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洛和劉天彪是故意而為之,賀軍卻受不了了,於是干:「洛哥,我沒想到呀,堂堂的金融界『金童子』。竟然也混起了堂口。」
賀軍說這話一是為了諷刺林洛,二是為了試探林洛。他想知道林洛現在具體做什麼,聽傅志偉說,不是在給女人當管家嗎?
林洛還沒有說話,劉天彪不高興了:「『金童子』混堂口怎麼了,你是不是覺得我們黑雲堂辱沒了你的洛哥。」
劉天彪的話無疑證明了林洛現在和黑雲堂有著扯不清的關係,賀軍雖然對劉天彪和黑雲堂有些畏懼,但是確認了林洛真的是黑雲堂的一員,賀軍繃緊的心卻反而輕鬆下來。賀軍擔心林洛報復自己,但是他不擔心林洛會利用黑雲堂和劉天彪來報復自己,以他對林洛的瞭解,林洛是做不出這樣卑鄙無恥的事情來。
賀軍最擔心的是林洛回到金融市場來對付自己,在這個領域,賀軍可能不服氣任何人,但是他絕對的害怕林洛。林洛在金融市場,那不是簡單的魄力問題,而是他擁有著銳敏的感知力和獨到的判斷力,那不是靠經驗可以彌補的,那是天分,是後天無論如何努力都換取不來的能力。
賀軍的臉色恢復了正常,呵呵一笑道:「那裡,彪哥說笑了,我只是奇怪洛哥怎麼會放棄自己的專長……咳很可惜呀,這是金融界的一大損失呀!」賀軍言不由衷的說。
說者有心,聽者更有意,劉天彪警覺起來,遂問道:「你的意思是林洛不該離開金融界了?」
賀軍瞟了一眼含笑不語的林洛道:「是呀,您是不知道,我能做到今天的位置完全是洛哥給的機會,我身上的本領有一大半是洛哥傳授給我。」
賀軍說這話倒是一點都沒有錯。不過他接下來的話就完全是假慈悲了:「洛哥退出金融界也有一年多了,我呢也找了洛哥一年多,這次我好不容易才找到洛哥,洛哥我想問您,您想重回金融界嗎,如果你想,小弟我傾力支持,小弟的輝瑞投資永遠向你敞開懷抱,只要你願意,就是讓小弟把輝瑞拱手相送,小弟也不會皺一下眉頭。」
林洛在心底鄙視賀軍,如今的賀軍完全的變了,這和以前林洛認識的賀軍完全是兩個人。
賀軍真的變了,準確的說應該是賀軍不再掩飾自己了,從他背叛林洛換取到自己的成功之後,他就恢復了本色。賀軍的生存原則就是在沒有獲得足夠的權利和財富以前,必須學會把自己的**深深地隱藏起來。喜怒不形與色只是最基本的要求,受到挫折的時候不能灰心喪氣,得意的時候更不能翹尾巴,這樣才有更多的機會獲取成功。
最初的賀軍確實是這樣做的,他給林洛一種盡心盡力的做事印象,不得不承認,龍基金最初的成功和賀軍的努力也有一定的關係。可是他卻在期銅大戰中,這個龍基金最關鍵的戰役中背叛了林洛。賀軍只所以選擇這個時候背叛林洛,是因為那個時候自己能換取卡洛斯最大的利益,同時也能在最大的限度上打擊林洛的信心。
林洛很難相信,這個自己一直以來認為最好的朋友,竟然是最恨自己的人。即使到現在,林洛已經看清了賀軍醜惡的嘴臉,林洛還是難以相信。
林洛不鹹不淡的說:「呵呵,謝謝軍弟你還這麼想著哥哥,哥哥感激不盡,哥哥已經不適合在國際金融界上廝混了。」
賀軍的眼睛一亮,林洛接著道:「不過,在一些小的局域性的市場,哥哥我還是有點信心,比如說亞洲市場,最好是中國市場。軍弟,你的公司強勢進入中國,以後你可要提攜一下哥哥我呀!」
林洛這樣說話無疑是在抽賀軍的耳光,賀軍聽了這話卻一點也不感覺到羞恥,反而心中暗驚。林洛還是要從事金融業,這是賀軍最不想看到的一幕,幸好林洛說只是看重亞洲,而沒有說重返世界舞台。
「哥哥這樣說,讓小弟羞愧難當呀,小弟還要靠哥哥提攜呢。」賀軍面不改色的說,「哥哥,你要真有意重出江湖,你看這樣好不,小弟的中國分公司還缺少一個負責人,哥哥要是有興趣,就過來幫幫小弟。」
林洛看了看賀軍,然後轉頭對劉天彪道:「彪哥,看到了嗎,人家在挖你的牆角。」
林洛在說這話的時候,眼中閃過一絲不屑,這豈能逃過劉天彪的眼睛。
劉天彪爆發出一聲長笑道:「賀老弟,我看你還是死了那條心吧,挖我的牆角
