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邪一臉疑惑,道:「你母后叫你回去?」
冷沁魂把通靈鏡跟冰魄珠遞出,依依不捨,道:「主人,這是你要的通靈鏡跟冰魄珠,給,此日一別,來年恐未必能再相見,主人在上,請受魂兒三拜!」
言罷,屈膝跪地,連叩三個響頭為止。
蕭邪點點頭,道:「那麼,走好哈!」
竟無半點挽留,冷沁魂不禁心頭一痛,不過,就以主人現在這幅模樣,落魄失色,又怎麼能跟獵神堡的公子對比?呵,本以為找到主人,一切便都能好轉,豈料邪尊早已然不是昔日之人,記憶消逝,法力盡散,更談何容易要與母后為敵,甚至當眾搶親!
最後,臨行前她綻放起如花一笑,化作一隻火鳳凰而走,主人,青山不改,綠水長流,來日縱後會有期,怎奈何我已身許他人,不復冰清……
蕭邪莫名地失落,卻見手中通靈鏡不假,轉念一喜,趕緊連同冰魄珠塞入懷中,便往旁走。
誰知,沒走多遠幾步,兩個青年男子就迎面撞上來,竟是一身靈虛派的道士打扮,見他往後走,忙喝道:「站住,你可是蕭邪?」
小爺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蕭邪,蕭小爺是也!
於是乎,蕭邪淡定地點點頭,隨即卻被用繩索鐵鏈縛住,帶回凌雲峰。
正中央,一個貌美的女子端然而坐,神情慵懶,手持西湖龍井品茗,但見其腰繫九龍玄女玉珮,著七彩流雲褲,穿天蟬雕羽衣,金玉滿身,週身散發出一種貴族般的氣質,堪稱風華絕代,這原也該是掌門的座位,卻被迫讓出,可見其顏面之大,身份之貴。
秦傅天只能位居旁及,臉色嚴肅,道:「蕭邪,你可知罪?」
「掌門師父,弟子素勤勤懇懇劈柴挑水,洗衣做飯,從不曾作奸犯科,愚昧糊塗,卻不知身犯何罪之有!」蕭邪字字珠璣,對於掌門他還是很恭敬,到底有收養之恩。
女子聞言抬眸,冷然一笑,道:「你不知何罪之有?登徒浪子!」
咦,這位不正是自己在水池中調戲的人嗎?
在此一片陌生的師兄弟中,蕭邪見到她竟大感親切,連聲笑道:「姑娘,咱倆當真是有緣千里來相會,別說,穿起衣服來我倒險些真不識你!」
「住口!」秦傅天厲聲一喝,道:「這位是東海五公主,敖彩凝,身持龍王親贈的九龍玄女玉珮,位列神籍,你若膽敢再出言不遜,當心小命不保!」
「東海……五公主?」蕭邪大驚道。
敖彩凝冷冷一笑,道:「怎麼樣,你害怕啦?」這個色狼,他言語輕薄自己時,搶走自己衣服時,怎麼就不考慮清楚再下手,此時求饒,恐怕為時晚矣吧!
出乎意料,蕭邪卻是搖搖頭,道:「我只是在想,在喜,在驚歎,小爺居然能把一條龍給看光,哇卡卡!」
「你……」
敖彩凝氣急敗壞,衝上前就一腳把他踹倒,看向秦傅天,道:「你這徒兒,教養得實在好得很,我要帶回東海,掌門應該不反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