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白髮老者拿出地圖後,他身後的人立刻將一塊白布墊在了一塊平整的山石上,白髮老者小心翼翼的將兩塊地圖放在那白布上,隨後又仔細的將這兩塊地圖拼接在了一起。
遠處,陳風在樹冠上看的真切,心道,這估計就是那小個子所說的藏寶圖。
陳風本想出手打到對面這幾個身穿雨衣的漢子,可陳風做事從來不莽撞,他仔細觀察一番後,得出了一個驚人的結論。
除了那白髮老者外,其他穿著雨衣的漢子的手一直卡在腰部,若是一般人看來定不會太過於注意,但陳風的老爸原來可是在越戰中立過一等功,小時候陳風聽他老爸說過,愛玩槍的都有一個習慣,那就是手心距離槍身從來不超過10厘米。
而這些人各個警惕異常,手掌又卡在腰間,陳風估計這些人的身上都帶著傢伙,而且這幫人組織嚴密,紀律性極強,像胡八字那種山賊根本就不能跟他們比。陳風不敢貿然出手,畢竟他陳風不是銅皮鐵骨,最要緊的是陳風若是出手也沒有獲勝的把握。
陳風躲在樹冠之下,心中大急,但現在若是貿然出手,不僅保護不了李顯之墓,甚至連自己和哈里貓風揚柳的小命都會牽扯進去。
怎麼辦?陳風現在左右為難,如果出手,哈里貓還在人家手裡,槍口無眼,萬一對方趁機給哈里貓來上一槍,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最好的辦法就是等待時機,陳風潛伏在樹冠上靜靜的看著那個白髮老者,只見他將兩張藏寶圖合在一起後,仔細端詳了一番,隨後面色大喜,指著懸崖,對著身旁的人口語了幾句。
之後的事情讓陳風的眼睛直了!那白髮老者身邊的人竟然從雪地上的黑色包裹裡取出一個電鑽機,這電鑽機約莫有米許高,陳風並不是驚訝他們有這等工具,而是吃驚這麼沉的電鑽機,被白髮老者身邊的漢子不費勁的持起,就像是過家家似地提到了懸崖邊緣。
嗡~~那個漢子開始用電鑽機打孔,白髮老者和其他人望風,陳風小心翼翼的躲在樹冠上,心中多了幾分警惕。
這幫人絕不是等閒之輩,看這架勢絕對是專業的盜墓團伙,而且這個盜墓團伙的實力極強,能看的出那白髮老者的手下各個都是亡命之徒。
半個小時後,已經是凌晨3點,風揚柳打了個噴嚏,悠悠轉醒,陳風急忙掩住他的鼻口生怕他發生出聲來。
當風揚柳瞅見那幾個盜墓賊已經在地上鑽了約莫35厘米的黑洞時,驚的差點叫出聲來。
「風兄千萬別出聲,這幫傢伙不好對付!」陳風急忙壓低聲音道。
風揚柳也是個精明人,陳風這麼一提醒,風揚柳登時沉住了氣,小聲問:「這些人好像跟咱們之前遇到的不是一夥人啊?」
陳風點點頭,道:「這事說來話長,等一會安全了再跟風兄解釋。」
風揚柳將目光轉向了竹林外,當他看到躺在雪地裡昏迷不醒的哈里貓時,終於明白了現在事態的嚴重性。
以白髮老者為首的一干盜墓賊辦事效率極高,有人負責鑽地,有人負責送土,有人負責望風,又過來短短的十餘分鐘。
那鑽地的漢子提著電鑽機從孔洞內爬了出來,對著白髮老者深鞠一躬,說了兩句,從口型上看應該是地道打通了云云。
那白髮老者大喜過望,拍了拍那漢子的肩膀,看表情應該是說了幾句嘉獎的話,隨後對著竹林外的眾人招手,除了那個看守哈里貓和胡八字的男子留下外,其他人都順著那個鑽好的孔洞下了地穴。
「tmd這幫傢伙真特麼職業,才這麼會兒功夫就打出了這麼深的地穴。」陳風在樹冠上咂舌道。
風揚柳面色有些慘白,口中喃喃道:「墓開,大凶,陳老弟我看咱們還是別進去了吧,萬一撞見了什麼不吉利的東西,可就不好了。」
風揚柳說完,陳風卻淡淡的一笑:「風兄,這可就是你的任務了,如果連你連這點破邪的本事都沒有,還怎麼稱得上神都八大風水師之一?」
風揚柳喉頭一番收縮,風水師跟鑒定師一樣,名聲就是飯碗,現在被陳風言語相激,拿不出點真本事,日後傳出去豈不是讓旁人笑掉大牙?
