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婷回頭望了一眼林洛,咬了一下下嘴唇,半晌之後,無奈的苦笑道:「丹妮,謝謝你!」
歐陽婷沒有繼續說下去,丹妮歎了一口氣,她看的出歐陽婷心裡根本無法放下林洛,她能感覺到歐陽婷心裡還在深深的愛著林洛。丹妮並沒有享受到遊船帶來的樂趣,卻因為歐陽婷和林洛的關係而變得心情也沉重起來。
什剎海的酒吧裡,舒緩的音樂伴隨著歌手的吟唱,林洛兩位美女相對而坐,引來其他位置男性不時羨慕的目光。沒有激情,只有那種淡淡的傷感,對於愛,在坐的三個人都有著不同的想法,林洛和歐陽婷卻有著各自的無奈。
終於不得不離開,分手之際,歐陽婷很想叫住林洛,林洛也很想對歐陽婷說點什麼,可是終於沒有說出口。丹妮上了歐陽婷的車,丹妮向林洛揮揮手,歐陽婷的車緩緩駛離。
丹妮第二天離開的時候,給林洛打了電話,可是林洛知道歐陽婷肯定會去機場送丹妮,於是沒有親自到機場送丹妮。丹妮笑著對林洛說:「等我下次來北京的時候,我一定要你好好的陪我把北京的風景看個遍,林!」
「行,我答應你,如果你再有機會來北京,我一定抽出時間來陪你。」林洛笑著答應。
「一言為定!」
「一言為定!」
丹妮走後,林洛再次把全部的身心投向工作,他變得異常的專注,他強迫自己不去考慮自己感情上事情的,用工作佔用了自己所有的時間。他盡量地保持著自己的心態地平和。但是變的少言寡語,一個人的時候總是有點心事重重。
傅志偉要同陶然結婚。請柬送到了歐陽婷的手中,歐陽婷百感交加,心裡不知道是個什麼滋味。陶然還特意給遠在新加坡的公孫梅打了電話通知了喜訊,公孫梅黑替陶然高興,他當時在國內的時候,早就感覺到陶然對傅志偉的情義,公孫梅很替陶然高興。
然而這個消息卻讓馬如龍非常的不爽,上次和傅志偉聯合,本來是準備暗中陷害林洛,沒想到卻惹上了劉天彪。劉天彪的擺了個陣勢,差點嚇的馬如龍尿了褲子,馬如龍地父親都親自出場了。幸好劉天彪在林洛的影響和熏陶下,已經變成了另外一個人,再加上林洛當時在場。馬如龍算是逃過了一劫。
不過馬如龍卻因此和傅志偉掰了臉。馬如龍最初對林洛懷恨在心。是因為他認為林洛搶走了自己心愛的女人歐陽婷,當時他認為林洛不過是一個所謂的管家。心裡很是不服氣。所以才會搞出那麼多的事情來。後來在一次次地時間中,他發現。自己和林洛地差距還真不是一點半點,直到他被傅志偉賣掉,他徹底地放棄了要報復林洛的想法,仇恨發生了轉移,他把目標對準了傅志偉。
馬如龍開始尋找機會報復傅志偉,傅志偉地家族在京城,經濟實力不容小覷,遠洋集團所涉獵地領域很多,傅志偉作為家族最有希望接任下一任集團董事長的年輕人,現在負責地是遠洋集團的投資業務。在新一輪的股市復甦中,傅志偉和賀軍聯合進行投資,收穫也頗豐。現在少年得志的傅志偉即將新婚,他現在可謂是躊躇滿志,事業和愛情雙豐收,他已經完全了走出了公孫梅帶給他的陰影。
馬如龍同樣知道了傅志偉的婚期,他現在恨傅志偉簡直入骨,馬如龍聽完朋友的電話,得知傅志偉將要在近期內和陶然完婚,他放下電話,把頭靠在老闆椅的後擺上,獰笑著道:「傅志偉,你還想結婚,這次你要是不進監獄,就算你幸運了。」
傅志偉確實在運作上出現了問題,他自己還沒有意識到,還沉浸在賀軍為自己設計的方案取得成功而沾沾自喜。他不得不佩服賀軍,計劃很周密,很詳盡,再加上自己充分的考慮到了中國國情,他們的計劃計劃竟然取得了成功。
然後傅志偉不知道,他們所做的一切都已經被有關部門所掌控,只是牽涉的人太多,暫時的還沒有驚動他們。
林洛得知這件事情,是趙百川告訴林洛.
