帆基金在遞交了書面報告之後,決定了公告的日期,然是早有準備,也定於揚帆基金公告日召開記者招待會,這顯然是在跟揚帆基金打擂台。而作為交戰雙方來說,揚帆基金無疑是處於弱勢,所以括於進鋒在內的所有的揚帆基金工作人員,都面上帶著愁容。而張軍更是無比的失落,卻還要笑著去應對曾經強烈反對過此次行動的股東們。
張軍確實很被動,就目前的局面來看,xx科技的優勢不是一點半點,就xx科技本身而言,已經領先揚帆基金一倍。這是一個絕大的差距。雖然林洛曾對張軍解釋過說自己會想辦法解決這部分差距,可是揚帆基金手裡捏著大把的現金都無法解決,在張軍看來,林洛即使是股神巴菲特,也無回天之力了。
張軍開始對林洛的信心有點動搖,公告日的前兩天,各方的壓力壓得張軍已經喘不過氣來,張軍在皇家俱樂部約見了林洛。見面的時候,張軍一副憂心忡忡的模樣,林洛卻是一副笑呵呵的模樣,好像根本不知道揚帆基金最近面臨的問題,弄的張軍摸不透林洛在想些什麼。
張軍沒有廢話直截了當的問道:「林洛,對目前的揚帆基金所處的情況,你有什麼看法?」
林洛笑著說:「沒有什麼看法,一切正常。」
「一切正常?你是不是對揚帆基金太不關心了,你不要告訴我你不知道最近發生了什麼?難倒於經理沒有和你溝通嗎?」張軍有點不悅,尤其是林洛的態度,讓張軍很是不滿意。所有的計劃都是林洛制定的,於進鋒也是在按照林洛的計劃在執行,自己又大力的支持。就連趙百川和蘭劍濤也在背後默默奉獻,可是如今這個局面,林洛卻說一切正常,張軍又豈能滿意。
林洛笑道:「張董,你是不是急了。不是還沒有到一個月嗎,公告日過後我們還有兩天的時間到最後的期限嗎!」
張軍念叨道:「只有四天時間,四天的時間我們還能做什麼?四天的時候,我們又能做什麼?」在張軍看來,他們獲勝的希望已經很渺茫。林洛承諾的在一個月的期限內獲勝簡直是天方夜譚,「林洛,這樣吧,你再想想辦法,我盡量在我岳父和董事會那邊拖一拖,我再給你一段時間,只要能打贏這場戰役就行,我可不想看到揚帆基金如此出師不利。」
林洛知道張軍急了,笑著安慰道:「張董。你不要急,我們入主xx科技只是一次收購行為而已,不管成功也好,失敗也罷,只是一次市場行為而已……況且一切還沒有脫離我們的掌控……」
「沒有脫離我們掌控?林洛,我看你是在和我開玩笑吧,現在的局面已經不是你我所能控制,我真不知道你是怎麼還能笑得出來的。」張軍有點微怒,站起身來毫不客氣的對林洛說。「你知道這些天我承受著多大的壓力嗎,你知道我現在每天要面對多少次的責問嗎?」
張軍有自己的難處。揚帆基金是好不容易在發改委和證監會兩大機構的支持之下成立的,它成立是一個標緻,是一個符號,甚至是一個態度。揚帆基金所代表的不僅僅是一個基金,揚帆基金從成立開始就備受關注,而這次揚帆基金悍然發起入主xx科技的戰役。更是引起上下一陣的嘩然,幸好有蘭劍濤和趙百川在上面擋著,否則僅僅由張軍來頂著,估計一個行政指令行動就泡湯了。張軍知道,趙百川和蘭劍濤是如何和上級的解釋的,也知道是如何面對下級追問的。這次行動揚帆要是成功了,最後能像林洛所說的那樣只為賺取名氣,並且幫助xx科技消除不良影響,那麼則是一個皆大歡喜的局面。否則,那麼所有的人都不會好受。當然這些張軍無法在意,張軍在意是自己苦心經營下成立的揚帆基金也許就分崩離西了,揚帆基金可能還沒有進軍國際金融就會胎死國內。
最近兩天張軍是焦頭爛額,趙百川和蘭劍濤不停的責問張軍,讓張軍去追問林洛。他們兩個人不直接找林洛的原因是因為他們都欠下了林洛的情,林洛分別為他們兩個機構提交一份關於機構改革的計劃書,不管滿意與否,這個情還是要承,所以他們只好來逼問張軍。而揚帆基金的股東們
