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依傑朝那幾名看守樓梯口的小弟走去,並喝聲問道:「吵什麼?怎麼回事?」
兩名光明會小弟看到李依傑過來了,急忙笑呵呵的說道:「傑哥,剛剛來了兩個外國人,我也不知道他們說的是啥意思,就是要提著包往樓上走。這不,兄弟們怕他們來者不善,所以就將他倆堵在了門口。」
「外國人?」李依傑皺了皺眉頭,「難道是胖子從美國請的醫生?」一想到著,李依傑連忙馬不停蹄的走了過去,人家大老遠跑來給自己老大看病,要是把人家堵在門外,那算個什麼事啊?自己這些小弟平時都是囂張慣了,要是一步小心把人家醫生給打了,那可就壞了大事了。
「趕快讓開!傑哥來了。」一名小弟跟在李依傑身後,狐假虎威的喊道。
「hello,nicetomeetyou!(你好,很高興見到你)」李依傑用自己僅會的英語和那兩名老外問候了一句,接著和他們分別握了握手。
「hello,nicetomeetyou,too!(你好,我也很高興見到你)」老外禮貌性的說道,不過臉色卻顯得很不好看,估計是因為那些小弟把他們堵在樓梯口,使他們感到很生氣。
這兩名老外皆是金髮碧眼,個頭很高,起碼都有1米90的樣子,李依傑站在他們的面前,明顯矮了一個頭。不過,在李依傑與他們兩人握手的時候,他發現,這兩名老外手上都有不少的老繭。
「應該是他們經常給別人動手術,所以才會有這麼多老繭的吧!」李依傑對此並沒有多想。
「areyou(你?)……areyou(你?)……」李依傑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和這些外國人交流,畢竟,他也只是個高中生,而且沒畢業。
「iefromamericandoctor,sam。thisismyassistant,mrforrest。wereceivedin_del_logo_vitationformrchenandinspecthisbodys。(我是從美國來的醫生,我叫山姆,這是我的助手弗爾斯特,我們是受邀來為陳子雄先生檢查身體的)」一名外國人板著臉,沉聲說道。
「呃……」李依傑沉吟了半天,尷尬的撓了撓頭,剛剛那兩名外國人說的,他是一句都沒聽懂。想了好一陣子,他才恍然想起,自己這批小弟中,好像有一個是大學生,於是,他連忙喊道:「臭屁張,過來!」
「是,老大!」一名稍顯瘦弱,個子不高,約莫20來歲的青年走了過來。
「他們倆個,剛剛說了些什麼?」李依傑正色問道。
「這個……」臭屁張面露難色,「這個」了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
「操!」李依傑拍了一下他的腦袋,低聲罵到:「你tm不是大學生麼?你小子是幹什麼吃的?連句英語都聽不懂?」
「呃……傑哥,我就是因為大學不能畢業,所以才參加黑社會的!這兩個外國人剛剛說的這麼快,我哪裡能聽懂啊?」臭屁張摸著腦袋,顯得很委屈的說道。
「**!」李依傑沉聲罵了一句,無奈的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想了許久之後,忽然腦袋靈光一閃,笑道:「有了!臭屁張,我問你,醫生用英語怎麼說?」
「醫生?」臭屁張仍然在揉著自己的腦袋,好像剛剛李依傑打的他很痛似得,「醫生用英語說就是doctor。」
「刀什麼?」
「doctor」
「哦!」李依傑點了點頭,接著他笑呵呵的看了看那兩名外國人,道:「doctor?usa?(醫生?美國?)」
「雖然只是兩個簡單的單詞,但這外國人若真是胖子從美國請來給老大看病的醫生,那麼他們應該會明白吧!」李依傑暗暗想道。
「yeah!(沒錯)」果然,那兩名外國人很肯定的點了點頭。
見兩人點頭,李依傑笑了,他二話不說,直接將這兩名外國醫生帶去了陳子雄的病房。
