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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一百八十一章 重逢之旅 文 / 蟲族魔法師

    一隊三千多人的隊伍,從泊羅國國都出發,由東至西,直奔向亞斯帝尼邊境,這群人衣鮮甲異,男的個個威武不凡,女的秀麗婀娜,彩裙飄飄,看的出來很多男性、女性都是魔法師打扮,可是她們全騎在馬上,而不是坐在馬車之中,隊伍的中段還有一群巨大的魔獸,其中一隻粉紅色的格外惹人注目……

    無疑這是陳宇的親衛軍了,此次亞斯帝尼之行,陳宇把親衛軍原班人馬全部帶走,另外把南方利劍團也一同調去亞斯帝尼。

    陳宇與月冰兒達成的交易仍然是一個秘密,大多數大臣並不知道陳宇將去亞斯帝尼擔任什麼樣的官職,以什麼樣的身份去,更別說月冰兒要求陳宇參與對科摩尼戰爭之事,知道這件事的人非常的少,就連皇帝也只知,帝國公主要求泊羅國派遣適當的軍隊跟陳宇一起過去,參與為期一年的軍事活動,但到底調動多少軍隊,當時月冰兒的也說得十分含糊,只道:「讓陳宇自己定奪吧。」但沒想到最後,陳宇只帶了那麼一點軍隊,這讓月冰兒暗地裡非常的生氣,因此,也提前向皇帝辭行,不過月冰兒並沒有與陳宇一道而行,這也是一個耐人尋味的事。

    而陳宇的幾位貼身之人也是心裡充滿了迷惑,當隊伍離開國都之後,布拉皮特等便望著那匹跟隨大隊,但上面卻沒有人坐的半獨角獸時不時流露出哭笑兩難的表情。

    是的,當陳宇去亞斯帝尼開始新的生活,親衛們出發並前往亞斯帝尼時,他本人卻是失蹤了。

    那晚,臨行之前,陳宇對布拉皮特道:「你負責把人馬帶入帝都安歌,路上帶著大伙走慢一點,讓大伙吃好住好。碰上你們喜歡的城市,盡可遊覽一番,當你將到達安歌之即,我再來與你們會合。」陳宇沒有交待他要去哪,去幹什麼。

    可布拉皮特知道這事一定要保密,而且是嚴守這個秘密,因此布拉皮特對仙妮婭、詹森等人說:「他去會一個老朋友了。」然後便沒了下文。

    只把詹森與仙妮婭等的心吊起老高,懸在空中不能落下,因此他們對布拉皮特大大不滿,可不論他們如何側敲旁擊,威脅利誘,布拉皮特始終是那句話,讓仙妮婭對布拉皮特一肚子的意見,認為布拉皮特這個面子也不給她。

    其實她哪知道,布拉皮特是代人受過,因為陳宇也沒有告訴他前去何方,有何貴幹,他能說個所以然嗎?

    朗軋小鎮,位於亞斯帝尼的最南端,它的邊是就是茫茫大海,然而朗軋小鎮的居民的經濟來源卻不是以打魚為主,而是捕獵和伐木為主,這其中的原因就在於,整個朗軋小鎮的海岸線,全是高聳陡峭的懸崖,居民們找不到哪怕是能容納殊一條小船的出海口,反而這個小鎮的周圍全是大大小小的山,群山中魔獸出沒,雖然沒有七、八階以上地高階魔獸,但對於朗軋小鎮的居民來說,六階的傘尾食人獸,已經夠致命的。

    朗軋小鎮世代幾乎都在跟傘尾食人獸做鬥爭,鎮上的男兒個個都是勇士,只要男孩滿了十歲,都會佩帶一把真正的能夠與魔獸戰鬥的劍。這個小鎮歷來也出現過不少的英雄,帶領著全鎮的人,向傘尾食人獸發動過幾次反撲,然而最終英雄不是去了遠方,便是在傘尾食人獸豎起的傘尾之下倒下……

    從根本意義上說,朗軋小鎮的居民的生活方式所以是以打獵為主,也全因為傘尾食人獸,因為傘尾食人獸不斷的騷擾進攻,迫使在這個小鎮的大多數人,每天都要準備戰鬥著,除了拿著刀游來蕩去的,什麼事也做不了,乾脆在防範傘尾食人獸的同時,順手獵殺一些低階魔獸和普通的野獸,作為他們的食物和向外換取金錢的收入來源。

