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林楠倍感驚詫,怎麼身體忽然重上了萬倍。見三人快要飛走,剛感應到金角飛來的林楠立即大喊:「金角,攔住他們!」
颼颼,兩點金光橫在鬼眼次郎等幾人的面前。鬼眼次郎大驚,仔細一看,原來是一隻四腳蛇和一條大蜈蚣。
「嘿嘿,兩隻畜生也想攔住我,真是可笑至極,滾!」鬼眼木四風雙手一甩,兩股龍捲風衝向兩獸。
「竟敢小看我!」金角大怒,一爪就把那兩股龍捲風拍散了,然後就是一尾巴絞了過去。金翅也十分氣憤,振翅一鳴,三顆青色的光團衝向鬼眼族三人。
林楠這才有機會觀察自己,只見自己身上蒙上了一層淡青色的光膜,若不用觀息術,絕對察覺不出來。這層淡青色的光膜很薄很薄,但卻籠罩了林楠的全身,不論林楠走到哪裡,光膜總是附在林楠身上,並且這層光膜還在不停地扭曲、旋轉,似乎與大地相呼應,這大概是為什麼它叫重力術的緣故吧。林楠的真元進一步切入那淡青色的光膜裡,發現那光膜並不是一片一片的,而是由許多微小的微粒構成的。每一個微粒都在一定的位置顫動,而且都是順時間顫動。「若往裡注入反方向的速度,這重力術是不是就被破了呢?」說幹就幹,林楠忙往光膜中注入真元,給那些微粒增加反方向的加速度。呼--,光膜一陣朦朧,令人驚異的事情發生了,那些微粒竟一顆接一顆連在一起,唰--,一陣淡青色的光華閃過,那光膜就這樣消失了,自然林楠身上的壓力也就消失了。「鬼目族的法術還真神奇啊!」林楠心中不由地對鬼目族的法術十分嚮往。
唰--,林楠橫到鬼目族三人面前,見鬼眼次郎被金角搞的手忙腳亂,林楠化做一陣清風把那個人魚族的少女捲了出來。
「你還好吧?」
「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我和你非親非故的,何況你是人族而我是人魚族,我的生死和你一點關係都沒有!」那少女似乎不領情,反而氣呼呼地說。
「助人為快樂之本,見義勇為是我們正派人士義不容辭的責任。」
「」少女沒說話,只是眼中有淚光在閃爍。
「你站好,看我去教訓那些鬼目族人,替你出出氣。」林楠柔和地把那女孩子放在地上,施展乘風流雲術,整個人化做一團清風飛了過去。砰--,鬼眼次郎被林楠一拳掀翻在地,痛的眥牙裂齒,還未反應過來,又重重挨了金角一尾巴。呵--,還真慘,由於他挨了林楠一拳,全身真元浮動,故對金角那一尾巴可是一點防禦都沒有,真的是結結實實挨了一擊。「哇--」鬼眼次郎噴出一口鮮血,低頭一看,神龍鎧竟然被砸碎了。呵--,好強的力道!好漢不吃眼前虧,見事不可違,鬼眼次郎打了個呼哨,整個人變成一隻火翼龍飛走了。
鬼眼木四風最狼狽,金角和金翅惱恨他剛才口吐惡言,圍住他狠狠擂打。「苦也!」鬼眼木次風心中叫苦不迭,想不到這四腳蛇和蜈蚣如此難纏,一向是順風順水的他何曾吃過如此苦頭,但見他氣喘吁吁,呼吸聲就像隨時會拉斷的風箱。
