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邪,你回來啦,快吃吧,飯都要涼了!」一如既往,看見蕭邪走進茅屋,楊嬋跟楊涵心總會著急幫他拉椅子,擺上碗筷,關心之色,溢於言表。
而每當這個時候,慕容嫣也都會低頭扒著飯,沉默不語。
蕭邪似是無謂地一笑,目光淡淡掃向桌子上的若乾菜餚,竟放有一盤青菜炒肉,不禁大為驚喜,道:「哇,今天怎麼有兔子吃?」走近幾步,捻起一塊嘗嘗,嘖嘖有味:「奇跡,以往不是吃青菜,就是野果,最好的那次便是一條魚,只巴掌大,淨是皮包骨頭,今天卻突然如此豐盛……三位師父,你們是哪位要嫁人呀?」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楊嬋跟楊涵心竟不約而同地捂嘴偷笑,齊聲道:「你大師父!」
蕭邪邪邪一笑,湊近慕容嫣,往她身上四處粘著,嬉笑道:「大師父,是不是呢?哎,是誰家公子如此之命薄,偏偏娶你,豈不是自嫌命長!」
慕容嫣面色冷峻,夾著菜吃她淡然自若,道:「沒個正經,只不過碰巧抓到一隻兔子而已,你再敢接著說混話,我可不饒你。」
楊嬋撲哧一笑,道:「喂,師姐生氣啦,我們就別挖苦她,吃菜吧!我捉的兔子,好不好吃?」
蕭邪又用手去拿肉,卻被慕容嫣的筷子赫然打過,倏地一疼,臉色也變得漲紅起來,連聲道不敢,便持過筷子端端正正吃飯,聲音一沉:「你捉的兔子?恐怕不見得吧,三師父從來都只會搶別人功勞,捉兔子是蛇的天性,哎,你們現在只會使喚冷兒做事情,欺負她!」
楊涵心當即大笑,指著楊嬋笑罵,她也窘迫地捶打他一下,羞憤不已。
幽冥劍也跳躍起身,冷兒道:「不是她們使喚,只是這天殺的兔子從我身前跳過,卻當我是劍,就被我抓個正著,我也吃不掉,只能是做成一道菜餚。」
「不好,這菜一定有毒!」蕭邪陡然喝道。
冷兒一聽慌了:「沒有,冷兒對主人忠心耿耿,怎敢下毒?如若真的有毒,也必是山野兔子自帶毒素,一物克一物,冷兒這就去山裡找解藥!」說著就要飛走。
蕭邪一笑,反把幽冥劍抓回手中,道:「逗你玩呢,我就知道冷兒對主人最好!」
掃視眼前的三位師父,邪邪一笑,除慕容嫣知道他是在玩鬧,淡然地吃飯,其餘兩人卻都是恨得心癢癢,只差跟一把劍吃起醋來。
冷兒道:「主人過獎,冷兒只是想,也不能讓您總吃青菜野果,何況,主人也知道,蛇抓兔子只是天性,情不自禁而已!」她現在是一把劍,所以,看不見滿臉的羞怯之意。
蕭邪苦笑一聲,這條蛇變成劍後跟人接觸過密,竟也有點人類的情感傾向。
本指望她冷若冰霜,變作劍魂,能更好地掌控幽冥劍幫助自己作戰,現在看她這副乖乖的模樣,任三人使喚似的,真擔心她還提不提得起狠勁。
慕容嫣放下筷子,道:「蕭邪,明天你別去練劍,跟我們一起去找出谷之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