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你娘逼腿的!兩個登徒子都搞不過,**這遜樣還混社會?真把老子的顏面丟完了!舌頭伸出來!」在一間倉庫裡,一個帶著墨鏡的中年男子,狠狠的悶了一口煙。
蛇皮嚇得面色蒼白,把舌頭伸了出來。
那中年男子,將吸了半截的煙頭,捻進了蛇皮的舌尖上。
「啊~~~」蛇皮疼的面皮扭曲,但他不敢反抗。
「把煙頭吃下去!」那中年男子冷哼道。
蛇皮吱吱嗚嗚的,面帶求饒:「彪哥……求您……」
「求你媽個逼!敗逼跟我扯扯!吃下去!」中年男子呼扇了蛇皮一巴掌吼道。
這中年男身旁站著十幾個黑衣漢子,這些黑衣漢子,一個個噤若寒蟬,都沒敢吭聲。熊彪可是洛北道上數得著的牛叉人物,壟斷了洛北大半個泥沙市場。前一段一個小弟辦事不利,開車的時候,車門忘拉,在路上掉了大半沙子,誤了工程,彪哥硬是叫人在河灘上叫人把這小弟埋了,只留個頭。
蛇皮哆嗦了一番,閉上眼睛,硬是將那半截煙頭吞了下去。
「明天,我親自到工地上見識一下這兩個傢伙到底長的什麼樣!」熊彪又點了根煙,口中狠狠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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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這是我做的語文卷子,你看看。」小波家,小波將一份試卷遞給了陳風。
陳風初中功底很扎實,陳風瞅了一遍小波的試卷,批改了一遍。
片刻,陳風將這份卷子遞到小波的手裡:「不錯,這才多長時間,就有這麼大的進步,努努力我相信你能考上一個好高中的。」
「哥,我想上奉賢。」小波咬著水筆帽,臉上帶著希翼的表情。
陳風呵呵一笑:「哥相信你能行的。」
「對了,小波,一會跟哥出去轉轉,哥給你買套衣服。」陳風道。
小波有些尷尬的說:「哥,不用了。你看我有衣服。」
陳風看著小波身上那件破舊的外套,鼻尖有些酸澀:「敗扯扯,哥給你買的你就拿著!」
陳風的口吻毋庸置疑。
小波只好點頭答應下來。
等陳風給小波買完了衣服,已經臨近傍晚。
今天學校期末考試,最後一天,上午考完最後一門文綜,陳風就出來了。這兩天考試,除了數學,陳風無奈,只得利用『隱形眼鏡』的透視和遠視功能,抄了別人的卷子以外,其他的試卷都是陳風自己做的。說實話,楊采妮教給陳風的學習方法還真管用,陳風利用『隱形眼鏡』的強大記憶功能,外加上楊采妮遞給陳風的學習資料,硬是將高中三年所有文科的重點詞彙都一絲不拉的記在了腦海中。原來的陳風連之乎者也,都不會,但現在他卻出口成章,句句連珠。
難的休息,本來楊東亮說要去唱歌,但陳風婉言謝絕了。陳好,要來他家裡幫他輔導功課的。陳風初中的時候,學習底子十分扎實,不像高中這三年,晃悠來晃悠去,啥都不會。
陳風又買了些蔬菜,準備把小波送回家。
但正走著,手機卻響了起來。
陳風一瞅來電顯示,卻是雲龍打來的。
陳風接了電話,眉頭一緊,雲龍說,他們要拉著一車沙子進開發區的溢錦園小區的院門,可沒想到幾十個黑衣漢子,不僅砸了他們的車,還扣了他們的沙子。
好漢架不住人多,英雄難敵四手。雲龍雲虎雖然憑藉著敏捷的身手,干翻了好幾個人,硬是打出一條生路跑了出來,但那車和沙子卻是他倆的生存工具和活命錢。
陳風聽聞,登時就惱大,麻辣逼的,這幫傢伙還真不識貨,敢打我兄弟的主意!