呼--,林楠化做一陣清風捲住了鬼眼八郎。砰--,鬼眼八郎被狠狠地砸在地上。「哦--」鬼眼八郎的眼淚都痛得流了出來,好不容易爬了起來,林楠飛地一腳,又把他掀翻在地。「土遁!」鬼眼八郎趕緊用土遁術逃之夭夭了,至於鬼眼木次風,憑他的本事,想逃走應該是很容易吧。
眼見鬼眼次郎和鬼眼八郎都走了,鬼眼木次風氣的直吐血,直恨兩人不講義氣。他也想逃啊,奈何金角和金翅狂風暴雨似的攻擊讓他根本沒機會。棚--,鬼眼木次風又狠狠挨了金角一重擊,砸的神龍鎧都扁了。「嗚--,至尊至能的天眼大神,讓這可惡的四腳蛇和蜈蚣從我身邊消失吧,我一定會虔誠地祭拜你的。」陷於絕境的鬼眼木次風居然祈禱起來,希望有奇跡發生。或許是祈禱起作用了,鬼眼木次風終於抓住了一個難得的機會,瞬間發動了精神攻擊。呼呼,金角和金翅的頭一陣昏迷,鬼眼木次風乘機狼狽地逃走了。
見鬼目族三人的狼狽樣,那人魚族的少女的腰都笑彎了。「呵呵!」林楠摸了摸頭,也開心地笑了。金角圍著林楠,快活地搖起了尾巴。金翅矜鳴一聲,似乎提醒林楠不要忘記了它也有功勞,然後輕輕地停在林楠的肩膀上。
「姑娘是北海人氏嗎?」林楠問道,畢竟人魚族在北海建立了一個強大的國家,即北海國,其雄厚的國力就是皇宇王朝也忌憚三分。
「是的,我叫海風柔,謝謝你救了我。你的法術好高強啊,那幾個人竟被你打的落花流水。」
「呵呵,這一次只是僥倖,其實他們的實力都不在我之下,只是被金角和金翅拖住了,又加上他們對飄忽不定的乘風流雲術很不熟悉,才會吃了個啞子虧,下次相遇就不會這麼容易了。」
「你很謙虛啊,若是我們族裡的勇士,他們打敗了敵人,必定會挺起自己的胸膛大肆吹噓的。」
聽了這話,林楠有點不好意思了,「海姑娘,你怎麼一個人離開北海國啊,要知道一個單身女孩子單獨外出是十分危險的,尤其是像你這樣漂亮的女孩子。」
「紫金大陸的治安不是很好嗎?」
「」林楠沒說話,心中卻嘀咕:紫金大陸的治安是很好,可誰見了你都想犯罪啊。
「對了,林大哥,你是落霞門的弟子吧?」
「你怎麼知道?」林楠的嘴張的大大的,可以放得下三個大饅頭了。
「哎!好可愛的四腳蛇啊。」海風柔並不回答,反而十分高興地看著金角,盈盈的眼睛裡滿是溢不住的笑意。金角頓時挺起胸膛,自豪地說:「那當然啦,我可是這世界上最帥最酷最強的四腳蛇!」
林楠惱恨金角把話題移開,狠狠地盯了它一眼,不料金角把脖子一扭,假裝沒看見,竟絲毫不買林楠的帳.
「海姑娘怎麼知道我是落霞門的弟子啊?」海風柔越是不說,林楠越是心癢難耐。
「喲!好漂亮的蜈蚣啊,居然還長著兩對金色的翅膀!」海風柔並不接話,而是驚喜打量林楠肩膀上的金翅。
林楠都快抓狂了,若不顧及對方是個女孩子,他早就給他一頓拳頭了。見林楠咬牙切齒、滿頭油汗的表情,海風柔故意問道:「你怎麼了,臉上到處都是汗,是不是生病了?」
啊?林楠有暴走的趨勢!
