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陳風。」陳風面帶微笑衝著那兩位主顧點頭道,陳風此番回答證實了那兩位主顧心中的揣測。
那兩位主顧趕緊和陳風打了個招呼,陳風很客氣的跟他們絮叨了一番。
「媽,晚上咱們在外面吃吧。」陳風轉過臉對著老媽道。
老媽呵呵一笑:「行。」
那對夫妻一聽這位劉姐竟然是陳風的媽媽,登時張大了嘴巴,隨即言語間立刻變得熱忱了不少,讓老媽有些不適應。
徐老將一件古色古香的茶壺放在了那對夫妻的面前,這茶壺是清晚期,通體橙黃,在茶壺底座有個泥印章,上面刻有江淮縣張清五個繁體字。
徐老也沒漫天要價,實打實的開了3萬元。
那對夫妻,歡天喜地,急忙掏了三萬塊,將此物定下,而徐老給他們拿了文物局開具的鑒定證書,和一張發票。
那對夫妻將這茶壺小心翼翼的放在一個掂著塑料泡沫的盒子裡。隨即那對夫妻想管陳風求張名片,可陳風只是個還沒畢業的高中生,哪裡會印什麼名片。
陳風臉上帶著抱歉婉拒,那對夫妻不甘心,使勁邀請老媽改天去他們家裡坐坐。
老媽笑著點頭,瞅著那對夫妻臉上帶著興奮離開了青衫墨客居。
陳風站起身幫著徐老收拾了一下東西,關店門打烊。
陳風帶著老媽和徐老來到了一家餃子館。
雖然這店面較小上不得檯面,但老媽和徐老臉上都帶著微笑並沒有認為陳風選擇的地方不好,他們都是活了大半輩子的人,在他們的心裡,那些大酒店反而不如這些小飯館更溫馨更有味道。
陳風點了一斤半素水餃,老媽瞅著陳風,心疼道:「小風啊校好好吃飯,你看你現在都瘦了一圈了。」
陳風呵呵一笑,心道媽你不知道啊,那培訓班折實是變態!
只見陳風使勁點頭:「老媽我會注意的。」
老媽又問陳風需要不需要什麼生活必需品,等明天老媽中午下班就給陳風送過去,陳風急忙連連擺手,他可不想再折騰一次了。
服務員端著水餃放在他們的面前,老媽用筷子將盤子裡的餃子撥給陳風一半。
「小風啊,媽媽吃不了那麼多,你還在長身體吶,多吃點。」老媽看著陳風現在瘦成這樣,心疼的很。
而徐老也藉機給陳風撥了幾隻水餃,笑著罵道:「臭小子,我一個小老頭能吃半斤啊?你幫為師消化點。」
陳風無語了,看著盤子裡足足有一斤水餃,陳風吃進胃裡後,肚腹膨脹,加上中午的吃的太猛,陳風還沒完全消化掉午飯。
不一會兒陳風藉機上廁所,將消化不了的水餃吐了出來。
陳風正吐著,徐老推開廁所門走了進來。
徐老瞅見陳風這狼狽的摸樣,急忙拍著他的後背道:「臭小子就知道逞強,不能吃就別吃麼。」
陳風面色有些憔悴衝著徐老笑笑:「家人在一起團聚吃飯,怎麼可以不吃的盡興呢?」
家人?徐老愣了一下。陳風感覺胃好受了許多,輕拍徐老的肩膀道:「師父你也是我的家人。」
陳風走了出去,徐老怔怔的望著陳風的背影,喃喃道:「這臭小子,盡會說些感人的話。」
吃完了飯,陳風先送老媽回家,老媽騎著很早以前從二手市場淘來的破舊自行車,在馬路上騎著一直回頭示意陳風趕緊回學校。
陳風衝著老媽揮著老媽騎著的那輛灰白自行車,漸漸的消失在人潮湧動的夜色中,陳風心頭一陣酸楚,眼圈竟濕潤了。久違的離別,再相聚時,是淺淡的幸福和開心的團聚,但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不散的只是記憶中那些無法揮去的美好畫面。
陳風深吸一口氣,轉頭看向徐老。
徐老突然從兜裡抽出2塊錢,塞到陳風手裡:「小風啊,在培訓班想吃啥,吃啥別省著。這一段你不是不能出來掙錢麼,以後師父給你打生活費。」
陳風臉一紅,趕緊擺手拒收徐老遞來的錢。
可徐老怒了,罵道:「你小子,當著滿大街這麼多人的面,辦我難看不是?這是師父的心意,不用你還!」
陳風知道徐老此話言不由心,看著徐老滿臉怒色,陳風無奈只得將2收進了內衣兜裡。
