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瑟瑟的吹動。
洞內傳來一個陰沉的聲音:「你為何拜師?」
「我要救一個人!」
「何者?」
「我娘!」
蕭邪抬眸望向深邃的洞穴,垂下頭,道:「她受玉帝天庭的封印,二十餘年來,始終壓在悔過山之下,日夜受苦,我發誓要定學得一身本領,破山救母,請洞主收弟子為徒!」
七星洞主頓一頓,道:「你戾氣太重,學來也是無用之功。」
蕭邪道:「洞主所言不然,自古聖賢多以孝道論天下,身體髮膚,受之父母,試問,娘親受苦山下,蕭邪又如何能做到淡然自若,而非戾氣逼心?」
「教你本領,去禍害世間,日後天道詰問,本座豈非自找麻煩?回去吧!」七星洞主似乎並不想收他為徒,三兩句話,已經否決掉他的意圖。
兩人規勸,蕭邪卻不甘又無功而返,自此長跪不起,永居洞前。
日復一日,直到半個月後,洞門才霍然打開。
蕭邪連忙走進去,卻險些摔倒,幸好被慕容嫣跟梅淡雪及時扶住:「腿麻,走路就小心點!」
「本座只想見一人而已,閒雜人等,勿入!」七星洞主冷然的聲音傳來,讓蕭邪不由得一喜,只見自己,算是認同自己是他徒弟嗎?
慕容嫣道:「那我用不用……進去?」
「你又不是人,乃世間萬物凝聚而成的精靈,正好,我們可以順便問問這幾日來你身體產生怪異的事情!」蕭邪吩咐好梅淡雪在外守候,拉著她,逕直而入。
洞內,反而沒有金光洞的仙風道骨,反而,又幾絲陰森森。
明明是白日,洞內卻密不透風地宛似黑夜一般,一襲紫袍,正立中央。
蕭邪暗道:「高人就是高人,穿還穿的這麼神神秘秘,蒙住面,豈真是想讓人不知道他的過去?」回回神,一本恭敬地拱手道:「弟子蕭邪,拜見師父!」
「且勿認得太早,要當本座的弟子,還須先幫本座做到一件事。」
……
後山樹林,茂密而陰冷。
颯颯冷風划動枝葉,熟又能知曉,撩開叢叢障礙的背後是路還是險?
蕭邪看著梅淡雪的身影,微一皺眉,道:「是不是很難走?我就知道,帶你來必定很麻煩,留在七星洞多好,雖然那怪人不願意讓你進去,但至少也沒有這樣艱險!」
「我又給你添麻煩了……」梅淡雪垂下眼瞼。
「蕭邪!」慕容嫣啐上一口。
「好好好,你們兩個一個打又一個罵,我怕你們了,好吧?」蕭邪嘻嘻笑笑,哄罷梅淡雪,又把幽冥劍凌空拋起,掐指念訣。
陡然,化作一個黑衣少女。
慕容嫣訝異道:「冷兒不是被封印住了嗎?怎麼還能出來。」
「主人只要肯釋放,人劍合一,我一樣是能化成人形的,只是消耗靈力大些!」冷兒解釋道。
蕭邪不多言,道:「冷兒,變成你本形,用蛇尾把這些崎嶇的路啊雜草什麼全都掃平,幫我找一本書,叫什麼……邪息魄靈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