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當鎮元子正閉上雙眼等待一死時,突然間一個人影出現在他的面前,這人大手一揮,一股颶風憑空而生將冥河的攻擊給攔住了,冥河也被風一刮,連連後退,差點連劍都拿不穩了。定睛一看,原來是逍遙到了。
逍遙現身於此,打量了四周,又見鎮元子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樣,內心一歎,這該死的人已經死了,不該死的人卻是萬萬不能死啊!
也不理會在場眾人的想法,只見逍遙臉色一變,做出一副驚訝的模樣,諷刺的說道:「哎呀,這不是冥河道友嗎?怎麼一陣子不見就變得如此狼狽,灰頭土臉的,要不是你我相識,我還以為是哪裡冒出來的畜生,想要斬殺於他免得污染天地呢。」
冥河一聽臉色劇變,逍遙說的這話實在是太損了,竟然把他比作畜生,這太傷人自尊了。不過此刻冥河修為劇損,半點也奈何不了逍遙,還要防止他趁機滅了自己。於是默不吭聲,凝神靜氣,轉過頭去一點也不理會。
逍遙見冥河不應,也不由得暗讚一聲。能混到現在的人都不簡單啊。如果冥河被他的話一激而動手的話,他雖然不能殺了他,但可借此好好的教訓教訓冥河。可是如今卻是沒有動手的理由了。逍遙也就放了冥河一馬,轉向鯤鵬,大聲叫道:「喲,鯤鵬道友是不是不中用了,怎麼躺在地上休息呢,我看還是回家好好躲起來別見人算了。要知道現在洪荒到處都是險象環生的,不好好待在家裡,一把老骨頭被人家給拆散了那該怎麼辦呢?」
在場的眾人被逍遙接連不斷的損語給憋住了,不由得心中發笑,可是他們不敢露出半點神色。這兩人可是威鎮洪荒的老魔頭啊,平時別人連碰都不敢碰他,雖然現在虎落平陽,但誰叫他有個大大的後台呢。讓人家知道了自己恐怕以後都不能安生了。
鯤鵬被逍遙的話給氣瘋了,加上今天的一切不順,不由得忿忿的吐出了一口鮮血,但他不能反擊。這逍遙修為高深,又為鴻均老祖入室弟子,不是紅雲那衰人可比的,不可得罪。再加上現在他身受重傷,半點也不敢亂動。
想罷,鯤鵬裝作滿臉的不在乎,主動站起身來,上前向逍遙一揖手,道:「逍遙道友如此關愛我鯤鵬,真令我不勝感激,只是不知道友為何來此,貧道現下還需了結一些因果,還請道友恕我招待不周之罪,待我了結因果之後,再與道友談仙論道,一敘舊情。」
逍遙抬手擺道:「鯤鵬道友不必客氣,吾此番前也是為了一番因果。還請道友見諒啊。」
「不知道友所言因果為何,若是貧道能幫襯一二,定無二話。」
「鎮元子與我有所交情,此番前來是要帶他回去。還請鯤鵬道友打開方便之門,貧道感激不盡。」
鯤鵬一聽,直接的說道:「吾與鎮元子有大因果在身,若是今天讓他給逃了,恐怕以後我也會步入紅雲的後塵,此事萬萬不可。」
「那鯤鵬道友是不肯嘍?」逍遙笑瞇瞇的說道。
「我乃妖族中人,逍遙道友怕是要好自為之啊!」鯤鵬見到逍遙的模樣,心中一緊,連忙扯出了妖族的大旗,想讓逍遙知難而退。
正當逍遙要回話的時候,心中有感,接著一個人影閃過,帝俊來了。
帝俊一直以來就躲在旁邊謀劃一切,原來鴻蒙紫氣出現時他就要出手了,無奈竟發生了意外。如今見鯤鵬陷入兩難之中,也就現出身來。
帝俊到場之後,也不廢話,對著在場眾人說道:「鯤鵬乃是我妖族中人,誰敢為難於他。」接著帝俊手中現出一幡,卻是妖族至寶「招妖幡」。此幡一現,,在場眾人心神不穩。大家以為帝俊要召集妖族前來收拾他們,連忙現出法寶。
