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傳統的營銷運作可以推動十倍的雪球,那麼資推動百倍以上的雪球,如果配合的好,當時的經濟大環境好,推動的雪球會更大。」林洛回答。
關於資本運作這個話題,許多人理解不同,但是無疑都承認其在高風險的同時,存在著極大的高獲利可能性。十倍的利益人們已經趨之若,而百倍的利益已經讓人可以捨棄自我,所以許多人明知道毒品交易存在死刑的風險,但是還是鋌而走險,就是因為它能帶來巨大的利益,而資本運作無疑就是金融界的海洛因,而最為關鍵的是,只要不突破底線,你的任何運作都是合法的。
「就當前來看,歐洲的經濟看似有了復甦,但是我採訪的經濟人物都對當前的歐洲經濟缺乏足夠的信心。我同樣也認為這兩年歐洲經濟的所謂復興是因為前幾年的負增長所致,同時受歐元和美元匯率的升高,顯示出的經濟偽振興。我目前是做傳統行業投資的,這幾年幾乎沒有任何的增長,能源的暴漲,原材料成本的居高不下,讓傳統行業陷入了僵局,繼續前進舉步維艱,停止前進將會被市場淘汰出局。歐洲最近兩年發生了幾宗大的併購案,連創歷史新的記錄,美洲的傳統企業也陷入高虧損局面,不得不尋求新的合作夥伴。所以,即使我進入到我目前的公司,我也不打算在傳統行業上發展。」丹妮道。
「不管你作出何種的決定,主動出擊,永遠比被動放棄倉促上陣要好多的。」林洛提醒到,「不過大型企業的專心需要的不僅僅是決心,還需要有一個強有力的領導者。如果稍有不慎,會致使企業陷入到另一種僵局,畢竟在一個企業本身並不熟悉的行業裡,企業的成功率和存活率會大大的降低。」
「我明白地,這個想法在我心中由來已久。我也和我的父母進行過溝通。她們不是很認同我的想法,他們擔心我的個人能力有限,會很難駕馭這樣的大局面。不過對我選擇,他們表示支持和理解,我母親已經開口表示同意我的決定,我父親雖然還在猶豫當中。但是我想他不會干涉我地決定,他的猶豫更多的是對我控盤能力的擔心。」丹妮道。
「個人的選擇固然重要,但是企業的長期發展同樣重要。」林洛善意的提醒道,「每個企業都有著不同的發展軌跡,從成熟到衰落地過程各不相同。但是有一點是肯定的,不管從事的是什麼行業,如果不求進取,故步自封。遲早會被所在地行業所淘汰,這是必然。變革調整和持續發展同樣重要,有的時候變革發展要相對來說更重要一些。不過這取決於企業本身的發展條件和控盤者的全局把握能力。兩者兼爾得之,思變也不失為一種很好的選擇。」
「如果我作出這樣的選擇,林,你會幫助我嗎?」丹妮正色問道。
林洛稍顯為難的看著丹妮道:「丹妮,這種事情不是僅僅靠某個人幫忙就可以完成的,做任何事情要靠的人只能是你自己。我知道你地意思,你打算把家族產業向投資業轉型,但是僅僅靠你的興趣,你的決心或者部分人幫忙是不可能完全實現的。這需要你有一個全面的掌控能力。還需要你有一個高精尖端的作戰團隊。金融市場和作戰一樣,目標不同作戰對象就不同,要根據作戰對像來制定相應的策略,還要時刻關注時局的變化,一個微小地變化,就可能影響全局,你就不得不作出相應的調整。當年亞洲金融危機,就是從日本北海道一個投資銀行的倒閉開始。引發了泰國投資資金的大出逃,泰銖迅速貶值,而在此之前卻毫無徵兆。我這樣說,不是打擊你的積極性,你要充分的考慮清楚再做決定。」
「這個決心我已經下了。」丹妮道,「我現在想知道的是,要我我有需要,你會幫助我嗎?」
林洛正色道:「丹妮,你說過,我們是朋友。我想這句話你根本不用問。」
「謝謝你,林,有你這句話我更加有信心了。」丹妮神情有點興奮的說,「我決定了,這次從利雅得回倫敦以後,我就離開《經濟時報》,加入到我母親的公司當中去。」