    歷來朗軋小鎮的鎮長都會鼓勵外來人口的加入,和本鎮的居民多生多育,但每當小鎮的人口達到一定的飽和數,準備向外擴張之時,便會遭到了傘尾食人獸的大舉進攻,暴發的戰鬥中,小鎮的居民總是死傷慘重,雖然傘尾食人獸也付出了代價,然而小鎮的人口卻總是因此發展不起來,冥冥中,似有一隻惡魔之手,或是在從前朗軋小鎮遭受了某惡毒的詛咒,控制著小鎮的人口規模。也使得這一片本富饒,充滿探險價值的土地,始終無法發展成為一個城市,也變成有實力的傭兵團眼中的雞肋,因為傘尾食人獸除了它們的那個尾巴可以多賣一些錢外,居然連魔獸的晶核也沒有,也就是說,殺死一隻傘尾食人獸的代價昂貴,但回報卻是相對的微薄,除了小鎮的人高價請外來人去獵殺傘尾食人獸之外,就連本鎮的人,一聽傘尾食人獸的名字,莫不是深深地皺起眉頭,何況殺死一隻傘尾食人獸往往需要十人以上的高級傭兵隊,而傘尾食人獸從不單獨活動,少則三、五隻,多則上百成千。

    這一天,朗軋小鎮來了二個不速之客,這二人也是古怪,一個戴著遮去上半張面的面具,而另一個乾脆以潔白的白紗,把整張臉都蒙住,只露出一雙小淋淋的藍色之眸。

    以白紗蒙臉的身高約一米七,正是女人的標準身材,她身上也是一身白色,那寬大的白袍把整個身體都裹在其中,但令看到這女郎的居民,心裡癢癢的是,寬大飄拂的白袍之下,隱隱透露出絕美的妙蔓身材,讓男人年後,偈便難以收回目光。

    而戴著面具的男子,則是身高在一米八五左右,黑色的頭髮,古銅色的皮膚,臉部線條柔和中充滿了一種野性之味,那野性之味就在於,他幾乎始終保持著一種古怪的笑意,緊抿的唇微微上翹,透露著一種玩世不恭與自信的意味。

    時下,又是朗軋小鎮可能與傘尾食人獸暴發大規模戰鬥的危機時期,每年這個時候,朗軋小鎮都會高度戒備,並竭力留下每一個到來的高手,當這一男一女走入一酒吧之中時,後面兩位老頭緊跟而入,而裡面在那櫃檯後的一個瘦長的中年人,也目光炯炯的打量著兩位來客。

    瘦長的中年人的目光先落在男子的那面具之上,接著便是去看他的手,只見這男子的手雖然也一樣是古銅色但卻似光滑柔嫩,紅銅的色澤中透出瑩瑩的白光。

    中年人心裡大是驚異,這手……是他從未看過的一隻手,不像是戰士的手,也不你是魔法師盜賊的手,反而有點像是弓箭手的手,然而這男子背負著的卻是一把大劍,而那女子也是看上去異常的嬌嫩,那手與頸項處露出的肌膚,那柔嫩的程度令見多識廣的中年人,心裡也大是詫異,而這女子也是背負著一把劍,如此這女子應該不是魔法師。

    中年人的目光最後定在了男子肩頭露出的劍柄之上,一看之下中年人心裡露出了一絲喜色,只見這劍柄古樸無華,除了幾條交纏的布帶之外,別無飾物,但那劍柄的每一處的做工,卻是讓人越看越感到一種賞心悅目的享受,顯然這是一把不是任何人都能看出來的極品劍。

    而能用極品劍的人,又會是什麼樣的人呢,何況這男子只帶著一位女伴,若非有非常的本領,又如何敢隻身帶著這雖然蒙著臉,但已經讓男人變成野獸的女人。

    櫃檯後面的中年男子看罷,後面的兩位老頭也追了進來,一位頭花白的老頭直接的找到那戴著面具的男子訕笑道:「尊敬的客人,打擾了,在本鎮有一個規矩,凡是勇士在這個時期到來,便會受到本鎮的至高禮遇,非但一切住宿免費,而且還可以視您的等級的高低,或實際上的實力,您每天還能無條件的獲得一個銀幣至十個金幣的供養費,如果您在這個時期參與本鎮與食人獸的戰鬥,每殺死一隻食人獸,您將獲得百個金幣的犒勞獎勵。」

    具男子望著那老頭發出一聲驚歎,卻轉口又道:「那又如何呢?」

    花白頭髮的老頭臉一紅,訥訥道:「我是本鎮的長老之一,這位也是本鎮的長老,我們以目測感到您是一位了不起的客人,所以我們需要向您提供更好的服務,只是……」

    花白頭髮的老頭說到這裡頓了一下,又尷尬地笑了起來,而旁邊的一邊金髮老頭向面具男子與他的女伴彎腰致敬。

    「只是,我們還是無法具體的確定您該享受哪種待遇,所以如果方便的話,能不能請您和您同伴露上一手呢?」見面具男子呆呆地看著自己,老頭終於把要說的話說完。

    面具男子的嘴角上翹得更高了,笑意因此更濃,忽然道:「我明白了,你們是想我們能夠幫忙守衛鎮子是吧,嗯,我們可以無條件的幫助你們,只是我們只會在這裡住一晚,明天就會走,所以您不要把太多的希望寄托在我們的身上。」