「師父,現在夜晚溫差大,您老回去吧。我自己座公交能回去。」陳風開口道。
「還是我送你吧。我有車。」徐老開著他那輛破破爛爛的桑塔納湊到陳風身前道。
陳風搖了搖頭:「師父你回去吧,我坐著公交車自己回去好了。」
徐老雖然是國安局的特派聯絡員,但自己已經簽了國安局的保密合約,自己在分部集中營補習文化課的事情就連老媽都不能講述。
陳風執意不肯,徐老見他這般也只得看著車先回去了。徐老走之前,陳風委託徐老一定別給老媽說裝修鳳凰城房子的事情,到時候給老媽一個驚喜。
陳風坐上了公交車,回到了洛北分部,等陳風到了分部,接受了安檢後,已然是晚上9點。
陳風剛走到集中營紅磚樓下,就瞅見三個十五六歲的少年穿著洛北分部訓練生的制服,手裡叼著煙卷不知在討論著什麼。
陳風在洛北分部呆了一個月,洛北分部負責招收和訓練的學員可不止他們集中營這麼一處。
集中營只是臨時培訓場館,只負責強化和提升組織特工的文化知識。
而分部真正培訓組織內部學員的地方,在那山丘間的更深處。
那裡有個『銘心湖』學校,全日制軍事化管理。而且能進到那『銘心湖』裡的都是組織內部編製學員。
像陳風這般半道加入組織的外部編製學員,是沒有資格進入『銘心湖』的。其實外部編製和內部編製出來的特工,孰強孰弱並不能比較。但內部編製的學員都是洛北分部從中州省各大城市的孤兒院裡精挑細選出來的,而且年齡不能大於6週歲。
這些孩子們對社會沒有絲毫感情,但對於國安局對於組織對於國家,他們卻忠誠的很。
如果說像陳風這般的外部編製,半道入門的學員是一頭有潛力的巨龍,那麼內部編製的學員就是成群結隊的猛虎,像哈里貓、螳螂女就是內部編製出身,獨自出列,或許他們並不起眼,但團體作戰的效果,往往比他們單打獨鬥發揮出來的作用要強。
陳風瞅了一眼那三個訓練生,沒吭聲,他很納悶這些平日緊縮在銘心湖的訓練生怎麼會跑到這裡。
但陳風想了半天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陳風搖搖頭直接上了自己的寢室。
推開門陳風瞅見黑狼正捧著一本漫畫書,瞅的入神。
自打陳風駐紮進來後,這屋子就變得煥然乾淨了不少。
黑狼衝著陳風笑笑,隨即放下漫畫書等陳風過來,黑狼道:「阿風,晚上有三個銘心湖的傢伙來找你,說要你陪他們練練。」
「練練?」陳風突然想到樓下的那三個少年,登時一愣。
黑狼點點頭道:「阿風你加入國安局的時候,不是直接通過了准b照考核麼?那三個小子,已經提交了b級特工認證考試申請,他們沒膽量找真正的b級特工切磋,聽到關於你的傳聞就過來了。」
陳風淡淡的一笑道:「那豈不是說這三個小子自己找打?」
黑狼笑笑:「阿風,要是那三個傢伙再來找,下手輕點。」
陳風還沒答話,外面傳來了一個少年的聲音:「陳風在嗎?」
陳風臉上露出玩味的表情,拉開門卻見那三個少年正盯著自己。
「怎麼?找我有什麼事情?」陳風假裝不知道故意開口問。
「陳風我們想跟你比劃比劃。」為首的少年道。
那少年說話,還偷偷的朝著寢室裡瞅了一眼,看到黑狼他瞳孔一番收縮,似乎極為忌憚。
陳風從兜裡掏出一根中南海在手背上磕了磕點上,一臉雲淡風輕的擺了擺手道:「帶路吧,最好你們三個小傢伙一起上,別特麼叫爺們費功夫。」
陳風點著煙用蔑視的眼神瞅著那三個出言不遜的少年,那在後面並肩站立的兩個少年,臉上漫過了一絲慍怒,而那為首少年不氣也不惱將右手一側笑著說:「既然陳風你這麼厲害,那我們就更加期待了,有種的隨我們來。」
陳風冷哼一聲,悶了口煙,對著黑狼擠了擠了眼睛,跟著那三個毛頭小子,來到了紅磚樓下的空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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