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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一百七十七章 孤立 文 / 蟲族魔法師

    在陳宇帶著親衛軍開採紫金礦之時,矮人礦藏勘探師們,也在格勒馬山脈之山,發現了大量的各種礦藏。分別發現了玄鐵、火銅、金鋼石等礦,尤其是玄鐵礦在格勒馬山脈廣為分佈,而金剛石礦則是僅次於紫金礦的珍貴礦藏。

    矮人們回來之後,顯得非常的欣喜。由他們的一個長老深夜與陳宇密談,希望由矮人來開發那金剛石礦,但最終的利益三分,也就是陳宇、獸人族與矮人們共同分享開採金剛石礦後所得的利益。

    但陳宇卻要求矮人們暫時不要開發金剛石礦,重點與獸人族聯合開採玄鐵與火銅,並在格勒馬建立矮人的力量與鋒利店的分部,作為向瑞西奇國銷售產品的一個點。

    矮人族的長老雖然心裡不滿又疑惑,但不敢說什麼。隨後,陳宇把獸人族的領主、長老,雪精靈與靈紫瞳精靈還有矮人的長老,召集在一起,開了一個礦藏開發與利用的會議。

    當晚,在利益面前,矮人與精靈人及獸人們一開始便明爭暗鬥的厲害,誰都想擁有最大的開發權。最後陳宇發現,跟他們來軟的不行,乾脆由他說了算,強行劃分四族在格勒馬山脈各自的職責與權益。矮人族與雪精靈及紫瞳精靈族幫助獸人族發展,獸人族讓出一些利益出來,讓這三族分享,結成全方位同盟關係,共同繁榮……

    會議結束後,四種族的長老們個個嘴裡喃喃念叨地離開,似乎還有些大是不滿意。陳宇不由得有些感歎,人與人之間也不是如此嗎?一旦有利益可得,利益的瓜分問題往往就成為朋友乃至最親的人之間,是否在日後仍然是朋友與最親密的人的關鍵因素。

    雖然陳宇知道,目前這四個種族都離不開自己。因為自己的存在,也必然地使這四個種族因為利益的存在,而緊密的相連在一起。可若是一旦自己失勢的話,那麼這四個種族都有可能因為少了他這一根中心的扭帶而崩裂,甚至暴發全面的仇恨之戰。但實際上,他們的聯合遠比他們的各自為戰而取得的利益要大的多,然而世間的事情往往不能用尋常的道理來推斷。在道理的面前,還有一道至關重要的因素,就是人類貪婪心的存在。有時候利益也不是無往而不勝的法寶,話說沒有永遠的朋友,只有永遠的利益。但如果不是朋友的話,那麼就算有利益,也只會是獨佔的貪婪之心。

    會議結束之後,陳宇有些不快,感到大是心煩氣燥,回到寢宮之後,連喝了幾杯酒,才長舒一口氣,喃喃自語:「可惡的一群老頭!「

    不過,這件事也給了他很大的啟發,當斜眼桌面上的幾封重要來函之時,他心裡已是有了決定。

    這幾封來函,一封來自瑞西奇國,乃是瑞西奇國皇帝親筆所書,一封來自泊羅國皇帝之手,還有兩封分別來自內務總管埃德加與艾德林恩之手。

    自從陳宇攻打獸人族,並佔領獸人族之後,時間已走過去了一個月。獸人族的歸服給予了泊羅國皇朝、周邊的國家莫大的震動。在內部,泊羅國皇朝,已是對陳宇又怕又疑,反而地域廣大的格勒馬山脈區域併入泊羅國版圖,成了次要之事。

    泊羅國老皇帝下達詔書,嘉獎性的任命陳宇為軍務部大參贊,並加賜為封域侯爵。並正式地把原法萊家族領地,賜予陳宇,也讓他立即啟程前往國都任職。

    但皇帝派來的帶著嘉獎任命書的使臣來到格勒馬山脈之後,並沒有見到陳宇,只看到獸人族到處都在建房修路。獸人族的軍隊仍然像一群獅虎,而使臣的自由竟然受到限制,他走到哪都有獸人戰士監視著。使臣強烈地要求見到陳宇,可是卻被告之,大統領去挖礦了,不能來見他,最後使臣非常鬱悶地回程……

    而在回程之前,使臣已是向國都發去密報,言獸人族完全成了陳宇的天下,一下子把老皇帝嚇得夠嗆。一些大臣們一聽此消息後,一開始盲目地強烈地要求解散獸人族的軍隊,並在獸人族駐紮泊羅國的軍隊,已達到對獸人族地真正控制,可馬上有冷靜的大臣指出格勒馬山脈接壤三國,若是在獸人族駐紮軍隊,又要調派多少軍隊才能達到鎮守邊關的要求?又該調動哪支軍隊過去?調動幾千名至一萬名北線邊防軍的話,又能起到什麼作用?北線邊防軍那還不是陳宇的人?!

    皇帝與大臣們都覺得拿陳宇沒辦法,眼下最實際可行的辦法,仍然是讓獸人族實施高度自治,讓獸人族的軍隊為泊羅國守住北城關口。以泊羅國現在的國力,沒有那個能力:派出一支足夠強大的軍隊,接管格勒馬山脈。這樣一來,皇帝與大臣們更是越發覺得,不能讓陳宇在北線邊防區呆下去了,所以接二連三地發來密令,要陳宇盡快回國都任職。

    同時老皇帝希望陳宇還能主動地再讓步,讓陳宇同意和協助泊羅國派出的行政官對獸人族進行有效的管理,對獸人族的軍隊加以改編,及安插高級將領在獸人族軍隊中,等等一系列的事務的配合。宰相等務實的大臣認為只有陳宇願意配合,這些事務才能得以真正地實施和起到作用,否則獸人族的歸服非但不能成為泊羅國強大起來的契機,反成禍害。

