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陽婷笑著對歐陽博說:「那好呀,那以後我對換幾個讓你多體驗幾次怎麼樣?」
歐陽:「我看行,這樣也有個選擇的餘地,你說是不是,她珍姨!」
「什麼珍姨呀,是媽!」歐陽婷嗔道。
歐陽博微微一愣,瞬間爆發一聲開心的大笑:「是,是,是孩子他媽,是爸爸的錯,爸爸認罰。」
「媽,等一會兒我們倆好好商量一下,該怎麼懲罰爸爸,好嗎?」歐陽婷嬉笑著對齊珍道。
齊珍開心的回答:「好,好,一切都聽你的。」
林洛拿著準備好的禮物走進來,歐陽博笑道:「林洛,你還真是客氣,帶什麼禮物呀!」
「爸爸,你客氣什麼呀,這都是給我媽的,沒給你準備一件。」歐陽婷開玩笑道。
歐陽博皺起眉頭道:「哦,我才發現,原來我在這個家這麼沒地位呀!」
歐陽婷和齊珍笑作一團,林洛適時的把禮物拿出來,道:「伯父,婷婷開玩笑呢,怎麼會沒有您的呢!」
「嗯,還是林洛對我好呀,記得我這個糟老頭子,看來這閨女是白養了。」歐陽博調侃道。
「白養,沒有我,林洛能給你帶禮物,知道什麼叫愛屋及烏不,哼,我現在還給您賺一個回來呢。」歐陽婷假裝不高興的說。
「嗯,你這話有道理,這個我還真否認不了,林洛你覺得呢?」歐陽博笑著問道。
林洛只好陪著笑臉道:「婷婷說的話,我都是支持的。」
歐陽婷露出一副得意模樣,歐陽博笑瞇瞇的批評道:「林洛,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你這話明顯帶有盲從性質,怎麼她說的話你都支持,錯的也支持?」
「原則上,婷婷是不會有錯了,錯也是我觀點錯誤,理解錯誤。」林洛笑道。
林洛知道這是父女倆為了緩解自己的情緒故意的這樣說,目的就是讓自己放鬆下來,更好的融入到家裡來,於是林洛也以調侃的語氣附和著。
歐陽婷把眼睛一瞪,指著林洛質問道:「你這話什麼意思,我看你分明帶有不滿情緒,是不是覺得委屈呀?」
「沒有,那裡敢呀!」林洛笑道。
「那就是敢怒不敢言了!」歐陽婷一臉怒容,眼中卻儘是笑意的說。
「不,是既不敢怒,更不敢言!」林洛一本正經的糾正道。
「你現在的態度我很不滿意,你這分明是在變相的告狀,哼,你等著!」歐陽婷叉著腰道。
「婷婷,你這是幹什麼,怎麼了,還不允許人家林洛說話了,現在國家大力倡導人權,你法西斯呀!」歐陽博嘴角帶笑的說。
歐陽婷一跺腳,對齊珍撒嬌道:「媽,你看呀,爸爸他們倆聯合欺負我,你也不管!」
齊珍笑道:「老歐,你看,女兒不高興了!你就少說兩句吧!」
歐陽博呵呵一笑道:「林洛,我幫不了你了,我和你有一樣的病……
「好了,大家別開玩笑了,林洛,坐,坐下說話!」齊珍招呼道。
大家坐下之後開始嘮家常,林洛這才仔細的端詳了一下齊珍,聽歐陽婷說,齊珍應該已經四十二歲,可是看著卻很年輕,也就三十出頭的模樣,相貌很端正,氣質很好,說起話很柔和,每說一句話都要先笑那麼一下,讓人感覺特別的溫和。
直到保姆招呼吃晚飯,幾個人才結束談話,來到餐廳歐陽婷就開始對滿桌子的菜產生的興趣,坐下之後就不顧形象的開始品嚐,然後做出相應的評點,說的歐陽博有點目瞪口呆,心道:「這丫頭怎麼對這個這麼有研究了。」
齊珍心知肚明,知道歐陽婷因為愛發生了很多的變化,自己當年也是一樣,為了歐陽博不惜每天抱著菜譜研究,這就是女人,她們甘願為自己愛的男人犧牲,只要他們高興就成。
歐陽博今天很開心,拿出了自己珍藏多年的茅台酒,打開之前還堆著滿臉的笑容對齊珍道:「今天孩子回家,高興,喝點!」
齊珍笑道:「嗯,行,不過要適量呀!」
「那是一定的。」歐陽博承諾道。
林洛趕緊接過酒瓶,很恭敬的給歐陽博滿上。國酒就是國酒,酒質晶亮透明微有黃色,剛一入杯就溢出一陣酒香。歐陽博拿起先是美美的嗅了嗅,然後對林洛舉杯道:「來,歡迎你到家裡來,林洛,干了!」
