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凌晨四點,在這破曉即將來領之際,廣州天明大廈下站著三個人,這三人中有兩個都是身著黑色立領男裝,面無表情,冷若冰霜,隱約中透著一股子煞氣。其中一個手持一柄斷刀,留著一頭飄逸的披肩發,顯得很是瀟灑,另外一人則是赤手空拳,身高兩米開外,由遠望去彷彿鐵塔一般。
至於這第三人,他倒是比較特別,他身著一襲白色運動服,頭髮也至多六毫米的樣子,青色的頭皮依稀可見,他兩手插在口袋裡,臉上總是掛著壞笑,從他那一排潔白的皓齒不難看出,這個人是很注意個人細節的。
「就是這兒?」白衣男子打著哈欠,很是隨意的問道。
「嗯!」鐵塔男子沉聲應道。
「那就走唄!」
白衣男子又打了個哈欠,大步走到天明大廈門前,看著緊縮的鋼化玻璃門,白衣男子二話不說,直接上去就是一腳,「啪!」一聲脆響,這子彈都很難打穿的鋼化玻璃竟然被他一腳硬生生的給踢爛。
隨著天明大廈門前的玻璃被踢爛,一層瞬間湧出了數值不清,手持砍刀的黑衣男子,在這群黑衣男子的胸口上都繡著三個字——新忠青。
「你們是什麼人?」一個染著紅毛,手持鋼刀的毛頭小子指著那白衣男子喝問道。
「哼!」白衣青年冷笑了一聲,拍了拍他身後二人,狂傲的說道:「我給你倆五分鐘,我先瞇一會,搞定了叫我!」說完,這白衣青年竟真的走到了一旁,靠在牆上,閉上了雙眼。
三個人面對上百人,不對,應該是兩個人面對上百人,這白衣男子還能說出五分鐘之內解決之類的話,真不知道他是腦子有病,還是真的以為自己是超級撒亞人?!
事實證明,這三個人腦子沒病,他們也不是什麼超級撒亞人,不過,他們的的確確很厲害,沒到五分鐘,上百個手持鋼刀的大漢全倒下了。其中,大部分都是腦袋受到重擊,昏厥過去的,他們是被那個鐵塔般的大漢打暈的。
這些被打暈的人,他們的運氣是好的,因為,剩下的那些人,全死了。沒錯,全死了,而且每一個人的死相都很慘,有的身首異處,有的被開膛破肚,更有甚者,竟然四肢全被齊齊斬斷,不用多想,這些全都是那個手持斷刀的男子所作的。
「搞定了?」白衣男子揉了揉雙眼,彷彿他剛剛真的睡著了。
看著地上流淌著的鮮血、殘肢、甚至還有腦漿,白衣男子不由咂了咂嘴,埋怨道:「我說你小子怎麼還這麼暴力呢?他們都是些小弟,你至於要人家命麼?你看看傻大個做的多好,之把人打昏,不要人命,多和平啊!」
這時候,鐵塔般男子說出了一句很不和諧,很煞風景的話,「其實我也很想把他們幹掉,只是忘了帶傢伙。」
「我靠!」
白衣男子很無奈的罵了一句,大步朝電梯走去。
天明大廈,頂層,阿飛站在窗口,呼嘯的風吹亂了他的頭髮,他就這麼直愣愣的看著窗外,在他的桌子上擺著毛筆、硯台和一張宣紙,宣紙上赫然寫著一個字——「殺」!
「彭!~~~」
一聲巨響,阿飛辦公室的門被踢開了,不,應該說是被踢飛了,因為這個門的的確確是飛進了阿飛的辦公室裡。
「你就是阿飛?」白衣男子看著站在窗口,面無表情的阿飛,挑釁的問道。
阿飛皺了皺眉頭,他上下打量了一眼白衣男子,接著沉聲問道:「你是誰?力哥,這人是誰?峰哥呢?」
「別哥前哥後的,誰是你哥!」斷刀男子眼珠子一瞪,狠聲道:「你阿飛不是混的很牛逼麼?誰有本事當你哥啊?」
阿飛沒有說話,只是搖了搖頭,接著,他做出了一個零在場人都震驚的舉動,他跪下了,他竟然給周力跪下了。
「力哥,我知道你怪我,可是我還是把你當錯我哥,當初你為了替我求情,自己也挨了打,你的救命之恩,我永遠都會記得!」說完,阿飛竟然「噹噹噹」的就給周力磕了三個頭。
阿飛的驚人舉動,一下子把周力給鎮住了,弄的他此時都有些不知所措,這掄圓了的斷刀,到底是砍呢?還是不砍呢?周力沒了主心骨,完全被這阿飛的三個頭給磕的迷糊了。
這時候,白衣男子很是時候的上前一步,一把奪過了周力手中的斷刀,白衣男子拍了拍周力的肩膀,淡淡道:「這個壞人還是我來當吧!你們老大找我來,估計也就是這個意思!」
白衣男子墊了墊手裡的斷刀,指著阿飛,喝問道:「你就是阿飛?」
「不錯!」
面對手持斷刀的白衣男子,阿飛的心底不由感到一絲緊張,他抖了抖袖子,一直銅質的毛筆頓時出現在他的手上。高手之間對決,氣勢很重要,還未開戰,氣勢若是若上三分,那就預示著這場爭鬥已經敗了一半了,而決定高手之間氣勢的,那便是多年的廝殺和內心的自信。
阿飛三年磨一劍,深受自然不凡,可當他面對這個玩世不恭的白衣男子時,他的心裡卻在發毛,一種前所未有的畏懼感油然而生。
「你是誰?」阿飛冷冷的問道。
「我叫武魂!」
「武魂!」
這個充滿神奇色彩的傳奇人物,這個據說孤刀之下第一人的男人,這個李文峰最要好的朋友。在很久之前,阿飛就聽說過有關武魂的傳說,但他卻一直未曾見過武魂,今日,他終於見到了這個傳說中的男人。
「小子,我聽說你牛逼是不?」
武魂摸著極短的頭髮,一臉壞笑的問道。
阿飛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倒是反問道:「是峰哥叫你來殺我的?」
「沒有!」武魂笑嘻嘻的擺了擺手,道:「小峰沒那麼暴力,他只是讓我帶你去見他而已。不過,我看你這麼牛逼,肯定是不願意直接跟我走了,所以……」說到這,武魂摸了摸刀鋒,繼續微笑道:「我打算挑斷你的手筋,腳筋,然後再把你帶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