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行!」不等對方說完,高進和燕風玄異口同聲地開口,直接封住話頭。李默無奈地搖搖頭,何少峰一隊若是太沒戰鬥力,對他們也沒任何好處。他把自己的槍塞到何少峰手裡,「你們現在就四個人,兩把手槍、一把狙擊還可以支持。我們先走,你們殿後。兩隊之間還是分開點距離,便於相互接應。」
何少峰沒說什麼客氣話,一把接過,「謝謝!我們還有五人。在樹林裡發現陷阱後,我們讓古浩去找你們,他應該很快能追上來。」
古浩是頂替受傷的鄭海臨時參加的,被留下估計也是因為與幾人沒有配合過。李默心裡有數,嘴角微微一撇,從美方狙擊手手腕上扒下跟蹤儀,塞進對方手裡,拍拍他的肩膀,「仔細檢查一下身上,我想你能明白很多東西。」
進入午夜,首先是風的力道益發十足,而後雪又開始漫天飄落。李默此戰過後,信心十足,對前途不再感到十分畏懼。四人一直連續趕路,希望能追上前面的劉猛幾人,避免他們因為槍和追蹤器的原因白白送死。
凌晨一點,重新刮起的暴風雪使四人被迫停下,挖出個雪洞把自己藏進去。把最後的食物吃完,不過感覺墊了點底,肚子裡仍然給人空蕩蕩的感覺,很是難受。四人仔細整理過自己的裝備,各自閉目躺倒。過了一會,就聽高進在黑暗中突然開口,「燕瘋子,你是不是你爸從街上揀來的?」
這話問得有些讓人莫名其妙,燕風玄大怒,毫不客氣地踹了高進一腳,「放屁!你狗日的才是。」奇怪的是高進並沒有回擊,沉默了半天,最後慢悠悠地說了一句,「你說對了!我就是揀來的。」
這話讓大家都驚了一下,連李默都不由自主地睜開眼睛。高進「嘿」了一聲,苦笑兩聲,「你們知道嗎?老一輩的人裡絕後的比比皆是。有心人看在眼裡,自然會有所打算。其中啊,揀個孩子回來養,有事拿出去頂缸,是個最好的辦法!」
其他三人沒有接話,高進的語調變得有些蕭索,「你們不要怪我說話直。路兆國已經死了,還搭上了個赫雲翔!路兆國的底細我知道,是從孤兒院裡揀回來的。我們這裡面,李默是邵虎的師弟,沒有血緣關係,死活如何不用心痛。我存在這個世界的目的,就是為了去替我那『父親』的親生兒子擋災,所以出現在這裡並不奇怪。可小趙和你燕風玄為什麼會來?」洞內一片沉寂,沒人接口。
這個世界,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故事!李默心中長歎,望著面前三人,第一次強烈地生出要把他們全都帶出去的想法。
「李默!」趙錦豪突然招呼道,李默偏過頭,望著他,沒說話。趙錦豪猶豫了老半天才艱難地開口,「李默。若是……若是我回不去,請……請你替我照顧小樂!自從我母親去世,在這個世界,我最牽掛的就是她。」
「放屁!」李默的回答毫不客氣,把頭轉開,「你們少他媽的煩!都老實地睡覺。是生是死,明天就會見個分曉。」其他三人沒敢再說什麼,把胸前的雙臂抱緊,各自閉上眼睛。
過了許久,李默閉著眼睛,淡淡地說了一句,「老子的命是自己的,由老子自己來把握!誰想拿去,用命來換。」其他三人聽了頓時熱血沸騰,全身的寒意似乎瞬間散去。
第二天一早,天色尚黑,風雪略微小了些,天色逐漸放開,四人再次上路。經過一天時間的實際運用,幾人的滑雪技能都有了長足的進步,已經可以連續地滑行前進,但並沒有刻意提高速度。此時趕到,該發生的事情都已經發生,急也沒有辦法,還是先保護好自己再說。畢竟在皚皚白雪襯托下,就是有雪地迷彩,四人在樹林山間起伏跌宕的身影仍然清晰無比,屬於上佳的阻擊目標!
