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洛當即猶豫起來,公孫梅離開之後,發生了很多的事情,尤其是最近,由於張琳的事件,使矛盾集中的爆發了,也使林洛陷入了兩難的境地。其實林洛很想找個人倒倒自己的苦水,可是他的身邊卻沒有這樣一個人,所以那天公孫梅問起他過的怎麼樣的時候,他有感而發,隨口說出了自己的心裡話,他確實感覺自己最近的生活過的很亂,他有點理順不清的感覺。
「如果不願意對我說,或者覺得為難,那我們說點別的。」公孫梅不想使林洛為難,於是道。
林洛想了想,把心一橫,覺得和公孫梅說說沒什麼問題,於是歎息了一聲道:「沒什麼為難的,只是有點說不出口。你走了這段時間,發生很多的事情,有些事情甚至有點莫名其妙,不管是否出自本意,但是它確確實實的發生了,有很多的事情我不知道當時自己是什麼怎麼想,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那麼做。當時認為對的,後來竟然發現都存在很大的錯誤,我越是想把事情處理好,卻越是沾染上新的麻煩,咳,事與願違呀!」
公孫梅沒有插話,林洛接著把公孫梅走後關於自己發生的一切毫不保留的對公孫梅傾訴了一遍,他沒有做任何的保留,包括自己的困惑和不解,他很想公孫梅聽後能告訴自己,自己該怎麼樣去做。
公孫梅也沒有想到林洛的生活有那麼的複雜,在公孫梅得到地信息裡。她知道林洛和歐陽婷一起生活。也知道白茹和自己一樣遠走美國,她本來以為林洛地生活應該很穩定,沒想到竟然又多出一個官宦子女張琳來。而林洛敘述的口吻裡,和林洛話裡展現的迷茫狀態,公孫梅覺得林洛對那個自己沒有謀面過地張琳還有著一定的感情,他對歐陽婷有愧疚,對張琳也有著不捨,同時公孫梅也聽出林洛對白茹也有著歉意。對於自己的那部分。林洛也提到了,偶爾想起自己,會很心痛,一直惦記著自己在新加坡的生活,卻不敢在電話裡問太多,尤其是安德森接了電話之後,林洛更是不敢再多問。公孫梅確實的感覺到了林洛的所說地生活很亂是個什麼情況,她同樣感覺林洛所描述的生活是有點亂。以她對林洛的瞭解,林洛確實是難以處理這樣複雜的關係。
林洛倒豆子一樣把自己憋在心裡的話一次性的跟公孫梅說了,竟然感覺精神為止輕鬆了許多。雖然他還不知道公孫梅聽了之後會有什麼樣的感想,但是這樣的一次性發洩確實令林洛地心情大好了許多。其實毫無顧忌的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才能讓自己真正的放鬆下來。不僅是身體上地,更重要的是心理上地。有些事情,你越是把他憋在心裡,淤積久了了它就變得棘手了,它還就真成問題,其實早點把它拿出來曬曬,也許就不成不了什麼大問題了。
公孫梅聽完也不由得苦笑,她先是半開玩笑的說:「早知道你會這樣,我當初就不該離開國內,跑到找個沒有任何人關心我的陌生國度來。沒準我要是留下了,也許你就不會出現這樣的麻煩事情了。」
林洛知道公孫梅這是玩笑之話,不過想想也有幾分道理,要是公孫梅留在國內,以自己優柔寡斷的對待情感的性格,還真是說不定會發生什麼樣的轉變。林洛苦笑一聲道:「你就不要再開我玩笑了,我現在真的是很迷茫,不知道自己怎麼做好。」
公孫梅看著林洛,卻是又愛又恨,愛的很深,恨的極不情願,甚至有點恨不起來,她在林洛的額頭用手指輕輕的點了一下道:「你呀,最大的毛病就是猶豫不決,當初對待我就是,一邊拒絕,一邊又實心實意的為我做那麼多的事情,你要麼不拒絕,要麼乾脆把我扔在一邊別管我,你選擇那種都比你當時的那個樣子我心裡好受一點,你總是表面上讓我感覺我和你之間不可能有什麼,可是做的事情又讓我不得不去胡思亂想。我真奇怪了,你這樣的性格當年是怎麼在紐約金融界崛起。」
