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林楠能夠養紫金獨角魔蛇,我為什麼不能養別的寵獸?長春谷珍禽無數,到底養什麼好,嗯,這值得考慮。」琴詩書揉了揉鼻子,心中拿不定主意。
長春谷有鳳天鳥。碧日鸞一類的珍禽,雖然威力比紫金獨角魔蛇差了點,但聰慧無比,委實是一個難得的幫手。何況靈獸與靈獸之間的爭鬥,不僅僅是先天上的,還牽涉到真元及其他的方面。譬如一隻紫金獨角魔蛇,它只擁有五百年真元,而一隻鳳天鳥,它卻有九百年修為,儘管在先天上,紫金獨角魔蛇是優於鳳天鳥的,但若真正打鬥起來,那只擁有五百年修為的紫金獨角魔蛇是絕對敵不過千年鳳天鳥的。所以說,凡事都是相對的,我們決不能用絕對的眼光來觀察事物。
經過幾天的比較,琴詩書決定豢養一隻碧日鸞鳥來做自己的寵獸。碧日鸞鳥,身披鳳紋,羽毛湛藍若海,頭頂上有一塊碧綠色的日冠(這就是它為什麼叫碧日鸞鳥的緣故),會風雷火三系法術,被譽為「雷火鳳凰」。它是鳳凰一族的鳥類,威力比鳳凰只高不低。若能養一隻碧日鸞鳥做坐騎,這在修真界是極有面子的。雖然修真界人士大都能騰雲駕霧,但對一些大宗師來說,坐騎是必不可少的。像落霞門掌門清流真人,他的坐騎是一隻白鹿,而洞天上人,他的坐騎是一隻金睛避水蛟,至於黑巫宗宗主,他的坐騎是一隻黑巫魔角獸。因此,在修真界,坐騎是一種身份的象徵,坐騎的厲害與否,隱隱反映出各大宗師實力的強弱。
琴詩書一直以青乙門的中興之主自稱,所以這坐騎是不缺少的。養碧日鸞鳥,必須從它未孵化時開始。於是,琴詩書就打起了碧日鸞鳥的主意。碧日鸞鳥千年產一次卵,百天孵化。孵化期間,雄鳥與雌鳥輪流護巢。若鸞鳥蛋遭修真界人士偷盜,碧日鸞鳥寧肯打破鳥蛋,也不讓修真界人士偷走它。性情之康烈,讓許多修真界人士望而卻步,是故到目前為止,以碧日鸞鳥為坐騎的也不過三五人而已。若琴詩書真的能養一隻碧日鸞鳥做坐騎,那真的是風光無限。知己知彼,百戰不殆。既然要偷盜碧日鸞鳥的鳥蛋,自然得瞭解碧日鸞鳥的習性。可任琴詩書想暴腦袋、仍是無半點有用的資料。畢竟對於碧日鸞鳥,修真界人士瞭解不多,除非一些宗師級的人物,才有碧日鸞鳥的資料,無奈之下,琴詩書只好採取最原始的手段,自己深入第一線,天天跟蹤碧日鸞鳥,觀察它們的習性。
經過一個月的觀察,琴詩書自認為對碧日鸞鳥的習性掌握的差不多,是時候行動了。一個月黑風高的夜裡,琴詩書偷偷摸進了碧日鸞鳥的巢(因為碧日鸞鳥在夜間幾乎是瞎子),「呱呱呱」幾聲鳥鳴聲響起,兩隻碧日鸞鳥一翅膀掀過來,頓時把沾沾自喜的琴詩書打下了懸崖(碧日鸞鳥的巢建在懸崖上)。
「沒理由啊,碧日鸞鳥在夜間分明是瞎子,今晚如此漆黑,連一點光都沒有,它們怎麼可能會發現我,又怎麼可能會知道我的位置?」琴詩書想不通,一個人尷尬地站在懸崖下。一陣夜風吹了過來,「嗯,好香啊。」琴詩書聳了聳鼻子,嗅了嗅衣服,原來碧日鸞鳥通體生香,連帶琴詩書被擊中的衣服上也沾滿了香氣。香氣?等等!琴詩書腦海中靈光一閃,忽然哈哈大笑:「我明白了,我明白了,我終於知道碧日鸞鳥為什麼知道我的位置了,原來是我自己身上的氣味暴露了我的位置。找到癥結了,以後就好對付了。不過今晚肯定是不行了,遭此一擾亂,今晚碧日鸞鳥肯定會格外警覺,不如過幾天再說吧。