越過一道山梁,進入一座茂密的紅松林裡,打頭的李默耳尖,隱約聽到有些動物發出的響聲。這些聲音很怪!他一擺手,讓大家停下,指指高進和燕風玄,做了個讓他們從右邊搜索前進的手勢,而後示意趙錦豪跟著自己。
小心地摸索到樹林深處,一股風聲響起,李默本能地一側身,一條灰白色的野狼呼地越過,尚未落地已經被身後的趙錦豪眼疾手快地狠狠一砍刀,力道十足,直接剁下半邊鼻子和嘴,跟著其順手上撩,砍斷雪狼的咽喉。
李默驚異地伸出大拇指,趙錦豪笑笑,聲音盡量放輕,「遊戲裡殺狼殺多了,這動作似乎已經成了種本能!」
李默點點頭,想想也是!全模擬環境下的遊戲,與現實確實沒有什麼區別。他連壁虎游牆都能在現實裡用出來,別人殺隻狼自然是件小kass。讓趙錦豪拖上這狼,大家現在已經餓大半天,這東西絕對不能放過。又走了一段距離,一個令人髮指的場景闖進四人眼中。
一具**的屍體橫在雪地裡,一排白森森的肋骨露在風中,幾隻狼正在撕扯著被冰凍住的、粉色的內和深色的內臟。「啪」地一聲,一隻最大的狼應槍而倒,其它幾隻一驚而散,瞬間就沒了影子。
李默瞪了眼高進,高進不好意思地把手槍收起,重新端起步槍。燕風玄上前看了一眼,立馬急退幾步,轉身扶著棵樹幹嘔幾下,彎腰吐出幾口酸水。那屍體的情形可想而知,李默不想去考驗自己的忍受力,轉頭望向他方。趙錦豪到還可以,上前看了一眼,仔細辨認過被咬得稀爛、儘是些牙印的臉,退回來吐口吐沫,長長歎口氣,「是喬納森,韓天鴻的助手。」
既然趙錦豪能做到,李默不甘示弱,強迫自己站到屍體旁,看第一眼馬上就忍不住想吐,腸胃裡酸水上湧,強行運氣壓下,噴出好幾口長氣,才繼續看下去。馬上發現了問題,心裡一緊,蹲下仔細察看,小心翻動著屍體,語氣十分嚴肅,「大家小心!他被利器撕裂胸腔,直接掏出心臟,看起來像是動物的爪子,但絕對是人幹的,對方有個變態的殺人狂!動作很快……一擊致命!從喬納森的動作上看,應該是被偷襲,連還手的機會也沒有。對方特意將其衣服扒光,從動作看……很沒耐心,有些地方是直接撕破的,目的……」他偏頭看過其他三人。
趙錦豪點頭接口,「想嚇噓我們!」說著狠狠地呸出口吐沫,「既然已經到了這裡,就如同你說的,自己的命自己掌握!不管對方是什麼東西,若是想來要,還得看看我們肯不肯給。」他這話的語氣很乾脆,神色堅定。其他兩人受到了鼓舞,也使勁點點頭,大聲應和。
微微一笑,李默抬頭看著附近的樹,發現了幾處痕跡。正想起身,心裡突然傳來一股陰影,腦子一轉,雙槍上手,呼地一下站起,朝著西北方兩棵大樹的樹冠上連續扣動扳機。
雪花紛紛落下,一條白色的影子如幽魂一般突現,從根粗樹枝反身竄上高高的樹冠,閃電般飛到另一棵樹上,瞬間消失在遠方。
「好快的速度!」燕風玄驚叫一聲,深吸口涼氣。看著幾滴血伴著雪花散落,李默心裡很是鬆了口氣,能傷到對方就不怕。沒有追下去,轉頭接著查看,從屍體旁邊揀起條防彈內衣的碎片,放到眼前。
「好大的力量!」高進叫道,李默點點頭,「是好大的力量。」說著他試著撕扯了一次,扯不動。他心裡很有些不服氣,深吸口氣,猛地閉吸運氣壓迫兩個丹田,火焰瞬間爆發,雙臂一張,「唰」地一下,將布條憑空扯成兩段。