    這一次,除了瑞恩家族(艾德林恩一系),尚保持中立之外,滿朝文武都擔擾陳宇的實權過大,紛紛暗中向皇帝進言獻策,提供分化消除獸人族的力量的策略。

    陳宇在埃德加的來信中,看到的也是滿篇地柔性勸說言詞。埃德加希望陳宇能在國家對獸人族實行有效管治的事務之上,給予大力的配合。如果陳宇能在這件事上,再立功勳,那麼神撫大陸將出現一個最年青的公爵……

    「……若是大人能讓獸人族,在任何事上都聽命於陛下的話,我想此等功勞,足以讓大人進爵為大公了,到時若是有人不願意大人成為大公,老臣也將拼盡全力,讓大人名至實歸地晉級為頭等公爵,並讓大人的領地擴大一倍……」

    「老總管也在這件事上失去了方寸了嗎?」陳宇看到這封信之後,感覺上老總管有點像是一個拿著棒棒糖,誘騙著一個撿到一枚金幣的三歲小孩,正竭盡全力地試圖讓小孩用金幣去接棒棒糖。陳宇覺得,問題是現在的三歲小孩,只怕也明白金幣可以買到一屋子的棒棒糖,何況自己是一個成年人。

    皇帝的來信陳宇是早就看過了,埃德加的信也在挖礦之時,看了幾眼,但另兩封是剛到的信件。

    陳宇首先拆開艾德林恩的來信,一看之下,只見上面寫道:「亞斯帝尼中央軍團,十七萬兵力,折損過半。這次,實際上帝國馬蒂爾親王統領下的中央軍團,參戰兵力達到十九萬,多出來的二萬,是親王的私養精銳傭兵團,加上其後勤部隊,總兵力達到了二十五萬。戰爭之初,中央軍團以優勢兵力,迅速地連破科摩尼兩大要塞。科摩尼五萬邊防軍,幾乎全軍覆沒。但也幾乎讓中央軍團付出了同等代價,戰況之慘烈,空前絕後。而後,馬蒂爾親王,不知是受了誰的影響,竟是兵分幾路,連連攻佔科摩尼南方諸城。然而戰爭的轉折點,也從此開始,正面,科摩尼禁衛軍十二萬兵力,反圍馬蒂爾親王佔領的帝拉城。馬蒂爾親王不肯示弱,率兵出城一戰,十萬兵力折損三萬餘。親王帶著六萬敗兵突圍而去,帝拉城被科摩尼禁衛軍收復。其他中央軍團三路人馬,幾乎在同一時間內遭到來歷不明的大型傭兵團的伏擊,四萬兵力,幾乎全部損耗殆盡,另有幾千人做了對方的戰俘。在科摩尼出現的戰力強大的神秘傭兵團,實際上是羅穗帝國的霍霍有名的『凶器傭兵團』,以及傭兵之國的奧特加國的『農夫傭兵團』。凶器傭兵團,總兵力……」

    看完艾德林恩的來信之後,陳宇便不想去理會瑞西奇皇帝的來信。雖然他還沒看,卻知一定是想與自己接洽等試探性的來函。在艾德林恩的來信中,全篇寫的都是關於亞斯帝尼中央軍團與科摩尼軍隊的戰況。此次,科摩尼只出動了一半兵力,已是把中央軍團氣焰扼住。戰爭的結局,已經沒有什麼懸念。另外,只怕中央軍團所以能夠深入科摩尼,都完全是科摩尼國的策略,以五萬邊防軍慘烈的陣亡,去換取中央軍團的孤軍深入。接下來,便是科摩尼軍隊,以及來歷不明的數十個傭兵團對中央軍團的合圍。馬蒂爾親王,能否回到亞斯帝尼,都成了一個問題。陳宇判斷:從科摩尼的長遠利益上講,顯然科摩尼更希望能生擒馬蒂爾親王,以換取與亞斯帝尼的長久和平。但就算是科摩尼能生擒馬蒂爾親王,克林特大帝,又會不會因為皇兄的自由,而與科摩尼締結和平條約?

    陳宇覺得不可能,亞斯帝尼的戰爭機器已是箭在弦,不得不發。反而馬蒂爾親王所代表的帝國保守力量,是這部戰爭機器發動起來的唯一障礙。科摩尼實是不應該這麼快就把中央軍團打敗,更不應該讓中央軍團進入其國內,而應該讓中央軍團比較完好地回國,或是完好的在關外徘徊。

    另外,艾德林恩在信中隻字未提國都之事,讓陳宇心裡大是感到現實的冷漠。轉眼間自己又到了一個風口浪尖的關口之上,而這一次,連艾德林恩的立場,都讓陳宇生疑。

    當泊羅國國都正式地對外宣佈召回北線邊防軍大統領,並將陳宇升為軍部大參贊之職時,各方反應不一。在泊羅國國都,城民們奔走相告,對於陳宇的回歸格外的高興,然而在格勒馬城,當這個消息傳開之後,城民們卻是陷入一片恐慌之中。大街小巷、酒吧商樓,人們對此事議論紛紛。城民們不願相信這是真的,無數老人抹著眼淚哀歎擔心好日子到頭;貴族們也因陳宇的離任,對格勒馬的前景甚憂。有誰能像陳宇這樣有魄力?他們扳著手指歷數當朝大臣,想不到有哪一位大臣來接任陳宇的位置可以保持格勒馬現在的發展勢頭。如果又來了一全新的貪婪大統領的話,是不是會把格勒馬的一下子弄的烏煙瘴氣呢?一時整座城都籠罩在一片悲傷的氣氛之中。

    而此時,陳宇卻還在格勒馬山上。

    不過陳宇也決定動身回國都了。再拖下去的話,只怕老皇帝會精神崩潰,從而慌亂地把自己定為叛賊,那也不是陳宇目前想看到的結局。

    在獸人族呆了一個月後,陳宇也把該辦的事辦了,該定下來的事定了。一千新獸人親衛軍,在整訓幾天後,統一地換上了全新的裝備,看上去殺氣騰騰。由於這一千新獸人親衛,個個都是打敗了他們無數的同胞脫穎而出的,因此這些獸人的戰力,一個個達到十三級戰士以上水準,再加上狼人與豹人戰士的敏捷,牛頭人戰士地力大勇猛。在擁有新裝備之後,陳宇敢說他們德戰力絕對在初級黃金戰士之上。獸人戰士的特點就是戰力都很平均,他們天生都是戰士,但也因為獸人族沒有魔武學院,大多數獸人頭腦較簡單等種種原因,很少有特別突出的,不像神撫大陸上幾大人數最多的種族那樣,頂級德聖級人物往往都是一個恐怖的存在,甚至一個就能抵禦一個軍隊。