幾天後,又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琴詩書用斂息符把自己全身的氣息斂藏起來,偷偷摸摸地踱進了碧日鸞鳥的巢穴。近了,近了,更近了,只有一米了,見勝利在望,琴詩書心中充滿了抑不住的喜悅。滋,琴詩書伸出的雙手被電電到了。
「是結界?」琴詩書嚇的魂飛魄散,想不到碧日鸞鳥居然長了個心眼,在巢穴裡布了結界,雖然他現在的修為很高,可要和兩隻拚命護巢的碧日鸞鳥比起來,還是差了一大截。呼--,憤怒的碧日鸞鳥對準琴詩書(電光暴露了琴詩書的位置)狠狠地噴出一團青紅紫三色的火焰狀的流光。
「什麼玩意?」琴詩書心中大恐懼,不過從憤怒的碧日鸞鳥口中噴出的,肯定不是什麼好東西。沒錯,這次碧日鸞鳥噴出的風雷火三系混合法術,名叫風火雷極爆彈,威力無比。沒待琴詩書反應過來,那團流光就擊中了他。「啊--」伴隨著殺豬般的慘叫,琴詩書流星般墜下懸崖。第二天,面目焦黑、跛著腳的琴詩書難得待在天一洞府修養。不修養行嗎?那殺千刀的扁毛畜生,也不知它使的是什麼法術,可把我給害苦了,幸虧沒有毀容,不然我和它沒完!琴詩書牙齒咬的格格響。三系混合法術可不是吹的,風雷相動,風火相助,火雷相融,把琴詩書體內的經脈絞成一團糟,否則憑琴詩書的身手,又怎會摔斷一條腿?
「該死的碧日鸞鳥,害的我好慘,我們等著瞧好了。」琴詩書雖怒火中燒,可頭腦十分清醒,碧日鸞鳥會三系混合法術,至少是五千年修為,兩隻加起來不就是一萬年修為。一萬年修為,乖乖!那不是赫死人嗎?琴詩書心中不由的打了個寒戰,看來此事只可智取不可力敵了。若真的和碧日鸞鳥拚命,有玄天劍和青靈珠的幫助,琴詩書也不見得一定會輸,若想完好無損地從碧日鸞鳥的巢穴中偷出鸞鳥蛋,那真的是難於登天。琴詩書瞧了瞧右腿上的傷,心中感到窩囊至極。
傷一好,琴詩書馬上想歪點子對付那可恨的碧日鸞鳥。不知它們怕不怕毒?嗯,用**粉試一下吧。晚上,琴詩書站在懸崖上,向碧日鸞鳥的巢穴中綿綿不斷地灑入**粉。「嘿嘿!**粉號稱天下第一大毒藥,連蛟龍都能毒死,我就不信毒不昏你!」儘管密魂粉價比千金,但琴詩書還是毫不猶豫地買了半斤。
大約過了半個時辰,應該差不多了。琴詩書大搖大擺地走進了鸞鳥巢。呼--,迎接琴詩書的是一團金光。「啊--」又是一聲慘叫,琴詩書閃電般墜下懸崖。第二天,琴詩書跛著左腳坐在天一洞。「真可惡啊!」琴詩書不斷地揮舞著拳頭,整個人快爆炸了。「難道那個人給我賣的是假貨?嗯,試一試。」琴詩書挑了一丁點出來。天地旋轉,「不好」琴詩書的念頭還沒轉過來,整個人已直挺挺地倒下了。
