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我也是……」蕭邪附和性地回應一句,半響摸不著頭腦,又笑問:「美女,話說回來,我養的寵物好像也只有後院的那條旺財,柴房的那隻小強,深洞裡的大黑,總共一狗一蛇一老鼠,哎,前幾年貌似還認識過一條蛇,春天來啦,也不知道它究竟冬眠醒了沒?除此之外,我沒養過火鳳凰呀!」
何況,傳聞朱雀一族素久居焰火島,與世絕塵,從不外出,敢把四大神獸之一的後人當寵物養,他就算有這通天的膽子,恐怕也沒有這個機會吧?
蕭邪的一臉茫然,橙衣女子看在眼中卻有些許疑惑之色,清純的眸子看向他,澄澈得如水般潔淨無瑕,柔柔的口吻,道:「主人,你,你難道忘了魂兒?」
「開玩笑,怎麼會!」蕭邪乾笑一聲,「我敢擔保,你這樣的美女我只須看一眼,一生都不會忘記,只是,你好像認錯人,我並不是你的主人……」
「不可能!」橙衣女子堅定不移,「邪念凝神,九界獨尊,主人是傲視蒼穹的邪尊,統治妖魔兩界,豈能認錯?何況,魂兒自幼便跟隨在主人身邊,昔年桃花深處,短牆頭,雨露均沾,千花百朵憑君采,主人身著一襲黑衣,若羽翎雕築,一雙紫眸恰似黑蓮渲染,攝人心魂,昔時何其之風光,如何今日……」黯然一歎,確是不同往日。
不過,他卻絕對是主人!
邪尊本體,妖媚惑人,他此一副容貌絕世而獨立,妖冶如女子,何況,昔時亦曾相伴相識幾千年之久,怎麼可能會有此認錯一說?
聞言,蕭邪只差崩潰,撲哧一笑,道:「美女你沒搞錯吧?傳聞,邪尊在幾千年前便已然大乘得道,終日游於三界五行之內,不願為仙,他能夠做到神佛仙魔妖五道皆奈何不了他,必是有些本領的,你再看看我?小爺卻是無所牽掛一身輕,爹娘都不知是誰呢,還奢想靠通靈鏡知曉一切,你竟把我比作邪尊?」
要不是心情不好,他早便笑個不停,這恍若是世間最好笑的笑話,開玩笑!
橙衣女子皺緊眉頭,「記得,主人也是無父無母的孤兒,魂兒斷不會認錯,可是,主人卻為何不肯相認?難道是魂兒做錯甚麼,主人如此狠心,魂兒……」
說著說著,她竟有點想哭的意思,蕭邪卻怕她待會惱羞成怒,反殺自己,靈機一動,連連拍著腦袋,呼道:「等等,我好像記——什麼……你,你應該是魂兒,我估計是邪尊,然後你貌似叫我主人,再然後……」眉頭緊皺,裝作使勁地回憶,實際上,這些資料根本都是她說的!
橙衣女子卻看不透他的把戲,心下一喜,笑道:「主人,你記起魂兒來了?」
蕭邪點點頭,道:「是呀,但主人得了失憶症,其餘的事情暫時都想不起來,一想頭就痛,魂兒,你想不想看到主人難受呢?」
「不想!」斬釘截鐵,橙衣女子揚起一笑。
蕭邪險些噴鼻血,靠,如此單純的女孩子不用來騙,實在是有點可惜,壞壞一笑,道:「那麼,你便把你手中的通靈鏡給主人,我要問問怎麼治失憶症,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