城還沒有那個人,不要說你一個外來戶。林老弟,i融嗎,沒問題,哥哥給你拿個幾十億出來,你想怎麼做就怎麼做。」劉天彪貌似為林洛撐面子的說。
林洛笑道:「彪哥不怕我給你賠光了,你不知道,賀軍可清楚,當年一場期銅,我可是賠光了所有的家當。」
劉天彪也聽出點什麼,嬉笑著說:「我不怕,你看,賀軍不是沒有賠光嗎,現在還有自己的公司。林老弟,你放心,哥哥我對你有信心,即使你賠光了,就當我從來沒有賺過那錢。」劉天彪表現的極為豪爽,目光卻冷冷的看著賀軍。
賀軍臉色依然保持著平常,林洛不得不佩服賀軍,人能做到如此,的確也是一種特有不可多得的能力。
賀軍堆著一臉假笑道:「彪哥,相信洛哥你是對了,想當年我們在美國的時候,洛哥可是金融界呼風喚雨的人物,就是現在你和金融界的人提起『金童子』也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呵呵,幾十億人民幣還真不在洛哥話下,那時候我們一天砸下去的都不止幾億美金……」
「賀軍,敗軍之將何以言勇,你這是誇我呢,還是損我呢?」林洛笑著制止賀軍,不想讓賀軍繼續說下去。
這次輪到劉天彪動容了,劉天彪頗有深意的看著林洛,沒有說話。
賀軍故意露出個尷尬的笑容:「洛哥,對不起!」
「對不起?你不會為了幾句話向我道歉吧!」林洛道。
賀軍的臉色終於變了變,咬了一下牙虛情假意道:「洛哥,我不期望你能原諒我,但是在我心裡你依然是我的洛哥,如果你想要,我可以把我現在擁有的一切都給你,來換取你對我的情意……」
林洛站起身來,制止賀軍:「賀軍,你打住,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難倒我林洛不把你當朋友了?再說了,我要你的一切有什麼意義,那是你辛苦換來的。賀軍,我誠懇的告訴你,我仍然把你當成我的朋友。以前我們就揭過去,我誠摯的對你說一句,以後,以後你在做事情前多考慮一下,是否值得,不要再傷害那些曾經關心過你的人,尤其是我們的國家。」
林洛對賀軍耿耿於懷的是期銅大戰中,賀軍把中國政府也陷害了,林洛是在提醒賀軍不要再做傷害國家利益的事情。
賀軍貌似仔細聆聽,還擺出痛心疾首的模樣說:「洛哥,我記住了,你的話我句句銘記在心頭。」心底卻不屑說,「都這個身份,還來對我說教,看來他還是沒有什麼變化,動不動就什麼民族大義。」
在賀軍的眼中,金融市場只有利益,只有將要被他蠶食的獵物,而沒有任何感情可言。賀軍在這一點上的冷血確實是作為一個世界級的金融大鱷所應有的基本素質。在對待對手的冷酷上,林洛確實和賀軍有一段的差距,而且還不是一點半點。
劉天彪外邊粗狂,看似個莽夫,其實心細如髮,他早就聽出來了,賀軍和林洛以前是朋友,而且感情還應該很深。但是現在兩個人的表現不應該是朋友,而且劉天彪也從兩個人的對話中聽出,賀軍曾經做過對不起林洛的事情。這讓本來就看賀軍不順眼的劉天彪更加的厭煩賀軍。
劉天彪站起身來,皮笑肉不笑的對林洛道:「老弟,我呢,今天還有重要的事情要和你商談,你看今天我們和賀老弟是不是就到此為止。」
劉天彪說這話的時候,看都沒有看賀軍一眼,對於劉天彪這樣的人來說,背叛是他最瞧不起的人。所以他雖然是對林洛說話,實際上對賀軍下逐客令。
賀軍豈能聽不出來,站起身來道:「洛哥,既然你和彪哥有重要的事情談,那我就先告辭了,這樣,小弟我最近一周都在北京,洛哥,你有時間打我電話,我們哥倆好好敘敘舊!」
不待林洛說話,劉天彪已經不耐煩對著門口喊道:「天成,天偉,送賀先生離開!」說話的同時用大手拉住企圖要送賀軍的林洛。
劉天成,高天偉閃身進來,一臉嚴肅的對賀軍伸手道:「賀先生,請!」
賀軍支吾了一聲,碰到了劉天彪森然的目光,沒有敢繼續說話,跟在劉天成身後離開了房間。
劉天彪目光突然變得凶狠起來,冷聲對林洛道:「兄弟,你還打算讓他見到明天的太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