    「沒關係的,即使您與您的同伴住一個晚上,我們也一樣會竭誠款待,但如果您不願意顯露身手的話,那麼我們只能以十級戰士的禮遇款待您,也就是說你們可以免費享受住宿,另外還可以得到一個銀幣的補貼。」花白頭髮老頭嘴裡雖然說沒關係,但臉上明顯的露出大是失望之色。

    而那酒吧櫃檯後面的中年人,則還在猜測著這裁戴著面具的男子與蒙面女子的身手以及來歷、身份,他只覺這戴著面具的男子隱約的透露出一種高級將領才有的氣質,這種氣質也需要一定的時間才能培養出來,那是一種說一句就是一句,不管語氣是否客氣,都會透露出由他來決斷的味道在裡面,所以中年人也越發地對戴著面具的男子的身份感到驚疑,而對蒙面女子,儘管他見多識廣,卻是無論如何都猜不透這女子是幹什麼的,中年人覺得這女子不像是男子的妻子,但他們卻走在一起,就算是探險的話,那需要七、八個以上的人吧。

    想著,這中年人就開口了:「尊敬的客人,我感覺您與您的同伴都是非常人,本來我不應該開口,打擾你們的興致,但出於好意,我還是想告訴你們,由於是這個季節,所以本鎮的外來人非常的多,許多人是衝著賞金而來的,如果您熟知本鎮對傘尾食人獸的仇恨的話。因此本鎮的旅店家家暴滿,你們要想找到一家較為舒適的住房,會非常的困難。我是說如果你們只作為十級戰士住一晚的話,也許只能安排你們住非常普通且狹小的房間。」

    面具男子聞言一愣,沒想到是這樣,居然沒有了多餘的高級客房。自己倒是無所謂,可身邊的同伴是不是會介意呢?當下,他向那蒙面女子看去,以目光尋問。

    蒙面女子的纖眉微皺,她忘了這個時期正是傘尾食人獸大規模集結的時候。而她又向來喜愛潔淨,如果沒有合適的房間,好寧可當晚就走,可又不知為何,最後她還是改變了主意,衝著面具男子微不可察地點了一下頭。

    於是,面具男子道:「那好吧,我來試試看,為了你們最高級的客房。」

    說著面具男子也不管要用什麼樣地方式測試身手,兩手微微一圈,幾張食客們進食桌上的酒杯,酒瓶飛了起來,圍繞著這神秘的面具男子高速運動。忽然又全部飛了回去,當落到那些食客們的眼前之時,只見酒杯時的酒仍在高速轉動,都是超出酒杯之口幾厘米的轉動著,但令食客們歎為觀止的是,酒水卻是滴水不漏,似每一隻酒杯的邊緣有一層無形的薄膜,只讓在場的所有人都看著目瞪口呆,白衣蒙面女子也眼現驚異,愣愣的看了這面具男子一眼。她想不到二年不到的時間裡,這傢伙似乎比以前厲害了許多,然而剛才的那一手,又像是魔術,讓所有人都無法因此去評判他的身手的高低。

    兩位老頭,與櫃檯後的中年男子看了面具男子露出的一手之後,心裡無比震驚,卻也像蒙面女子一樣,不知該如何評判,但卻隱隱感到這面具男子很厲害。

    「這樣可以了嗎?」面具男子露出了一手之後,問著花白頭髮的老人。

    「呃!」花白頭髮的老人,額頭冒汗,對方那一手像是在表演魔術,而以他的眼力也無法判斷這是否真的是魔術,還是此面具男子的身手已到了駭人的聖級境界,可就算是聖騎士,也無法表演這樣的「魔術」吧。

    見花白頭髮的老頭面有難色,面具男子一笑,手中變戲法似的出現一塊暗金色的徽章,在那老頭面前一揚,又飛快的收起,那老頭根本沒看清上面的名字與具體的級別,但卻認得那是黃金騎士的徽章,他不知道這面具男子這位做的目的,感覺對方在戲弄自己,可前有面具男子的超級魔術般的表演,後又拿出的徽章,花白頭髮的老頭與另一位金髮老頭,再也不敢要求面具男子什麼,因為往往越是來頭大的人物,越是架子大,大人物也不可能聽話的要求他做什麼就做什麼,所以最後,兩位朗軋小鎮的長老一商議,便決定給予這面具男子與他的女伴,十六級黃金騎士的待遇。