    當然,實際上陳宇現在也是一個恐怖的存在,因此他不應該去羨慕別人,而且野人親衛在跟著他磨練了幾番之後,實力全再暗中飛速增長,有幾個有望踏入聖級行列。

    這一晚,當陳宇決定過兩天就回國都之後,他把小羅伯特與南方利劍團的團長,叫到了身前。

    在客廳之中。陳宇倒了兩杯酒分遞給小羅伯特與南方利劍團團長,一邊道:「伯特,你團就先駐紮在新家園城堡中,繼續地訓練,同時適當地繼續招收人手。招收人手時,不但要看來報名之人的實力,還要看她們的潛力。」

    「是,老大。」小羅伯特臉色一片平靜地應道,對於不能再跟著陳宇回國都,似乎一點想法也沒有。

    但陳宇知道小羅伯特心裡肯定是有些難過的,一手拍在他的肩膀上:「對不起了,不過現在格勒馬城也不錯了,悶時就去城裡散散心吧。」

    小羅伯特苦笑了一下,他想起了琳娜與黛麗,有琳娜與黛麗在身邊,想私自自由行動那是不可能的。

    陳宇轉頭對南方利劍團團長道:「福克,你就先帶著人馬在格勒馬呆上幾天,等待我的安徘。如果有可能的話,我會把你調到國都。」

    福克一愣,他聽出了陳宇的弦外之音,「頭,只怕那樣會非常的困難。」

    陳宇一笑:「我們的力量,足夠成立一支軍團,不管是非法還是合法地,都是實事上存在的。我想那些大人們最終會同意地,而我們一旦在國都擁有一支完全屬於我們的軍隊的時候,那時我這個大參贊當起來才有味道嘛。」

    小羅伯特與福克一齊笑了起來,這不是附合之笑,而是真正的開心之笑。原來他們對陳宇的這趟國都之行,充滿了擔憂,但現在他們發現陳宇早有應對之策。雖然不知那具體的步驟是什麼樣的,但他們對陳宇充滿了信心,因為他們見得多了,一般情況下,只要陳宇說出來的事,他都會辦到。

    正在陳宇與小羅伯特和福克愉快地相視而笑之時,只見雅芙打扮得像一個大帝國公主一樣,穿著一套黑色的紗裙直跑了進來,一看裡面還有別的人在,張嘴欲說的話收了回去。

    她向小羅伯特與福克彎了彎腰:「你們好!」

    小羅伯特與福克齊齊微笑回禮,而後雙雙一使眼色向陳宇告別。

    小羅伯特看向陳宇時,有些不捨:「老大,那我走了,今晚就把團帶下山去,你到了國都之後要小心點。」

    陳宇無言地點頭,伸出了自己的手,啪!地一聲兄弟倆緊緊相握,陳宇拉近小羅伯特再次擁抱,這才放他而去。

    小羅伯特走到門口這即,回過頭來,卻發現陳導仍然在看著自己,不禁心頭一酸,差點流下淚水,當下趕緊掉過頭去,幾步消失在陳宇的視線之中。

    在成為奇跡傭兵團團長之後,小羅伯特越發地感覺到自己肩上的擔子沉重,迫使他更加地成熟,跟以前相比完全像是變過了一個人。昨晚,兄弟一起喝酒,一起再次泡溫泉。在泡泉的時候,陳宇跟小羅伯特說了紫茜兒、以及異龍族的一些事情。小羅伯特靜靜地聽著,雖然有很多地方不太明白,但他知道陳宇告訴他這些事,一定是有深意的,否則不會在臨去國都之前,才跟他講這些事情。這讓小羅伯特在今天表現得格外古怪。

    當小羅伯特與南方利劍團團長福克走遠之後,雅芙彎著腰好奇地盯著還在看向那門口的陳宇,嬌憨地叫了一聲:「他們走啦。」

    陳宇一驚,這才似從夢遊中清醒,卻見雅芙在他面前輕轉身子:「我這樣好看嗎?去國都之後,那些國都的人,不會笑我了吧。」

    陳宇認真一看之下,又有些吃驚了,只見這雅芙穿上黑裙之後,皮膚似變白了許多。而原來他記得雅芙的肌膚是呈粉紅色的,可現在不管是她的臉還是手臂等露出來的地方,都顯得晶瑩雪白,他不禁伸出手來,以手背貼了貼雅芙的手臂。

    「你幹什麼?」雅芙瞪大了眼睛,迷惑不解,忽兒她也伸出手來,學著陳宇的樣子去貼他的手臂,而後捂嘴直笑。

    陳宇自嘲地搖了搖頭,心想,這個時候,居然還有心去研究這獸人公主的皮膚問題,但才過了幾秒,他又忍不住地去看雅芙,卻見對方仍然睜著一雙大大的眼睛,顯得很是稚氣地又問:「我這樣好看嗎?」

    陳宇呆愕了一下,哭笑不得地直點頭:「好看,你放心,這個樣子去國都之後,沒人會笑你是個土公主,只會誇你美麗。」說著,陳宇在心裡暗中加了一句:「還有身形巨大……」

    跟雅芙在一起,陳宇總是有種錯覺,似乎是跟一個巨大的女神塑像在一起般。當雅芙睜大的眼睛撲閃閃地看著他,或是跟他說話的時候,讓他感到女神塑像活過來了。因為在那些神殿之中,女神的塑像也是像雅芙這般高大或是更大一些的。而平常的女子,少有接近一米九的,可雅芙卻是接近二米,美麗又具有神秘的氣息,才給他一種混亂的錯覺。