「咯咯,和你開玩笑的,怎麼那麼當真啊,你還真是沒一點情趣!」海風柔笑著說,然後話鋒一轉:「其實我是猜出來的。」
這也猜的出來?林楠沒說話,心中卻嘀咕。
「其一,見義勇為往往是正派弟子,從這一點就可以看出你是正派弟子;其二,這裡是白鵝湖,離落霞門不足千里,落霞門的弟子出現的概率最大;其三」
「其三是什麼?」林楠迫不及待地問。
「這是個秘密,不告訴你!」海風柔調皮地一笑,輕輕跳開了。
知道了一點比不知道更痛苦,林楠今天終於明白了這個道理。「告訴我吧!快告訴我吧」林楠竟不要臉皮地屢屢向海風柔詢問。
「林大哥,你是從南荒大東山脈來落霞門學藝的吧?」海風柔冷不防蹦出這樣一句話。
啊?林楠的嘴巴張的大大的。
「更確切地說,你是來自苗侗鎮一個偏僻靠水的山村。」海風柔的話還真是語不驚人死不休。
「」林楠嚇壞了,看海風柔的眼光已從欣賞邊成了敬畏,儼然海風柔是一隻吃人的老虎。「你怎麼知道的?」
「想知道嗎?想知道就求我啊!」海風柔吃吃地笑了。
「恩」林楠張嘴挪動嘴唇,始終說不出一個「求」字。
「看在你護送我回北海是份上,我就告訴你吧。」海風柔故意停住不說,這下可把林楠的心掉的半空,忐忑不安。
「其實我是猜的。」
又是猜的!林楠氣呼呼的,眼中流露出不信任的神色。「看你這迷糊樣,我就全對你說了吧。其實探究問題和打獵一樣」
聽說打獵,林楠頓時來了精神,畢竟這可是他的老本行了。「聰明的人一般根據事情的蜘絲馬跡綜合起來推斷事情的答案,就好像獵人根據痕跡、行蹤等來推斷野獸的規律及巢穴,是不是呀?」海風柔問了林楠一聲。
「對,對極了。」
「我之所以說你來自大東山脈,是根據你的口音;而推出你來自苗侗鎮,則是不知你自己發現沒,你說話時,嘴角和不自覺地向右微微翹起,雖然這個特徵紫金大陸許多地方的人都有,但在大東山脈,只苗侗鎮一處;你處事有點縮手縮腳,一看即知道不是出身大戶人家。以上幾條綜合起來,答案豈不是呼之而出了?」
「呵呵,你真聰明!」林楠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頭。
「其實聰明不是天生的,只要你隨時隨地觀察留意,你也會變得聰明的。」
海風柔可能沒想到她輕輕的一番話,卻造就了一個千古奇才。確實,一個沒有智慧的人,縱使他的實力再強橫,也不過是一個萬人難敵的莽夫,唯有具有大智慧大勇氣的人才會真正地流傳千古。
「你是落霞門弟子對吧?」海風柔忽然沒頭沒腦地問了林楠一句,林楠很詫異,但還是點了點頭。「見義勇為、保護弱者是你們正派弟子義不容辭的責任是吧?」
林楠不明白海風柔想說什麼,但還是點了點頭,心中卻開始思考:她突然問這話有什麼含義,難道她想要我送她回北海?
「你看我一個孤零零的弱女子,你忍心看我一個人回北海?先別說那凶殘的鬼目族人,單是這一路上的怪獸猛禽,我就」海風柔聳了聳鼻子,眼淚似拉開了閘的湖水撲哧撲哧往下掉。
果然是要自己送她回北海!林楠很高興,畢竟自己是第一次猜到了人家的意圖。「我,我很想送你回北海,可私自下山是犯大忌啊,我可不想再進戒律堂了。」
「沒關係,我給你掌門寫一封信,陳敘這一切,他一定會赦免你的。你想想,若你能成功地將我送到北海,九幽殿和北海國都會很感激你們落霞門的,這不是給你們落霞門找到了一個強大的盟友,想想啊,一個強大的盟友對修真界來說意味著什麼!」
這利害關係林楠倒不在意,他擔心的是掌門憑什麼相信,「無憑無據的誰相信你呀!」
「看!」海風柔掏出一黃澄澄的大印,「北海翻天印!北海國權力的象徵,一封蓋上北海翻天印的信,你說他相不相信?」
「我先看看!」畢竟關係到自己的前程,林楠豈敢大意,忙奪了過來,仔細打量。
「怎麼樣?」
林楠沒說話,突然拿牙咬了咬那翻天印,「甜的,真的是金子做的!」
「喂!你幹什麼?」海風柔一把奪了過去,要知道翻天印可是一件上好的法寶,她可不想就這樣損壞了啊。
「好!我就陪你走一趟北海。」
「大丈夫一言九鼎,想了再說,說了就決不能後悔啊。」
「你放心,我說到就做到。」
「吁--」海風柔長吁一口氣,終於放下了心,而肚子裡卻竊笑不已:傻瓜!北海翻天印乃北海國權力的象徵,豈會輕易出北海王宮?鄉巴佬就是鄉巴佬,實在是太容易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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