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白影,越過富麗堂皇的堂廳,再飛過一個清靜長長的走廊,在幾扇開啟的門邊探頭探腦地張望了一下之後,最後從一扇門中一閃而入。
房間中清風拂動,陳宇如一尊石佛一般靜坐。
「主人!」小小白影怯怯輕叫了一聲。
陳宇的眼睛緩緩地睜開,一絲微笑閃現。
「主人!」小小白影又喊了一聲,小小的臉兒飛起了一抹紅暈。
宇站了起來,打量著新收的羽翅精靈姬恩之時,只見這個小人兒被自己看得越發羞澀了。
「主人,你不需要姬恩嗎?」她鼓足勇氣了,終於說了出來。
「需要!」陳宇伸出了手,羽翅精靈女孩從空中落下,一雙小小的雪白玉足站立於陳宇的手心之中,只是她完全不敢看陳宇,低著頭,紅暈佈滿了她的臉頰。
陳宇在近處打量著姬恩,只見這只有半米高的精靈女孩真是像玉一般的無瑕,那輕紗中的小小身體每一處,都似可以看個對透,晶瑩到無法描述。
「你真美麗!」陳宇由衷地讚歎。
「謝謝主人的誇張。」姬恩立即在陳宇的手掌中彎腰,而後又怕站立在陳宇的手掌中,讓他累著了,重起飛了起來,「主人,我可以坐在你的肩膀上嗎?」
陳宇一笑:「為什麼不可以。」
清香之氣瀰漫,小小的精靈已是坐在陳宇的肩膀之上,陳宇帶著她移身到窗戶之邊,推開窗戶之時,外面的草木之氣,頓時隨風而來,而姬恩身上的輕紗也隨風舞動著。
「姬恩,你喜歡這個新家嗎?」
「喜歡,主人對姬恩真好,如果主人需要。姬恩願意盡心侍候主人。」
陳宇的眼中閃過一絲憂鬱,久久無語。
「主人,您怎麼啦。是姬恩說錯話了嗎?」
「不,你沒有,只是以後你可以叫我主人,但也要把自己當成這裡的主人,我的妹妹與朋友。」
「啊!」姬恩一下子以小手掩住嘴巴,像是聽到一件很吃驚的事情。
「對了,林茜她好嗎?」陳宇忽然問道。
「她……還好,曼迪女主人對她很好。她的情緒還算穩定,只是還不肯吃東西。」
陳宇聽得眉頭皺起,想了想道:「你也要多關心她,多跟她說話。」
「嗯,姬恩會地。」她直點頭。
「那謝謝姬恩啦。」陳宇的眉頭舒展開來。微笑又再現於臉上。
可姬恩再次如聽到很吃驚的事般,立即連連搖頭:「主人,你不用謝我地,我應該聽主人的話的。」
陳宇輕笑著以手指輕騷肩膀上小人兒的身體,弄得對方身子直扭、咯咯直笑時。才停下來,輕柔地道:「小人精,跟著我就要隨便一些,別這麼拘束。」
「嗯,謝謝主人!」說著,坐於陳宇肩膀上的姬恩忽然彎下腰來。在陳宇的臉上輕吻了一下。
陳宇只覺自己的臉上附上了一點軟軟的溫溫地濕熱,似有異樣芳香留在了那裡,若是以前。他定是迷失了方向,可現在……
姬恩吻了陳宇一下之後。臉兒更紅了,坐於陳宇的肩膀上一雙小腳兒直晃,久久不敢說話……
陳宇也感到有些異樣,不禁咳嗽了一聲。
姬恩低著頭羞澀了一會之後,再次鼓起勇氣,怯怯地道:「主人,夜已深,讓姬恩服待主人安睡好嗎?」
