綠染桑林,純潔而健康的男女,在野外一見鍾情,一個驚鴻一瞥的眼神,一個只可意會的手勢,相繼走入桑樹林裡,完成了一次天當被來地做褥的浪漫交合,既環保又富野趣。而後禹與女嬌步入了婚姻的殿堂。
女嬌的本家是東夷強大的塗山氏,那時塗山氏尚處於母系制後期,禹只能做上門女婿,「夫從婦居」。雖說如此,但禹得到了東夷的強大支持,從此有了立業之基。
此刻禹與女嬌夫妻之間正處於甜蜜的時光,好不歡喜。只是這時禹卻突然了舜帝的旨意,於是夫妻間依依不捨的告別,禹從此踏上了治水之路!
禹在前去拜見舜帝之前還到了六耳那兒走了一趟。
當時六耳默默不語,只是從身上拿出一冊子,遞了過去,接著又拿出一把斧子放到他的面前,說道:「這是你父親的遺物,如今子承父業,該是由你接手的時候。此次儘管去治水,我會在後相助與你。」說完六耳又拿出一物,「此乃定海神針,可用來探查水位,平定大海。」
六耳將所有的東西交給禹之後就消逝不見,只留下禹一人呆呆的撫摸著開山斧以及鯀留下的一冊治水心得。
稍後,禹清醒過來,對著六耳消逝的方向輕輕一拜,接著緩緩地打開了鯀的手冊。
裡面開頭卻是寫道:「堵不如疏,領悟此四個字水患可平矣。吾雖然領悟了此治理水的方法,奈何時日無多,舜帝有殺吾立威之心,只能將此策略留待後世有緣之人,助我人族平定水患。
吾一身本事人族之中卻是少有人能比,可是人族形勢大好之時卻不得施展,究其原因還是我名聲太大,先為摯妒,後又為堯舜所忌,不得施展,雖有後來雖然得治水九年,可是時不待我,令吾無所建術,卻是深感遺憾。吾近日思之,為何如此,思前想後其根源卻是人主之位自軒轅聖皇后表面雖然還是禪讓,可實際卻並非如此。
帝嚳自私,傳位其子摯,卻不是因為摯有過人的本事,這摯一無能的白癡得以繼位人族之禪讓之制就不存矣。後摯無能,被迫讓位本應該傳位於威望最高的我,可是卻是傳給了放勳就是堯,堯雖本領不凡,可是不在我之上,當時威望卻不如我,何以得此位卻是因為他乃摯之弟,嚳之子也。堯有大功於人族其才我卻不多說他了,可其德卻差,就說堯雖然沒傳位於其子朱丹,表面公正但卻處處自私。朱丹自大狂妄,對治國之道絲毫不知,如果繼位只會是第二個摯,堯也想到此事因此不得已傳位給虞舜,卻是將兩個女兒嫁給虞舜,虞舜娶堯之女多年才得以繼位,待傳位之時此虞舜已經跟堯是一家了,再說舜,其父兄德行有虧,按族律當斬,可是他卻假公濟私赦了此兩人,還得了不小的好名。
想到以摯之無能現今少有人傳其不是。朱丹之無用卻得以封伯。我就深感不公。可是為何無人出來反對。究其根還是自嚳到舜皆一家當政。
人族自軒轅聖皇之後禪讓制已是不存,天下已非萬民之天下,而是軒轅一脈之天下。吾雖為軒轅子孫,卻不齒於此。
忘後世有緣之人看到此信之後謹記:在治水之時約束天下兵馬,治水成功之後還權於民,以順伏羲神農聖皇禪讓之大德。
鯀於此代天下萬民謝過!!!」
禹看完此信卻是泣不成聲,半響才緩過氣來。接著又慢慢的往下看去。
??
人族人皇大帳,舜正坐在上方,下邊則是站著群臣,一個年輕人正受大家的矚目。
舜帝見禹雙眉濃密,身高九尺,虎步雄軀,英武非凡,一雙炯炯有神的大眼綻放出懾人的光彩,不由得為其所奪,暗歎鯀生了個好兒子啊!