會的在職顧問經理人,林洛沒能推辭。
趙百川和林洛簡單的聊了幾句關於股市的現狀,然後進入了正題,他問道:「林洛,你對xx證券是什麼看法?」
「xx證券?」林洛看了一眼趙百川。
xx證券是近期悄然登陸a股市場,拉開了在上交所公開交易股票的大幕。這是一家註冊資本金為15億元的券商,掛牌首日股票漲幅就達到了424。這意味著從今年年2月以後增資進入太平洋證券的一些股東獲得了40倍的回報。所有的人都在驚歎xx證券上市所產生的巨大財富效應,也許不久人們就會從發佈於央視的慶賀廣告中不斷熟悉xx證券的名字。
「是的,我想你不會沒有關注xx證券吧。」趙百川道。
林洛道:「關注過,不過我沒有更深的研究過,我之知道他們是一家既沒有經過證監會發審委審核批准,也沒有經過證監會重大重組審核委員會審核卻直接上市的公司。我還以為xx證券已經開創了一種全新的證券市場造富模式,xx證券的上市給我們提供了一個獨特的上市模本。」
趙百川道:「三年前xx證券作為問題券商的拯救者而成立,當時只是一家中等規模的券商,xx證券成立三年多時間迅速完成了增資、換股、上市的三級跳。並且在近期成功的上市,xx證券的上市似乎走出了一條新的路徑:因為沒有發行新股,所以不是ipo;與即將退市的xx科技雖有換股操作,但xx證券上市啟用了新的上市代碼,而不是採用xx科技的舊代碼,所以也不是借殼。但是這其中有一個很嚴重的問題,三年中,xx證券有兩年業績為負,累計虧損一億七千萬多萬元。當前,很多券商由於受連續三年盈利之困,而苦等ipo;還有一些券商陷在借殼市的問題中。xx證券的上市讓我感覺到恐慌,這其中存在了太多的問題。」
林洛看著趙百川問道:「趙主席,我想這其中的問題你應該很清楚。」
趙百川神色一整道:「清楚,何謂清楚?這個項目的審批工作不是我,我所能知道的就是xx證券遞交過兩個提案,證監會都做了相應的回復,一個是證監會機構部批准其增資擴股的批復,另一個則是證監會辦公廳以函的形式對其上市進行的批復。前者不涉及上市問題,後者的發文主體沒有上市審批權。然而最後,xx證券竟然就通過了上市了。林洛,我雖然身在證監會,但是我只是個副主席,就算我是證監會主席,有些事情也不是我一個人能做得了主的事情。我希望你能理解我的處境,我今天找你來,就是我也有這同樣的困惑。我承認有很多的信息是不對公眾公開的,這是潛規則,不是我一個人,或者一個職能部門就可以改變的。」
趙百川很希望林洛能理解自己的苦衷,他只能把話說到此處,點到為止。
林洛也不再客氣,道:「我是關注過xx證券,xx證券上市之旅頗為獨特,在xx證券謀劃上市的過程中,一些新的股東隨著增資擴股而成為新的股東。這些股東既有各種背景的個人,也有和xx科技密切相關的一些企業。無論我們將其稱為知情者還是相關者,最終他們都成為獲利者--當初1元成本購得xx證券股權,一年不到的時間賬面價值暴增倍。一些關鍵的細節無法為外人所知。我對它的興趣在於:這是不是現行法律框架下的一種制度安排?如果答案是肯定的,那麼這種制度安排其完整的標準化程序是什麼?這個程序是否應廣而告之?中國家類似的公眾化公司是否都有可能循此路徑申請上市交易其股票?這一切如何發生?從參與上市公司股改、到中介機構盡心操作,再到監管層順利放行,到底是怎麼回事?xx證券上市模式,是中國資本市場的制度創新還是與現行法律的博弈?是否意味著一個技術含量很高的尋租遊戲誕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