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李老弟,刺殺你的人竟然……」諸葛山瞪大了眼睛,臉上充滿了愕然與驚訝。
「噓!」李文峰急忙堵住了諸葛山的嘴,做了個噤聲的手勢,低聲道:「諸葛兄,小心隔牆有耳!」
諸葛山頓時釋然,急忙點了點頭,低聲稱是。
此時的李文峰,面容紅潤、神采奕奕、豪氣依然,哪裡有半分中槍的跡象。
原來,李文峰根本就沒有受傷,這次刺殺他的人,全都是他讓天浩找來的,至於他身上的那幾顆子彈,不過是空彈罷了,沒有絲毫的殺傷力。
這件事情,完全是由李文峰策劃,況天浩執行的,整個忠青社內也就只有他們兩個人知道。
李文峰之所以如此麻煩的上演這場苦肉計,為的就是能夠名正言順的,安全順利的來到台灣,和趙山河、諸葛山商討一件大事。
站在一旁的趙山河,笑吟吟的看著已經坐了起來的李文峰,無奈地搖了搖頭,低聲道:「文峰,你最近怎麼了?你何時變的如此緊張?連來台灣見我們兩個,都要弄出這麼一場苦肉計,至於麼?」
雖然趙山河一直都在台灣這邊,但對於國內的情況,他還是基本瞭解的。最近這段日子,忠青社與光明會鬥得可謂是不可開交,不過,總的來說,忠青社還是佔據上風的;而且,根據趙山河的瞭解,光明會即便有了上頭某些勢力的支持,但上頭支持李文峰的那些勢力,明顯還是要比支持陳子雄的那些人強勢一些的。
由此看來,趙山河根本想不出,李文峰到底有什麼樣的理由,會使他變的如此緊張,甚至要用上苦肉計。
「唉!」李文峰無奈的搖了搖頭,感慨道:「趙兄,你是有所不知啊!別看上頭那些人對我挺支持的,可你要知道,這支持的背後是什麼?!最近這些天,我發現上頭已經派人在監視我的一舉一動了,甚至,連我的電話都已經被監聽了。現在我在內陸,除了對付陳子雄之外,根本做不了其他的事情。」
「哦?!」趙山河皺了皺眉頭,表情頓時嚴肅起來,沉聲道:「文峰,那些監視你的人,會不會是陳子雄那邊的支持者派來的呢?」
「不管是哪一邊,我現在做任何事情都要謹慎起來才行,一旦被上頭那些人抓住絲毫的把柄,就算是支持我的那些,恐怕我都不會有什麼好日子過!」李文峰的語氣中充滿了無奈,可見他對於自己現在的情況是多麼的不甘。
沉默了半晌,李文峰點燃了一根香煙,悠悠的說道:「不過,不管怎麼說,我這次來台灣,還是比較順利的。諸葛大哥,趙兄,言歸正傳,我這次如此冒險的前來台灣,為的就是和你們商討一件大事。」
聞言,諸葛山和趙山河頓時提起了精神,他們已經估摸猜到李文峰這次來台的目的了。
「李老弟,你這次冒險起來,為的應該是咱們在台灣組建政黨的事情吧?」諸葛山本就是頭腦精明之人,加上這些日子他在台灣政壇內的起起伏伏,如今的他,對於某些事情的嗅覺和認識,更加的靈敏清晰了。
「諸葛大哥說的沒錯,我為的就是這件事!」李文峰不可知否的點了點頭,低聲道:「前些日子,我和美國三k黨的弗蘭克。唐完成了一個很大的計劃,這個計劃,不管是對於我個人,還是忠青社,甚至是上頭那些人,都是有著莫大的利益。」說到這兒,李文峰刻意的停頓了一下,他深吸了一口香煙,語氣開始變的凝重起來,「雖然這個計劃早在很久以前就成功了,可是,我這邊卻沒有收到絲毫我應得的東西。弗蘭克。唐那邊,我一開始還能聯繫上,但最近幾天,弗蘭克。唐幾乎是人間蒸發了一般,根本聯繫不到他。我甚至是找到了尤里。沃爾夫,可他也不知道弗蘭克。唐在什麼地方,據他所說,弗蘭克。唐只是前些時間回來了一次,之後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趙山河聽後,不由愣了愣,他想不出,李文峰會和弗蘭克。唐進行怎樣的大計劃?這計劃之後的利益又會有多大,竟然令李文峰如此之擔心。
「文峰,你的意思是,弗蘭克。唐完成計劃之後,打算把你拋開,獨自享受利益?」諸葛山低聲問道。
「不!」李文峰淡然的搖了搖頭,「弗蘭克。唐是個有遠見的人,他應該明白,這次計劃的受益人並不只有我一個,上頭那些人可是也等著拿他們那一份好處呢!如果弗蘭克。唐想踢開我,那就等於是踢開了整個中國政府,他沒有那個膽量!」
這下,諸葛山就有些摸不著頭腦了,不由問道:「那弗蘭克。唐既然不是想把你拋開,獨享利益,他又為什麼會無故消失呢?」
李文峰按滅了香煙,這根香煙他抽的很快,可見他內心之焦灼、不安,又點上一根香煙之後,李文峰吐了一口煙霧,凝聲道:「如今弗蘭克。唐失蹤,只有兩個可能。一,這次計劃成功之後,獲益最大的是美國政府,當初允諾給我們利益的,也是美國政府。如今,很有可能是美國人在看到計劃得手之後,他們便打算一腳把所有人踢開,這一套,美國人是最喜歡用的了。」
「嗯!」趙山河點頭表示同意李文峰的看法,繼續問道:「文峰,那你認為,這第二個可能是什麼呢?」
李文峰深呼了一口氣,沉吟了好一會兒,才緩緩道:「這第二個可能,是可能性最大的可能,也是我最不想看到的,更是包括美國政府在內的,所有人都不希望看到的。如果是美國政府在得手之後,真的打算把我和弗蘭克。唐一腳踢開,不給我們絲毫的好處,那也是要比這第二個可能要好上許多。畢竟,這第一個可能,我們只不過是損失一點利益罷了,而若真的是這第二個可能,我和弗蘭克。唐的性命都將難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