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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集 第三章 我暈 文 / 李沃

    胡香儒走後,承煥把孫伯彥等人一起叫來商量對策,正如胡香儒所說,大體的框架有了但具體實施起來卻不那麼容易,這是胡香儒認為難辦的地方,要是他知道真正的水靈還在墨鳳的掌握之中,而且藍田也倒戈後,不知道會怎麼樣!

    孫伯彥等人又把胡香儒的信看了一遍,對這麼優惠的條件似乎沒有拒絕的理由,當墨鳳把心中疑問說出來時,大家誰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期間,承煥就發現二哥衝自己使眼色,不知道二哥有什麼事,好在會議也即將結束。

    承煥和連玨哥倆來到僻靜之處,連玨面含憂色,道:「四弟,現在不用我說什麼了吧!主人對你的心意瞎子都看得出來,看來當時我的擔心一點都沒錯。」

    承煥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二哥,事情變成這樣也不是人力所能改變的,我自己都弄不明白呢!不過二哥以後也不用主人前主人後的啦!她現在可比你的輩分還小呢!叫她墨鳳也就是了。」

    連玨搖頭,道:「規矩壞不得,再說我們已經習慣了,一時還改不了,四弟,其實你和主人在一起也不是不可以,但我有些話不知道該不該說。」

    承煥徉做不高興,道:「二哥,咱們兄弟還需要遮遮掩掩嗎?有什麼您只管說,這樣的機會我求還求不來呢!」

    連玨歎口氣,道:「主人是個好人,可好人裡面也分三六九等不是,我不是想說主人的壞話,就是希望四弟能多瞭解她一些,最近我發現主人有些反常,你二嫂也是這麼認為的,你還記得十五吧?幾天前失蹤了,我想去找卻被主人告之去執行任務去了,還叫我以後不要過問此事,這實在是讓人難以理解啊!」

    十五那個小伙子承煥也知道,機靈的很是招人喜歡,他不見了嗎?怪不得這兩天一直沒見到他,執行任務,不知道什麼任務這麼秘密。

    連玨接著說:「奇怪的還不止這些,反正我覺得主人異常的反常,我們夫婦也不敢往深了問,四弟您多注意些,算是代我們夫婦照看著吧!」

    墨鳳要是聽見連玨這些話,非生氣不可,本來研究著怎麼算計承煥不想被連玨夫婦看出反常來,而且關於十五一事乃是墨鳳最為要緊的機密,又被連玨抖摟出來,這要是被墨鳳知道,連玨免不了要被責罵一頓。

    承煥仔細地回想了一下墨鳳的舉動,倒是沒覺察出有怎麼反常來,心中暗想可能是二哥他們太著緊墨鳳了,當即應允道:「二哥放心,墨鳳已經內定是你的弟媳婦了,我自然要照顧好她。」

    墨鳳來到水靈的房間,水靈經過墨鳳的調治恢復的很迅速,單從外貌來看已經看不出受傷的樣子,連臉上的悲傷也幾乎看不出來了。

    看見墨鳳進屋,水靈趕緊起身相迎,道:「墨鳳姑娘,是不是我該走了?」

    墨鳳點頭,道:「是啊!所以我來再和你談談,有些細節我還是要提點你的,我也知道這麼做與你的心意相違背,但我們並沒有惡意,而你也沒有損失什麼,對嗎?你現在的丈夫已經死了,你的兒子又被你的前夫,他的親爹殺了,我給你指的這條出路也是你目前唯一的選擇,不是嗎?」

    水靈面色一變,點頭道:「我知道,你放心好了,我會按你交代的去做,這並不是因為我怕死,而是因為這應該是我做的,我要把他的心挖出來看看究竟是不是黑色的,連親生兒子他都下得了手。」

    墨鳳搖頭道:「看來你還是想歪了,我現在的意思並不是對風嘯雨下手,反而還是要幫他的,你想找他算帳的時候我自然會告訴你一個極其有效的辦法,你回京城後按照這上面的吩咐去做,你先看一下,然後燒掉。」

    水靈接過墨鳳手上的紙張,仔細地看了一遍,直到覺得自己記牢了才將其毀掉,道:「你真的很聰明,誰如果和你做敵人真是他的不幸,但是,能不能放天嬌一馬,這麼做對她太殘忍了!那還不如直接叫她去死呢!」