    忽然間,陳宇覺的雅芙所以不肯叫自己「頭」,搞不好只是為了直叫他的名字「陳宇」。現在每次她叫他的時候,都讓他有種錯覺,似乎在另一個空間中,也有一個聲音在同時呼喚著這個名字……

    「真的嗎?」雅芙一聽陳宇對自己容顏氣質的肯定開心的直笑。

    等她笑過之後,陳宇走到一邊的酒櫃旁,一邊替自己倒酒,一邊問道:「你父主對你的國都之行,有什麼交待沒有?」

    陳宇不怎麼喜歡跟雅芙站在一起,主要是因為這獸人族公主比他還要高半個頭,每次站在一起,總讓他有些不自在。

    「沒有呀,父主與女主都替我祝福,只說是我跟著神皇才是福份,要我聽神皇的話,不要讓你生氣,就沒有了。嗯,就算他們再說還是這句話……」

    陳宇微微頭暈,趕緊喝一口酒,沉吟了一下道:「那你等下回去時,告訴你的父主,若是國都派來主管官員,適當地給他們一些尊敬,只要不妨礙我規劃好的事務的前提下,也可以聽從他們的一些建議。不過若是他們對我的規劃好的事務,橫加干涉,不理睬他們就行了,盡量地不與他們發生武力衝突。」

    在陳宇說正事的時候,雅芙立即認真地聽著,聽完移步過來,陳宇卻向一邊走去。

    雅芙在他身後叫道:「你不會讓我現在就回去告訴父主吧,現在時間還早啊,帶我到外面玩好嗎,或者你教我練武。」

    陳宇無奈地看著又接近到自己身邊的雅芙。與她的目光對視的時候,他的目光是向上看的,他不喜歡這種感覺。可雅芙卻是一臉天真嬌憨,似絲毫沒發覺陳宇的心態,並悄悄地去牽陳宇的手,握住他的指尖之後,輕輕地搖動起來:「到了國都之後,我還會像現在這樣,能經常的看到你嗎?我有些害怕,不想很長時間見不到陳宇。」

    說著雅芙已是低下頭去,一臉慼然的樣子。

    陳宇去看雅芙那低頭的臉面時,卻見雅芙忽然地抬起頭來,無比燦爛地一笑:「陳宇不會不疼我的是嗎?」

    剎那間,陳宇卻是感到悚然一驚,他似看到在雅芙的背後,有一個影像一閃而去。

    是幻覺嗎?

    當陳宇凝視雅芙時,看到的又是一雙充滿迷幻色彩的大眼睛。雅芙迷糊地看著陳宇:「怎麼啦?你說,以後還會對我好嗎?」

    「嗯,會的。」陳宇隨口敷衍了一句,只覺剛剛一定是幻覺,但為什麼在雅芙身上有幻覺,而在別人那就沒有幻覺?再說雖然最近麻煩事比較多,陳宇卻感到自己的精神狀態還算穩定,他想不通那其中的道理。

    本來陳宇也就有意地把雅芙培養成自己的重要助臂,他想了想最終把那一絲疑念放下,帶著雅芙來到練武廳中,讓她盤坐著。

    雅芙顯得很是新奇,有模有樣地坐下。陳宇手把手地幫她調整好姿勢,一邊說著精神與意念上的要領。

    「全身放鬆,可這樣一來我就坐不直啦。」雅芙笑嘻嘻地扭了扭身子,又道:「還有什麼都不想,陳宇是想讓我睡覺嗎?那樣我會很快就睡著的。」

    「你要存有一絲意念,也就是只想著你身邊的能量與體內、特別是小腹之中的能量。它們形成一個內外的大小光球,並有細小的能量之線,從你的頭頂透出來,與外面的能量相連,外面的能量是無窮大的,你可以任憑自己想像讓那一絲意念與無窮大的世界能量相連。不過在剛練之初,你也不要把範圍想的太大……」陳宇還沒說完,便感到雅芙的氣息在變化著,隱隱感到練武廳內外,能量之團在隱秘地滾動,忽而似有一線銀光直天宇而下,直落於雅芙的體內,再看雅芙時已是寶相莊嚴。

    陳宇吃驚之極,連接下來的話都忘了講。卻見雅芙一下睜開碧波蕩漾的眼睛:「還有呢?」

    「噢,天哪!」陳宇心裡驚叫一句,若是自己是天才,那麼雅芙就是天才中的天才,而當雅芙的氣機一動之時。陳宇也察覺她地氣機之純正,一點也不輸於一個剛出生的嬰兒,而練氣之人,最重要的便是根基純正,根基純正也是根骨之說的其中一個要素,而這雅芙非但根基純正。而且純厚,如果這雅芙以前沒有練過氣的話,那麼她就有可能就是罕見「仙元之胎」,用道家地話講。便是轉世仙家之胎,也就是說她的前世可能是極厲害的得道高人,像陳宇從前世來到這個異界之後,體內便擁有一般人沒有的先天真元之氣,修煉那前世道士的心法起來,便事半功倍。這也是陳宇所以能夠在各領域進境飛速的終極秘密。

    然而今天。陳宇發現了一個與自己相類似。並似比自己地先天根基好幾倍的人,他哪能不又驚又疑。可偏偏這雅芙看起來單純的像一隻小白兔,這讓他想問什麼都不好開口,因為他明白就算是問她,這單純的女孩,也一定會迷糊地看著自己,一雙大眼睛眨吧眨地,盯著你不放,最後大大搖頭,表示聽不懂你的話,那又何苦去問。

    陳宇傳了雅芙的基本練氣之法後,按下心裡的疑惑,開始教習她的擊劍之道,自從練習了異龍心法之後,陳宇雖然不敢說自己的劍術到達化境,但就是在月冰兒地手裡,他也自信可與之爭鋒。

    另外,雅芙本身也是女戰士,一把重劍在她地手裡一點也不亞於十五級黃金劍士地劍,當雅芙拿著陳宇送給她的一把極品劍使開之後,只見雅芙健美地身子,在場上閃來閃去,一把劍使的靈氣四射,雖然她使的也是獸人族慣用的以劈,掃為主的劍招,但陳宇怎麼看,都感到那劍式使的非常的典雅。

