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入山間,滿目的蔥蘢亂眼。
步伐匆匆,如是著急趕路一般,路上也灑滿少女殷然似血的淚痕,她反抗,她不願,她幾近怒然!但,一切的一切卻都無濟於事,蕭邪拽著她,一放手勢必她就不走,梅寒香只覺欲哭無淚,使勁地抽回手,滿是不甘心不情願,央求道:「不,我不要……」
赫地一抽回手,她徑直又按原路往山下返走回去,奶奶的,好長一段路啊!蕭邪怒火中燒,跟慕容嫣只得一路又趕回去,看見她時,滿目說不盡的怒火。
蕭邪皺眉道:「你究竟想幹什麼?」
他緊緊瞪著梅寒香的眸子,道:「叫你走,你不要,我還得跟牽小孩子一樣拖著你才肯,現在走一半,你又直跑下來,我……」
揚起一隻手,要不是看她那麼傷心,真想甩過去一巴掌。
浪費時間!
拖起她的手又要走,梅寒香此次卻是很決然地反抗,死死牴觸,不肯走。
整個人癱在地上耍無賴,問什麼也不說,不出聲,只是一個勁地流淚,彷彿,自己遭受到世間最大的不幸,是最苦命的女人。
蕭邪只得承認,她三日內經歷的事,確實不怎麼幸運!
疼惜似地抱上她,哄道:「乖,我們快點走,走到山上一切就都好了。」
「不,我不要……」淒然,淚水翩翩滾落。
「那你究竟想幹什麼!」
蕭邪赫然推開她,失去原有僅存的一點耐心,怒喝道:「輾轉如此,你已經是費掉我大半天功夫,我告訴你,我很沒有耐心等你!你也不值得我耐心哄你,你根本就是在無理取鬧,耍小姐脾性,問也不說,就是哭哭哭,小爺是你奴隸還是什麼,你哭我就得哄就得等,想辦法讓你開心滿意?愛理不理,滾!」
被他一吼,梅寒香嬌軀赫地一顫,哭得卻愈發厲害,委屈,傷心,無助……諸如此類,一併湧上心頭,凝聚之後,又化作淒冷冷的淚水。
慕容嫣也看不過,道:「夠了,是你自己任性把她抓到這兒,怎麼反過來怪她?」
「大師父,我又幾時強迫過她?」蕭邪取出那紙契約,道:「看,是她自己白紙黑字寫得清清楚楚,說一不二,說東不西,但她現在卻顯然想要毀約,你說究竟誰對誰錯!」
「你拿她爹娘性命做威脅,趁人之危,便是錯!」慕容嫣呵斥道。
蕭邪冷笑一聲,道:「錯?正當交易而已,我沒有半點威逼利誘過她,是她自己答應,救她爹娘,她出賣自由身,一命換兩命甚至是三命,何來錯之有?哦對,她肯定是仍想著那個小白臉,但是她別忘記,沒有我的話許巖他們必死無疑,她在旁邊也只能是守著屍骨!」
「你就不能當是做好事,相救一場嗎?」慕容嫣稍顯惱怒,他明明早知道,楊戩等人根本不會傷及無辜凡人,帶她也只是去看看,梅府上下遲早回無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