帝俊看見在場的人拿出法寶防備他,不以為意,反而得意的嗤笑了幾下,笑得別人臉色紛紛一紅。也不理會他人,帝俊對鯤鵬說道:「鯤鵬自加入我妖族一來盡心盡力,今我封他為妖族妖師,位列與我跟東皇之下,與伏羲女媧並列。」頓了一頓,帝俊又別有深意的對鯤鵬說道:「鯤鵬大人,你是不是該表示一下?」
鯤鵬此時此刻怎麼還不知道帝俊的意思。這帝俊是謀劃自己來了,他拿著招妖幡不招呼別人卻在自己面前搖晃,而且還突如其來的封他為妖師,恩威並施。自己現在無力反抗,若是不從,不把自己的元神附於招妖幡中,別人不收拾他,以帝俊的心狠手辣自己真的是沒有活路了。
無奈之下,鯤鵬帶著滿心的憤恨,終於把自己的一部分元神附在招妖幡之上。從此怕是性命控制在帝俊太一的手上,受其擺佈。
見鯤鵬雖然一臉不甘,但總算還是識相。於是帝俊和藹可親的賜了顆金丹給他恢復元氣,又轉頭對逍遙說道:「道友還是將鎮元子交出來吧,免得大家傷了和氣。」
「要是我不呢?」逍遙見帝俊從一開始就沒有正視自己,心中很是不爽。媽的,不就是斬了三屍嗎,用得著這麼囂張,看來還是得給你上一上課。
帝俊見逍遙不明確的回應,知道他是不可能讓步的,直接祭出河圖洛書,想要了結這一切。他此次不僅要收拾鯤鵬,還要立威。要知道逍遙是道祖首徒,打敗了他豈不是說明他帝俊是道祖之下的第一人了。自己已經斬了三屍,直逼混元道果,逍遙就算再能耐也贏不了他。
逍遙眼看帝俊現出法寶,於是不再廢話,伸出拳頭直奔帝俊而去。
帝俊用河圖洛書抵擋住逍遙的攻擊,接著現出三屍,四人左右圍攻逍遙,場中逍遙好像陷入四面楚歌的境地。
狠鬥了幾百個回合,不分上下。雖說好像是帝俊穩佔上風,其實帝俊是有苦難說。這逍遙的拳頭太重太快了,四人圍攻他,他卻能輕而易舉的用拳頭四面抵擋。不僅如此,這拳頭比巫族祖巫們的拳頭還要恐怖,打得帝俊氣血沸騰。
帝俊狂呼一聲,將河圖洛書拋出,使出了自己的絕招河洛大陣。大陣一出,隔絕了在場探查的神念,四周躲避不及的人被接連吞噬,連反應都沒有就直接魂飛魄散。眾人大駭,逃離現場。冥河也借此迅速逃回血海。雖然這場大戰很是吸引他們,但性命更加重要。
逍遙一見帝俊使出了渾身解數,於是全身氣勢大發,一股荒涼無比,來自遠古的氣息漸漸迴盪在河洛大陣之中。
「祖巫真身?」
「不,不,這是盤古真身。」
在場的鯤鵬鎮元子三人深受震撼,喃喃的脫口而出。
帝俊也被逍遙的變身給嚇住了,於是吐出了一口鮮血在河洛圖書上,大陣便直接將周圍轉化成瀰漫的星空,無數隕石對著逍遙迎面而來。
逍遙大喝一聲,連續不斷的出手,一拳就將飛過來的隕石打的粉碎。接著又是瘋狂的集中一點出拳,不過三四下,在盤古真身無邊的威力下,河洛大陣被逍遙聚力一點給打破了。河圖洛書灰溜溜的回到帝俊身上,帝俊與河圖洛書心神相連,大陣被打破的時候已是元神有損,心神震傷。
強裝做無事的模樣,帝俊打起精神來拱了一拱手,笑呵呵的說道:「吾與逍遙道友切磋一番,沒想到道友果真不凡,帝俊總算見識了。」
此刻周圍除了逍遙四人外再也沒人了,有的只是少數幾個大神通者的神念。剛才大陣發出的時候他們神念被阻,不知道裡面的情況,但見到帝俊如此行為,方知道連帝俊這個斬三屍的高手也收拾不了逍遙,心中驚駭無比,這逍遙到底修為有多高呢?
