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頭篤定,他心下湧起波濤洶湧般的一股熱流,振奮全身,把身上每一個細胞都刺激得躍躍欲試。蕭邪順路而走,拿著圖紙,仔仔細細地辨別方向。
囚困纖雲的地方也並不難找,山上乃巔峰,被鎮壓在山下則也只有一個地方,山脈!
寒山轉蒼翠,秋水日潺湲。
悔過山不似青峰山般陡峭,卻也綿延起伏,千峰萬仞,最為可怕的一點,便是山中竟渾無任何生物存在!梅花鹿,野兔,猛虎,豹子……甚至,是一隻棲落在樹上的小鳥兒也沒有,整座山是寂靜異常,籠罩著潔白無瑕的彩雲,卻彷彿四周都迸發著地獄般的岩漿,若悔過之人不改錯,隨時會山崩地裂似的。
蕭邪稍有幾分猶疑,以他的性格,絕對不喜歡好端端去冒風險,卻也思及朝思暮想的娘親就在前方,緊握幽冥劍,仍是徒步緩緩前行。
山脈,很快呈現在眼前!
也不能說很快,蕭邪已經是輾轉五日方才抵達,位處山脈中央,旁邊的一條條曲徑山路,好像都是由自己所踏之地而衍生蜿蜒起伏,壯觀不已。
蕭邪拿著圖紙,烈日炎炎,他或有幾分口乾舌燥,喃喃道:「圖紙上,把這兒畫作紅圈圈,是為目的地,但,好像此處什麼也沒有……怎麼……」
很快,遠方一個小點吸引到自己的注意力,應該沒有錯。
走近些許,才發現這也根本不是什麼小點,是一個山洞,洞口不大,四周籐草叢生,卻也不能說很小,以至於遠處看不清楚,娘親,不會就被囚困在山洞裡吧?
十有**是如此,蕭邪大喜過望,連忙加快腳步飛速往山洞跑去。
路上沙礫絆腳,心中又喜色過激,稍不慎意,他連連摔倒好幾次,但蕭邪卻不以為然,此時的傷痛,已經渺小至極,在他看來,更是為等會兒的喜悅做必要鋪墊。
可是,情況好像不如他想像般美好。
方要進山洞,唬地竄出一個面目猙獰的巨人,手持劈天斧,腳縛鐵環鏈,他胖墩墩的肚子掩蓋去一身的肌肉,蕭邪卻也敏銳地斷決,此人很是難纏。神色中,也很清楚地看得見幾分淡淡怒意,屹立如山宛若千斤壓不倒,他正乃悔過山的守山之神,守山神!
見有人侵犯領地,守山神心下無疑是勃然大怒,卻也受制於神仙的種種規矩,只能是淡淡地問道:「你是誰,膽敢擅闖悔過山禁地!」
腳,威嚴地踏了踏地上,震得整座山峰也是微微一晃,厲害不已。
蕭邪連退幾步,心下稍起幾分忌憚之意,諂笑道:「請問大哥,山洞內可有何人居住?」
守山神不耐煩得緊:「沒有沒有,滾滾滾,此處乃是悔過山禁地,任何人都不得進入!」腳趾頭動一動,輕易地把他彈開在一旁,狼狽得很。
如此在意,還立為山峰之禁地,派人日夜守候,其中斷有玄機。
蕭邪心道:「說不定,娘親真的被困在裡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