    墨鳳搖頭,道:「那就看她的造化吧!我也不是真的想要她的命,如果最後能把她擒住,我想承煥會挺高興的。」

    水靈打了個寒顫,比較一下,落到承煥手裡還不如讓天嬌死了算了呢!那份活罪不是人人都能遭得起的。

    墨鳳把一個瓷瓶交給水靈,道:「這是臨時的解藥,雖然不能解毒但壓制還是很有效的,滿滿一瓶足夠你用一年半載,別妄想解毒喔!解藥我沒個三五個月都弄不出來呢!告訴你一聲免得你誤了卿卿性命。」

    玉天香正在折疊衣服的時候,女兒玉蘭推門進來,道:「娘,這些衣服好漂亮啊!都是承煥昨天給您買的嗎?」

    玉天香臉色微紅道:「是啊!有幾件我都不敢穿呢!實在太鮮艷了,給靜思穿還差不多,喏!這件給你吧!跟你很配的。」說著在衣服中拿出一件淡藍色的遞給玉蘭。

    玉蘭笑著接過來,道:「謝謝娘!就是怕承煥知道後會生氣啊!」玉蘭的內心卻是苦笑,自己和承煥也很配啊!那娘你能不能把他也讓給自己呢!

    玉天香笑道:「不會啦!我就是總穿一件衣服他都看不出來,他呀!心思不在這上面……!」忽然覺得這些話對女兒說很是不妥,玉天香硬生生住了口。

    玉蘭自然知道承煥的心思在娘的哪裡,可看見娘親的窘迫她不由生起捉弄的念頭,壓低了聲音,道:「娘,那他的心思在哪裡啊?」

    玉天香使勁敲了女兒的額頭一下,徉怒道:「小姑娘家懂什麼,等你嫁人了自然知道嘍!」

    玉蘭一撇嘴,道:「我已經不是小姑娘了,哼!我什麼都知道,我還看見你和承煥昨天住的是城北的客棧裡……!」玉蘭一時疏忽把這個也說了出來。

    玉天香的心思倒沒在這上面,是啊!女兒已經是大姑娘了,放在普通人家,也許早就是幾個孩子的母親了,是自己耽誤了她啊!

    玉蘭見娘親沒有責問自己,一抬頭看見玉天香在發呆,道:「娘,你想什麼呢?這麼入神。」

    玉天香看著玉蘭,道:「娘在想,蘭蘭也不小啦,是該找個人家啦!有沒有中意的和娘說說,讓娘給你拿個主意。」

    玉蘭聞聽,心裡直泛酸水兒,中意的是有,哪能跟您說啊!玉蘭挽住她的胳膊,道:「我不嫁人,我要一輩子都守在娘的身邊,好好的伺候您。」

    玉天香撫摸著女兒的頭髮,內心暗歎,蘭蘭啊!為娘是無能為力的,一切就看你自己的了,真要是變成那樣,娘也可以接受,孽緣呀!

    接下來的幾天沒有發生任何事,由於知府何道行跑了,因此暫由承煥兼任知府,但大部分的事情卻是左金蓮幫著運作,官場方面她還是比別人來的熟悉,承煥騰出手來專心操練招募來的近五千的鄉勇,也頗有成效。

    不過有件事承煥覺得好奇,他發現墨鳳和袁音總是嘀嘀咕咕,不知道在商量什麼,自己一問她們誰也不說實話,承煥不禁心下犯了合計,但轉念一想,她們總不會來謀害自己的,自己管那麼多幹什麼!他哪裡知道人家恰恰在算計他呢!

    傍晚,下起了淅淅瀝瀝的毛毛雨,纏纏mian綿的毫無聲息,左金蓮和南琳正在下棋,看她們全神貫注的樣子似乎棋藝不相上下,一旁的床上,大著肚子的南雋假寐休息,身上蓋著薄被但掩蓋不住那隆起的一團。

