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八章國門開啟
五天後,摘星峰下,一個布衣法師正揮汗如雨,對著一群長臂魔猿狂轟亂炸,一個清麗脫俗的少女跟在他的身側,美目流轉間透著無限的眷戀與柔情。手中的攻擊一點也不比那比一法師弱。不遠處還有一個手持龍骨刀,身穿黑色鎧甲的傻大個。
這宛若空谷幽蘭的清秀女子正是若蘭,此時的我經過五天的瘋狂刷怪,差一點經驗就要49級了。
我和若蘭在這摘星峰下已經刷了五個小時的長臂魔猿了,這長臂魔猿是50級的普通怪物,攻擊速度快,身形矯健,物理防禦高,魔防也不弱,但經驗也高的很,是普通怪物的1.5倍,不過這種怪物有一點好處,那就是分散,容易單引過來殺掉,我仗著自身屬性強大,加上若蘭和幽靈將軍這個得力干將,只用殺普通怪的1.2倍時間就可以搞定一直長臂魔猿,這樣算下來還是很划算,升級效率大大提高。
我看了一下經驗,把這最後幾十個長臂魔猿殺掉應該就能升到49級了。回身看了一下若蘭,只見她絕美的臉上泛著微微紅暈,額頭上掛著絲絲細汗,我伸手用衣袖抹去若蘭額角的細汗道:「累嗎,若蘭?」
「蘭兒不累,哥哥。」言笑晏晏,輕舞飛揚,若蘭脆生生的答道。
「嗯,那就再辛苦一下,等咱們把這些壞猴子都送走後,就好好休息一下。」我用手指輕輕刮了一下若蘭的瓊鼻,這個寵物可是越來越人性化了,讓我喜歡的不得了。
卻在這個時候,一道系統提示響起:尊敬的玩家,鑒於玩家石破天驚逗秋雨已經達到50級,觸發了國戰的開啟條件。系統將於半個小時後進行維護,刷新版本,開啟國門。本次維護時間為12個小時。
石大俠果然是石大俠,果然成為全服務器第一個達到50級的玩家,看來可以提前一天前往海盜之都了,我迅速投入戰鬥之中,抓緊這系統維護前的最後半小時,冰龍火鳳,旋風斬,大地突刺,落雷九天,魔法光芒不斷閃現,溢彩流光,幽靈將軍揮舞著龍骨刀近身搏鬥,對著魔猿上砍下刺。主僕三人異常賣力。
唰,一道金光閃過,終於49級了,看了一下時間還有5分鐘就要系統維護了,收起若蘭和幽靈將軍,捏碎回城卷,來到帝陵城廣場下線。
出了遊戲倉,站在二樓的落地窗前,看著遠處的大海,精神為之一震,此時已經近黃昏了,海面上可以看到不少返航的船隻,偶爾有幾道黑色的影跡掠過海面,三三兩兩的弄潮兒也離開了海岸。
多少人驚歎大海的廣袤,折服於它的波瀾壯闊,醉心於它的深邃偉岸,可又有幾人去解讀它的孤獨,去體味它的寂寞,又有誰能領悟它偉大背後的平凡堅持。
這兩天又沒見蘇曉曉的人,也不知道這妞忙什麼呢。我披了件衣服,準備出門吃點東西,光膀子可不太雅。
不知不覺間就來到了鋒哥的川菜館,正好今天鋒哥也在,我要了些燒烤和半打啤酒,自己搬了個小桌子,就支在川菜館外的大樹下。
鋒哥走過來像以往那樣熱情的打著招呼,不過眉宇間多了一絲憂愁,我拍拍身邊的板凳道:「鋒哥,過來坐,咱兄弟好久沒嘮嗑了。」
鋒哥坐下後,我給兩人各開了一瓶啤酒,對碰了一下,半瓶酒下肚,我便說:「鋒哥,是不是有什麼煩心事,給兄弟說說,一人計短,兩人計長,沒準能想到解決的辦法。」
鋒哥搖了搖頭,提起瓶子又和我碰了一下說,「來,兄弟,喝酒。」
不多時,叫的烤魚上來了,兩個人邊吃邊喝,話並不多,氣氛有點沉悶,我能感受到鋒哥遇到了麻煩。
酒喝到一半的時候,嘎吱一聲,刺耳的剎車聲劃破了沉悶的夜空,一輛破爛的麵包車停在了花池邊上,嘩啦一聲,麵包車門拉開,從裡面跳出來七八個流里流氣的青年,手裡都揣著傢伙,殺氣騰騰向著川菜館的方向奔了過來。不多時,後面又來了兩輛麵包車。
我依然不緊不慢的喝著啤酒,端起瓶子準備再和鋒哥走一個,抬眼間卻發現鋒哥的臉色瞬間煞白,急切道:「兄弟,你趕緊回家吧,今天這酒沒法繼續喝了。改天哥哥請你。」
鋒哥的眼睛緊緊盯著從麵包車上下來的小青年,很顯然,這些青年是衝著鋒哥來的,估計他的煩惱與此有關。在這危急的關頭鋒哥還能想到咱的安危,就憑這一點,咱今天都得幫他一把。
