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打賞的朋友,第三更送上。)
陳風臉上綻開了笑容,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
而陳風沒發現小男孩雨田澤多,回頭有意無意間看了他一眼。
陳風裝模作樣的在卷子上比劃著,在演草紙上故意寫了一堆凌亂的符號與數字的組合。
過了半個小時,陳風偷偷瞄了黑狼一眼,隨即陳風將『隱形眼鏡』桌面上的三大圖標之一的隱秘程序中的讀心術和**術開啟。
黑狼剛好做完了一道大題,正準備將視線挪移道下一道題上,可他還沒看題,腦海裡突然傳來了一個聲音。
「小狼,把你數學卷子前面的選擇題答案給我說說。」陳風的聲音突然從黑狼的腦子裡響了起來。
黑狼一驚,瞅了陳風一眼卻見陳風正在草稿紙上奮力驗算著什麼,看起來有模有樣。
黑狼還沒反應過來,陳風的聲音又在他心裡想起:「別左顧右盼,小狼我正用高深武學『傳音入密』跟你說話,千萬別叫監控器發現了。」
黑狼聞陳風這般一說,眼神猶疑了一番,在心裡道:「阿風,這樣做會違反規定的。」
用大腦意識交流,除非是植物人,正常人不可能斷斷續續。
陳風聞言心裡急了,繼續忽悠:「小狼,你可得救救兄弟啊,其他科目我不抄你的,就這門數學,我實在是一竅不通,幫幫忙吧,就今晚這一場!」
黑狼知道陳風今天一天都沒吃飽飯,如果晚上他數學成績不及格的話,明天按照規定他還得餓一天肚子。
黑狼心一軟,猶豫了一番正要在心裡答應。
可突然間與黑狼談話的陳風臉色一變,卻見坐在前排的雨田澤多,突然高舉小手,小臉蛋上帶著憤慨的表情。
吧唧!班裡的十二個攝像頭,對準了他。
魯科長的話從擴音器裡傳了出來:「多多,怎麼了?」
「老師,我要舉報!」雨田澤多開口道。
「舉報誰?」魯科長話音一沉問。
而與此同時,陳風的臉色大變,他似乎感應到了什麼急忙閉上眼睛,用筆尖抵著額頭不知道想著什麼。
而與此同時,雨田澤多的小臉蛋上泛起了遲疑,片刻之後雨田澤多才紅著臉吭哧了一句:「老師我要舉報我自己。」
魯科長一愣隨即沉聲道:「什麼?多多你知道組織上的紀律嗎?」
「老師,我想尿尿!」雨田澤多的小臉蛋上掛上了委屈的神色。
魯科長冷哼一聲道:「去吧,考完試來我辦公室一趟!」
「是。」雨田澤多紅著臉撒起小腳丫子,跑了出去。
半響陳風鬆了口氣,黑狼等著他回話,可陳風卻不敢再開口了。
他方才看見雨田澤多舉手要打報告,心裡突然騰起了一股不好的預感。
而與此同時,『隱形眼鏡』的桌面右下角突然彈起了一個防火牆窗口,提示有人證試圖窺探他的思想,而且已然攻擊了2次。
陳風有預感這雨田澤多,在早操時說自己的特長是畫畫,肯定是故意打遮掩,仗著年紀小,裝可愛。
沒想到陳風真的猜對了,這雨田澤多的特長就是窺探人的思想,與終極智能計算機的讀心術有異曲同工之妙。
陳風差點氣暈了,幸虧『隱形眼鏡』給自己預警,否則那雨田澤多真的打自己報告,自己肯定在眾人面前很難看。
心裡雖然氣,但陳風還是假裝笑呵呵用腦電波將自己的聲音傳遞給了雨田澤多。
別看這雨田澤多年齡小,心眼可不少。
幾番商量竟然跟陳風提條件,說如果陳風答應了他的條件他就不舉報。
把柄在雨田澤多手裡,陳風無奈只得硬著頭皮答應了他的條件。
現在雨田澤多,借口去廁所,陳風也不敢再抄黑狼的卷子了,陳風硬著頭皮將這張數學卷子仔仔細細的做完,六個小時後魯科長過來收卷子,隨即叫上雨田澤多回了辦公室。
班裡的幾個學員各自散去,開啟讀心術和**術的副作用大,陳風為了不頭暈眼花,早就將這兩個功能關了。
黑狼站起來對著陳風道:「阿…阿風,咱…咱們也回去吧。」
陳風瞅著黑狼這結結巴巴的樣子,哭笑不得又打開讀心術和**術用腦電波問了句:「對了,小狼,成績什麼時候出來?」
「咱們回寢室了,過半個小時,看看水電是否有供應,如果有供應多長時間就能估算出成績了。」黑狼面上一鬆也用意識回答陳風。
「哦。」陳風心中竊喜,心道小狼學習成績好,那我豈不是以後能跟他蹭水蹭電了?