    南琳落下一枚棋子,道:「金蓮姐,夫君怎麼還不來啊?就咱們兩個好無聊。」

    左金蓮一笑,道:「你當是有十個夫君嗎?他一個屋子呆上一會也不少時間呢!要不女孩子為什麼都不願意進宮!那份等待就可以把人的心磨碎了。」說著左金蓮也落下一子。

    承煥進門後趕忙把門帶上,生怕涼風灌到屋子裡令南雋著涼,把折傘放到一旁,道:「琳琳,窗戶都關好了嗎?」

    左金蓮笑看著南琳,道:「還真是不經念叨啊!說曹操曹操就來了,我看你呀!這心思早就不在棋上嘍!」

    南琳小臉羞紅,道:「姐姐不也是嗎!彼此彼此,啊?窗戶都關嚴實啦!」聽見承煥的問話,南琳應著。

    眾人說話的聲音將南雋弄醒,手支著床起來,道:「雨還沒有停嗎?下的人真是心煩。」雙腿一飄,南雋想下來。

    承煥笑著將一個紙包遞給南雋,道:「姐姐,這是嶺南酸梅,你不是一直想吃嗎?現在雖然沒有新鮮的,但味道也還可以。」

    南雋在承煥一靠近就聞到了一股她讒了好久的酸酸的味道,此時一聽承煥的話更是舌根發軟,口水連連。

    看著南雋吃起果脯賽過仙桃,左金蓮和南琳也吞起口水來,南雋自然要和大家一起分享,眾人正高興的時候,承煥耳朵一動長身站起,道:「房上有人過去,我出去看看。」房間裡就屬南雋有些功底但此時也不大靈光,另外二女卻都是武功的門外漢,聽承煥這麼一說都沒有意見,不過她們卻想這裡還不至於有人撒野吧!

    承煥來到外面天色已經很暗了,下著濛濛細雨了望起來甚是吃力,但從聲音上還可判斷出個大概,承煥身形一晃跳到房上追去,此時也不能理會這小雨了。

    一身夜行衣著打扮的袁音從房頂上跳下來,摘下面巾對面前的墨鳳抱怨道:「這是怎麼回事啊?難道還有人連這樣的活計也搶嗎?」

    墨鳳搖頭苦笑,道:「事有湊巧而已,也不知道是哪個討厭鬼壞了什麼的好事,承煥已經追出去了,最後能好好修理修理他,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啊!功虧一簣,真是鬱悶啊!」

    袁音將面巾一扔,道:「我更倒霉,弄了半天算是白被雨澆了,下次選個好天吧!這樣真遭罪喔!」

    前面的黑衣人似乎察覺到後面有人追來,馬上加快了速度,如箭一樣向前竄了五六丈,將距離拉開。

    承煥哪能就這麼讓他跑了,腳下也不怠慢緊緊跟住,與前面的人距離也在不斷拉近。說起來雖然不費勁,但他們這一逃一追速度太快,等承煥即將要追上的時候他們已經躍出徐州城。

    看著眼下的地理很是眼熟,承煥想起此處正是他被水靈等人埋伏的那片小樹林,此時下著雨,看起來和那天有些不太一樣。難道對方又是武統幫的人,會是曹天嬌嗎?不可能,她的武功已經沒了啊!

    承煥覺得距離差不多了,一個空躍翻身落到黑衣人的前面,道:「朋友夜入官宅,難道就想這麼大搖大擺的離開嗎?似乎說不過去吧!」隔著雨珠一打量,對方黑巾蒙面,只有一雙大眼睛露出來,看的還很模糊。

    黑衣人見被承煥攔住,也不答話在背後抽出佩劍,一式劍指天南扎向承煥的前心,看他出手的狠勁,大概是想一劍把承煥捅死。

    承煥見他不說話,再一看他這麼個反應,知道他不會是好東西,興許是那路不開眼的小毛賊也說不定,不過這賊人的劍法倒是厲害的很,肯定受過名人的指點高人的傳授,承煥馬上收起輕敵之心,與黑衣人戰在一處。

    十招一過,黑衣人知道自己萬萬不是承煥的對手,看來三十六計走為上,寶劍刷刷幾劍將承煥逼退,抽身便走。

    這個份上承煥不可能讓他跑了,也不見承煥如何作勢,整個人在原地迸發開來,數十道身影同時幻出,煞是好看,將那馬上要跑的主圍困起來,接著是一陣悶哼,待幻影散去,那黑衣人撲通倒在地上,身上也蹭滿了濕泥。

