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密斯聞言止住了拳頭。
鮮血侵染了陳風的衣襟,陳風的臉上的紅潤像流失的鮮血般,漸漸的消退了下去。
那身穿白色西裝的黑人,對著斯密斯提議道:「boss,要不……用燒紅的烙鐵燙他吧?那樣的痛楚會更大,而且一時半刻也要不了他的命。」
斯密斯瞪了一眼陳風,道:「便宜這傢伙了。」
那穿著白西裝的黑人,走到火爐旁用鉗子夾了一塊燒紅了的烙鐵。
「哎,你這傢伙,如果再不說出金魚花瓶在哪裡,可就要遭罪了。」這穿白西裝的黑人故作搖頭歎息,實在話裡有話。
陳風抬起頭,盯著他的眼睛:「我要是不說呢?」
穿著白色西裝的黑人呵呵一笑,沒答話。將夾著烙鐵的鐵鉗子遞給了斯密斯:「boss,您來吧!」
斯密斯點點頭,正要動手燙陳風,可與此同時,外面卻走進來一個矮個子黃種人。
這個矮個子黃種人,看起來像是華國人,但唇上那一簇鬍鬚,卻在他身上貼上了明顯『日本』標籤。
「狗娘養的日本鬼子!」看到這些法國佬竟然和日本鬼子勾結,陳風忍不住怒罵了一句。
但那矮個子卻並未在意。
「斯密斯,那金魚花瓶已經被華國的國安局控制起來了,這個雜魚現在已經沒有什麼價值了。」矮個子道。
矮個子的話,斯密斯聽來卻從中獲取到一些重要信息。
斯密斯問:「山本先生的意思是,國安局的特工已經朝著這裡趕來了?」
那矮個子點點頭:「以國安局的速度,這會兒十有九八已經在路上了,再晚些,恐怕就來不及了。」
斯密斯和地下室裡其他人的臉色都凝重了起來:「撤!」斯密斯對著其他幾人吼道。
陳風面色蒼白,渾身火辣辣的疼。
但陳風卻笑了。
「你笑什麼?」斯密斯皺了皺眉頭。
陳風冷冷的盯著他:「你們這些盜取我們祖國國寶的傢伙一個也跑不掉!。」
「哦?」斯密斯哈哈一笑,嘴角露出了一絲殘忍。
斯密斯將燒紅的烙鐵印在了陳風的胸口。
絲絲!陳風的額頭上的青筋暴起,陳風怒視著斯密斯:「你今天加在我身上的疼痛,改日我會以十倍奉還!」
斯密斯輕笑道:「恐怕你沒那個機會了。」
言罷,斯密斯轉頭對著禿鷲招手:「禿鷲,把汽油遞給我!」
斯密斯將身邊穿白色西裝的黑人將陳風的嘴掰開,朝著陳風的嘴裡灌汽油。
「今天你會死在這裡!」斯密斯殘忍的笑道。
那個叫山本矮個子又拿了一桶汽油,往地上一灑,矮個子日本人對著斯密斯招手道:「時間緊迫,快走!」
斯密斯招呼著一干人等出了小地下室,在臨出門的那一霎那。斯密斯掏出一個火柴盒,斯密斯將一根火柴點燃,扔在了小地下室的地面上。
「祝你好運!」關門的那一刻,斯密斯嘴角挽起了陰鷙的微笑。
而他話音落下,地下室裡卻捲起了熊熊的烈火……
平安夜之後的一個星期,陳風所在的班裡出了一件重大新聞。
12月的摸底考試中,原本成績一直拖班級後腿的陳風,卻突然土雞變鳳凰,成績躍進了班級前十。而更令人納悶的是,陳風竟然沒有來上課。
不過陳風曠課是常有的是,雖然一時間引起了學校裡的轟動,但隨著時間的推移,忙碌在高考一線的班裡同學卻將陳風忘得一乾二淨。
但班裡有兩個人卻在擔心著陳風的去向。一個是楊東亮,另一個則是楊采妮。
陳風第一天沒來的時候,楊采妮本以為陳風老毛病犯了,又逃課。
但日子一長,楊采妮的心裡卻升騰起了一股心緒不寧的感覺。
陳風的笑容在楊采妮的腦海裡迴盪,每每想起陳風鼓勵自己時的情景,楊采妮的心頭就會莫名的泛起一絲空虛。
在第七天的時候,楊采妮實在忍不住走到楊東亮的身邊詢問了起來:「楊東亮,你最近聯繫過陳風嗎?為什麼他的手機一直處在關機狀態?」
楊東亮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阿風那小子幹嘛去了,最近我一直找他,可就是聯繫不上,就錯點沒去他家找他了。」
楊采妮有些失落的點了點頭,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而較之楊采妮,張曉娟剛開始的時候,還擔心陳風,但隨著日子漸漸過去,張曉娟卻把陳風淡忘了。
而與此同時,我們的主角陳風卻躺在著名的軍醫院150醫院的病房裡。一個星期前的那場噩夢,差點奪走了陳風的生命。