過張軍。他們要麼電話,要麼約見張軍。紛紛表達著滿。尤其是那些最初反對此次入主xx科技的股東們,簡直就是責問式樣的發洩,有的甚至直接揚言最後失敗他們就退出揚帆基金。
張軍簡直被壓的喘不過氣來,對於趙百川和蘭劍濤的責問,張軍還好應付,因為他們不管怎麼說是自己長輩,還是自家人,厚著臉皮總是能把事情應付下去。可是面對那幫股東,張軍就沒了辦法,他是好話說了無數,也不能讓所有的人滿意,最後張軍乾脆把手機關掉,直接的躲了出去。這下更是亂了,張軍逃避引來了外界的眾說紛紜,揚帆基金的股東們幾乎認定了入主xx科技就是一次失敗的市場行為,在他們看來,挑起這次內戰就不應該,現在是否利益有所損失他們不在意,而是揚帆基金如此慘淡出局讓他們難以接受。
張軍躲了,他們當然不會善罷甘休,幾個意見比較的大的聯合起來,召集了除了張軍和林洛在外的所有股東直接找到了蘭劍濤和趙百川,要求在他們的主持下召開揚帆基金的董事,商討解決揚帆基金所面臨問題,其實目的其實很明確,一部分人是想藉機撤股,一部分是想趁火打劫取代張軍在揚帆基金位,一部分是則是唯恐天下不亂,抱著看熱鬧的心態。
張軍可以躲的過股東們,卻躲不過自己的岳父大人蘭劍濤。蘭劍濤直接派自己的女兒蘭靈找到張軍,把事情的嚴重程度告訴了張軍,並讓張軍給出自己明確的解釋。張軍那裡有什麼解釋,他第一反應就是找林洛,讓林洛給自己一個合理的解釋,這些事情本來就是林洛一個人搞出來的。不過張軍現在已經不想埋怨林洛,因為這樣於事無補,張軍只是想盡量的為林洛爭取時間,希望林洛能展現其神奇的力量,能夠力挽狂瀾,當然面對這樣的局面,張軍也不抱太大的希望,只是在盡自己的能力做一切可以做的事情,有點盡人事的味道。
張軍一股腦的把這些天自己面對的事情跟林洛說了一遍,說到最後張軍的情緒比較激動:「林洛,現在揚帆基金的股東們找到我岳父,要求召開董事會議,我岳父已經同意親自列席揚帆基金明天的董事會,他們要求我們給出他們解釋。林洛,火都燒到眉毛了,你說我能不急嗎,可是你還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樣,難倒就不為我想想。」
對於張軍對自己的責問,林洛很理解,他心中同樣對張軍充滿著歉意,從張軍的敘述中,林洛知道張軍這些天確實不好過,確實為了揚帆基金的這件事情承受了無數的壓力。張軍緊縮的眉頭和憂鬱的眼神告訴林洛,張軍現在已經幾乎是處在崩潰邊緣。不過林洛依然是一副胸有成繡的模樣。
「張董,召開董事會好呀,我也正想找你談這件事情呢。現在確實是召開董事會的最佳時機。」林洛正色道。
張軍萬分不解,問道:「現在是召開董事會的最佳時機?林洛,你到底是怎麼想的?你葫蘆裡到底賣的是什麼藥?」不過張軍的情緒卻穩定下來,林洛鎮定的態度,和他淡定的表情讓張軍摸不透林洛在想什麼。「林洛,難倒你還藏著什麼後手,難倒你還能力挽狂瀾,來此出人意料的逆天?」
「張董,你太悲觀了,我們現在還在局中,我們還沒有出局,在金融市場上,不到最後一刻,一切都有變數。張董,你是不是已經對我失去信心了?」林洛笑道。
張軍道:「這不是我對你有沒有信心的問題,我一直承認你的能力,也認為你能領導揚帆基金……可是,現在的情況是我們岌岌可危,所有的一切都對我們不利,我們是內憂外患呀!」
林洛正色道:「揚帆基金存在內憂我承認,張董,我認為這次召開薰事會是件好事,就是因為我們可以利用這次董事會解決我們的內憂。對於任何團體來說,內憂是毒瘤,它要比外患嚴重的多,攘外必先安內,解決揚帆基金的內部問題才是我們目前的頭等大事。至於張董說的外患,我認為它根本不存,即使存在,我認為也可以輕鬆的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