    兩位老頭安排了一個年青人作為面具男子的跟班,隨後離開,櫃檯後的中年人,也是這家酒吧的老闆,熱忱的親自走出櫃檯來尋問兩位神秘的客人需要什麼樣的食物,食客們也因為面具男子表演了那一手之後,不論是戰士還是魔法師都暗暗注意著兩位神秘的客人,每每碰到面具男子掃過來的目光,慌忙點頭打招呼。

    戴著面具的男子正是陳宇,他也一直沒忘記電影佐羅那男主角的打扮,此次再次戴上了一幅黑色的寬大眼鏡一樣的面具,卻是實際上對身份的掩藏不是那麼太好用,最少那天早上出來之時,他的同伴一眼就知道他是陳宇,不過他也一眼看出了她是近二年未見的聖堂巡狩天使之一蘭臣,那天陳宇心裡的驚喜無法形容,直盯著蘭臣看,把蘭臣看得低下頭後還要看……

    現在陳宇仍然感到像是在夢中與蘭臣相遇,可蘭臣卻像是剛來見陳宇一樣,始終對陳宇不冷不熱,一路,他們沒有在任何城鎮休息過,總是在不停的趕路,直到最後,就要到達光暗之殿之時,忽然蘭臣提出來要在朗軋小鎮休息一晚,讓陳宇聽到後,心裡湧起一陣曖昧的念頭,也有一些暖意。

    他只覺蘭臣還是沒有忘記自己,在到達光暗之殿的最後一天,最後一個晚上的停歇,她是否有話跟自己說?還是有其他用意……

    陳宇的目光在酒吧巡視,發現正像那酒吧老闆說的那樣,這個小鎮來了非常多的外來人,而這些人與本地人是有著明顯的區別的,這些人看上去都是一些傭兵小隊,粗獷的戰士們的嗓音總是特別的大,而魔法師們總是有意無意的賣弄著他們花大價錢打造的魔法杖,因為陳宇剛剛露了那一手,他們也對陳宇表現出的足夠的尊敬,臨近幾桌的戰士們都放低了聲音說話,甚至他們的注意力也轉到了陳宇與蘭臣的身上來,可遠處的外來探險隊伍,則仍然在大聲的並主要圍繞著傘尾食人獸的話題說道話,一個戰士一邊喝著烈酒,一邊拍著胸口向隊伍中的魔法師保證,有他在,就能擋住傘尾食人獸的進攻,他們也絕對能夠拿下那一百金幣的賞金,再多來一隻的話,那麼就是二百金幣,在這個時期內,也許他們就能獲得一千個金幣……

    別看陳宇賺起錢來容易,事實上神撫大陸傭兵們,想快速的獲得一百個金幣,往往需要拿命來拼,高級礦藏和高級魔獸,總是在一起的,通常的情況之下,應算是自由的高級礦工隊伍,也只能挖挖火銅、玄鐵、魔銀之類的,對於他們來說,這已經是很難得的上天恩賜,也可以想像,他們每月能賺到的金幣,每人難以超過一百金幣之數,而傭兵們想殺死一隻五階以上的魔獸,都需要成群結隊的人一起,費盡心機與力氣,最後還要走運,才能偶爾殺死一兩隻,像紫金魔貂,那樣狡猾的魔獸根本就不是一般的傭兵隊能獵殺的,而傘尾食人獸其實也是極難對付的魔獸,這麼多的傭兵所以來到這裡,完全是藉著這個大環境而來,到這裡來,一來,包吃包住還有錢拿,二來,每天也有上百成千支隊伍出外獵殺魔獸,特別是暴發魔獸與人類大戰時,傘尾食人獸被密集的人群分開,那時傭兵隊就有機可趁,運氣好的或許能殺死一、兩隻傘尾食人獸,到時除了領取每隻傘尾食人獸一百個金幣的獎勵之外,每條傘尾食人獸的尾巴,也可以賣到二至三百個金幣,對於那些整天討生活的傭兵小隊來說,這等於是夢想實現。

    所以來這裡的傭兵隊,固然也有少數真正擁有殺死傘尾食人獸的實力,但這些傭兵隊都是朗軋小鎮花大價錢特地請來的,其他傭兵隊伍都是來渾水摸魚,有的甚至連那個小鎮的優厚禮遇也得不到,像這種隊伍一般是中、下級隊伍,也就是那些戰士與魔法師的等級與實力都在十級以下,這些人來抱著發財的心裡來到這裡,卻是大都受到現實的冷酷對待,別說什麼包吃包住,還有錢拿,能夠充充面子不受小鎮之人的漫罵白眼,就算是他們祖宗積福。

    陳宇與蘭臣在酒吧中進食之後,在兩位小鎮長老留下的年青跟班的帶領下,前往一處酒店住下,一路陳宇只見到處都是招搖而過的傭兵,像是在共渡一個盛大的節日。讓陳宇感到很是有趣,可他發現蘭臣卻是對這一切視若無睹,似乎還因此更加的冷漠了幾分。

    陳宇心裡一動,隱約之間感到明白了什麼,仔細想想又不知道自己到底明白什麼?