「丹妮,你真的就這麼放
己喜歡地職業?」林洛問道。
「人這一輩子是有很多無奈的,並不是我們喜歡的,我們想做的都可以做到。我已經圓了自己夢想,其實我知道,即使我再努力也不會有我們主編當年的成績。這同樣和個人的能力有關,新聞記者同樣需要天賦,而我似乎還沒有那麼高的天賦。我能取得現在的成績完全靠的是我父母的人脈關係,但是我知道,我也僅僅能如此而已,在新聞領域,我不可能再有更進一步的發展了。呵呵,你的這篇專訪就是我的封山之作了,我回去之後把你的專訪完成,就向主編提出辭職,從此我就完全的離開新聞界。呵呵,希望人們會因為我對你的專訪而記住我丹妮,記住新聞界還有丹妮這個人存在過。」丹妮有點憂傷的說。
林洛能感受到丹妮的傷感,他看的出丹妮還是很熱愛新聞工作的,但是為了自己也為了母親的期望,丹妮只能放棄自己的夢想。是的,這個世界上,有些人的命運從生下來就注定了,雖然你拚命抗爭,但是結局依然一樣。對於丹妮這樣的選擇,林洛在同情之餘,也為丹妮高興,畢竟她已經想通了。有些事情想通了比什麼都重要。
「所以呀,你一定要好好的配合我這篇專訪,這可是我作為新聞記者最後一項工作了。」丹妮道。
「我不配合你的工作嗎?」林洛笑道。
「嗯,還算可以。林,你確實很配合我的工作,這是看在歐陽的面子上吧!」丹妮道。
林洛道:「除了歐陽的關係,我們還是朋友。丹妮,你應該清楚我這次為什麼會隨團訪華,這完全是拜你所賜,他們現在都認為我和朱馬薰事長關係密切,希望能藉著我的關係促進雙方這次談判的進程。丹妮,你害我害的不淺呀!」
「你這話說的有點過分,上次可不是我單方要求見你的,我父母也都想看看你。他們其實也沒有誤會你,我父親本來也就拿你當朋友對待的,上次和你會面以後,我父親就在我面前誇獎你。這次他聽說你隨團出訪,也很開心,第一時間就通知了我,要不我怎麼會知道。」丹妮道,「你放心,只要不觸及到原則性問題,這次中國的來訪,不會有問題。你是知道的,我的這個伯父可不像之前的那個伯父,他上任以來明顯的調整了外交策略,疏遠了於美國的官方聯繫,而我父親更是一個堅定的仇美主義者,於發展中國家加強合作關係,是他們這一屆政府的既定方針。」
丹妮這話說的倒不假,阿卜杜拉親王登基以來,外交政策確實明顯的作出了調整,於美國的關係明顯的疏遠起來,這次的雙方互訪就是個立意很明確的積極信號,這次的互訪不僅體現在雙方經濟領域的合作,更多的是政治意義上的。中沙雙方的領導人對雙方的互訪都給予了充分的重視,當時阿卜杜拉、朱馬訪問中國的時候,副總理親自設宴進行的慰問。不知道這次中方的出訪,沙特會作出什麼樣的回應。不過剛剛到達利雅得,林洛就感受到了沙特官方的誠意,機場隆重的歡迎儀式,再到今晚的晚宴,無不體現著沙特官方的誠懇。
林洛因為丹妮的原因沒能參加今晚的晚宴,估算著時間,林洛覺得晚宴應該已經結束了,林洛道:「丹妮,時間不早了,你是不是該送我回去了,我畢竟是這次是隨團出訪人員。本來今天是沙特官方的晚宴,我沒有參加,要是回去的太晚……
丹妮笑著說:「我理解,我們這就結束,我不能讓林你為難,很感謝你放棄了沙特官方的晚宴來陪我,我很開心。」
林洛道:「呵呵,你是我的朋友嗎,這個世界上,很少有事情能重要過朋友。」
「僅僅就如此嗎?」丹妮眨了一下眼睛道。
「是的!」林洛回答。
丹妮沒有再說話,兩個人走出了房間,就看見一對的人站在外邊,一個人躬身上前用阿拉伯語言對丹妮道:「公主殿下,你好!」說罷做了一個宮廷的拜禮,這是專屬於沙特王室的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