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若有所悟,史賓遲疑了一下終於問道:「林總,我,關於我們老大,您是怎麼安排的。」昨天他們就問過曹漢陽,因為沒有得到林洛的允許,曹漢陽對他們說自己也不知道,史賓很關心曹漢陽,很想知道林洛下一步怎麼安排曹漢陽。
林洛看了一下曹漢陽半開玩笑的說:「由於其屢教不改,發配出國!」
「出國?」史賓微微一愣道,「去那個國家?」
「日本!」林洛道。
「日本。」史賓看了看曹漢陽道,「老大,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自己要去日本了?」
曹漢陽也不看史賓:「嗯!」
史賓頗有點不高興的說:「老大,你可太不夠哥們意思了,害我一直為你擔心。」
曹漢陽嘟囓著說:「林總沒發話,我哪敢胡說,別他一個不高興把我發配非洲去了。」
「那最好了。」史賓恨恨的說,「到那裡你再胡來,就讓你染上艾滋。」
林洛笑道:「好了,今天就到這裡吧,史賓結束的時候你去結賬,然後大家年前就放假了,年後初八歸隊,沒問題吧?」
「沒問題!」大家異口同聲的回答。
「那好,散會!」林洛吩咐道。
散會後,林洛對走在身邊的曹漢陽道:「你呢,要不就陪孫儷在這裡多待幾天,然後直接會孫儷家過年。」
曹漢陽道:「不了,一會兒我們就回市裡,她還要和公司請假呢,我們決定最近就回她家去。」
林洛道:「那你們就坐我的車回市裡吧!」
「好呀,那你等我一會兒,我這就去叫她!」曹漢陽說完一路小跑著奔主樓而去。
林洛在車裡等了十幾分鐘,曹漢陽帶著孫儷來到車旁,上了車後,孫儷小聲的說:「謝謝……哥!」
「孫儷,不要和我客氣了,漢陽是我弟弟……」林洛笑道。
「對,看。」曹漢陽嬉笑著說。
「不過我提醒你,孫儷,漢陽呀,你可要看住了……他可沒少讓我操心。」林洛道。
曹漢陽怕林洛再繼續說下去,拍著胸脯下保證:「哥,你放心,以後我絕對不會再讓你為我操心……」
林洛啟動了車,笑道:「好了,我相信你。」
一路上三個人說著話,不知不覺就到了四元橋,林洛問道:「你們去那裡?」
「孫儷說要回學校,他們學校在知春路。」曹漢陽搶著回答,「哥,你要是有事,就不用送我們了,我們在這裡下車打的過去。」
「我沒事,我送你們過去。」林洛盤下橋直奔北四環而去。
林洛把曹漢陽和孫儷放在孫儷校門口,打了聲招呼奔四通橋而去,西三環路上走了一段,林洛決定不先不回家了,自傲紫竹橋直接拐向白石橋,奔二環的西直門而去。林洛掏出手機撥通了白茹的電話。
「是你呀,有事嗎?」白茹的於是很淡,很淡。
「嗯,你忙嗎?」林洛道。
「不忙。」白茹回答。
「在那裡?」林洛問道。
白茹回答:「在家。」
「出來一下,我請你吃午飯。」林洛道。
「來我家吧!」白茹道。
林洛猶豫了一下,白茹笑道:「你不會連來我家的勇氣都沒有了吧?」
「不是。」林洛有點愧疚的說。
「那你來我家吧,我現在就準備。」白茹說完不容林洛拒絕,就掛斷了電話。
林洛在白茹家樓下猶豫了再三,最後還是選擇了上樓,因為他逃避不了,他始終是要面對白茹的,很多的話需要跟白茹講清楚,他知道自己和歐陽婷的關係,不能再對白茹隱瞞下去了,這對白茹不公平。
林洛的手在空中停頓了半天,才按下了門鈴,白茹聽到門鈴響後,從廚房出來給林洛打開門,很平淡的說:「你先在客廳等一下,一會兒就好。」說罷再次走進廚房。
看著白茹的背影,林洛突然想到了公孫梅,那時候他去公孫梅家裡的時候,公孫梅也和白茹一樣忙碌著為林洛準備飯菜,而如今已經物是人非,公孫梅已經遠走他鄉。林洛想到此處更覺慚愧,自己今天來恰恰是和白茹談去美國工作的事情,兩個愛著自己的女人,兩個都願意把自己的身體奉獻給自己的女人,如今卻都要因為自己而遠走異國他鄉,林洛覺得