    來到酒店之後,果然還是長老的面子大,或者是高級客人就是不一樣,明明外面有一大堆人因這裡客滿而抱怨,可是陳宇與蘭臣卻是他到了一套高級套房。

    進了房間一看之後,陳宇傻眼了,房間是大,有客廳,有娛樂室,臥房也挺大的,可卻只有一張床,可能是酒店之人以為他們是情侶,只安排一套房給他們。

    陳宇看後沒有做聲,蘭臣更是一言不發,幽幽的往看景露台中間一坐,目光投射向樓下。

    陳宇走了過去,在蘭臣對面坐下,裝作也看景,兩就那樣一坐就長達一個小時,而樓下已是到處燈光閃爍,直到蘭臣的目光終於投注了陳宇的臉上有了一會兒功夫之後,陳宇覺得自己身為男人,應該先開口。

    「你說今晚魔獸會不會來進攻?如果來的話,你會不會出手幫助這裡的居民?」

    蘭臣卻只當沒聽到陳宇的這句話,依然那樣看著他,似等著他的目光回視:「這二年內,你都學了些什麼?在酒吧表演的那一手是魔法嗎?還是一種欺騙人眼睛有魔術?」

    「那你說呢?」

    陳宇這句話說完,兩人又陷入了沉默……

    蘭臣似極不喜歡說話,而陳宇也不喜強人所難,就算想說話,也只想說給願意聽的,並表現出想聽意向的人說,他並不討厭蘭臣,可也不想嘮嘮叨叨的在她面前演獨角戲。隨後,陳宇叫來夜宵和酒,幫蘭臣滿了一杯之後,兩人之間的氣氛終於有所緩和。

    陳宇舉起酒杯向蘭臣示意,看到她看了自己一眼之後,也舉起了酒杯,白色的杯口放在了淡紅色的柔唇之上,而後琥珀色的酒水慢慢地傾注入小嘴之中……

    至此,陳宇只覺再見蘭臣,她比以前更加地憂鬱。

    猛不丁地。陳宇忽然道:「見過東方義了」

    蘭臣聞言渾身一顫,目光緊盯著陳宇不放。

    可陳宇又能再說什麼,那對於他來說也是一個秘密,總不能告訴蘭臣自己也是異龍族的。而且還是異龍心法的傳人。

    於是,陳宇也不去看蘭臣,徐徐地道:「也只是一面之緣,他仍然很英俊,武功更加高強,之後就沒有再見到了。」

    很明顯,陳宇說了慌。

    蘭臣呆呆的坐了一下,忽然有些生氣的道:「你跟我說這些幹什麼?東方義是誰?」

    陳宇淡淡一笑,「你想聽也沒有了,只有這麼多。」

    「可惡!」她白了他一眼之後,又恢復了那股帶著憂鬱的冷漠。

    隨後蘭臣一杯接一杯地喝著酒,當陳宇看到她喝下整整二瓶還要喝時,輕輕道:「不要喝了。」

    蘭臣望向陳宇,清冷的眸子中已經燃起了火焰,並飽含著霧氣。陳宇被她看得一呆。

    蘭臣喝了那一杯之後,轉身便回屋。

    陳宇望著蘭臣的背影輕「噓!」了一聲,他知道若是跟著去,她今晚也許將屬於自己,可以後自己仍然會被她輕視,若不跟著去,可能會稍微被她看得起一些,但這對於他來說有意義嗎?

    此時去在意別人的想法,還不如在意自己的想法,陳宇呆坐在椅子上,回憶著剛見到蘭臣時地情景,那時她是驕傲的,而現在仍然是,自己跟她又是什麼關係呢?

    現在她對自己如此的不設防,似乎把他當成了一個可以依賴的朋友,可他們是朋友嗎?

