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戩一時怔住,不錯,此仇恨他永生永世都不能忘記。
哪吒見他血氣上湧,連忙推波助瀾,道:「實則,兄弟也是明哲保身之人,不想再動手!你我畢竟在天庭為官數年,昔日傲氣,英雄血性,幾乎已經被冷血的天條泯滅殆盡,再神氣不起來,要想推翻天庭,可以使借刀殺人一招,定教玉帝老兒退位,天條一改,我們便能在凡間逍遙快活,何樂而不為?」
楊戩也起幾分興趣,道:「如何借刀殺人?」
哪吒火尖槍立地,直站而起,道:「此事無須我們多理,順其自然,只要楊二哥你手下留點情,放過梅府中那個妖孽,這刀便算是借成!」
「你是認為他能改天條?」楊戩驚道。
哪吒道:「然也!此人來歷不簡單,師父言其天機不可洩露,他又是跟二哥你當時一般,娘親被困山下,欲劈山救母,此刻他胸中那股子再不濟也要你死我活的血性,似極你我初時,咱們那會兒本領豈是真的很大?莫若因為一身血性,傲視天下,才得以令天庭畏懼,只要任他在凡間修煉爾爾,假以時日,一定能推翻玉帝老兒,鬧天宮,改天條,達成我們做不到的夢想!」
「這……」楊戩沉吟片刻,道:「如此說來,倒也甚好,你我坐看天庭演一場好戲,失敗無干係,成功卻於你我有利,嗯,何樂而不為!」
哪吒忙道:「但是,你此刻至少也得放他一馬吧,王母那邊,糊弄糊弄就過去的!」
楊戩點點頭,看一眼遠方的天兵天將,冷然一笑,道:「我這便派梅山兄弟把那些帶下凡來的人斬掉,處理乾淨,回去便說那孽障本領極高,我不敵他便是。」
哪吒連連點頭,道:「這樣最好,你不敵他,天庭必定會再派兵圍殺,壓迫,就是力量!」
楊戩深有體會,不復言語,後而便把玉帝給的若干天兵天將暗殺,斬草除根,又裝作大敗一場,捂著流血的傷口,跟哪吒一起回天庭去覆命。
至於蕭邪,只能說,兩眼都瞪得已經快發直,手臂傷痛也渾然忘卻。
慕容嫣也沒料到,躲哪兒不好,不小心竟躲入一個女子的香閨!此刻,楠木浴桶擺放在湘簾之後,香氣裊裊,輕煙騰騰,一個大小姐般模樣的人正在沐浴,旁邊豎掛些許衣物,蕭邪單單看她脫下來的衣衫,便很順其自然地幻想到一些場景,禁不住血氣沸騰。
看夠之後,蕭邪連忙暗聲道:「趁她暫時沒發現我們,大師父,三十六計,走為上策!」瑟瑟的潑水聲漸漸停止傳入耳簾,估計,快要上演美人出浴。
這可不好說,落楓都是修士密集之地,一般的大府,便定有高人存在,高人的女兒,如何平凡的起來?自己從頭到尾就會一招,難以抵擋!
慕容嫣點頭稱是,緩移蓮步,冷不防,腳上麻痺過久竟一時不受控制,赫然摔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