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擊分部麼?」眾位隊長包括溫格恩斯等人均是略有所得地點了點頭。
「這倒的確算是一個主意,畢竟如果讓他們將自己的力量全都調動到一起集中起來,我們根本無法和他們抗衡。慢慢削弱他們倒的確能有些作用。不過,他們的分部所在你又怎麼知道呢?」詹姆斯先是贊同地點了點頭,隨即眉頭一皺,帶有疑惑的問道。
弗蘭克呵呵一笑,擺了擺頭,說道:「我自然有著我的方法。雖然我也不能將沃特森家族所有的分部全找出來,但是有一個地方的信息我還是知道的。到時候,只要能盡快解決掉一個分部,自然有可能從中找到第二個分部位置。」
看見那些冒險者沒有再說什麼了,弗蘭克點了點頭,說道:「好了,要說的我也都說完了。現在我可以給你們半天的採購物資的時間,在這之後,我們還是在這裡集合出發!」
見到沒什麼事了,眾位冒險者們便也解散了,他們採購物資是他們的事了,而弗蘭克現在面臨的,那是另一個危機。
「那個,嗯,各位,能不能別這樣看著我?這會讓我很不自在的。」弗蘭克此時變回了那副活寶的樣子,擾了擾腦袋,不好意思的說道。
「哈,弗蘭克,你這傢伙不厚道,居然隱瞞了王室的事情,我一定要懲罰你才行!」不用說了,最先出頭的自然是耐不住的巴倫德了,只見他口沫橫飛地舉著大錘,一副恨得牙癢癢的模樣對弗蘭克說道。
「的確如此,弗蘭克,這次你的確是讓人很不滿啊!這是夥伴做的事麼?居然隱瞞的這麼深,也不和我們說一聲!」說話的是艾妮拉,那在平常聽來是極其悅耳的聲音此時弗蘭克聽來那是讓他鬱悶不已,他知道艾妮拉的性格,很少說話,但是只要開了口那麼絕對是心情上有著一定的波動。
對此,溫格恩斯倒是沒說什麼,只是死死地盯著弗蘭克罷了。或許,在這裡只有溫格恩斯是最瞭解弗蘭克想法的人了。身為一個貴族,自然要有貴族的優雅及尊嚴。貴族之間的交往,是絕對不會將自己底牌全都攤出來的,
想必弗蘭克也是這種想法,雖然他們與弗蘭克關係或許都還算不錯,但現在弗蘭克所做的是為了奪回貴族身份,自然在行為上比較接近於貴族。
溫格恩斯可是注意了,在應對昨晚刺殺的時候,弗蘭克可是一直沒出來過。自從弗蘭克幫溫格恩斯擋下了那艾爾臨死前的一刀後,溫格恩斯就知道弗蘭克絕對也有不錯的近身戰能力。
不過,對於弗蘭克的這些行為,溫格恩斯不能說他做錯了什麼,畢竟他才是僱主,不把自己置於危險之中也說得過去,而且身為貴族,這麼做在貴族圈子中是很正常的。
儘管如此,溫格恩斯心裡還是有些感歎,人,真是一種善變的生物啊!
至於雷恩,倒沒啥反應,畢竟這裡就他和弗蘭克最不熟。
「好了好了,這次我道歉,是我的不對,行不行?拜託各位能不能別再用這種眼光看著我?我會受不了的!」大概是眾人那不滿的眼神盯著他,讓他受不了了,弗蘭克終於道歉投降了。
「既然你道歉了,那麼就得拿出點誠意來吧?不說別的,應付這次偷襲我可是耗去了不少的卷軸,總該給我們補充一些吧?這些玩意可是最能撫慰我們受傷的心靈的啊!」見弗蘭克道歉了,溫格恩斯立馬抓住機會趁火打劫。不得不說,想到那張「律令:震懾」的卷軸,溫格恩斯就是一陣心痛,太可惜了!
因此在這一刻,即使是在以往從來都說不出口的話,此時溫格恩斯從其口中全蹦了出來。
聽到溫格恩斯的提議,巴倫德和艾妮拉都是一臉正該如此的表情盯著弗蘭克,顯然有你不出血我們就把你給吞了的架勢。
看到這一幕,弗蘭克的臉都快皺成朵菊花的模樣了,這些東西即使是對於弗蘭克而言也是十分珍貴的啊!不過看到這幾人的模樣,也知道自己是不得不放血了。
「好吧好吧!但我也只能提供一點了,這些東西可都是很珍貴的,我自己也沒多少。」不得已,弗蘭克只好再拿出些卷軸分出去,看見弗蘭克那一副心疼得似割肉的模樣,溫格恩斯就有種想笑出來的衝動。
中午,所有人再次集合之後,弗蘭克也將這次的目的地說了出來,原來就在這薩穆裡到泰爾城的方向,有一個沃特森家族的據點。這個據點沒有像尋常據點一樣佈置在城鎮內,而是在郊外。就如弗蘭克所說的,這個據點是沃特森家族的一個後備據點,是以防不測的時刻所準備的。
由於那裡離薩穆裡算不上太遠,再加上弗蘭克想要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盡量多收集些信息,不給對方銷毀資料的機會,所以這次準備步行去偷襲,不少自備了馬匹的冒險者只能將馬匹先留在薩穆裡,就連雷恩的龍馬也是如此。
在一切準備就緒之後,弗蘭克立即下達了指令,要求在今天夜幕降臨前能到達距離目標二十公里的位置,因為弗蘭克想讓所有人在這裡休息好後,在凌晨偷襲!