    朋友?!陳宇咀嚼著這兩個字,感到人生的意義也許就在於此,朦朧的情感,總是經得起人們去品味,去回憶,那麼就珍惜這份朦朧的情感吧。

    陳宇就那枯坐著,目光直透入****夜色*(**請刪除)*(**請刪除)*(**請刪除)*(**請刪除)之中,快要到天亮的時候,忽然只聽到遠處傳來聲嘶力竭地叫聲,接著一朵報警魔法光焰於空中炸開,砰!地一聲,在空中暴開一個紅色的大圓圈,很快整個鎮子都驚醒了,人們在街上四處奔走,大叫,「食人獸來進攻了,食人獸來進攻了。」

    陳宇沒想到真有這麼巧,站起來之即,蘭臣也從裡面移身出來,兩人交換了一個眼色,蘭臣道:「你不要去。」

    陳宇道:「既然我碰上了,就無法置身事外。」

    說完陳宇直接從高樓之上,飛縱而下,蘭臣的臉色瞬間變得更加地冷,死盯著陳宇那一閃而去的背影,眼睛裡透射出一股子惱意,最終卻是無奈的也飛身而下,追隨著陳宇的背影而去。

    見蘭臣尾隨而來,陳宇微緩腳步,蘭臣超越上前,兩人在奔行中又交換了一個眼色,蘭臣的眼中帶著怒意,似責備陳宇不聽話,而陳宇卻是帶著感謝,感謝她跟著自己而來……

    蘭臣忽然腳步一慢,而陳宇卻是加速,蘭臣一咬牙,身形忽的幻滅,再次出現之時,已是擋在了陳宇的面前,依然是無聲的看著他。

    「我們不需要比試吧,我承認你比我強不行嗎?」陳宇停了下來苦笑道。

    「那跟我回去,食人獸不是那麼好對付的,這個小鎮也受到過詛咒,任何人無法阻止食人獸的進攻。」

    「恕我難以從命,你就真的忍心看到有許多人死在我們眼皮之下嗎?」

    「你去一樣也要死很多人,你並不能改變那個結局。」

    「可我至少努力過了,還是那句話,你真的的忍心看到那麼多的人死亡?」

    「他們死關我什麼事?」蘭臣想也不想,便脫口而出。

    陳宇的身影也忽然在蘭臣眼前幻滅,她再次看見他的身影時,已是在百米之外,蘭臣心裡不由無比的驚駭,呆立在了原地。

    而陳宇卻感到有些失望,雖然他明白看一個人,不能片面的去看,一件事的背後也往往有諸多的因素,可失望就是失望了,這是改變不了的事實。

    隨後他一邊再次提升速度,整個人已成了一道急射的幻電,一邊心裡也感到有些痛,原來那個姣好的身影淡了,變成的一部機器,與機器談感情,那不是可笑的事情嗎?

    也很快的,陳宇還沒到小鎮的邊緣,食人獸已是衝了進來,陳宇雖然在書上看過食人獸的圖,可是在近前一看,卻仍然感到心裡發毛,只見這食人獸長得居然像打著傘的美人,一身紅艷艷的皮毛,人形之臉,只是嘴巴微長,而且那面目粉白,幾乎與美女無異,走路起來也只以兩隻後腿著地,兩隻前肢卻是背在身後,只有進攻時,才會忽然地揮了出來,活你兩隻手在後面,打著一把「紅傘」。那「紅傘」就是它們的尾巴了,蓬鬆如蓋,根根長毛水滑光澤。

    陳宇看得都有些發愣之即,近處的一聲慘叫把他驚醒過來,再看之時,陳宇頓時怒髮衝冠,只見一隻傘尾食人獸正瘋狂的扒食著一個倒下之人的內臟,一顆血淋淋的心臟被它挖了出來,托於爪上,還要發出讓人牙齒發酸的尖笑聲,然後才一口吃掉,而它周圍的一隊傭兵可能是第一次見到傘尾食人獸,同伴的慘死非但激不起他們絲毫的復仇怒氣,反而看到這麼驚人的場面,個個嚇得魂飛魄散,終於最前的一個戰士抱頭就逃,其他人一看之下,哄然全都向後逃去,可他們中一個女魔法師卻是嚇得腿都軟了,竟是逃了一步,就整個人摔倒在地,也不知呼救,只知沒命地尖叫……

    「嬌美」傘尾食人獸,踏著妖嬈的舞步,向那女魔法師快步行去,看起來這傘尾食人獸移動起來,是用「走」,似乎速度並不快,而且還走走停停,可傘尾食人獸是風系魔獸,在移動之進,還可以產生風的能量,托著它行走,因此實際傘尾食人獸的移動速度絲毫不亞於四條腿的,它們移動時看起來十分的獨特,是以s形曲線移動,像極了一種舞步。