「阿風!堅持住!師傅來救你了!」當徐老領著國安局的特工撬開那間小地下室的房門時,見到裡面用外套摀住鼻息,倒在地上奄奄一息的陳風的時候,忍不住大喊道。
在一番撲救下,陳風很僥倖的撿了條命回來。
但陳風身上本就帶著傷,外加上嚴重的燒傷,使得陳風一被送到醫院,就直接進了重症監護室。
原本按照陳風這種傷勢,挽回性命的幾率不大,而且醫生說,陳風就算撿了條命回來,也是終身殘疾,極有可能臥床不起。
但奇跡卻發生了,一個星期的時間,陳風不僅從惡魔的手中搶回了自己的命,而且傷勢竟然逐漸恢復。
現在是陳風住院的第七天,陳風體表的燒傷和傷口,大面積結痂,只要這些痂脫落之後,陳風就能恢復如初。
陳風的恢復速度,堪稱醫學史上的奇跡。那些醫生原本想從陳風的血液裡提取血紅蛋白樣本,檢測一番,看看能否從陳風的血液中查出他之所以能恢復的如此之快的原因。
但國安局的24小時不鬆懈的嚴密守護,卻阻隔住了這些醫生的念頭。
「阿風啊,你放心吧,你媽媽那我已經按照你的意思說了,說你在學校學習忙,在學校裡住一段時間。學校那邊你也放心吧,我也打好招呼了,幫你請了半個月的假期。」徐老坐在陳風的病床旁,手裡拿著一個蘋果削成薄片,餵進了陳風的嘴裡。
陳風不想叫老媽擔心自己,委託徐老幫自己『圓謊』。
徐老不得已跑到學校冒充陳風的爺爺,說陳風有病,請假半個月。隨後又給陳風媽說,陳風最近學習進步很快,就住在學校了。並且拿著12月摸底考的成績單讓陳風媽看。
陳風媽當時有些納悶,陳風為什麼不給自己大電話說這些事情。徐老不愧是人精,這個問題他早就想過。徐老說,陳風不想叫媽媽擔心,所以讓他來給陳風媽說。
陳風媽看著成績單,開心了半天。徐老看著陳風媽樂滋滋的樣子,心裡卻捏著把汗,陳風當時可謂是九死一生。如果真的挽救不過來,那也不得不跟陳風媽坦白真相了。
「謝謝你,徐老。」陳風勉力張開口道。
「謝什麼?還有現在還叫我徐老?」徐老笑呵呵的問。
「呵呵,師傅你真逗!」陳風樂了。
沉默了片刻,陳風突然開口道:「師傅,我明天想回家。」
「明天?你這傷勢還沒完全好!連床都下不來,怎麼回家?」徐老急忙搖頭。
「明天是元旦了,我必須回家看看。」陳風執拗道。
徐老知道陳風的脾氣,情知勸不動他。
「好吧,明天我陪你一起回去!」徐老道。
陳風剛要說些什麼,可病房門外,卻走進來一個人,這人正是中州省古董刑偵科負責人常遇春。
「常科長!」陳風衝著常遇春笑笑。
「我們的大英雄,恢復的速度真是驚人!」常遇春笑道。現在國安局裡,陳風驚人的恢復能力,已經引起了高層領導的關注,不過他們並不像醫院裡的這些醫生這麼驚訝。
畢竟華國這麼大,國安局身為最特殊的部門,內部一些『另類高手』也是層出不窮。
常遇春對著徐老使了個眼色,示意徐老出來說話。
片刻,徐老欣喜的聲音從病房門外傳來:「什麼?獎勵?一人25萬?」
徐老與常遇春又聊了片刻,但很明顯空氣中喜慶味兒甚濃。
「阿風,這次你立了大功,組織獎勵咱們兩人50萬那!」徐老笑呵呵的說。其實對於徐老來講25萬,並不多。可組織的獎勵有特殊意義,這個獎金的價值在徐老的眼中含義不同。
常遇春笑笑,將兩個黑色的塑料袋放在徐老和陳風的面前。
「徐老你點點,一人25萬。還有這兩枚榮譽勳章。」常遇春將兩枚泛著金光的一等功勳章遞給了徐老,而陳風的勳章卻是特等功。
徐老欣喜的接過,轉過頭看向陳風的時候,卻發現他眼中帶著猶豫。
「怎麼了?」徐老問。
「常科長,這個獎金我不要,我想求組織幫我辦一件事。」陳風開口道。
常遇春一愣,組織給陳風獎勵的時候,已經徹底的調查清楚他的家境。
25萬,對於陳風這種家庭絕對不菲!
而這麼一筆錢陳風竟然說不要,常遇春來了興趣,問:「那你說說到底是什麼事?」
陳風不顧一直對著他擠眉的徐老,開口道:「我想請組織幫我從拘留所裡調兩個人出來,並且消了他們的記錄。」
「嗯?」常遇春一愣,但隨即笑了起來:「你家親戚朋友在拘留所裡上班?想調職換個更好的崗位是吧?這個容易。」
「不是。」陳風有些尷尬的說:「我那兩個朋友是號子裡的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