風揚柳一咬牙,正要說些什麼。
可陳風卻突然一拍他的肩膀:「風兄你且呆在這樹冠上,我先去救哈里貓出來!」
風揚柳還沒答應,可陳風卻突然一蹬樹枝,在『隱形眼鏡』的反自然重力彈跳的幫助下,陳風像是鬼魅般朝著那看守哈里貓的男子掠了過去。
那看守見白髮老者和一干人等進去後,並未鬆懈,反而更加警惕。
不過他此刻面向北方巡視,而陳風正要從西南方衝出,正好躲過了他的視線。
當陳風掠到那看守的近前時,那看守才回頭發現了陳風。
「你是誰!」出乎陳風的意外,這看守的反應極為迅速,右手朝著腰間一拔,隨即雙手扣實,左手大拇指扣動了扳機。
一聲槍響,陳風躲閃及時,但肩頭還是被子彈擦過,短短數秒後劇烈的疼痛從陳風的肩頭傳便了身體的各個神經末梢。
眼見那看守就要再次扣動扳機,瞧這看守毫無顧忌殺伐果斷的手段,陳風打消了將其制服,並且拷問的想法。
陳風咬著牙,並未與那看守拉開距離,而是一撮身形,身體匍匐著躲過了那看守的槍口,隨即陳風腿腹高抬,陳風那招絕學『驢擺尾』踢出,直中那看守的命門。
方纔這看守殺伐果斷的舉止讓陳風深刻的體悟到自己面對可不是一般的社會渣滓,極有可能是有組織的極端分子。
陳風這一腳使出了全力,那看守吃痛,一隻手擒住自己的蛋蛋,握著手槍的右手卻將槍口再一次對準了陳風。
砰!一聲槍響起,驚起了一干熟睡中的烏鴉。
烏鴉在山野間沙啞的叫著。
而竹林邊緣,那看守卻眼睛直愣愣的瞅著地上的陳風,一道拇指粗的血流從他的腦門子上流了下來。
陳風從地上爬起了,胸口起伏不定。
方纔這看守欲要一槍斃了陳風,陳風情急之間,開啟了小宇宙爆發系統,隨即用雙臂撐地彈起身體,一記高抬腿,踢中那看守的手腕。
那看守一槍走火,槍口正好對準自己的額頭,飛出的子彈在看守的額頭上留下了一個厘米深的小孔,但當陳風將他的身體翻過來的時候,卻發現子彈已經從這看守的天花蓋飛出,而這看守後頭頂的瘡面慘不忍睹,足有碗大,而且瘡面邊緣的骨頭全部被震碎。
陳風大口大口的喘息著,陳風無意殺他,但沒想到結果,卻是奪走了他的性命。
面對眼前的冰冷屍體,陳風眼神中帶著悔意漠言片刻,隨後陳風用厚厚的積雪覆蓋那看守的身體,陳風站起來,拍了拍哈里貓的臉孔。
「貓兄!貓兄!」陳風喝喊著,哈里貓悠悠轉醒。
當哈里貓轉醒之後,立刻起身,當他看見陳風身旁的屍體後,問了句:「這人是你殺的?」
「是。」陳風沉默片刻之後開口。
「別放在心上,這種為了錢無良心的惡人少一個,世上就會多一份太平。」哈里貓言罷,用纖細的手指捏了捏陳風的肩膀施以激勵,隨後他朝著白髮老者等人挖出的地穴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