陳風正這般想著,黑狼面顯猶豫最後又在心裡回了句:「不過,像咱們這種雙人寢室,水電的供應是根據成績最差的那個人所考的最低分供給的,今天晚上能不能有水電很難說。」
「什麼!我草~~」陳風差點沒咆哮,但抓狂歸抓狂,休息依舊得休息。
陳風和黑狼回到寢室,不出所料,今晚上寢室,別說電了,寢室裡的水管連一滴水都沒有。
陳風感覺自己渾身黏黏呼呼的,不洗洗真是睡不下去。
但特麼這蛋疼的集中營裡,偏偏有這種匪夷所思的制度,哎……熬吧,熬出頭就行,陳風眼睛一閉,昏沉沉睡去。
時光飛逝,外面的世界春暖花開,滿街綠意盎然。早花綻開,花香四溢在市井小巷,每個人的臉上都帶著對未來的美好追求,忙碌的氣氛裡多填了幾分溫馨的味道。
一個月過去了,今天集中營裡放假,不過能享受到這個待遇的最基本要求是,所有科目都及格的學員。
在集中營那三層紅磚小樓下,陳風兩鬢的髮絲都能遮掩住半隻耳朵。
卻見他頭髮亂蓬蓬的不說,脊樑也彎曲了下來,陳風好長時間沒刮鬍子,走路時不時搖頭晃腦,口中哼著幾句英文。
陳風現在這副?樣,若是被學校的那些小馬仔瞅見定然會猜測老大是不是又進去了,現在才出來。
黑狼站在陳風的旁邊,衝著陳風笑笑:「阿…阿風,咱們今天去哪?」
陳風揉了揉肚子道:「先去找個飯店吃點好的吧,我特麼一個月都沒吃飽飯了。」
自打陳風入駐寢室以來,黑狼的性格就變得開朗活潑了起來,漸漸地與陳風交流的時候也不生分不太結巴了,但這也只是針對陳風,若是有旁人在,黑狼還是冷著面孔,一聲不吭。
黑狼點點頭,他還從來沒去外面轉過,其實黑狼也很想接觸外面的世界,但可能因為他小時候的經歷他對於外面的世界總有一股排斥感和害怕。
不過現在結交了陳風這個好哥們,黑狼也寬下心來。
陳風和黑狼正準備離開分部,可與此同時,小男孩雨田澤多突然跑出寢室,對著陳風招手。
「哎,陳風哥哥,我要跟你們一起去外面玩!」雨田澤多跑到陳風的身邊,扯著他的衣角搖晃道。
這雨田澤多是個鬧騰的小鬼,陳風一見他就頭大,登時擺手:「外面太危險,小孩子家還是呆在這裡比較安全。」
言罷,陳風胃疼的難受,急著想出去,找家飯館好好搓一頓。
可小男孩雨田澤多不依不饒:「哥哥,你就帶著我出去轉轉嘛,人家從小都沒出去過……」
雨田澤多,說著說著眼淚竟刷刷的流,看起來討人憐愛。可陳風知道這小子,肚子裡的壞水多,不能跟同齡孩子一視同仁,登時拍著他的小腦袋道:「去去去,別在這唧唧歪歪的!」
黑狼有些不忍,拍了拍陳風的肩膀湊到陳風耳根輕語道:「帶他一起吧。」
陳風搖了搖頭,憋了一個月,楊采妮下午就從龍京回來了,如果帶上這個雨田澤多,跑來跑去的太累贅。
陳風正想哄雨田澤多回去,可他的腦海裡突然響起了雨田澤多的聲音:「陳風哥哥,你要是不帶我去外面玩,我現在就去告老師你第一次考試時,想抄襲小狼哥哥卷子的事情!還有陳風哥哥,我鄙視你,你上次可是答應了帶我去遊樂場玩的!」
說完,這雨田澤多裝模作樣的就要朝著分部大樓走。
這小鬼!陳風無奈了,登時笑笑。
直接快走兩步追上雨田澤多,將這小鬼頭扛在了肩頭。
要說起雨田澤多這個小鬼頭的身世,可是淒涼的很。
前幾天早操,馬季欺負他,凱薩直接對著馬季屁股踹了一腳,馬季疼的連月考都沒參加現在還在寢室裡慘叫。後來凱薩專門把他們其他幾人叫出來,說了雨田澤多這個小鬼頭的身世。
原來這個小鬼頭的父母都是國安局內長期潛伏日本執行特殊任務的特工,而且這小鬼頭的父母還跟凱薩是同期的好友,可不幸的是,在執行一次特殊任務時,這小鬼頭的父母雙雙陣亡,這小鬼頭從那以後就成了無人看護的孤兒。
要不是凱薩一直悉心照料著他,這小鬼現在能不能在社會上活下去也很難說。
想到此處,陳風心裡歎了口氣,帶著雨田澤多和黑狼朝著外面走去。
而小鬼頭雨田澤多和黑狼的眼睛裡不約而同的帶上了期盼的神采。
外面的世界很精彩嗎?他們的內心深處騰起了這樣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