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吒眉毛一挑,道:「胡說,我才不是生來就如此,乃因童年一場災難,也是命中注定,肉身盡毀,不得以的情況下,師父方用蓮花為我塑造肉身,小爺這也不是女子模樣,叫俊美,懂不懂?」大大咧咧地擺了擺腳,坐倒在洞門前,週身散發出一股子淡淡英氣。
蕭邪大為好笑,道:「蓮花也能築身,不知是誰胡說呢!」
「怎的不能?」哪吒憤憤然,「我師父那一池子蓮花,極其邪門,千年的窮擺設,卻是有大作用,聽沒聽說過神界的寶蓮燈?三聖母手中的聖物,便是那池子蓮花機緣所化!」
「如此說來,大師父倒當真有救?」蕭邪心下大喜,依他所言,那池子白蓮花乃是少見的神物,卻能為她所綻放,必定也是冥冥中有所注定的吧。
哪吒冷哼一聲,不再理會蕭邪的存在。
側過身子,他依靠在洞門上似乎有點生悶氣,好不容易費半天勁把玉帝說通,拿出太乙真人的名號壓他,准自己一天假,卻被師父抓來這兒為其護法!
「真是,早知道就不多管閒事,替他去指點什麼人嘛,沒事找事……」
哪吒翻轉身子,目光卻落定蕭邪身上,眼珠子一轉,笑道:「小兄弟,橫豎這兒沒人來,護什麼法,不如,我帶你去別處遊玩遊玩,兜兜風?」
蕭邪不願:「我得守著大師父,七七四十九日,不能離開!」
有的好玩,他當然是不會放過機會,但是此刻卻決然不行,失去的滋味,很難受!蕭邪的堅持,惹得哪吒也有幾分氣憤,道:「守什麼守?塵世間的你們這些男子呀,總得等到失去才懂得珍惜,她乃靈體,萬物精華凝聚而成的凡人,沒有心,只要心不疼就不會死,你沒有照顧好她,使她心疼,便少裝得癡情一片!」
蕭邪也有點愧疚之色,道:「也許是我的過錯吧!但,沒有救出娘親之前,我沒有心思,也絕對不能思及兒女之事,委屈她了……」
「救你娘?」哪吒詫異道。
蕭邪點點頭,閒暇之餘,也跟他說清來龍去脈。
哪吒聽得激動,只覺千百年前那股子熱血又湧起,心道:「仙凡相戀,天理所不容,這小子卻一身桀驁不馴的氣性,不服天,不服地,實在跟小爺太像!我哪吒是生來命苦,被武王伐紂一事耽擱終生,些許年來,性子早在天庭被磨消,折騰不起來,此人有如此一個目標,正道不容,玉帝老兒也絕對不允許,壓迫就是力量,說不定,若干年後真能攻上凌霄寶殿,篡改天條!」
哪吒三太子,顧名思義是個神仙,但,天性使然,他骨子裡卻仍舊喜歡有點大事發生,惟恐天下不亂,特別是,那種能把天庭攪和個天翻地覆的熱鬧,最是精彩!
聽罷,哪吒不禁拍手叫好,騰地一下跳起來,粉嫩動人的俏臉上閃爍幾分光芒,道:「單憑你這身血性,你這個兄弟,哪吒今天交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