高進覺得難以置信,上前接過布條,自己試著撕扯,連續十數次,怎麼都沒辦法扯動一絲一毫,很乾脆地開口,「老大,你不是人!」其他兩人連連點頭。李默橫了三人一眼,起身領頭前進。燕風玄艾艾問道:「我們不把屍體埋了嗎?」
「不用了!」李默淡淡說道,「遲早還得被扒出來!我到希望這些狼有了眼前這食物,不再糾集成群來追我們。」
話雖如此,燕風玄和趙錦豪兩個仍然鏟了些雪蓋在屍體上,高進在李默身後喊道:「你們趕緊跟上,小心那怪物繞回來。」兩人對望了一眼,追上在林邊的李默。
李默此時正靠在棵樹後,仔細地看著林外那一片山坡,雪地裡有行血跡,消失在山坡後。此時天色已經放晴,隱約可以看到山坡後面那還有老遠一段路的山峰,就是此次的目標。高進示意他們倆千萬別出聲,找棵樹藏好身形。
剛才那聲槍響肯定會驚動敵人!從這裡到目標,實在是步步殺機!四人現在身上的包都已經換過,不擔心被人掌握先機,但人數上可沒有什麼優勢。李默此時主要考慮的是那個空手將人撕裂的傢伙,若真的是那個什麼基因變異的「未來戰士」,那意味著是有兩個。身後的三個傢伙估計也看出來了,雙腿似乎有些發抖,不過還不錯,站得還算變穩。
對付這種傢伙,只能依靠先敵發現!可李默在樹邊放出神思半天,也沒找到那傢伙的蹤影。可若是就此出林,他心裡卻隱隱有些發慌,似乎前面有什麼很不好的東西在,感覺很是不舒服。
又等了一會,李默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因為那屍體的慘狀而害怕了?這可不行啊!想到這裡,他身形欲動,但馬上心頭就警鐘長鳴,趕忙定住。閉目凝神,仔細回憶一遍附近的場景,突然意識到問題所在。
飛速一個側翻,拔劍護體,李默本能地使出一路武當快劍,與頭頂猛然壓下的一條白影連續換了幾手。那白影落地後翻滾,而後起身朝林外一躍,飛速鑽入坡腳厚厚的雪地裡。趙錦豪三人回過神,正想衝出來幫忙,馬上被李默阻止。
原地運氣,呼吸漸平,胸悶的感覺逐漸消失。手臂不再麻木,卻十分酸痛,吸氣運力,一股熱氣在手臂上來回流過,酸痛的感覺很快消失。靠!好大的力氣。李默這時也有空在心裡暗罵一聲,望著雪地上大片大片的血跡,心裡一陣舒坦。想搞偷襲,也不看看對象是誰!未來戰士又如何,遇到自己,同樣得死。
橫劍於胸,李默慢慢地走出樹林,保持著步伐節奏,感覺著對方在雪地的運動軌跡。鎖定位置,慢慢將對方逼到一個角落裡。轟地一聲,冰雪四濺,對方猛地從雪地裡鑽出。他幾乎是同時凌空躍起,空中扭身避開對方十拿九穩地一擊,寶劍順勢一劈,將其砍落在地。
對方正想重新鑽入雪裡,李默已經全身火焰上湧,劍在手裡繞了一圈,好似活過來,反手化為一知矯龍,在空中劃出道絢麗的彩虹,乾淨利落地將那白影深深地釘進雪地裡。
這又是遊戲裡學會的一招,白虹貫日,絕對的武當劍法。李默站在原地,望著對方,現實與虛幻瞬間在腦海裡突然融為一體,如夢如幻,一時間不知身處何地、人在何方。