看到我還沒有走,依然坐在那裡喝酒,鋒哥急的眼淚都快下來了,不斷催促著我離開,我掃了一下這夥人,總共有20人,還在可控範圍內,自從上次煙雨江南事件後,我就知道自己的體質發生了改變,雖不知原因,但我對自己的近身格鬥很有信心。甚至我能感覺到每一天自己的體質都在變強。這20個小混混我還真沒放在眼中。
此時那伙青年已經到了近前,形成合圍之勢,鋒哥也不再言語,知道現在想走已經不可能。便站起身對著那個領頭模樣的小混混道:「張奎,是孫劍讓你來的吧。」
「沒想到你小子還有點腦子,那你應該猜得出今天我們所謂何來了。」被稱作張奎的青年一臉的倨傲。
「如今我已經退出江湖,不在道上走了,和孫劍的恩恩怨怨早就成為過往煙雲,沒想到他卻依然無法釋懷。」鋒哥一臉的落寞。
「哼,江湖你怎麼退出,金盆洗手豈會那麼容易,一天在道上走,一輩子都下不了道,你把劍哥喜歡的女人帶走了,自己快活,說什麼恩怨一筆勾銷,你讓劍哥的臉往哪裡擱。以前你是老大,劍哥做兄弟也不好說什麼,如今劍哥早已不是以前的劍哥,你說你躲哪裡不好,卻偏偏也在這座城市。哈哈哈,兄弟們,上,砸了這家小店,把嫂子帶走。」
一群小混混,抄著傢伙就往鋒哥身上招呼,這鋒哥不愧是道上混過的人,三兩個小混混根本近不了身,奈何不得他。
鋒哥雖然退出江湖好些年,能夠看得出他的底子還在,格鬥的技巧並沒有擱下,順手抄起桌上的啤酒瓶,對著撲過來的一個小混混腦袋狠狠砸了下去,啪,空心的啤酒瓶瞬間碎裂,那小青年的腦袋上鮮血汩汩往外溢。
左側一人迅速出擊,手中的鐵棒勢大力沉,迅捷無比地向著鋒哥的小腹刺來,鋒哥微微側身,險之又險的避開,抬腳一個前蹬,正中那人左胸。
好漢架不住人多,鋒哥放倒左側那人的時候,背後空門大開,一個長相猥瑣的小混混持著一把短匕,迅速攻至,直指鋒哥的腰眼,這一下要是被紮實,至少落個半殘,可謂狠辣之極。
咱再坐下去,鋒哥這命就得搭這了,我腳尖一挑鋒哥剛才坐過的那個小板凳,「彭」,不偏不倚,正中那猥瑣男的持刀手腕。
「卡嚓,匡當」,現在我的力量和速度至少有常人的5倍,這被挑起的板凳上所蘊含的力量哪裡是他一個小混混可以承受的,何況這手腕又是人體脆弱之處,一下就被打折了,劇烈的疼痛讓他的匕首脫手而出,掉落在了地上。
其他人一看,我竟然重傷了他們一個兄弟,立馬有人就圍了過來,我騰身而起,抓起坐著的板凳,回身彎腰一個下掃,「啪啪啪」,板凳直擊敵人的小腿迎面骨,這也是人體比較脆弱又沒有保護之處,霎那間,四個人倒地不起。
張奎看到一個照面我就放到了他四個兄弟,大喝一聲。「兄弟們小心,這小子是個練家子。拿長棍的上。」
嘩啦,一下子上來6個拿著長棍的混混,對著我猛戳,以我現在的力量和速度,這簡直就是可笑之舉,我雙腿發力,騰身一躍,直接從對面混混的頭頂越過,直接出現在他們的身後,一個旋身掃堂腿,頓時六個傢伙都倒在了地上,不等他們爬起來,我迅速出腳,在這幾個傢伙的膝蓋上狠狠踩過,「嘎巴嘎巴」之聲連綿不絕,膝蓋骨碎裂,頓時這幾個傢伙就喪失了戰鬥的能力,那種骨頭碎裂之聲加上他們淒厲的慘叫,令剩下的七個人心膽皆顫。
淒厲的慘叫聲吸引了店裡的食客,路上也有不少行人駐足向這邊望了過來。張奎一看,今天這事辦砸了,他是個聰明人,懂的好漢不吃眼前虧的道理,招呼兄弟們帶著受傷的人離開。
臨走前,張奎用森寒的眼光瞪著我,恨不得吃了我,放了一句狠話:「小子,你等著。」
我飛起一腳狠狠的揣在他的屁股上,一個趔趄,張奎來了個狗吃屎,我對著張奎狼狽的身影道:「滾,不要讓我再見到你。」
圍觀的食客和行人紛紛叫好,不多時人群就散去了,這時候老闆娘也走了出來,看道鋒哥沒事,於是拉著我的手就是一番感激之詞。
不料鋒哥眉頭鎖的更深了,幽幽歎了一口氣道:「兄弟,今天這事不該把你捲進來,雖說你身手了得,可你知道這張奎和孫劍是誰的手下嗎?」
「誰?」我疑惑道。
「鷹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