不知過了多久,琴詩書又醒了過來,「咦?我居然沒死。太好了。」琴詩書興奮不到一秒鐘,又愁眉苦臉了。原來他本來已經受傷的左腿居然骨裂了,最糟糕的是自己引以為豪的臉居然腫的像豬頭。「天啊,你也不用這樣折磨我啊。」的確,若琴詩書就此毀了容,恐怕他自己會承受不住如此的壓力憤而自殺的。
謝天謝地,傷終於好了,而且臉上連一個疤痕都沒有。碧日鸞鳥居然百毒不侵,太讓人傷腦筋了。怎麼辦?看來只有對它的食物下手了。
碧日鸞鳥喜歡吃銀背天蠍。這不,他冒了性命危險去蠍窟。銀背天蠍有什麼可怕之處,琴詩書真的一無所知,不過看碧日鸞鳥輕輕鬆鬆搞定的樣子,應該不難對付。小心駛的萬年船,琴詩書還是把玄天劍和青靈珠帶了去。
由於玄天秘籍生澀難懂,加上琴詩書是第一次接觸,何況時間又那麼短,所以琴詩書他還沒有練成馭劍飛行。這不,他仍然施展的是乘風流雲術。
蠍窟在不老山的中一個峽谷,峽谷中間怪石嶙峋,間雜著灌木叢生,樹上,草邊,石縫間,到處爬滿了銀背天蠍。銀背天蠍是一種變異的蠍子,全身銀光閃閃,會土系法術,背後那一隻尾鉤,更上奇毒無比,若人被蟄上一口,不出半秒鐘就化為一灘膿水,即使有解藥也來不及救治。蠍窟到了,琴詩書忙用青靈珠給自己施加了一個防禦罩。見了琴詩書,那些蠍子一點也不怕,紛紛撲了上來。丁冬丁冬,無數的尾鉤鉤向琴詩書的防禦罩。青靈珠為何物,雖然琴詩書不會催動,這威力也是大的驚人。那些銀背天蠍居然想破防禦罩,真的是蚍蜉撼樹,可笑不自量。沙沙沙,琴詩書一口氣捉住了上百隻銀背天蠍。末了,他拍了拍手,饒有興致地看著那些蠍子,說:「鉤啊,快鉤啊,我等著你們鉤破防禦罩呢。」
話音剛落,砰--,一聲震天巨響傳了過來,琴詩書背上狠狠挨了一擊,痛得他眼前一黑,幾乎栽倒在地,而他身上的防禦罩也是光芒閃爍不定,隱隱有破裂的趨勢。什麼東西?琴詩書趕緊轉過身來,抽出玄天劍凝神戒備。
啊?向來膽小的琴詩書嚇的手腳發軟,連手中的玄天劍都握不住了。站在他面前的是一隻老虎般大小的蠍子。只見該蠍子銀光閃閃,卻長著一對紅色的大螯。「這麼大的蠍子!難道是蠍子王?快閃!」琴詩書是一個軟滑頭,見風向不對,立即閃人。呼--,三道黃色的光芒自蠍子王的口中噴出。
「什麼東東?」琴詩書不敢硬接,忙身子一晃,閃過了兩道光芒,但第三道閃時已經來不及了。無奈之下,琴詩書伸出玄天劍,往前一擋。呼--,一陣烏光從玄天劍流了出來,濃如墨雲。滋滋--,烏光碰上了黃光。砰砰砰,爆炸聲不斷響起。玄天劍倒是完好無損,琴詩書可糟了,但見他虎口破裂,頭髮冒青煙。
「嗚--,運氣怎麼這麼背?」琴詩書欲哭無淚,沒待他回過神來,蠍王又是一尾鉤掃了過來。嘩啦一聲響,防禦罩終於承受不住如此強烈的力道,化作一團流光點點消失了。騰騰騰,琴詩書連退三步,耳朵中全是一片轟鳴聲。「哇!」一口鮮血再也抑制不住,噴了出來,沾的滿衣襟都是。「空間挪移術!」慌亂之下的琴詩書,趕緊發動了他還沒修煉過的空間挪移術。空間之類的法術十分凶險,因為一個不好,你就會墜入別的空間,也許永世都不能回來了;運氣差時,遇上空間亂流,你就會被撕的粉碎,連元神都被摧毀了。呼--,琴詩書出現在天一洞府。「好險啊,真的好險啊。」琴詩書心有餘悸的拍了拍胸口,想不到蠍子王那麼陰險,居然對他進行偷襲。