陳宇的心大大地跳動了一下,心裡暗暗佩服這精靈女孩的勇敢。
忽然他調笑她道:「哈哈……姬恩真不怕羞哦,那你想怎麼服侍我安睡呢?」
立時,肩膀上的人兒,羞得嚶嚀一聲,把頭捏在了陳宇頭髮裡,但立即又被陳宇地髮香,弄得趕緊抬起頭來,一時不知怎麼辦了,那種事是不能點破的,只適合在黑暗之中,慢慢地進行。
陳宇看她這個樣,感覺不能再調笑下去了,要不真是變味了,而現在就有些超過了「兒童不宜」的尺度,他一把把她抱了下來,放在了一張椅子上,然後彎著腰,微笑道:「說吧,你找我有什麼事?」
「姬恩沒事?姬恩只是一心想服侍主人,姬恩喜歡主人!」
「這種騙人的鬼話,跟別人說去吧,記住,在我面前要坦城!」
「姬恩沒有欺騙主人。」她低著頭小聲地說著,看上去真像一個天真無邪的女孩那樣為自己申辯著。
「噢,是嗎,難道這就是你們羽翅精靈地品質,那我記住了……」
陳宇的這句話,正中姬恩的要害,她明顯地顫抖了一下,然而卻還是直搖頭,嘴裡直道:「姬恩沒有騙主人。」
陳宇雙手一攤:「那就沒辦法了,你這樣不相信我,那我們以後無話可談。」
她睜大晶圓的眼睛,似天真不解地看著陳宇,那樣子說有多迷人,就有迷人。
「好啦,姬恩小姐,你不說,那我只好自己說,你是不是為了雲贏之事而來?那天你與露依絲躲著屋簷之角上偷聽,內斯親王沒有發現你們,算你們運氣好。」
頓時,姬恩的臉色一變,看向陳宇的目光裡儘是仇恨與傷痛,不復再像一個純潔無邪地小女孩。
房間裡也久久地不再有聲音傳出。
陳宇轉過身,在酒櫃中為自己倒了一杯酒,慢慢地往嘴裡傾下,然後呵出一口香辣的酒氣,再看姬恩之時,只見這個羽翅精靈女孩仍然仇恨地看著自己。
終於,姬恩以尖細嗓音一字一頓地泣訴:「你跟那醜陋的肥豬一樣邪惡,不,你比他更加邪惡,你不是人,是畜生!」
「罵地好,罵的爽快,對,這才是精靈族人應有地敢愛敢恨的品質,你怕什麼呢,怕死嗎?」
姬恩扭過頭,「你管我怕不怕死,要你管!」
「霍霍,脾氣還不小,那之前你又為什麼要裝成一個甜美天真的小女孩,好了,遊戲接束了,也該到了我懲罰你的時候了。」
頓時,姬恩小小的身體顫抖起來,並輕輕地閉上了眼睛,等待莫名的懲罰。
可是久久過後,當她睜開眼睛之時,卻看到陳宇仍然隔她遠遠的,倚著他的酒櫃,在品著第二杯酒,他舉起酒杯向她致意;「對你的懲罰結束了,讓你的心靈受到了一次邪惡的幻想衝擊,對於我來說就是一種享受,我覺得在這個世界上,就算是最善良的人,也應該瞭解最邪惡最陰暗的一面,人的思想不應該是一張白紙,這樣在面對侵犯與傷害之時,才能勇敢的面對與有力地反擊,甚至以牙還牙地給予對方永生難忘的重創。」
姬恩再次瞪大了眼睛,這次她真的完全不懂陳宇在說什麼了,她也像林茜那樣完全不敢相信陳宇,只感到對方是那般的陰險,不知道他的下一個陰謀與遊戲是什麼?