林洛一臉的尷尬咧嘴一笑道:「當年我在紐約可是不近女色,根本不用考慮這複雜的情感關係。你要知道,當時的全部生活都是金融,頭腦裡滿是規劃,眼睛裡全是各種曲線圖,耳朵裡塞滿了各類信息,幾乎全身心的撲在金融上,專注的不能再專注。」
公孫梅哀歎道:「一個智商如此高之人,情商卻如此之低,多虧你沒有在政界,要是在政界,估計你早就被別人玩弄在股掌之間了。」公孫梅說的還算客氣,其實早期的林洛管理也存在極大的問題,賀軍的背叛當然和他自己的人品有關係,但是和林洛當時鋒芒畢露的處事風格也不無關係。
「嗯,我承認我的情商確實不高,對待感情,我總是硬不起心腸來,我不想傷害任何人,我覺得自己已經很小心的翼翼的,可是最後的結果卻總是事與願違。」林洛稍帶埋怨的說。
「是不是覺得自己很委屈呀?」公孫梅問道。
「是有點。」林洛實話實說,雖然林洛覺得自己做的不足夠好,但是他認為自己很努力了。
真是可悲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公孫梅很不客氣的說:「我來告訴你原因,你確實很自私,你自己認為你是在不想傷害別人,其實你的潛意識裡是不想傷害自己,你總是給自己尋找各種理由逃避,不敢去直面那些對待你的真摯的愛,我真替她們幾個惋惜,也為自己惋惜,我們怎麼會看上你這樣的人。你要是能勇敢的面對這些愛,既不逃避,也不回絕。即使這些事情同樣地發生。我
至於有今天這樣被動尷尬地局面。」
公孫梅的話很尖刻,直接的刺到了林洛心中最深處,這是林洛一直不願意承認。但是公孫梅說地確實是實情,林洛一直認為自己是個敢作敢當之人,但是刻意的追求敢作敢當有時候難免就會牽絆,而感情的事情和其他的事情又不太不一樣,他需要當事人雙方的變通,諸多的不合情理其實才是合情合理。而公孫梅直言林洛是怕自己受到傷害。而是直接地說到了問題的核心點上,林洛的經歷確實讓林洛潛意識裡總是保護自己,幾段情感的處理更是讓除了他自己以外的人,覺得他即使不是為了保護自己,逃避卻是有目共睹。
還從來沒有人這樣說過林洛,林洛突然感覺自己好像在大街上被剝光了衣服,臉色騰的一下變紅,神情變得異常的尷尬。林洛半天沒有說話。目光都不敢觸及公孫梅,對於公孫梅的話,他想反駁,卻找不到合適地話語。於是選擇了沉默。
公孫梅見林洛尷尬的表情,沒有反駁自己。心中又有些不忍,不管是自我保護,還是逃避,林洛確實從未主動去勾引過她們什麼,這是事實。公孫梅轉而替林洛開解道:「我的話有點重,其實我知道你這樣做是好心,出發點是好的,不想讓別人受到傷害,可是對於感情,不是一個好地出發點就會有一個好的結果,愛情最大地魅力之處就是連它的錯誤都是美麗的,它最讓人回憶的恰恰是因為它錯誤的發生,錯誤的發展,有寫時候那些錯誤帶來的後果反而是最值得人們記憶的。」
這是公孫梅的真實感受,思洛就是在一次錯誤的時間和林洛一次錯誤的性行為帶來的,卻給公孫梅帶來了無限的歡樂。公孫梅最初還有點後悔,但是思洛來到人世間後,公孫梅變的一點都後悔,不僅僅是因為欣喜兒子的到來,更多的是當時那種情形,自己不那麼做,和林洛在一起那就是個可望而不可即的夢,林洛當時對所有的人都一樣,他把自己保護在一個自己認為安全的殼內,自己不想走出來,別人更不別想走進去。而恰恰是因為公孫梅那次錯誤的有預謀的行為,把林洛的殼敲開了縫隙。