至於為什麼不在夜晚乘著全黑時偷襲,理由很簡單,那就是對方看不見,自己也看不見。況且,急行軍後這伙冒險者又哪有精力進行一次作戰呢?
這一路上沒什麼意外發生,就連原先經常出現的一些攔截隊伍也沒有再發現了。
「大概是發現任務參與的時間已經過去了,所以不想再做無用功了吧?畢竟,連刺殺也失敗了,以他們的情報網,恐怕這事應該早就知道了才對!
不過,也不能大意啊!」溫格恩斯一邊觀察著四周的情況,一邊想道。
在隊伍前方前行的詹姆斯見溫格恩斯在左顧右盼,便笑了笑,走了過來,說道:「怎麼了,年輕人?我看見你一直在留意四周啊!難道是怕被偷襲麼?」
溫格恩斯轉頭看了看滿臉和善的詹姆斯,知道他不過想和自己套套近乎。對此,溫格恩斯倒也不反感了。經歷了這麼多事,他現在也明白想要復仇,不但需要實力,還需要勢力,聲望及人脈。
畢竟現在不管溫格恩斯怎麼查,也找不到當年任何與自己被殺有關的蛛絲馬跡,這個時候,如果能讓更多的人幫忙,那麼找到線索的可能性就更大了!當然,前提是不能讓對方瞭解自己的真實想法,自己轉生的事,目前除了榮恩外可沒有一個人知道。
既然要搞好關係,自然不能對別人愛理不理,溫格恩斯繼續以那慣常的冷淡聲調說道:「嗯,我的確有些不放心。不知道你們來時有沒有碰到過有假冒流匪的騎兵攻擊,在我來薩穆裡的時候倒是碰見了,據說,那些人就是沃特森家族的子弟。」
「哦?有這種事?」聽到溫格恩斯這麼說,詹姆斯臉上的笑容消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殺伐果斷的冷酷。
只見他一抬手,打了個手勢,立即有一個遊蕩者湊了過來。詹姆斯低聲耳語了幾句,那遊蕩者微微行了一禮,立即帶了幾個人跑出了隊伍。
詹姆斯處理完後轉身發現溫格恩斯那藏在斗篷中的臉正對著他,猜到他可能是有些疑惑,便笑著說道:「沒什麼,只是加大一下偵查的範圍。畢竟是騎兵,如果反應太慢了就很不利了!所以乾脆加大偵查範圍。」
此時,塔克林等人也有些疑惑地湊了過來詢問,在瞭解了原由之後,有的是一驚,有的是一副早知如此的表情。從這裡溫格恩斯就可以推出有幾個隊伍是碰見了那些所謂的「流匪」,不過讓溫格恩斯很鬱悶的是除了他自己外,只有窩之隊的人碰見過的樣子。
「只有一個隊麼?是自己太倒霉?還是說大部分隊伍碰見那些騎兵的隊伍都完蛋了?」溫格恩斯有些鬱悶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尖。
過了約一個小時,有個遊蕩者急匆匆地跑了過來,來到詹姆斯身旁後,滿頭大汗地說道:「我和薩爾發現了一支騎兵,估計就是隊長你所說的那些人了。不過以他們的路線並不會與我們碰面。我讓薩爾在那裡繼續盯著,我回來報告隊長您這個消息。」
聽到這手下這麼說後,詹姆斯用右手食指按了按自己的太陽穴,接著轉頭問道:「弗蘭克先生,你是僱主。你說,我們需不需要吞掉這個騎兵中隊?」
「啊?問我?呃,這個嘛……」弗蘭克顯然沒想到詹姆斯會突然問自己,稍微思考了會兒後,回答道:「先不進攻好了。畢竟我一開始是打算偷襲對方那個分部,如果讓對方有所察覺那可就麻煩了!」
聽到弗蘭克的回答後,詹姆斯以幾乎微不可察覺的幅度點了點頭,對於詹姆斯的舉動,溫格恩斯也是贊同的。
雖說同意自己可以下達命令,但在戰鬥之時,能空出時間來的恐怕就是這個僱主加吟遊詩人了。那個時候,一個好的替補指揮也是很重要的。現在先大概看看弗蘭克有沒有這個天賦是最合適不過的了。
「看來這詹姆斯暫時沒有反感讓弗蘭克發佈命令啊,只是不知道弗蘭克自己又能做到哪一步?」溫格恩斯輕歎口氣,不再去想這麼多。
在避免了與那只騎兵碰面後,溫格恩斯等人順利的到達了預定地點,開始扎暗營了。之所以說是暗營,那是因為為了防止火光吸引視線,所以都沒有用任何帶有光亮的東西。
來到自己的帳篷裡,溫格恩斯輕撫自己的法杖,目光無焦距地望向門口方向,微微感慨道:「明天,又將是一場殺戮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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