她的心臟在崩崩直跳,心裡只想著,一旦這個惡魔馴化出那種可以在高空中,發現地面極小目標的雲鷹,那麼她的族人危險了,她們的女王更是危險了,而那只肥豬就想做夢也想抓到他們的女王,她已經不下一百次地,一邊在被肥豬污辱之時,一邊聽他說著擒到她們的女王之後,要如何如何地對待她,那骯髒的言詞,不要說讓她說出口,就是稍微一想,就感到渾身顫抖、心裡惡寒。還有林茜的族人、精雪精靈、紅羽精靈們都要遭殃。
也所以,當她一聽到內斯向陳宇討要雲鷹之時,立即明白了,內斯想幹什麼。
在沒聽到內斯與陳宇的那個談話之前,她見陳宇長得比內斯自然是要強得多,又見內斯對陳宇似乎很另眼相待,心裡真希望能換一個主人,可沒相到最後這個心願真的實現了,可現在她只覺陳宇比內斯更加地面目猙獰,這個人看上去是那樣的和善,卻只是輕言細語之間,就快要讓她的精神崩潰。
「你到底想怎麼樣?要想怎麼樣就快點吧。」姬恩輕喘著直道。
陳宇愛惜地搖頭:「跟你說不清楚,同我來,我讓別人告訴你,我是一個什麼樣的人。」說著陳宇當先朝門外走去。
不久之後。
「頭,什麼,你要我跟她說什麼啊?」仙妮婭好笑地問道。
陳宇苦笑了一下,就隨便說說吧,接著又似想到什麼事,一把拉過仙妮婭,在她的耳邊嘀咕了幾聲。
仙妮婭飄了一邊的姬恩一眼,帶著狡黠的笑意道:「我就要說,把你的那些事都說給她聽。」
「隨你。」陳宇搖了搖頭,拋下姬恩與仙妮婭揚長而去。
在陳宇為解開姬恩的心結頭痛之時,菲絲的美麗女劍手之名,已是在帝都安歌大肆地傳播開來,各種莫名奇妙的拜貼雨點一般地投置到召喚之府中。
在帝都的皇親貴族們想來,一個小國來的魔獸軍團大統領手下的女護衛,就算是劍術高絕,其身份背景也高不到哪去,追求起來應該不是太難的事情,若是能追上手玩玩,那是多麼爽快之事,同時還打擊了那個魔獸軍團小統領的自尊心,這可是一箭雙鵰的好事情。
內斯王府的衛士們並沒有說出大部分的實情,畢竟慘敗於召喚之府可是一件十分丟人之事。
以至於名不見經傳的中層貴族也想來湊熱鬧,因為一些人聽說,所謂的魔獸軍團大統領,只是一個光桿司令,隨身只有從泊羅國帶來的三百頭魔獸,大多數人仍然不知道三百頭戰鬥魔寵意味著什麼……
再加上帝都安歌的皇家騎士多達近十萬之數,而這些人大多是年青人,也大多是靠父輩的榮耀當上皇家騎士,年青的狂躁與過頭的自信心,讓他們把召喚之府視為平民家的後院。
所以,自從王府衛士奧蘭奇滋那幫人,慘敗回去之後,第二天召喚之府門口便是人滿為患,第三天才拜帖如雪片一樣飛,因為在第二天時,來到召喚之府的人,一看到門口,殺氣騰騰地肅立著上百名二米以上的,巨大的獸人族牛頭人戰士之後,有百分之九十的人如一盆冷水當頭淋下,頓時清醒,就算是光桿的魔獸軍團統領,也不是他們這些世襲爵位的普通貴族弟子可以惹得起的……
