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戩兒夾著承煥出了王府,一口真氣也洩的差不多了。奮力越過兩條街,來到了城內比較偏僻的地方,尋了間民房,翻牆而入。
腳一沾地,溫戩兒再也堅持不住了,封了承煥的穴道,席地而坐運功療傷。
巴枕越,漣漪等人萬也想不到要找的人離他們不足一里,反而追出城去了。
「哇!」溫戩兒吐了口淤血。暫時是把傷勢壓住了。但她知道更嚴重的是心魔。無邊臨死使的兵解術已經鎖住了她的心靈,如若擺脫不掉,武功再也無法盡復舊觀,更別說再上層樓了。
溫戩兒站起來看了看一旁的承煥,揮掌就想殺了他,可手到半空又停了下來,自己還沒有出城,這也算是個救命稻草,暫且留一留沒錯。伸手在懷裡掏出一顆綠色指甲大的丹藥塞到了承煥口中,入口而化流入腹中。
「這是什麼,挺甜的!」承煥伸出舌頭舔了舔。
溫戩兒瞪著他,「你聽著,聽話點,這是分心丹,雖然不是什麼毒藥可犯了禁忌你就得變成白癡傻子明白嗎?」
承煥嚇了一跳,自己腦筋本就不活絡,怎麼又吃了這種藥了呢,「好姐姐,你已經沒有危險了,就把我放回去吧!」
「沒殺你已經不錯了,少囉嗦!」溫戩兒不耐道。
這個院子不算大,種了七八棵果樹,靠南有一排茅屋,隔著樹看的不是很真切。
溫戩兒裡裡外外「看」了個遍才放心,見天色也不早了,解了承煥的穴道,「別想跑,不然成了傻子可怨不得別人,進屋休息一晚明天出城,快點!」
承煥一進屋就聞到一股血腥味,一看差點昏過去。兩個六七十歲的夫婦雙雙倒在血泊之中,看情形,剛死不久。
「是你殺了兩位老人家?」承煥衝到溫戩兒面前斥問。
溫戩兒哼了一聲,不緊不慢道:「那老頭是個車伕,院西頭有輛車,明天我們就扮成他們的樣子出城才萬無一失。」
「可你也不能殺了他們啊,大不了捆起來就是了!」承煥有些激動。
「只有死人才不會說話,我還不想死,所以他們得死,你如果不想死的話就閉嘴!」溫戩兒狠狠瞪的他一眼,點了他的穴。
溫戩兒在廚房拿了塊乾糧,吃了一些便繼續療傷。
承煥內傷也不輕,見溫戩兒已經入定,他也運起氣息療傷。
內力在體內走了幾遍,承煥就知道溫戩兒所言不虛,有一股外力一直穿行於腦部經脈中,雖然不亂,但力道對於腦中的脈絡而言還是不小,一但作怪變成白癡已是輕的了。他試圖把這股外力化解,可體內氣息太弱完全供給不到腦部,看來內傷痊癒之前,怕還得受制於這個殺人不眨眼的女人,心裡不禁有點發虛。
寅時,天還沒亮,溫戩兒就把承煥踹醒。雙手在他臉上捏捏打打忙活了半天,在一個小瓶裡倒了些東西抹在了承煥臉上,手上,才放過他。
承煥還不明白溫戩兒搞什麼鬼,就見溫戩兒象變戲法似的,不大功夫將自己弄成個滿臉皺紋的老嫗,一樣倒了些東西抹在手上,臉上,脖子上。只見她頭髮變的花白,而手也變的皮膚鬆弛,毫無光澤,他剎時明白自己一定成了老頭了,這溫戩兒真不得了。
院子的裡頭有個馬棚,邊上放了輛帶竹棚的破車。
「把馬套上!」溫戩兒命令道。
「我夠不著!」承煥見那馬還不錯,高大膘肥,看樣子是這家最值錢的東西了。
溫戩兒哼了聲,「廢物!」她把馬套上車轅,「趕車總會吧,不然你就睡在這算了!」
承煥明白睡是什麼意思忙道:「會會!」生怕惹火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