    「呼!」那只傘尾食人獸移到女魔法師的身邊之時,藏在身後的兩隻長長的鋒利爪子向女魔法師的胸口劃去,傘尾食人獸的兩隻前肢,各有四隻微彎利爪,一般長約二尺,堅硬逾鐵,即使一般的鐵製盔甲,也難擋它們的兩到三下的攻擊,而這女魔法師,只穿了一件布制的法袍,若是被這傘尾食人獸一爪劃下,結果鐵定是肚破腸流。

    千鈞一髮之時,「砰!」的一聲大響,那只二米多高的傘尾食人獸被衝過來的陳宇硬生生地撞飛,本來陳宇也可以用劍,可他怕仍然會傷到那女魔法師,最後臨時改了主意,用肩頭狠撞那只傘尾食人獸。

    那只傘尾食人獸被陳宇這一撞,撞出十來米之遠,它回過頭一看陳宇,凶相畢露,卻忽然間感到心生懼意,只感覺到這個人類渾身散發著一股神秘的氣息,似乎天生是它們的主宰,於是掉頭就逃,可逃了幾步卻又不知為何全身發顫地站在那裡一動不動。

    人影一閃,陳宇趕到,平凡的奇跡劃過一道完美的弧線,「噗」的一聲,插入那傘尾食人獸的身體,只聽那傘尾食人獸發出驚人的慘嚎,卻是仍然絲毫不敢反抗,當陳宇的劍拔出後,就那樣血水如泉地站在那裡,不久「咕咚!」一聲倒下。

    回身而逃的那個傭兵隊的其他成員與那女魔法師都看呆了,直到陳宇一閃而去之後,他們仍然沒有從詫異、震驚中清醒過來。

    久久之後。那女魔法師才尖叫一聲:「這條食人獸的尾巴是恩人的,誰也不能搶去。」

    女魔法師尖叫一句之後。跑到那只死去的傘尾食人獸屍體前守著,目光卻向前尋找著,可陳宇早沒了人影,而前方已是又倒下了幾隻傘尾食人獸……

    雖然連殺了幾隻傘尾食人獸,可陳宇一眼望去,到處都是傘尾食人獸肆虐小鎮的魔影,靠他一個人真是殺不勝殺,他心裡感到萬分的難受。所以難受是因為本來他完全可以阻止這場食人獸的劫難,可以憑藉著光暗魔力,讓精神波念完全覆蓋整個小鎮,從而控制整群的食人獸,讓它們退去,可是那樣一來,光暗聖殿,是否還會接納他這樣一個人,光暗聖皇是否會因此成為他最大的敵人?

    除了聖堂之外,亞斯帝尼,甚至是整個神撫大陸還有沒有他的容身之地……

    陳宇想吐血,在一隻接一隻的狠屠傘尾食人獸的時候,淚水也情不自禁的流下,只覺這真是一個殘忍的世界,而自己的雙手,已是被鮮血當紅……

    「啊∼∼」忍不住的陳宇仰天大叫,周圍的食人獸一聽這種叫聲,無不驚怕的看向聲音的來源,陳宇持劍而立,再次大吼一聲:「殺!」

    十幾個傭兵隊伍,自發的緊跟著陳宇向食人獸發起了勇猛的反撲,而陳宇所過之處,食人獸一見到他,仍然不知怎的,就是不敢反抗,任他一劍一隻的殺死,幾個不知哪來的戰士,揮舞著刀劍,跟著陳宇的後頭,奮力的割著陳宇殺死食人獸的尾巴,半個小時之後,這幾個戰士跟著陳宇跑得氣喘吁吁,每人也都背了十幾條大尾巴,然後,最終當食人獸忽然潮水般的退去之後,他們一人背著二十來條尾巴,卻找不到「陳宇」的身影了。

    幾個戰士放開喉嚨大叫:「英雄,英雄你在哪裡?」

    鎮長帶著一群人來到這幾個戰士的面前,因為這幾個戰士太惹人注目了,居然每人都殺死了幾十隻食人獸?!

    結果一問之下,不僅是這幾個戰士,還有許多傭兵們,眾口一致地說是一個戴著面具的聖劍士,殺死了二百多隻傘尾食人獸。

    鎮長歎息道:「多虧了那位英雄,他一人殺死這麼多的傘尾食人獸,最少使本鎮減少了幾千人的傷亡,我們一定要找到他,致以重謝。」

    花白頭髮的長老從人群站出來,道:「他是黃金騎士,當然那只是他給我看的徽章,從他殺死那麼多的傘尾食人獸上看,只怕還是聖級人物中厲害的一個,可奇怪的是,在本國我好像沒聽過有這樣一位強大的聖劍士或聖騎士?」

    一群人七嘴八舌的說著,等到他們最後找到那家酒店之時,陳宇與蘭臣早已離開。

    當陳宇在緊跟著蘭臣在密林之中穿行之時,他的心情已經平復下來,不過他走的很慢,一路無精打采,蘭臣幾次停下來等他,終於有些不耐煩的道:「你殺死了那麼多的傘尾食人獸,還不夠麼?為什麼還要擺出這樣一幅臉面給我看?」

    陳宇不為所動的懶洋洋的看著蘭臣,無言。

    忽然的吼叫了一句,蘭臣自己也嚇了一跳,為什麼自己好像很生氣?她問自己,自己真的很生氣嗎?為什麼情緒不穩定起來!