不是東西,可是他也無可奈何,他也只能這樣做。
白茹準備完畢來到客廳,白茹道:「可以開飯了,你去洗洗手吧!」
正在想心事的林洛忙站起身來,走向洗漱間,半晌之後出來來到餐廳,看到白茹目光有點呆的坐在那裡等自己。林洛看著桌子上豐盛的飯菜,心莫名的有點痛。飯吃的有點沉悶,兩個人都沒怎麼說話,只有在添飯的時候白茹才會主動的伸手過來要求給林洛添飯。
吃過飯後,白茹收拾完畢來到客廳,在離林洛不遠的沙發處坐下,白茹的心也在痛。幾個月前,林洛就在這沙發上親暱的抱著自己說話,可是現在自己卻不得不和林洛保持著距離。白茹幽幽的說:「,找我什麼事情?」
「我想和你談談關於你出國的事情。」林洛道。本來他想先說自己和歐陽婷的事情,可是話到嘴邊就失去了勇氣,決定先談歐陽婷下一步工作安排的問題。
這個白茹早就有心裡準備,林洛讓白茹學習英語的時候,白茹就知道林洛是要派自己出國,白茹淡淡的問道:「你打算派我到那個英語國家。」
林洛回答:「美國,那裡是世界經濟中心之一,我們要想完成那個夢想,美國不能沒有個根據地。」
白茹是最早知道林洛計劃的兩個人之一,那次林洛和彼得說自己的計劃時候,白茹也在場,她深深為林洛的想法所震撼。一直到現在,白茹雖然因為林洛的刻意冷落而不滿,但是卻依然支持林洛,就是因為這次的整個計劃不是為了,而是為了國家,為了民族大義,更準確的說他是為了不讓普通一族的人,因為國際金融寡頭的金融入侵而受災難性到的連帶。
「什麼時候出發?」白茹道。
林洛看了看白茹,從白茹的語氣裡林洛聽出她並不反對,於是道:「最遲在三月中旬,你沒有什麼要問的嗎?」
白茹突然笑了笑,笑道有點悲涼,有點淒慘,然後道:「你明知道我要問你什麼,你為什麼不自己說出來?」
林洛愈發的愧疚,簡直有點無地自容了,他側目看著茶几上的杯子,沉吟了良久道:「對不起!」
白茹苦笑著說:「我不想聽你道歉,我只想知道理由。」
林洛暗自咬了咬牙,狠下心來道:「因為歐陽……」
「因為歐陽?」白茹頓時愣住了,這有點出乎她的意料,林洛冷落白茹是從公孫梅第一次要出國後開始的。在那之前,林洛差一點就和白茹突破了他們之間最後的障礙,可是林洛從機場劫下公孫梅後,白茹就感覺到林洛開始躲避自己,刻意的逃避和自己單獨相處。本來白茹以為公孫梅出國了,自己和林洛之間的關係會有所緩和,情況會的得到改善,可是白茹失望了,她發現竟然愈演愈烈,白茹真切的感覺到她和林洛之間有著看不見的隔閡,這隔閡讓他們越走越遠。白茹一直以為這一切是因為公孫梅,她萬萬沒有想到是歐陽婷,這更加讓白茹心裡難以接受。
林洛抬眼看著白茹,面有愧色,但是很真誠的說:「白茹,我知道我現在解釋都是蒼白的,那我就不解釋了,你可以恨我,甚至可以從此不再和我來往,是我對不起你,群毆現在確實和歐陽在一起,我們同居有一段時間了。」
白茹的臉色變得有點慘白,憤怒中帶著些許的不解質問道:「這麼長時間了,為什麼不告訴我?」白茹問的不是沒有道理,林洛這樣做確實有點過分,他更應該早一點的和白茹說清楚這件事情。
林洛支吾道:「我很想對你說,可是……可是……心……
白茹冷笑著諷刺道:「你擔心我知道了會接受不了,你擔心我會受到打擊,你擔心會傷害我是不?可是,你已經傷害到了我!」
林洛頓覺無語,現在的情景已經不是用尷尬和愧疚可以來形容,白茹的話像刀子一樣直刺林洛的心,林洛心痛的同時還有無地自容的感覺。
林洛嘴唇抖動幾下,眼中飽含著愧疚對白茹道:「對不起,我只能說對不起,一切都是我的錯,我不期望你能原諒我……這樣吧,剛剛去美國的建議就當我沒說。」林洛站起身來,「白茹,我先走了……以後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