    陳宇摸著下巴在一邊心神不定地看著,一邊隱約只覺自己有一種非常奇怪的感覺,似感到威脅,似有些警醒,但具體是什麼又說不上來,於是最終他摒棄了那種感覺,當雅芙停下來的之後,便開始一心一意地傳授雅芙自己在劍術上的心得。

    陳宇覺得雅芙在劍術上有了如此好的基礎,沒有必要還跟她講劍術入門,便從一開始便向她傳授劍術中的精妙之道。

    隨後,在那練武廳中,陳宇時而揮劍,有而講解,有時停下來細想之後,連比帶畫的說著,因為有些東西是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的,所以碰到難以用語言來說的東西時,陳宇就講的非常的費力。

    不知不覺中,時間過的飛快,陳宇看看不早了,停了下來:「今晚就練到這裡吧,你回去試著換我教你的練氣之法,打坐修習半個小時,以後每天這樣堅持下去。」

    「是,陳宇!」雅芙聽話地移身到那道門口,又回過頭來向陳宇揮手,陳宇也舉起手搖動了兩下。

    等雅芙一走,陳宇便發現,在傳雅芙精妙之道時,她似非常的靜,聽得格外認真,而剛才她走

    時,也表現出了一種很高雅的氣質,還有她叫他的名字之時,似有一種聲音重疊之感,似有一個來自異空間的聲音在一起叫著他,而每當她叫他的名字的時候,陳宇發現自己的心神會與那聲音產生一種共嗚……

    真是一個迷一樣的獸人公主!在雅芙走後,陳宇在那練武之廳中呆立了許久,他轉過身去,又看了看那道門外,忽然間目光灼亮起來……

    ……在神撫大陸,原本獸人族幾乎佔據了全大陸五分之一的土地,當時紅龍帝國的旁邊就是獸人族最大的王朝——凱斯特獸人帝國,但現在據說原凱斯特帝國的一大半,淹沒在海水之中……

    陳宇徐徐轉過身,看了看手中的劍,而後一揮手,那劍劃過一道詭異的彎孤,喀!地一聲插入兵器架上的劍套之中。

    隨之,陳宇步履沉沉地向著自己的臥房走去。

    五天之後,陳宇已是帶著近三千名親衛軍,與大隊的魔寵到達泊羅國國都城下,一眼望去,只見那城門之邊,已是人山人海,中間一片地帶無數面旗幟在風中飛揚,老皇帝率滿朝文武出城相迎,並且不知有意還是無意,這次皇家聖心騎士團以及號稱禁衛軍最強的騎士團——血矛騎士團也在普羅的率領下,排出了長達千米的夾道迎接之陣,騎士們排成三排,坐在高頭大馬之上,一手按住劍柄,挺胸收腹地靜靜注視著陳宇的隊伍。

    野人親衛們有些到意外,目光疑慮地在這兩大騎士團的騎士們的臉上直掃,而獸人親衛們則蠻不在乎地也打量著近二萬名騎士。

    而城民們卻是等陳宇一接近,便在如浪般直喊:「陳宇,陳宇……」

    陳宇向站在騎士們之後的城民們揮手,隨著前行他的目光也慢慢地看向前方。

    一邊,騎著一匹黑馬之上的雅芙小聲地問道:「為什麼有這麼多人和軍隊,前面那個老人是皇帝嗎?」

    陳宇苦笑道:「城民們與軍隊都是來歡迎我們的,那老人……嗯,不錯,是皇帝陛下。」

    說時,陳宇的目光也直視前面中心的一群人,老皇帝,他的五個皇子、幾位公主、埃德加、范、傑爾森、李察蘭德、普羅、安東尼奧、艾德林恩等大人物都來了,陳宇不由心裡想:「幸好這一次把親衛全帶來了,要不就皇帝排出的這一陣式,定讓自己輸了氣勢。」

    事到如今,陳宇只覺是一盤棋下到關鍵的時刻了,此時每一步都要小心謹慎,即不能過於的囂張,又不能有想贏怕輸的心裡,地位與尊嚴也不是別人給予的,而是要自己去爭取的,總之他感到帶上二千多精銳的親衛軍一起來到國都是正確不過的事情。

    不說陳宇的三百隻已是在沙場之上出入無數次的魔獸,也不說野人親衛,光二千多名看上去野性不馴的獸人戰士,就讓迎出來的騎士們感到有些不對。

    許多騎士們一生也沒見過騎著馬,穿著閃閃發亮盔甲的獸人戰士,從這些獸人戰士的每一細節,都讓騎士們感到詫異,他們的馬,他們的盔甲,他們的兵器,還有他們的氣勢,都讓聖心騎士團與血矛騎士團的騎士們,為之思想走神,他們也都是有些見識的人,一看獸人戰士們的裝備,就知這些獸人戰士的裝備完全不比他們的差,同時這些獸人戰士的氣勢也不弱於他們,雖然看上去這些獸人戰士之中,有一半似欠缺些什麼,可是他們不會懷疑這些獸人戰士的戰力,特別是在陳宇的指揮之下。

    現在在泊羅國,所有的將領沒人敢懷疑陳宇的軍事能力,所以這兩支騎士團的騎士們,感到心裡有些不舒服,而原來雖然他們的上級,並沒有告訴他們此次出來迎接陳宇的真正目的,可他們也都做好的給予陳宇壓力的裝備,但現在看來,這種意圖失敗了。

    而當陳宇的隊伍接近老皇帝那一群人之時,君臣們都為之大吃一驚,老皇帝甚至有些驚慌地看著那些越來越近的獸人戰士,尤其那些身高超過二米的牛頭人戰士。

    在接近老皇帝二百米之時,陳宇一揮手,讓隊伍停了下來,而後翻身下馬,隻身向前走去,剛走兩走,他一回頭,就見雅芙下馬也跟了過來,陳宇看了看她那高過自己的身材,露出尷尬之笑,欲言又止,最終伸出了手,雅芙憨笑了一下,一把拖住陳宇的手,與他一起向前走去。