    而後蘭臣想對陳宇說一句歉意的話,卻最終也什麼也沒說,畢竟現在她的聖堂的等級比陳宇那個五階六星級的黑暗神使要高出很多,在聖堂,多高的品隊便代表著多高的權威,特別蘭臣又是光暗聖皇身邊的人,即使是在各國的光明執政官面前,蘭臣向來也是沒有一句多餘的話。

    可現在好發現這個五階六星級的黑暗神使,似乎並不知道巡狩天使的權威,他在她面前沒有恭敬,也不會曲意的討好,甚至她……

    蘭臣想著,感到臉面發燙,也再也想不下去,於是,她投注於他臉上的目光又有了冷厲,她覺得他過於目無上級,性情也過於自由散漫,感到對陳宇是否勝任新的職位產生懷疑。

    「為什麼不回答我的問題,難道你不想替聖皇效勞了。」

    又一次說出口後,蘭臣後悔了,她驚訝自己為什麼會說出這種話來。

    還好,陳宇並沒有因此害怕或是起逆反心理,仍然是那樣半死不活的看著她,最終他說了一句:「走吧,巡狩天使大人。」

    蘭臣心裡一頓,再次見到陳宇之後,他總是自呼她的名字,可現在卻忽然叫起了職務,可這都怪自己嗎?

    蘭臣倔強的扭頭就走,身形高速飛閃,她想不管他了,願意跟來就跟來,不願意的話,那麼就讓他一個人回去。

    可陳宇仍然不慢不緊的走著,最後在林中找了一塊乾淨的地方,躺了下來,足躺了半個小時之後,蘭臣再次出現。

    這次蘭臣不僅僅是生氣,而是憤怒,冷怒道:「以為我不敢扔下你嗎?」

    陳宇躺在那平靜的道:「你這不是回來了嗎?所以你沒有扔下我,只有你真的的扔下我後,才知道你是不是真的敢扔下我。」

    蘭臣氣暈了,一把把陳宇從地上拽起,高高地舉起在空中,一大束冰寒氣霧裹著陳宇呼呼直轉。可冰寒氣霧中的陳宇像塊沒有生命的木頭一樣,毫無反應,過了一會,才聽陳宇道:「既然你下不了狠手,就不要來這一套,認輸吧,你拿我是沒有辦法的。」

    「可惡!」蘭臣狠狠地陳宇丟入空中,巡狩天使的力量,在這一丟之中盡露,然而陳宇在空中,卻像是一隻靈動的鳥兒,絲毫不受蘭臣那綿綿力量的影響,輕巧地一翻身子,又輕又穩地站在了地上。

    「呵呵,想跟我比武嗎?換一個時間和地點好不好,我現在沒有心情。」

    「鬼才會跟你比武。」蘭臣憤憤地咒罵了一聲,老老實實地在前面帶路,好終於怕了陳宇,鬼知道為什麼泊羅國的光明執政官與聖皇都十分器重這小子,要不,別人敢這樣傲慢的對待自己,一定把他殺了再殺。

    在陳宇的面前,蘭臣只覺自己已經夠淑女的了,若是讓他看到自己本來的面目,這小子豈不是更要跟自己作對?

    蘭臣覺得跟陳宇在一起真是受罪,簡直比在光暗聖皇面前還要難受,可他又有一種什麼樣的本領,讓她把許多性情都收斂起來,甘願這般的委曲?

    其實陳宇又何曾沒見過蘭臣的本性,那種頤指氣使,喜怒由心的派頭,在沃爾城時,可沒少被她折磨,正是因為被她折磨的夠嗆,才終於引發了陳宇的反撲,結果那一「撲」就把蘭臣「撲」到床上去了。

    想著陳宇不禁露出了曖昧的笑意,蘭臣腦後似長眼睛地回過頭來,痛恨地責問:「你笑什麼?」

    「沒什麼,快要到了嗎?」

    「哼!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在笑什麼?別得意,這次就算你晉級,只怕職位仍然還會在我之下。」

    「那我就要求比你大一級就可以了,要不,我不幹,嗯,就這樣說定了。」

    「你……」又一次蘭臣被氣的眼前發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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