陳風掛了電話後,直接叫小波回家,隨後陳風給羅斌打了個電話。
陳風打的直接到羅斌的洗浴中心,羅斌帶著一干兄弟在洗浴中心門口,3輛麵包車殺氣騰騰的朝著溢錦園小區衝了過去。
車上,羅斌遞給陳風一支煙。
陳風點上,一旁的二奎,問了句:「阿風啊,對方什麼來頭?」
「我也不知道,管他娘的誰!既然他們把事情做的這麼絕!爺們也絕對不會放過他們。」陳風猛的吸了一口煙道。
羅斌開著車想了想:「能搞這麼大場面的,還是做泥沙生意的除了熊彪那廝就沒別人了。阿風一會別衝動,我先見見熊彪,他要是賣個面子,這事能了就了,要是不賣咱面子,咱再跟他干一仗!」
陳風點點頭。
快到溢錦園的時候,陳風給雲龍打了個電話。
陳風辦事從來不莽撞,陳風跟雲龍雲虎約好了街頭地點,又讓羅斌帶著兄弟們在溢錦園的門前轉悠了一圈。
透過車窗,陳風深吸了一口氣。
只見這溢錦園的遠門裡蹲著幾十個,二十多歲的社會青年。
這些青年手裡掂著煙,有說有笑。
陳風還看到雲龍那輛舊長安卡車,停在院門裡,玻璃和車上的沙子散落一地。
最引起陳風注意的是,那些社會青年的身邊有一輛開啟了後車蓋的豐田商務。
陳風能瞅見那後車廂裡,裝著幾個大紙箱,憑陳風的判斷,那紙箱裡裝的都是鋼管刀片等傢伙。
看起來這幫人是有備而來,故意給雲龍雲虎兩兄弟下馬威了。幸虧雲龍雲虎兩人拳腳不弱,打翻幾個跑了出來,若是尋常人,指不定現在已經躺在醫院裡了。
羅斌驅車在2公里以外的橋上見到了雲龍雲虎。
前些日子,雲龍雲虎能找到這拉沙的生意,還是陳風托羅斌介紹的。
都是熟人,大家單刀直入。
雲龍雲虎現在看起來很狼狽,尤其是雲龍,袖口上帶著血跡,半截袖子撕開。
「腿的,阿風,你說的太對了,這年頭干拉沙這行,想掙倆錢真他媽不容易,媽的,要不是在練過兩手,指不定現在都被搞廢了!」很少粗口的雲龍現在也氣的罵罵咧咧。
陳風勸道:「沒法子,幹這行,可不像辦公室裡的白領做個報表喝口咖啡就完事了。建築這行,魚龍混雜,搞不好就得火拚。」
「那現在咋整?對方可有六十幾口子。沙子是搞不回來了,但那輛卡車可是吃飯的傢伙,不拿回來不行。」雲龍悶了口煙,面帶苦澀道。
要說單打獨鬥,那些個混家定不是雲龍雲虎的對手。但這些烏合之眾彙集在一起,卻不容小視。
陳風悶了口煙,回頭瞅了一眼羅斌。
羅斌會意,叫二奎留下陪陳風,隨即帶著從洗浴中心招呼過來的十幾個弟兄朝著溢錦園小區走了過去。
雲龍雲虎也要跟上去,但陳風卻止住了他們。
「等吧,一會兒,等羅斌電話,若是談不成事情。咱們直接衝進去,干翻他們!」
陳風說的這麼有魄力,雲龍皺了皺眉頭:「就咱幾個赤手空拳,就算咱兄弟練過拳腳恐怕也不是他們的對手。」
陳風聞言,淡淡的一笑,吐了口煙氣。讓二奎將羅斌的麵包車後車蓋打開,雲龍雲虎一瞅傻眼了。
只見這車廂裡裝著五六把翻著寒光的大砍刀。
這砍刀旁還有幾根水泥管子。
陳風瞅了瞅這橋上除了哥幾個鮮有人跡,而且這一片正在開發,連路燈和攝像頭都沒裝。陳風將水泥管與大砍刀抄在手中,在雲龍雲虎驚詫的目光中,將水泥管和大砍刀擰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