    隨著陳宇與雅芙的走近,老皇帝越發地有些不自在,卻不得不早早擠出笑意,等待著陳宇的到來。

    埃德加、范等也沒想到陳宇敢於帶如此之多的隨從回國都,這無疑是陳宇的一個強烈、清晰的信號,說明他已經做好了破釜沉舟的準備。當然另一方面,陳宇能來國都,也說明陳宇有向皇帝讓步的意思,事實上陳宇已經在讓步了。

    想著,埃德加心裡一顫,只覺陳宇這個信號解讀起來並不是那麼的容易,需要非常準確地把握,也說明了一個事實,現在的陳宇已經不是當初那個剛離開國都的陳宇,而是新出爐的大權臣,這個權臣甚至已經不把泊羅國的國家力量放在眼裡,若是皇帝或是普羅等實權人物一個誤判,那麼天大的危機可能眨眼就會來到。

    一時,埃德加頓覺憂心重重。

    陳宇帶著雅芙直往前走,眼看就要接近老皇帝的幾步之內,兩個御前侍衛向前一靠,就待去阻止陳宇的過於近前,埃德加大急,沉喝一聲:「別動……」

    這一微小的動作,盡落大臣們的眼裡,只讓大臣們個個感到心裡微驚。

    陳宇只當沒看到,仍然帶著微笑躬身:「臣,參加陛下,謝陛下親自出城相迎,這實是讓臣受寵若驚,今後臣也將因此更加地忠心報國,誓死為陛下效勞。」

    老皇帝有些想哭,把陳宇調去格勒馬,原只是想讓他去擔當一個有名無實的職位,卻不想,這位年青的臣子一去之後,就與獸人族在格勒馬城下大戰,並取得了勝利,而後因此威望急增,拿下斯坦利,得到格勒馬區域全部的民心,再破獸人族軍隊、大敗阿爾美尼十萬大軍,率軍長驅直入阿爾美尼國等等。一系列其他大臣可能一輩子也難以創立下的其中一件的功勞,但陳宇卻是在短短半年不到的時間裡。就那樣創下,以至於阿爾美尼與布魯家、獸人族都不得不向泊羅國稱臣。驚天動地讓全大陸為之關注,而陳宇也因此手下猛將如雲,北線邊防軍只怕也完全地在他的控制之下,而獸人族就更不用說了。就看他今天帶來的如此多的獸人衛士,就可見一斑,同時也不得不說。陳宇足夠大膽,在泊羅國還沒有哪位大臣,敢於帶如此多地強大隨從來見自己,雖然老皇帝也知道,一些權臣們,無不私養著大群的打手,也無不是成百上千地數量。可是與陳宇的這些比起來。那位大臣地養著的打手相比起來,顯然若有小巫與大巫的區別。陳宇現在就要做一個雖無其名。卻有其實的小皇帝麼?

    老皇帝心裡又恨又驚,於是,那笑容之難看,是眾臣平生僅見,只聽老皇帝道:「愛卿一路辛苦了,你所立地功勞,更是朝中眾臣加起來也不及,朕對愛卿的表現,已到了滿意得不能再滿意的地步……」

    老皇帝相扶陳宇,陳宇也輕扶著老皇帝,而後君臣相擁,老皇帝又拉陳宇地手,再近前細細打量,做足了君皇愛才之狀,這才放了陳宇。

    隨即,陳宇把雅芙向皇帝引見:「獸人族公主雅芙。」

    雅芙上前學著陳宇的樣子,躬身下湃:「雅芙拜見陛下。」

    老皇帝臉上閃過一道異色,只覺這獸人族公主,竟是少見的美麗大氣,道:「公主不必多禮,請起。」

    人群中,帕米拉向雅芙直招手,雅芙也不管那麼多地移步上去,於是就見兩位公主的手拉在了一起,令老皇帝與群臣側目。

    而陳宇卻是從老總管埃德加開始,對前來迎接他的皇子大臣們稱謝,這先跟誰親近、說話也自是大有其中的道理,這表示著除了皇帝之外,誰才是第一位有權勢或是陳宇看得起的人物。

    見陳宇與老皇帝見完禮之後就向自己走來,埃德加只想轉身就逃,但,事實上埃德加此時無法逃,見陳宇向自己走過來時,先是大大地苦笑了一下,接著哈哈大笑起來,張開雙手。

    「你小子想害死我麼?放著大皇子殿下、宰相不去見禮,卻第一個挑我!」埃德加在陳宇耳邊低語。

    「您老承受地起,他們不行,他們地敵意全顯露的臉上了,沉不住氣,再說我要感謝老總管幫我安排的大參贊之職,呵呵,如此高官,以前我想都不敢想,謝謝您老!」陳宇邊拍埃德加地背部,邊耳語道。

    陳宇與埃德加笑得親切地大大私語了一番,只讓老皇帝與群臣大眼瞪小眼,陳宇與埃德加足足聊了一會之後,陳宇才去向宰相大人稱謝,接受與內閣大理事握手、然後是普羅、大皇子、小皇子、公主,偏偏漏掉了李察蘭德父子。

    在陳宇回國都之前,瑞恩家已是再一次把妮可接回家族,這無疑是瑞恩家族向皇帝表明立場,也是瑞恩家族自保之策,也許背後瑞恩家族早與老皇帝達成協議。

    陳宇不怪瑞恩家族,但若說一點感覺沒有那也是騙人的,他感到有些傷心,也很想一回家就能見到妮可,但現的妮可只怕是短時間內見不到了,所以陳宇也發發小孩子脾氣,把李察蘭德父子當成空氣。

    李察蘭德扳著臉不去看陳宇,艾德林恩心下苦笑……

    這次陳宇的回國都,雖然迎接隊伍人數眾多,儀式隆重,但也許是因為出動了兩個騎士團,因此帝國顧問團並沒有派人前來出現在迎接隊伍之中,這裡面明眼人一看就知其中的奧妙了。