「我確實如同你說一樣,我確實很自私,我向你道歉,公孫,因為我,你吃苦了。」林洛終於羞愧難當的承認,雖然公孫梅說的有點重,林洛也並非完全公孫梅所說的那樣,但是林洛不想再蒼白的解釋。不管怎麼說,因為自己她們在不同的程度上受到了傷害,這是事實,雖然自己並不好過,但是自己是男人,更應該承擔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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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洛這樣一說,公孫梅反倒不知道如何說了好了,在自己這件事情上,要說自私,自己是多於林洛,林洛始終是處在被動的狀態下,而且當時林洛也確實不是無動於衷。林洛事發之後雖然表現的依然情感冷漠,但是卻主動的用另類的方式去關心公孫梅,只不過那都不是公孫梅想要的,公孫梅離開中國,並不是林洛對他不足夠好,而是因為林洛當時的付出不是公孫梅想要的情感。如果不是因為肚子裡已經有了思洛,公孫梅可能會接受林洛所謂的兄妹之情,可是有了思洛,公孫梅是怎麼也勸服不了自己接受林洛的兄妹知情的,何況當時公孫梅已經決定要留下思洛,她當時離開更多的原因是擔心林洛不同意思洛的到來。
「不,你不需要對我道歉,我說過在你我的事情上,責任在我,我是咎由自取。不過我並不後悔,我真的不後悔。」公孫梅很想告訴林洛,她不後悔最大的原因,就是思洛帶給自己的做母親的成就感和欣喜感,可是她現在實在不想給林洛添亂了,林洛的生活,尤其是情感生活,實在是太亂了,自己這個時候要是告訴林洛思洛的存在,那就是亂上加亂。而且更為重要的是,公孫梅已經感覺到林洛心中不是沒有自己,既然林洛心中已經有自己,自己何必還要用思洛來逼已經焦頭爛額的林洛,她同樣希望林洛幸福快樂。林洛現在的情形,雖然都是他自找的,但是公孫梅看在眼裡。疼在心裡。
林洛把公孫梅抱在懷裡。有點無助地地,彷彿是自言自語的問道:「我該怎麼做,我該怎麼做是好?」
「我來說說我的看法。怎麼樣?」公孫梅道。
「嗯,你說說。」林洛第一次敝開心扉,而且還是在這種條件下,兩個近乎都是**裸地,林洛也就不在繃著自己,看林洛的眼神。他有種拿公孫梅當成救命稻草的意思。
公孫梅把身子坐直,挺著豐滿的胸膛的正色的對林洛道:「可以地追求,不如隨遇而安,你現在放開了自己,也許情況就會大有轉變。」
林洛有點難以理解,也難以相信,放開自己,自己難倒一直沒有放開自己嗎?如果沒有放開自己。那麼就不會發生歐陽婷和張琳接連的兩件事情了。
看著林洛有點迷茫的眼神,公孫梅在心中哀歎一聲,這個木頭呀,她解釋道:「我剛剛說過你。你總是追求敢作敢當,總是追求合情合理。這樣的心態下你怎麼能放開自己,這樣的心態的你即使勉強的放開自己了,又怎麼能讓對方滿意,你呀,就是不明白,愛是需要全身心投入的,站在女人地角度,我告訴你,女人那怕知道你就是個花花公子,只要你能全身心對待當時和你在一起的她,她一樣會義無反顧的愛上你,這就是女人的悲哀。」公孫梅說完這樣地話,臉不禁有點一紅,可是為了自己愛的人,她只能如此地說。
「可是,可是……」林洛支吾道。
「可是,你想說她們會妒忌,是吧?」
道,她現在完全是一副老氣橫秋,拿著一副過來人的說話,看來苦難也並非完全是壞事,它至少能讓人快速的成長起來。
林洛點點頭:「我不想傷害……」
「又來了,沒有人刻意的想傷害誰。」公孫梅恨鐵不成鋼的說,「妒忌是女人天性,不,妒忌是人的天性,你不是也承認自己妒忌安德森嗎?人有了愛自然就會妒忌,我對安德森身邊出現其他的女人就不會妒忌,因為我不愛他。是的,愛是偉大的,讓人傾情相注,愛也是自私的,每個人都想獨佔。可是不是每份愛都能得到相對應的回報,這也是事實。雖然有些殘酷,但是我們又不得不去面對。你現在的情況複雜就複雜到,她們每個人都愛你,每個人都在意你,而你呢,又心存著不想傷害這個,不想傷害那個,左右為難,顧此失彼,甚至自己都分不清該去全身心的對待那個一個。這完全是心態問題。你完全的放開了自己,問題自然也就會得到解決……
「你還愛我嗎?」林洛突然插嘴問道。
「我當然愛你……」公孫梅隨口正色道,轉而意識到林洛這個時候問這個問題很不合適宜,「你別岔開話題,我們在說你的事情。」