林中三人此時快步衝至,高進上到坡頂,小心架起步槍。燕風玄趴到一旁,給他做觀察手。趙錦豪見對方傷成這樣了仍然不死,還在奮力掙扎,雙目血紅,喉頭發出奇異怪吼,頑強得如同一隻大蟑螂,出於仁慈,很乾脆地一砍刀將喉頭砍斷,然後費力地拔出長劍,在對方身體上仔細擦過,默默遞到李默手裡。李默此時才如夢方醒,慢慢收劍入鞘,心中突然信心飆升,豪情萬丈,所有的對手在心中都降了個等級。
這個偷襲的傢伙躺在雪地裡,全身穿著並不厚,材料非常新穎。仔細翻看過屍體,應該是個拉丁種的白人,體型並不是非常壯實,眼睛此時呈深綠色,身體上全是毛,一副雪白而鋒利的牙齒,手套上帶有鋼鉤,看起來如同一隻野獸!具體地講,如同一隻……狼!
「砰」地一聲槍響,近在耳邊,是高進開的槍。李默飛速摸到坡頂,小心地探頭一望,見遠方山樑上躺著具屍體,另有一人正在往自己方向狂奔,從服裝看是自己人,而且應該是慕容望鄉。雪地有一股白浪正飛速追在他的身後,而山梁後隱約可以感覺到有六、七個人在活動。
李默一偏頭,從趙錦豪手裡要過把手槍插好,對著剛剛轉移陣地的高進大喊了一聲,「掩護我!」而後不等回答,飛身一躍,人整個地順著山坡滑下,在雪地裡掠過一股狂風。
時間與空間在飛速地流逝,三人嘴裡念叨著莫名其妙的詞語,心跳極度加速。經過異常艱難和漫長的一分鐘,就在那股雪浪即將趕上慕容的時候,李默也恰好與驚詫莫名的慕容擦身而過,長劍上手,凌空躍起,頭朝下運劍直直衝入雪地中。
空間似乎凝固了那麼幾秒,跟著彭地一下,就見冰雪四濺,形成朵盛開的花。李默凌空飛出,連續翻著跟頭,身後緊跟著條狂暴的身影。眼見就要抓住他的背部,卻見他在空中居然如鳥兒一般突然轉向,而後輕輕一個翻身,未等落地,回手就是一劍,正削在剛剛露出雪地外的那傢伙肋下。
一聲劇烈的長呼,那影子朝前坡度出,在雪地裡打了幾個滾,合身伏地,如同待機欲起的黑豹,紫紅色的鮮血緩緩從衣服裡滲出,一肩一肋,分成左右兩股,滴滴嗒嗒地散落在雪地裡。從這傢伙外露的膚色看,是個黑人,身長體壯,殺氣凌人!李默攥緊劍柄,單膝半跪,壓低身體,嚴陣以待。
一陣亂風刮來,兩人同時啟動。就見李默快奔兩步,手中長劍虛刺其面門,吸引住對方的注意力,雙膝前傾,全身突然下陷,整個人從對方高高躍起的身體下跪著滑過。就這麼一個交錯,手中長劍瞬間破開對方防禦,從其喉頭下刺入,拉過胸口,從小腹下離開,劃出一條長長的口子。
起身後的李默把劍朝身後一甩,再沒回頭看過,雙槍上手,朝對面的山樑上一路飛奔。高進不失時機地連續兩槍將對方幾人打縮頭,而後看著李默如同在雪面上平空飄起一般,高速越過山梁,跟著聽到清脆的六聲槍響,一身淒厲的慘叫,一切隨即歸於寂靜……
慕容望鄉大張著嘴,愣在原地不能動彈!就是看到李默重新出現在山樑上招手,他也沒有任何反應,直到趙錦豪補了那黑人一刀,從其背上拔出李默的長劍,而後起身拍拍他的肩膀,拽了他衣領一把,他才懵懵懂懂地跟著大家走上山梁。
山梁後有七具屍體,六人被槍爆頭,一人則是被李默一腳飛踹出幾十米外,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全身軟得跟灘泥似的。這可不同於在賽場裡,李默有雙堅硬的軍靴為底,火焰腳用出,就是鐵棍也可以踢成兩截,何況是人!