調息了一會兒,剛回過點氣來的琴詩書就去碧日鸞鳥的巢。在離巢穴大約百米遠的地方,琴詩書放上九隻銀背天蠍,然後一個人躲在一旁偷偷窺視,看那碧日鸞鳥有什麼反應。那只碧日鸞鳥估計是餓了,不時地把脖子從巢穴裡伸了出來,圓溜溜的眼睛不斷地瞄準那九隻銀背天蠍。
「有門了。」琴詩書心中樂開了花,差點手舞足蹈。碧日鸞鳥觀察了好幾次,見周圍沒有什麼動靜,於是它試著踱出一步,探頭探腦地東長西望。終於它認為暫時是安全的,沒什麼東西能威脅到它的小寶寶,碧日鸞鳥箭一般重向那九隻銀背天蠍,與此同時,琴詩書化做一團流光撲進鳥巢,抱起鳥蛋就走。滋滋,無邊的電光與火花圍住了琴詩書。不好,是那個該死的結界!琴詩書心中大驚,但時間已來不及了。只得咬著牙發動了空間挪移術逃之夭夭。
「呱呱!」那只碧日鸞鳥憤怒了,急忙趕了回來,但太晚了,鳥巢已經空空如也,鳥蛋已經被可惡的人類偷走了。呼--,碧日鸞鳥憤怒地掀動翅膀,一水缸大的青石被拍的粉碎。以後的幾十天,碧日鸞鳥天天在不老山盤旋,看見人類就不分青紅皂白都攻擊。這樣一來,四大天柱峰的土匪倒傷了不少。呵呵,看來琴詩書也在間接地為民除害啊。
天一洞府,琴詩書笑的合不上嘴。「哈哈,碧日鸞鳥有什麼了不起的,還不是照樣逃不出我琴詩書的手心嗎?」興高采烈的琴詩書趁機欣賞他費漸進心計偷來的鸞鳥蛋。不看不打緊,一看吃一驚。什麼?怎麼會只有雞蛋大呢?是不是偷錯了?琴詩書的心頓時涼了一大截,難道碧日鸞鳥這麼狡猾,居然在巢穴裡放有假蛋?都怪自己太性急,沒有好好打量一下,見了一個蛋,不管三七二十一,搬了就走。唉!悔之晚矣。
悔恨交集的琴詩書忙把那個鳥蛋放下,風一般衝進長春谷。巢早空了,碧日鸞鳥已不知去向,估計是搬走了。「失策,失策,真失策!枉我琴詩書聰明一世,怎麼就糊塗一時呢。」琴詩書怏怏不樂地回了天一洞府,眼睛死死地盯住那個鳥蛋,左看右看,上看下看,橫豎覺得它很礙眼。「唉!既然是自己冒了性命偷來的,管它是什麼,就當養一隻山**。」琴詩書有點意興闌珊。
「鳥蛋啊鳥蛋,你真的是碧日鸞鳥嗎?」琴詩書癡癡地想,接著哈哈大笑:「怎麼可能?碧日鸞鳥身高一丈,體達千斤,這麼小的蛋又怎麼會是它產的呢?琴詩書呀琴詩書,你真是癡心妄想啊。」
琴詩書仍然堅持修煉功法,只不過晚上多了個任務,就是抱著鳥蛋睡覺。其實呢,在琴詩書的內心,他傷懷有一絲僥倖,畢竟是從碧日鸞鳥的巢穴偷出來的,就算不是碧日鸞鳥,也應該不是什麼爛角色。孵化了幾十天,一個滿月的夜裡,那可鳥蛋大放光芒,靜靜地浮在半空中。接著玄天劍和青靈珠分別發出霧氣一樣的黑光和糨糊般的青氣綿綿不絕地流向那半空中的鳥蛋。開始時,不管來多少,鳥蛋統統把它都吸收了,但漸漸地,鳥蛋吸收的速度趕不上玄天劍和青靈珠溢出的速度。那多餘的黑光和霧氣扭曲在一起,越堆越多,慢慢地那黑光和霧氣形成了一個繭,層層裹住那枚鳥蛋。
「難道快要孵化了?」琴詩書興奮極了,那焦慮的感覺就像一個賭徒正在等待揭底牌。