只見禹躬身向舜帝行禮,道:「微臣姒禹,拜見陛下,陛下萬安!」
舜帝點點頭,道:「卿且平身!吾聞卿善治水,但不知卿有何策?」
禹聞言微微沉思片刻之後,方道:「回陛下,堵不如疏,治水當以疏通為主!」
舜帝聞言喜道:「卿果然能治水!吾欲讓卿領司空一職,主理治水大業,卿可願領?」
禹聞言忙跪倒於地拜道:「臣願受領,誓要平定洪魔,以慰我父在天之靈!」
舜帝聞言,想到了那被斬的鯀,不禁歎了口氣,接著泣道:「你有此志,原是好的,只是望你以我人族億萬百姓安危為主,莫要再似你父那般!當初你父治水不利,百姓怨氣沸天,吾亦是迫不得已,忘爾能夠體諒!」
禹聞言心中一凜,若有所思,旋即堅定地說道:「陛下暫且寬心!禹知矣!」
舜帝點點頭。道:「既然如此。你且回去準備一番。從此我族億萬百姓之性命。便交到你地手上了!」
禹自得到人皇任命之後,立即與益和後稷一起,召集天下百姓前來協助。他視察河道,並檢討鯀失敗的原因,決定改革治水方法,變堵截為疏導,親自翻山越嶺,淌河過川,拿著工具,從西向東,一路測度地形的高低,樹立標桿,規划水道。
他帶領治水的民工,走遍各地,根據標桿,逢山開山,遇窪築堤,以疏通水道,引洪水入海。禹為了治水,費盡腦筋,不怕勞苦,從來不敢休息。他與塗山氏女名女嬌新婚不久,就離開妻子,重又踏上治水的道路。後來,他路過家門口,聽到妻子生產,兒子呱呱墜地的聲音,都咬著牙沒有進家門。第三次經過的時候,他的兒子啟正抱在母親懷裡,他已經懂得叫爸爸,揮動小手,和禹打招呼,禹只是向妻兒揮了揮手,表示自己看到他們了,還是沒有停下來。
禹亦關心百姓的疾苦。有一次,看見一個人窮得把孩子賣了,禹就把孩子贖了回來。見有的百姓沒有吃的,他就讓後稷把僅有的糧食分給百姓。禹穿著破爛的衣服,吃粗劣的食物,住簡陋的席篷,每天親自手持耒鍤,帶頭干最苦最髒的活。幾年下來,他的腿上和胳膊上的汗毛都脫光了,手掌和腳掌結了厚厚的老繭,軀體乾枯,臉龐黧黑。經過十三年的努力,他們開闢了無數的山,疏浚了無數的河,修築了無數的堤壩,使天下的河川都流向大海,終於治水成功,根治了水患。剛退去洪水的土地過於潮濕,禹讓益發給民眾種籽,教他們種水稻。
隨著禹的治水得法,水災竟然漸漸的平緩了下來。這時,妖族卻是耐不住動了起來。
自從女媧娘娘撤走妖族大隊之後,一干小妖則是由妖族大聖太古水猿無支祁掌管。
這無支祁乃是是天生異種,控水之術當世無雙,在妖族之中也是鼎鼎有名。只是眾人不知道他的另外一個身份。
無支祁跟六耳一樣乃是混元四猴之一。他本體為赤尻馬猴,曉陰陽,會人事,善出入,避死延生。這混元四猴還是由混沌之中的混世巨猿所化,天生便有大因果纏身,可謂是互不相容,生死之敵。
雖說赤尻馬猴本領不凡,但禹治水有道,變堵為疏,每次赤尻馬猴費力發動大水之後就能迅速退水,無數次下來也把他給累得半死。眼見人族慢慢的擺脫水災的侵襲,於是乎,赤尻馬猴無支祁決定除掉禹,沒了他,人族又將陷入了黑暗的時期。
這日大禹外出查探水情,才走出百十里地就見自己的大帳所在地燃起了漫天大火,濃濃黑霧籠罩遠在百里之外,「不好,出事了,快去看看怎麼回事!!」大禹大驚,正待叫人衝回大帳之時,忽然只聽空中有人大聲道:「不必回去了,你馬上就可以去六道輪迴之地和他們相會了。」
大禹順著聲音來源看去卻發現自己天空烏雲籠罩,濃濃妖氣充斥整個天空,無數亮光閃現,卻是精兵利器之閃光,無數妖兵妖將陡然出現在空中,甲兵精銳,無數旌旗在巨風中咧咧作響。
大禹問道:「你們是什麼人?為何毀我營地,找我麻煩?」
「呵呵,不必多說,送你下地府見你的死鬼老爸去吧!」一個聲音突然在禹的身邊出現,接著一個叉戟刺向了禹的所在。
禹大驚,連忙後退,卻避之不及。這時,一根棍子又突然出現在禹的面前,把叉戟給擋住了,卻是六耳來了。
六耳自得知大禹受命治水之後便暗中保護於他,今日見有人謀害大禹,於是現身相救。
逃過一劫的大禹心有餘悸,見六耳在旁,於是放下心來,歡喜的說道:「老師,您來了!」
「此次來敵非小,站到一邊去!」六耳凝重的說道。
看著面前的那根叉戟的主人,六耳突然感覺心中燥熱。這叉戟的主人全身包裹著,不知本體是為何物,竟讓六耳隱隱間覺得很是熟悉。而對方見禹來了幫手,也不廢話,直接向六耳打來。
雙方陷入了打鬥了之中。
這兩人都是以力克敵,搞的是四周山崩地裂。六耳不知為何越打心中越是煩躁,好似想要拚命的除去眼中之人。而對方好像也很衝動,跟自己以傷換傷。不一會兒,對方終於忍不住大呼一聲,除去包裹,終於露出了本體。
六耳一看驚呆了。沒想到竟然是跟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的猴子,要說兩者之間有什麼分別的話,那就是六耳的耳朵上分了六瓣,而對方沒有。看到這裡,六耳明白了,對方乃是混元四猴之一,天生跟自己便有大因果在身,可謂是互不相容。
於是六耳亦是大呼,現出了逍遙所教的法相天地,拿出絕學向對方殺去。
六耳傳承了逍遙所教的盤古**,重在煉身。一身銅皮鐵骨不下於大巫之身,再加上有著兵器法寶之利,不一會兒就把赤尻馬猴給打得不知方向。
赤尻馬猴深知不是敵手,只是自從碰到六耳之後心中便湧現了一股暴動,如今被六耳給打醒了,終於想到要逃了。可惜棍下無情,赤尻馬猴始終是逃不出六耳的日月神棍攻擊範圍。
終於,修為輸了一籌的赤尻馬猴終於被六耳給打死了。當六耳打死赤尻馬猴之後,只覺神清氣爽,腦筋一下子清明了不少,而那赤尻馬猴的屍體更是突然之間附著在他的身上,漸漸的融了進去。
片刻,從六耳的體中走出一隻猴子,他對著六耳說道:「吾乃赤尻,拜見本尊。」
六耳見邁入准聖境界,心中一喜,也對著分身一敬,接著向大禹告別之後便向蓬萊的方向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