林洛的眼中閃過一絲欣慰的笑意,「你繼續說,我聽著呢!」
「我來問你個問題吧,你現在覺得這幾個女人當中,你更在意誰?」公孫梅問道。
「包括你嗎?」林洛問道。
「我說你怎麼回事,當然不包括我,我現在是替你分析呢,怎麼可能包括我。」公孫梅假意生氣道,不過心中卻升起一陣的暖意,「你要是再這樣,我就不說了。」
「嗯,說實話,我也分不清楚,我甚至不知道心裡怎麼想的。」林洛苦笑一聲道,「有的時候,我甚至想要是自己能分身,或者把自己的心分成幾份就好了。」
公孫梅一聽後,眉頭就皺到了一起,她都有點替林洛發愁,感情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現在到底更愛的是誰?「是不是,和其中一個在一起就覺得對另一個愧疚,或者說誰不在你身邊,對誰的負罪感就深一點?」公孫梅問道。
「是的,確實是這個感覺。」林洛用力的點點頭回答。
「你完了,你的問題只有一種解決辦法。」公孫梅拿出一副無奈的表情道。
「那種方法?」林洛眼睛一亮,迫切的問道。
「很簡單,全部的接受,把她們全娶回去得了。」公孫梅兩手一攤,「沒有比這更好的辦法了。」
「你開什麼玩笑?這……這怎麼可能。刻表情尷尬起來,這時候他腦海裡閃過丁怡當初和他說過的話,雖然和公孫梅有所不同,但是意思都是一樣,林洛異想天開的時候也曾經這樣想過,可是他知道,那是不現實的事情。
「這怎麼就不可能了,你們男人那個不是心裡揣著這樣的想法,恨不得把全天下自己喜歡的女人都籠絡的到家中。」公孫梅越想越來火,口不擇言的說,「你要是沒那麼想,你幹嘛要招惹我們。」這次,有點憤怒的公孫梅也不把自己排除在外了。
「你看,你看,你急什麼呀?」林洛陪著笑臉道,他看得出公孫梅有點急了,他發現公孫梅急的時候還真可愛,一副冷峻的模樣,尤其是因為氣憤身體跟著顫抖,胸前的那兩團不知道什麼原因變大的柔軟如同淑椒般的顫抖,看的林洛心裡只癢癢,甚至有種當即想把它抓在手中的衝動,林洛在內心鄙視自己,怎麼這個時候竟然還在想那件事情。「你也不能一桿子打死一片人呀,別人那麼想是別人的事情,我可從來沒有這樣想過,我覺得你這樣說我是冤枉我,我可從來沒有主動去招惹你們。」林洛還擺出一副很委屈的模樣,他今天格外的放鬆,說起來也沒有了以往的嚴謹。
「這更是你可恨的地方,我們都全身心的去招惹你,可是你還不領情,不知道怎麼去照顧我們的心。」公孫梅依然很氣憤。
「那你說,我該怎麼去照顧你們的心?」林洛兩手一攤,無奈的問道。
「你剛剛不是說,你又想分身又想分心的嗎!那你就去做不就得了。」公孫梅白了一眼林洛道。
林洛有點明白公孫梅的意思了,他就是再遲鈍也應該公孫梅說的意思了,可是他還是給自己找借口,他拿不準這樣做以後會不會讓情形得到改善,「我又不是神仙,那裡會什麼分身份心的……」
「你是不是故意在氣我?」公孫梅眼睛一瞪道,公孫梅切實的感覺到了林洛確實變化了,這樣的說話方式和以前的林洛簡直是判若兩人。
「沒有,沒有,我那裡敢呀,我只是不知道怎麼做好?」林洛陪著笑臉道。
「你現在不就是已經在做了嗎,你讓我怎麼說你呢。」公孫梅無奈道。
「我現在已經在做了?」林洛反問道。
「是呀,你現在人在新加坡。」公孫梅有點不知道怎麼說好,也有點不好意思說,不過她還是紅著臉道,「你到了那裡,就是誰的人,你在誰身邊,就全身心的愛誰,別刻意的去追求什麼心安理得,也別老是抱著什麼愧疚感,能讓誰高興就讓誰高興,和誰在一起誰就是你最愛的人,你明白了了嗎?」
「這樣做好嗎?」林洛自己都覺得有點不好意思了。
「那你說怎麼做?你有更好的辦法嗎?」公孫梅恨恨的看了林洛一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