當然即便是這樣,仍然有百分之十的人,向召喚之府投去了拜帖。
第四天,召喚之府向外界零星開放,一些名門望族弟子得以進入「參觀」,當一些人婉轉或是傲氣地提出要見菲絲之時,他們首先見到的是獸人族戰士。
獸人親衛大隊長阿隆索。調來一隊獸人族戰士,往那些前來想找菲絲切磋地貴冑弟子面前一立。
阿隆索以毫無情感的冰冷的聲音道;「你們只有打敗我的這些手下,才有可能見到菲絲,開始吧……」
當第一個皇家黃金騎士跨上戰馬向一名牛頭人戰士發動衝鋒,雙方的兵器交接之時,牛頭人戰士重達三百多鎊的長柄巨斧,呼!地劈下,騎士奮力以盾擋斧,只聽一聲沉重怪異的金鐵的切割之音,然後便是戰馬的驚嘶。巨斧毫無阻礙地劈開金色之盾,接著,繼續地從騎士的頭頂拖下,最後落於馬上,砰!盾、人、馬分成了兩半,雖然分得不是很勻稱。但血淋淋地場面,把那一群被請進來的騎士當場嚇傻。
阿隆索冰冷巨大的聲音再次響起:「下一個。」
「不,我不打了。」一名騎士不要命地大叫。哭著向召喚之府的大門衝去,而他的戰馬還留在召喚之府中……
阿隆索接著道:「那麼,再下一個……」
「不,我不接受這樣的比鬥……」本應第三位上場地騎士恐慌地抗議。
阿隆索以憐憫的眼神看著對方:「之前雙方都簽下了生死決鬥書,決鬥死亡免難,你們如果連這點勇氣都沒有。趁早滾蛋!」
「讓我來替代他!」在前來挑戰的一群騎士中後面一位青年騎士沉聲道。
接著在阿隆索與他地手下的注視之下,一位昂揚暗金盔甲的騎士走上前來,暗金騎士剛才並沒有報名參與決鬥,因為他自恃身份。可現在帝國騎士的榮譽受到了外來者的挑戰,一向在皇家第三騎士團索有勇猛之名的他,終於忍耐不下。
阿隆索一見走出來地騎士身穿暗金盔甲。心裡有數,表面上仍然面無表情地沉聲道:「由於閣下沒有預約。所以如果閣下一定要參與挑戰的話,你將面對一個非人類對手。」
「非人類對手。」不僅那個身暗金盔甲的騎士,其他騎士都蒙了。
但很快他們明白了,看到一隻紅粉色的,頭似河馬,但比河馬可愛地多,身形不比河馬小的怪物懶洋洋地出場。
阿隆索的臉上仍然沒有任何表情,充分地體現了一名獸人該有地四肢發達、頭腦簡單、氣勢凶悍的本色。
暗金盔甲騎士也沒太在意,他也根本不知道火電獸之王與獸人族戰士之間地差別,反正都是要闖這一關,才能見到傳說的中的美麗女劍手,人與獸有差別嗎?
可很快暗金盔甲騎士明白了,當五道巨大的電流從火電獸之王身上冒起之時,他隱約地記起騎士團團談論過什麼碧雲火電獸,說那七階魔獸……
砰!暗金盔甲騎士一照面之下,便被火電獸之王從戰馬上直擊摔下,連出手的機會都沒有,雖然他保住了小命,可前來挑戰的眾騎士們只覺這召喚之府,似突然之間陰風大作,黑霧瀰漫……
當天一百多名帝都的騎士灰溜溜地逃出召喚之府,而敢於走上比武台的二位,一死一重傷!