兩名外國人進入陳子雄的病房之後,見到陳子雄仍在熟睡之中,不由笑了笑,接著,他們直接把李依傑推到了門外,並將房門死死的關上了。
「這美國鬼子的規矩還真怪,給人看病,竟然還不准別人看!」因為那兩名外國人把自己推出病房的動作很粗魯,李依傑心中有些不爽,不過,誰叫人家是給自己老大看病的呢?就算自己看他們不爽,心裡有火,那也得等到他們給老大看完病之後再發洩不是。
抱著這樣的心態,李依傑耐心的在病房門口的長椅上坐了下來。沒過多久,這些天過度疲勞的他,竟然有些昏昏欲睡,他拍了拍腦袋,使自己稍微清醒了些。
這時候,李依傑忽然想到,「這美國的醫生,他們給病人檢查的時候,都不穿白大褂,不帶口罩的麼?不對啊!我記得美國電影裡的醫生,他們也都有穿白大褂才對!怎麼他們……」
就在李依傑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一陣手機鈴聲響起。
「誰啊?」
「是我!」葉翔宇那厚重的聲音從另一邊傳來,「美國來的醫生已經下車了,我這邊很忙,你派兩個人去把他們接去醫院吧!」
「什麼?」李依傑噌的一聲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美國的醫生現在才到?那剛才那兩個……」
「什麼剛才那兩個?」
葉翔宇沒有等到李依傑的回答,因為此刻李依傑已經抬腿去踹陳子雄病房的房門了。
「彭!」
房門被李依傑一腳踹開,此時,他只看到陳子雄扔在沉睡,而一名外國人正拿著一個針管,準備給陳子雄注射些什麼東西。
「你姥姥的!」李依傑也不知道陳子雄現在是個什麼情況,只道是被這兩名外國人給害了,怒罵了一句之後,立刻掏出了藏在身後的手槍。
「你們tm的是什麼人?」李依傑緊握著手槍,因為不知道陳子雄現在是什麼情況,所以他現在心裡也是很亂,手裡不知不覺已滿是汗水。
「justrelax!justrelax!(放鬆,放鬆,別開槍)」那名手裡拿著針管的人顯得很冷靜,他舉起了雙手,表示自己沒有惡意。
「listen,iamdoctor,i……(聽著,我是一個醫生,我……)」
「去你媽的醫生,我看你們兩個,就tm是殺手,給我把手放在頭上!說,是不是李文峰派你們來的?這個狗日的,實在太不講規矩了,竟然還玩暗殺!幸好老子我機靈,你們兩個到底把我老大怎麼了?」李依傑此時哪裡有閒工夫去聽那外國人扯蛋,再說了,他想聽也聽不懂!
李依傑也不想想,他聽不懂人家的英語,人家會聽的懂他的漢語?
「canyouspeakenglish?(你能說英語麼?)」兩個老外皆是一臉茫然的問道。
「**!不會英語還真tm的麻煩。」李依傑低聲罵了一句。
無奈之下,李依傑又想到了臭屁張那個半吊子的大學生,就在他剛想回頭去喊臭屁張過來和這兩名老外交流的時候,忽然感到兩眼一黑,頓時昏倒在了地上……
凱瑟琳離開李文峰病房的時候,嘴角上是掛著微笑的,由此可見,這次她是得到了自己想要的。
當然,凱瑟琳這次也付出了很多東西,一旦她成功的成為弗蘭克家族的家長後,那麼以後三k黨在美國的銷售的毒品,將全部都從忠青社這裡進口;而三k黨走私給忠青社的那些汽車、家電,以及軍火,全都要打八折;當然,在李文峰需要幫助的時候,凱瑟琳必須要給與他最誠摯、最無私的幫助。
這些要求對凱瑟琳來說,都是很苛刻的,也很難辦的。比如以後三k黨的毒品全都從忠青社進口,雖然能給三k黨帶來不少的收益,畢竟忠青社的白粉價格比較低。但是,這樣一來,三k黨就必定會惹怒哥倫比亞的大毒梟,要知道,那些軍閥可都不是什麼善人,較之金三角的查猜將軍,都是有過之而無不及。還有,以後走私給忠青社的所有東西都要打八折,汽車,家電什麼的都還好,可這軍火一旦也打了八折,那三k黨跟忠青社之間的軍火生意,可就真沒什麼賺頭了。
雖然如此,但凱瑟琳還是很痛快的答應了李文峰提出的條件,畢竟,家長的位置對於她來說,實在太過誘人了。只要自己能夠成為弗蘭克家族的家長,那怕和哥倫比亞的那些大毒梟、大軍閥鬧翻;三k黨損失一些利益,又算得了什麼呢?