呼--,那個青黑色的繭化做絲絲青線沒入蛋殼內。滋滋--,蛋殼上出現了七條藍線,接著彷彿荷花那樣,那蛋殼沿著藍線展開了。「嗯,孵化場面如此宏大,應該不是一隻平凡的鳥。」念及至此,琴詩書心中樂滋滋的。??琴詩書的大腦頓時短路了。黑褐色的羽毛,嫩黃的小嘴,鮮紅的爪子,分明是一隻小山雞,與碧日鸞鳥那一身天藍天藍的羽毛絲毫掛不上半點鉤。「天啦。真的是一隻山雞!救救我吧,萬能的紫金大神。」費盡移山之力,誰知是竹籃打水,強烈是失落與反差,就是鐵打的人也受不了,琴詩書兩眼一黑,彷彿一截木頭一樣栽倒在地上。
「唧唧!」那只山雞跑了過來,拿嘴親暱地擦了擦琴詩書的臉。「天啦,叫聲都和山雞一模一樣。」琴詩書徹底死了心。「唉!既然你這麼喜歡叫唧唧,以後就叫你唧唧吧。」琴詩書神情委靡,哪有心情給那只山雞起名字,胡亂地給它安了一個名了帳。
那只山雞似乎十分滿意這個名字,唧唧叫了兩聲,然後做了個令琴詩書眼球爆炸的動作--它倒翻了個空心觔斗,來了個七百二十度大旋轉。
「就算是一隻山雞,也是一隻不尋常的山雞。」琴詩書的心情稍微好了點,手一甩,一隻巴掌大的銀背天蠍甩在那只山雞的面前。
「吃吧,唧唧。這可是難得美味。」
那只三兩口就把那隻銀背天蠍吃下去了,似乎意猶未盡,一雙黑溜溜的眼睛直望著琴詩書,似乎還想要。
「不會吧?」琴詩書一驚,又甩出一隻銀背天蠍。那只山雞的胃口大的出奇,居然一口氣吃下了二十隻銀背天蠍。
「不會吧?」琴詩書的眼珠子快鼓出來啦,要知道每隻銀背天蠍都是巴掌大,本來琴詩書以為那隻小山雞連一隻銀背天蠍都吃不完的,畢竟山雞才不過拳頭大啊,誰知它竟然一口氣吃下了二十隻,實在讓人感到匪夷所思。
騰騰,那只山雞身上冒出一陣深藍色的煙霧,煙霧不斷伸騰,緊緊裹住了那隻小山雞。那煙霧如此濃,以至憑琴詩書的修為居然看不穿。劈啪劈啪,濃霧中傳出一陣骨骼的暴鳴聲,那只山雞一下子長大了一倍,尾巴上多了一點眩目的藍色。
「嘿嘿,還真是一隻不尋常的山雞。」琴詩書不自然地揉了揉鼻子,從此,琴詩書的身後也多了條尾巴。琴詩書修煉功法,它在一旁蹲著,烏溜溜的眼睛好奇地打量琴詩書,體內的氣息卻隱隱和玄天秘籍相呼應;琴詩書喝酒,它也跟著茗上一口;甚至琴詩書上廁所,它也跟著去。當然最琴詩書開心的是那隻小山雞居然能聽懂人話,實在是聰明至極。不過最讓琴詩書惱火的是,它居然非銀背天蠍不吃,呸!一隻山雞還這麼挑剔,真不知道老子倒了哪輩子的霉運。要知道蠍窟有蠍子王,每去一次,琴詩書可是膽戰心驚,倒是那隻小山雞,居然一點也不怕。小山雞已經長成了大山雞,重達十斤,拖著一條藍的眩目的長尾巴。「呵呵,真是一隻奇特的山雞,光體形就比其他的山雞大幾倍。」琴詩書再次不自然地揉了揉鼻子。這時唧唧似乎停止了生長,吃銀背天蠍的數量從每天的二十隻降到了一隻。這下更好,琴詩書一下子清閒了,只要不去蠍窟,他打屁眼裡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