逍遙心中不屑,但還是很佩服帝俊拿得起放得下的,也知道帝俊勢大,於是順著帝俊的話笑著說:「妖皇陛下才是厲害,要不是您手下留情,我怎麼能夠安然無恙呢。」
「呵呵,哪裡哪裡。現今天庭事物繁多,我要回去處理,就不打擾道友了。」帝俊見逍遙給了他面子,也就不做計較,馬上提出請辭,帶著鯤鵬飄然而去。
場中,只剩下逍遙鎮元子兩人。
逍遙見鎮元子滿是疲憊,渾身狼狽,一點也不像個有道修真。於是一手一握,天地之間的靈氣馬上集聚在旁,接著傳到了鎮元子身上。
鎮元子受此精神大作,終於是緩過氣來了,緩緩地站了起身,收起了遺散在場的九九散魄葫蘆,歎道:「可憐千萬載修行,一朝喪盡。」
「鎮元道兄,節哀。」
鎮元子見逍遙勸說,感激的說道:「此番要不是逍遙道友所救,鎮元子恐怕不存於世。前番多有得罪,請道友海涵。」說完深深地鞠了一躬。
逍遙不以為意,淡淡的說道:「不必如此,過往之事如今已是煙消雲散了。「
鎮元子見逍遙大度原諒了他,心中感慨萬千。又忍不住想起了紅雲,大膽問道:「道友即然早早預知紅雲有難,為何不救紅雲一命?」
「道兄何不問過道祖?」逍遙道。
鎮元子一怔,「此言何意?」
逍遙道,「你去道祖那裡便知道真相了。」
鎮元子道:「你是說,道祖有意讓紅雲遭劫嗎?」
「貧道不敢說!」逍遙道,「道兄無論有何疑問,皆可去問道祖,我若說了,豈不是自己尋死嗎?」
鎮元子歎息一聲,「好吧!我自去問道祖去!」
鎮元子來到紫霄宮中,道祖叫童子道:「去把鎮元子領進門來!」
童子領命而去,把鎮元子叫了進來。
鎮元子一見道祖,痛上心頭,哭道:「道祖,可憐紅雲道友千萬載修行,毀於一旦呀!」
鴻鈞微微歎息一聲,「天數使然,紅雲合該有此劫難。」
鎮元子道:「若非道祖一道鴻蒙紫氣,紅雲何至如此,道祖難道你有意如此嗎?」
鴻鈞臉色微微一變,「鎮元子,你可自己算計一下,紅雲與我道門有多大的因果!」
鎮元子搖頭道:「紅雲乃是道祖坐下弟子,連聖位也是道祖給的,卻不知這因果從何說起?」
鴻鈞道:「接引准提皆是西方客,本不該享我東方聖位,紅雲親自送上兩尊聖位,將我東方氣運盡數送了出去,你說他與我道門有多大因果?」
鎮元子驚道:「難道這不是天數使然嗎?」
「雖屬天數,亦是人為!若紅雲不讓聖位,西方教仍然能出聖人,但氣運遠不及我東方,他便來傳教,也分不走多少氣運,那時我東方七位聖人,西方才兩位,我方便有爭鬥,也非西方可敵,老祖我算計多時,又在混沌之中做下手腳,讓二人來遲半分,與聖位擦肩而過,不然你等以為,憑二人法力神通為何到了紫霄宮中卻是如此狼狽,連衣衫都顯得破碎了,我算計了這麼多,卻被紅雲拱手間讓了出去,殊為可恨!」
鎮元子這才想起,接引准提二人到宮中時確實是衣服破碎,法力接近枯竭,卻不想這是老祖動的手腳,如今想為,果是如此,即使以自己與紅雲法力神通,與二人想比也多有不及之處,卻也未有如此狼狽,便如後來的燃燈與二人相去遠矣,也未見有什麼難堪之處,何以獨此二人狼狽異常?
不由心中大是生畏,老祖若是算計起人來,真讓人防不勝防。
鴻鈞說罷,道:「這些事情,你心裡明白就行了,也別指望老祖我承認,出得紫霄宮,我可是什麼都沒說過!你若敢造謠生事……哼……」
鎮元子忙道:「弟子不敢!只求道祖告訴弟子紅雲是否在世?」
鴻鈞道:「天道之下紅雲本應魂飛魄散,卻因臨死前的怨氣所致尚未消逝,你倆終有再見一天。」
鎮元子一聽紅雲未死,身子一顫,道心不穩。
道祖見此說道:「你如此執迷不悟,何時才能悟道?」
鎮元子道:「弟子早失了證道的大恆心,只望逍遙,卻是讓老師失望了。」
「哎,你去吧。」
鎮元子磕頭一拜,一身輕鬆的回到了萬壽山五莊觀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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