林洛把胳膊伸過去,用酒杯在歐陽博的酒杯上輕輕一碰,然後把酒乾掉,茅台酒不僅酒香突出,林
口中竟還有有一種滿口生香餘味綿綿的感覺。
歐陽博放下酒杯笑著道:「林洛,在中國,喝酒就要行個酒令,可是今天是在家裡,又有二位女士在場,我們就不來常規的,這樣吧,我們論論酒文化吧!」
「嗯,行,聽您的。」林洛道。
歐陽博坐直了身子,笑道:「好,那我就先來,要說這個酒文化可有歷史,中國的酒文化歷史淵源,而且在生活中無處不在,上至貴族王孫,下至平民百姓,無所不有呀!酒這個東西也歷來被文人墨客所追捧。杜甫的《飲中八仙歌》:『李白鬥酒詩百篇,長安市上酒家眠,天子呼來不上船,自稱臣是酒中仙。』李白的《將進酒》也說:『古來聖賢皆寂寞,唯有飲者留其名。』而曹操更是經典,他言道:『何以解憂,惟有杜康!』
酒這個東西雖然是作為客觀物質的存在,但在人類文化的歷史長河中,它已不僅僅是一種客觀的物質存在,而是一種象徵,一種精神。它是一個變化多端的精靈,它外表冷酷象冰,內心卻熾熱似火;它時而纏綿如夢縈,時而狠毒似惡魔,它有時柔軟如錦緞,有時鋒利似鋼刀;它無所不在,力大無窮,它可敬可泣,該殺該戮;它能使人超脫曠達,才華橫溢,也能讓放蕩無常,消極沉淪;有時它能叫人忘卻人世的痛苦憂愁和煩惱到絕對自由的時空中盡情翱翔;有時叫人肆行無忌,沉淪到痛苦深淵的最底處,有時也能叫人丟掉面具,原形畢露,忘卻生死利祿及榮辱。德國哲學家尼采曾說:酒精神喻示著情緒的發洩,是拋棄傳統束縛回歸原始狀態的生存體驗,人類在消失個體與世界合一的絕望痛苦的哀號中獲得生的極大快意。『醉鬼』劉伶在《酒德頌》中有言:『有大人先生,以天地為一朝,萬期為須臾,日月有牖,八荒為庭衢。』『幕天席地,縱意所如。』『兀然而醉,豁然而醒,靜聽不聞雷霆之聲,孰視不睹山嶽之形。不覺寒暑之切肌,利慾之感情。俯觀萬物,擾擾焉如江漢之載浮萍。』這種『至人』境界就是中國酒精神的典型體現。」
歐陽博娓娓道來,林洛還真沒有想到歐陽博對酒文化有這麼深的研究,林洛能從歐陽博的話中聽得出他絕對不是只想和自己談談酒文化這麼簡單。於是林洛恭維道:「伯父,我還是第一次聽人這麼詳細精闢的點評中國的酒文化,聽您這一番話我從中學到很多東西。」
歐陽婷也被歐陽博剛剛的一番話所吸引,讚道:「老爸,你可以呀,以前沒發現呀,現在我才知道,你太有才了,老爸!」
「呵呵,我也只是隨便說說而已,不過我剛剛說的都是好的一面,想不想聽另一面?」歐陽博笑道。
歐陽婷道:「想!老爸你說。」並且放下了碗筷,一副迫切的模樣。
歐陽博目光炯炯的看著林洛道:「在中國還有句古話:茶為水中君子,酒為水中小人,當然這只是片面之詞,是一些所謂的高雅的文人騷客所言。不過也確實反應了一些問題,任何的事情都是相對了不是絕對的,這話還是有幾分道理的。茶的過程在品,酒的過程在飲,茶道追求的靜怡,酒道追逐的是沉醉,茶是精神層次的享受,酒是身體感官的享受,這是兩者最大的區別之處。世人都想做君子,可是做君子很難,所以才會有那麼多人嗜酒。」
林洛微笑著聽歐陽博把話題轉移,他能聽得出歐陽博的意思,他是在借酒育人,果然歐陽博的話鋒轉到了核心點上。
「我再說說這個酒的釀製,酒在釀製的過程中最重要的是取材,水和糧食成為最主要的兩個原料。可是同樣的選材,為什麼釀出來的酒味道品質卻大不相同呢。好多人認為是因為水的原因。但是我的觀點卻不盡同,我認為最重要的是釀酒的人,因為任何事情都是由人來操作的,不同的人做相同的事就會有不同的結果。釀酒就如同做人,不同的人釀出的酒味道品質也不會相同。林洛,你認為呢?」歐陽博把話題直接的拋給了林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