在凱瑟琳離開之後,李文峰簡單的和趙山河通了一通電話。
電話裡,他並沒有明確的提出讓趙山河同自己一起支持凱瑟琳上位,只是和他說了一聲,凱瑟琳有來找過自己。
在李文峰看來,現在弗蘭克。唐的身體還很好,沒有個三五年,他應該都不會讓出自己家長的位子,這個時候,沒必要這麼早的就拿出自己的實力來支持凱瑟琳。
掛掉電話,李文峰恍然想起了家裡的那三位如花似玉、閉月羞花、沉魚落雁的嬌妻,若是這樣的嬌妻只有一個,那必然是極為幸福的事情,可是一旦有了三個,唉!一時間,就連李文峰這樣叱吒風雲的人物,也是感到頭痛不已。
「我該怎麼辦?」李文峰心中暗暗的問這自己:「回去告訴李青兒,我當初和你訂下婚約,只不過是局勢所迫,隨便糊弄你和你爺爺的罷了。我壓根就沒喜歡過你!這樣說可以麼?」李文峰想了想,就即刻否決了這個念頭,如果自己這麼說,那對李青兒的傷害就實在太大了。
李青兒雖然是日本人,但她心裡是真正喜歡自己的,這一點,李文峰很清楚。而且,在他的內心中,對於李青兒也是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是喜歡?還是愛?李文峰有些說不清楚,但是,他有一點卻很清楚。那就是,讓他狠下心來,去傷害李青兒,他真的做不到。
有想了好一陣子,李文峰感覺自己的頭都大了。
「難道我要把李青兒留下來,讓她像紫軒那樣,她、紫軒和暗月,三個人都跟我在一起和睦相處?這也太難辦到了吧!暗月還好說,她一直都聽我的,可紫軒咋辦?別的不說,光看今天上午紫軒和李青兒兩人那對視的眼神便可以知道,這兩個人以前肯定是結過樑子!想讓她倆同住一間屋,同睡一張床,同時伺候一個男人,還要和睦共處,這豈不是比007的任務還要難?」
「唉!」李文峰頭疼了大半天,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無奈之下,他把龐猛喚入病房內。
「小猛啊!你說……」
李文峰才剛一開口,就見龐猛搖頭道:「峰哥,你別說了,我跟槍和刀都很熟,跟女人,我還不如你呢!紫軒嫂子剛剛吩咐過了,只要凱瑟琳一走,我就立刻送你回去!」
「什麼?」李文峰瞪大了眼睛,愣了好半天,急忙道:「我還沒想好怎麼應付她們呢!這樣,小猛,你先跟她們說,就說我和凱瑟琳有要緊事要談,估計要談很久,今天就不會去了!」
「這個……這個……」龐猛面露難色的撓了撓頭。
「什麼這個哪個的?」李文峰蹙了蹙眉頭,片刻之後,一道靈光從腦袋閃過,急忙問道:「小猛,你不會是已經告訴紫軒她們,我和卡瑟琳談完了吧?!」
「呃……」龐猛低著頭,像是個犯了錯的孩子,微微點了點頭,聲音中充滿了歉意,「峰哥,你知道,我這人不怎麼會撒謊,所以……所以……」
「唉!」李文峰猛的拍了一下大腿,指著龐猛道:「小猛啊小猛!你說,你叫我怎麼說你啊?你這不是害我麼?唉!我這次真是被你給還慘了!」
拆掉石膏之後,李文峰覺得腿上輕鬆了很多,可是心裡的擔子卻是更加的重了。在醫院住了三四天了,雖然早已經厭倦了這種環境,但現在他卻極為的想繼續待在醫院內。一想到回家就要面對那三個女人,李文峰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