    陳宇的眾美人們也沒在人群之中,顯然蘇菲把握住了她們該有的立場。

    陳宇入城之後,不是先回家,而是帶著雅芙直往皇宮,參加皇帝替他設下的慶功宴會,眾親衛與魔寵在布拉皮特的率領之下先行回召喚之府。

    等陳宇帶著雅芙一身酒氣回家之時,已是半夜時分。

    還沒進家門,就見蘇菲帶著伊芙、直婭、曼迪立在那門口,一邊的假山之山,坐著一臉叛逆的西耶娜。

    蘇菲眼中有些淚光,就要跟陳宇說話時,陳宇指著西耶娜大叫:「你蹲在那石頭上幹什麼,像猴子一樣,快下來!」

    雅芙向西耶娜望去,揮動著手,不想西耶娜毫不理采雅芙,見陳宇還盯著自己,只得一個飛縱,跳到陳宇面前:「這回你滿意了吧,人家只是不高興嘛。」

    「你有什麼不高興的。」陳宇拍了拍西耶娜的肩膀,這才繞過她,直面蘇菲,被西耶那與陳宇那麼一鬧,原本有些悲傷的蘇菲心情被沖淡了許多,嗔怪地直視著陳宇,忽然間又感到有些難受,淚水再現。

    陳宇輕輕地把蘇菲擁入杯裡:「好了,什麼也不要說,我這不是回來了嗎?看到我們家的衛士了嗎,他們看起來強大吧?」

    懷中的人默然無語,陳宇深吸了一口蘇菲身上的香味,又在她臉上輕吻了一下,放開她,一氣把伊芙、夏婭及曼迪全圈入杯中,四人擁抱了一會,一起向裡面走去。

    蘇菲本想告訴陳宇,妮可被艾德林恩接走了,但見陳宇發現妮可不在也無做聲,就知陳宇宇是已經知道這件事,想了想之後把目光轉向雅芙:「你叫……」

    「雅芙湃見姐姐。」雅芙卻是不管三七二十一地見人就說拜見,蘇菲帶著輕笑看著這高大的美女,心下直疑問,這樣高大的美女是陳宇從哪弄到手的?她的身份是?還有她跟陳宇的關係又是什麼?

    「你叫雅芙?長得好美,好高啊,姐姐在你面前像個小孩了。」

    確實,蘇菲一米七多的身材,在女性中算是長得高的,然而當雅芙一靠近,立即讓蘇菲感到頭暈,自己只到她的肩膀處,看這美女時,還要仰著頭,怪不得伊芙等只看了雅芙一眼,都飛快地跟著陳宇而去……

    「嗯,是啊,姐姐也長得好漂亮,姐姐叫什麼名字?」雅芙與蘇菲並肩而行,把蘇菲襯得像個小妹妹。

    西耶娜走在最後,古怪地直瞪著雅芙的背影,不想雅芙回頭一笑,把西耶娜笑的一呆,只覺似有光芒一閃,一股神秘的氣息,迅速地侵襲自己的靈魂。

    西耶娜吃驚不小,不由心裡直嘀咕,剛剛那一下,差點讓她顯露出真身,關於西耶娜是龍女的身份,目前為止,知道的人很少,也僅限於陳宇和蘇菲她們,西耶娜可不是想讓一個陌生的高大女子,發現自己是龍族的,可她直覺那雅芙似乎知道自己是龍族的。

    「為什麼有這麼奇怪的感覺呢?」西耶娜咬著自己的手指,的後面陷入極其迷惘的困惑中。

    是夜,當陳宇親自把雅芙安頓好之後,眾女都對雅芙感到十分的好奇,話題幾乎全是圍繞著雅芙而進行,最後當陳宇在蘇菲房間中休息時,激情過後,蘇菲在陳宇的臂彎中,忽然問道:「你準備把她也收為老婆麼?」

    「誰啊?」陳宇正回味道著剛剛的暢快,漫不經心地回答。

    蘇菲沒好氣地以指尖直點陳宇的頭:「還會是誰,就是那個獸人族公主。」

    陳宇一把抓住蘇菲的指頭,涎笑道:「不去提她,我們再來一次如何?」

    只聽蘇菲的驚笑聲:「不要,色狼你不要碰我啦,不要啊。」

    隨即,帶點驚慌的笑聲轉為低低的似不勝欺凌的呻吟聲。

    第二日,泊羅國老皇帝,再次於大殿之上,正式發文授印,任命陳宇為泊羅**事力量管理、國士安全謀劃大臣,即軍務大參贊一職。

    當日下朝之後,陳宇帶著布拉皮特等前往軍務部察看自己的辦公室,只見軍務參贊處是一個較為古老的大院子,古色古香的幾座平房建築,氣派雍容。只是裡面空蕩蕩,別說那些參贊都不在這裡辦公,裡面竟是連一個傳喚的小兵都沒有。

    陳宇皺著眉頭對布拉皮特道:「幸好我還有你們,要不真要變成一個光桿司令了。」

    布拉皮特怒道:「頭,每次都是這樣,當初去格勒馬是這樣,回到國都之後還是這樣。是可忍,孰不可忍,這新軍務大臣加雅蘭也太自以為是了。」

    一邊詹森與仙妮婭無言,但臉色都不大好看。他們既是陳宇的親衛,實際上也是陳宇的「內臣」。所謂內臣,就是不擔當明面上的職務,但卻幫著出謀劃策,行使著特別權力的人,一般是指皇帝身邊那些隱秘的智囊團特權成員。但陳宇身邊的人,也算的上是「內臣」,因為自從陳宇在格勒馬擔當大統領以來,布拉皮特等便以陳宇為中心,早形成了一個利益共榮集團。他們也遠遠不僅只是一個衛士那麼簡單,像野人親衛之一,格倫就被陳宇安排到阿爾依軍團任軍團長。從這些特徵來說,布拉皮特與仙妮婭等無疑是陳宇的內臣,他們也隨時可以在陳宇的手下擔當某個職務,也可以不擔當任何職務,在背後出謀劃策。實際上不管他們是否擔任明面上的職務,都在行使那個權力與職責。