    這是承煥首次施展改良過的幻字訣,雖然看出還有待改進的地方,但自我感覺已經好的不得了,慢慢走到黑衣人身前,他倒要看看這個膽大的賊人長的什麼模樣,可惜等承煥將黑衣人的面巾摘下來時,整個人彷彿被雷劈中,吶吶無言。

    慕容碧怒目圓瞪看著承煥,咬著嘴唇一言不發,任雨水落到她的臉上再淌下來,嘴角流出的血跡和雨水混合著流入脖子下面,樣子不是一般的狼狽。

    承煥把大腦想萎縮了也不會想到會是慕容碧,呆立了能有好一會才道:「怎麼會是你?你不是在南京嗎?到這裡來幹什麼?」說實在的,承煥見到她便短了三分氣,雖然表面上是說大家恩怨一筆勾銷,可那怎麼可能啊!

    要說慕容碧,跟著承煥也不是一天兩天了,自從在司徒府她被承煥呵斥後,整個心都被怨恨所蒙蔽,千方百計想出這口氣,可惜,一來她知道自己這兩下子跟承煥比還有差距,二來也沒有機會下手,今天是實在憋不住了想過來透透氣,沒想到倒霉讓承煥給撞上,還破壞了墨鳳定下的妙計,真是有夠湊巧的。

    承煥見她不說話,只是拿眼睛來殺自己,也真沒有咒念,同時也知道自己剛才那頓打不會輕嘍,夠慕容碧消受十天半月,這下可怎麼辦啊?兩個大活人不能總在雨裡澆著吧!而且這雨有越來越大的趨勢。

    慕容碧最少挨了二十來掌,打的她苦膽都要嘔吐出來,也就是有股倔強勁撐著,不然早暈死過去,可當她看見承煥彎下腰來時嚇了一跳,道:「你……你要幹什麼?」整個人被承煥抱起的一剎那,嘔出一口鮮血後便人事不醒。

    承煥抱著她往城裡走,心裡猶如打翻無味瓶,什麼滋味都有,在他心裡覺得很是對不住慕容碧,人家一個大姑娘沒招誰沒惹誰,莫名其妙shi身還生出個孩子來,這事放在誰身上也嚥不下這口氣,還得說慕容碧是江湖兒女,要是尋常百姓家的女兒,早上吊了事矣!不過承煥對慕容碧的為人是一點都不贊成,兩個人根本就說不到一塊去,要不是因為這樣,自己早就厚顏無恥地去求她原諒並將她拐帶回來,畢竟那個兒子不是假的,這要是讓自己的父母知道有子孫流落在外,肯定不會原諒自己,因為父親對這個是很在意的,要不然也不會因為鍾晴有子而改變對她的態度。

    承煥翻牆落入宅子的時候心下犯了難,自己是不能給慕容碧治傷的,不然更加說不清楚,墨鳳那裡也不大好,平時就屬她房間的人多,這樣把慕容碧弄進去不是自己給自己找不自在嗎!

    承煥左思右想了一會,決定去天香那裡,平時大家都知道天香喜歡清靜,所以很少有人去打擾她,這個時辰天香應該還沒睡,再說她的醫術也說的過去,治療慕容碧不會太費勁。

    承煥像作賊似的輕手輕腳來到玉天香房裡,提鼻子一聞,有股花香沁人肺腑,來到裡間臥室,前面有層幔帳還不時飄起霧氣,承煥知道天香在洗澡,低頭一看滿身是泥巴的慕容碧和自己,一塊洗洗也好,不過當然是自己和天香先洗啦!

    承煥一手將幔帳扯落,笑道:「姑姑,還擋著幹什麼!難道還怕……!」

    「啊!」撲通……嘩……!

    在洗澡的並不是玉天香而是玉蘭,她房間裡的窗戶因為颳風損壞而不方便洗澡,只好來玉天香處來洗,母女二人還有什麼說的,玉天香也剛剛離開去為玉蘭拿替換的衣服,倆人還準備好好聊聊呢!

    玉蘭哪裡會想到有人來,幔帳一被扯落就把她嚇個半死,不知所措之下起身想要伸手夠床單纏身,可這個時候腿腳就不太利索,一腳沒站穩當將澡盆踩翻,整個人摔倒在地,洗澡水也灑了一地。

    看著玉蘭白花花的身子臥在水地上,承煥都傻了,手上的慕容碧也順手滑落下去,今天是什麼日子啊?明天一定得去燒燒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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