這還是人嗎?這次高進幾個傢伙自覺地收拾著對方的裝備、給養,在心裡偷偷嘀咕。慕容則望望這邊,又看看那邊,每看一下就使勁地搖頭,彷彿突然來到神話世界,感覺異常地難以置信!原來看似最強大的對手,m國的黑手黨家族聯盟就這麼不知所以地全軍覆沒,首先出局。
「其他人呢?」李默劈頭問道,也不理會對方的震驚,語氣毫不客氣。慕容望鄉沒反應過來,趙錦豪見李默的臉色已經陰得可以滴水,上前拍了他一下。他這才醒過神,「肯死了!死在剛才那像野獸一般的黑人手裡。喬納森跟劉猛失蹤了!當時風雪太大,夜太黑。」
李默只關心劉猛,其他人並不在乎,轉身就走。燕風玄扛著把狙擊步槍過來,猶豫了一下,丟給慕容望鄉。現在槍支足夠分,又扔了支手槍給他。慕容手裡一拿到槍,眼神馬上就恢復了活力,步伐逐漸輕快起來。
不用擔心敵人,幾人把狼屍剝開,變成一塊肉烤了,能吃的吃掉,吃不完的留好。胃裡有了東西墊底,熱氣上升,體力迅速恢復,精神頭很是一振。一路發力急趕,五人來到c高地下,發現就一個小石頭山包,蓋了厚厚一層雪,石頭上凝著冰,非常不好落腳!山包上樹不多,灌木到還有些密。仔細看過地形,找了條相對隱蔽和安全的小路,留下趙錦豪跟燕風玄倆負責把守後路,另外三人貓著腰,小心翼翼地摸上頂部。
一探頭,正好看到對面山道上有三個小黑點,距離有一千多米,風的變化十分詭異。三人迅速選定陣地匍匐爬入,高進打的第一槍,將領頭一人從山道上擊落懸崖;而慕容則準確地擊中一人腿部,把對方留在原地哀號。
對方留在a高地負責掩護的狙擊手立馬進行壓制性還擊,其中一槍從高進的頭上擦過,在頭罩上劃了條口子,血慢慢滲出。就聽他痛得發出一陣咬牙切齒的咒罵,但聲音很低。如此這般,對方將剩下的一人接應回出發處。雙方隔著相對略微有些靠後的b高地對峙,誰也不敢動上一動。
這裡不比剛才,距離遠不說,地勢開闊,對方早有狙擊手嚴陣以待,李默再有本事,也不敢去貿然衝出去找死!待在嶺上沒用,還很難受,只好原路退下,換燕風玄上去給兩人做觀察手。
雙方僵持了不到一個鐘頭,b高地也有人影出現,被a、c兩邊同時夾擊,丟下兩具屍體,躲到山後,沒找到並進入合適的阻擊陣地前,暫時不敢冒頭。李默想了想,把燕風玄和趙錦豪等人的折弩要到手,小心地摸到那條冰河邊。
對面有人影在晃動。嘿!抄人後路現在也不是中國人的專利。李默仔細觀察河邊的地形,腦子裡尋思著遊戲裡教的陷阱術該如何應用,然後找到地方,虛虛實實,好一通忙活。佈置完,退出一段距離,淡淡一笑,很有些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