接著便是慘死於召喚之府的家屬向帝國法院提請訴訟,強烈要求立即把縱容手下至人死命的魔獸軍團統領陳宇,繩之以法,帝都某法院接受了此案,並且在當天的晚上,帝國執法機構,帝都某區城巡兵衛大隊,一隊氣勢洶洶的人馬趕到召喚之府,然而就像那些想來召喚之府搗亂的普通貴族子弟一樣,城巡兵衛的人馬連大門口也無法邁進一步,還案上加案地被召喚之府門口的獸人戰士守衛,打傷了二十餘名執法官兵。
事情發生的第二天,關於帝國皇家騎士,如何慘死於召喚之府的流言,便是在帝都廣為流傳,而且此流言也出現了多個版本,對陳宇的名聲非常的不利……
於是,在事件發生之後,召喚之府門口稍稍安靜了一天之,又出現了洶湧的人群,而且這一次是上至老太婆,下至兒童都有,人們在召喚之府打出牌子,牌子上寫著:「泊羅國來的惡棍滾回泊羅國去。」「在法律面前人人平等,陳宇必將受到法律的嚴肅制裁!」
當門口的鬧劇越演越烈,聲浪嚴重干擾宅內之時,召喚之府的親衛軍終於有了發應,一千多名獸人戰士,一百隻碧雲火電獸猛撲而出,頓時門口血流成河,凡是在親衛軍面前反抗與漫罵的人,當場亂刃分屍。
這一次,有上百人在衝突中死亡,立即震驚了整個帝都,是日,帝國宰相安德烈聽到事件的傳報,全身一震,喚來那法院院長訓斥:「你們是豬,怎麼如此輕率地接受了此案,既然事先雙方立下了生死決鬥書,不要說只是死了一個皇家騎士,就是死的是皇家騎士團團長,那也只是正常決鬥的傷亡,就算要處理,也只能內部處理此事,你們知道知道陳宇是什麼人,他是軍隊的將領,而且能管他的人只有月影無雙與陛下,你一個小小的法院院長,根本無權管他,明白?」
「大人,他,他只是一個外來者,難道大人要護著一個外來者……」
「從來沒看過你這樣的蠢豬,你明不明白,一萬個你也不如一個陳宇有價值,你等著接受處治吧。」
法院院長不敢相信地看著安德烈,宰相大人一揮手:「你先回去,一切看大帝的意思。」
第二日,接受皇家騎士在陳宇家裡決鬥死亡案的法院院長被撤,派出警力試圖前來抓捕陳宇的某區城巡兵衛大隊的大隊長也被撤去官職,緊接著便是無數的城巡兵衛,對於亂民騷擾陳宇家宅事件,對進反調查,一時間搞得滿城風雨,關於從泊羅國來的魔獸軍團統領的流言更是多不勝數,而陳宇始終深居於家裡巍然不動。
但是,想前來一見美麗女劍手菲絲的人,仍然不少,而且還多出了復仇的人。
在許多騎士看來,帝國的威嚴與榮耀不容踐踏!而是一些帝國高官也十分地贊同這一觀念,他們無法容忍一個小國來的將領,在帝都安歌稱雄稱霸。
不過這一次,挑釁召喚之府的人,全是帝都霍霍有名的人,首先帝國皇家第三騎士團找上門來,他們也有充足的理由,為了替被召喚之府打成重傷的兄弟找回顏面。
讓皇家騎士團副團長十分沒有面子的是,雖然召喚之府答應了再與他們決鬥的請求,可是卻無法見到陳宇本人,甚至連陳宇手下第一號戰將布拉皮特的面也見不到,招待這位副團長的人是獸人親衛大隊大隊長阿隆索。
可以想像,一個自認尊貴非凡的皇家騎士副團長,面對一個公認沒有智力的巨大獸人時的,而這個獸人居然是他的談判對手時的那種羞辱。
皇家第三騎士團副團長與阿隆索面對而坐,之間隔了一張談判桌,而他們的後面,各站立著一排騎士與獸人族戰士。
副團長身後的皇家騎士個個怒瞪對方,而獸人族戰士們則是木然地站在阿隆索的身後,阿隆索本人也是那樣,面無表情地聽著副團長的咆哮,不管對方說什麼,只要不涉及決鬥的,一概不答。
副團長咆哮如雷:「陳宇為什麼見我?」
阿隆索呆呆地看著他。
副團長再次吼道:「難道你們就沒有了其他可以談判的人?」
阿隆索仍然呆呆地看著他。
副團長狠狠地慢慢收緊拳頭:「那個菲絲呢?我要見她。」
阿隆索還是呆呆地看著他。
副團長終於受不了,猛地站起,一拳把桌子砸出一個大窟窿
阿隆索終於說話了:「閣下,你需要賠償一千個金幣,這張桌子是用沉香木頭做的。」
「放肆,我從來沒賠過任何人的錢。」
阿隆索吞下了一口口水,笨拙地粗聲道:「可在我們這裡,你砸壞東西必須賠錢,要不後果會很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