    正在陳宇他們生氣之即,外面幾個軍務部的軍官走了進來,一個上前道:「參贊大人,加維蘭大人請您去一趟。」

    陳宇皺眉道:「加維蘭大人在哪?」

    那傳令官一愕,遲疑地道:「自然是在辦公室裡等大人過去了。」

    陳宇看著那傳令官一笑:「你去告訴加維蘭,就說等我有空時再過去。」

    那傳令官又是一愕,過了一會生硬地道:「大人,這是軍務大臣的命令。」

    布拉皮特立即上前對那軍官訓斥道:「渾蛋!立即給我滾,要不有你好看地。」

    那軍官脖子一硬:「怎麼,你們都要違抗軍務大臣的命令麼?」

    話音剛落,幾名野人親衛已是撲了上去。那名軍官也是一名黃金騎士,拉開駕式就要還手。只是就連正面的也抵擋不住,更別說側面的進攻。當下他只覺一股沉重的壓力閃電般襲來,而後只覺臉門等身體各處劇痛。兩下就被野人親衛打倒在地。僕僕沉悶的拳腳踢打**的聲音,讓另幾名本想動手的軍官嚇了一跳。他們本來是想上前幫忙的。但剛反應過來之後,同伴已是在慘叫著地上亂滾,被打的一身是血。

    幾位野人親衛一邊踢一邊問:「你還敢囂張麼?說,不說老子踢死你。」

    那被慘揍的軍官只覺自己快要被打死了,哪敢再嘴硬,立馬求饒:「不敢了,大參贊,救命啊……」

    「好了,放他一馬。」陳宇沒好氣地說了一聲,而後又看向另幾位軍官:「回去告訴你們的大人,若是不想遭受非禮對待,就對我客氣點。大家都是同朝為臣,我也不想動粗,而惹得全國民眾議論。另外,萬一你家大人,還要倚老賣老地話,那麼在軍務部,我跟他之間,只有一個能留下來,記住,把我原話,原原本本地告訴加維蘭,聽到了嗎?」

    那幾名軍官在陳宇的逼視下,懼怕地直點頭,「是,是……」

    在幾名軍官走後,陳宇哈哈大笑,而後罵道:「都他媽的全是小人,真是唯有小人與女子難處,非要從上至下地,把他們當奴才一樣使喚才會服帖……」

    見陳宇大罵,布拉皮特等一個個傻眼了,他們還從來沒見陳宇面這般粗口。

    仙妮婭勸道:「頭,不是還有我們麼,只要我們緊密地團結在一起,任是誰要跟我們作對,都沒有好下場。」

    再說軍務大臣加維蘭派出地幾名來叫陳宇過去的軍官回去後,直把加維蘭怒的從椅子上跳了起來,一掌把辦公桌拍個稀巴爛:「真是無法無天,走,我這就去治治他,還有沒有上下級的觀念了?」

    幾名軍官苦著臉,在加維蘭快要衝出辦公室之即,一位軍官終於不得不大聲道:「大人,參贊大人讓您對他客氣點,要不他會對您動粗,還有他說,若您繼續要跟他鬥下去的話,他,他說在軍務部您跟他只能有一個留下。

    加維蘭在聽到「動粗」兩字之時,心裡已是一顫,再聽到後面一句話時,臉色變得蒼白,接著瞬間轉紅。現在,誠然老皇帝對陳宇無比的忌憚,誰也都知道老皇帝想除掉陳宇,可在昨晚的要會上,老皇帝又讓陳宇坐在他地身邊,一口一聲愛卿。今天在大殿之上,老皇帝也是對陳宇讚不絕口,加維蘭自覺自己雖然沒怕過誰,即便是在皇帝面前,也敢據理力爭,寸步不讓。滿朝的文武,一個個見了他都如老鼠見了貓一樣唯恐躲避不及……

    然而,陳宇是一個例外,此人做事不按常規來,喜歡搞突襲。你完全不知,他什麼時候會跟你翻臉,而且一旦他跟你翻臉,就像那軍官傳過來的話一樣,不走動粗,就是勢不兩立。前者讓人特別是像加維蘭這樣德高望重的人,深惡痛絕。但那的確是要命,身為朝中一品大臣,七老八十的,若是還被陳宇那樣打死狗般的痛揍,那還能出去見人?

    更厲害的是陳宇後面的一句話,這話的意思非常的通俗易懂,是人都能明白,甚至可以說是非常惡劣的言行。若是平常的下級官員,敢於跟加維蘭這樣說話,他一定會讓這下級立即下台,但是陳宇他能嗎?再說讓他下台,後果誰能承受的起?若陳宇一離開國都,又會到哪去呢?不論是獸人族,還是阿爾美尼或是布魯塞等等國家,只要陳宇一去,那麼很有可能掉轉頭,便是領兵殺回來報復,這今後果誰也都能看明白……

    陳宇就是一隻非常燙手的山芋。泊羅國想吞了這只山芋,一時難以下手,準確的來說,是不敢下手。若是想放手,更是不捨,準確的來說是不敢在此時放手,誰能肯定陳宇不會記恨在心……

    加維蘭幾經猶豫,終於平生第一次地落寞地回轉辦公室,在辦公室裡坐了沒多久,便覺渾身不舒服,回家去養身體了。

    而當日,陳宇只辦了兩件事:第一件事便是上書皇帝,言泊羅國要成立除禁衛軍之外的常備野戰軍團,並「想」讓這支軍團就駐紮在國都郊區,以便他隨時調動;第二件事,便是離開軍務部,臉黑黑地帶著二百隻火電獸與大群的親衛軍,直奔瑞恩家族的中心。當陳宇忽然出現在政法大臣豪華家宅的府邸前時,門衛一看之下,嚇得轉身就跑。

    因為是中午休息時間,李察蘭德在家,一聽門衛報告,氣得全身發抖,但卻是二話不說地傳話給蕾妮,讓她把寶貝女兒帶出來。

    李察蘭德自從陳宇回來之後,沒跟自己說一句話,感到無比的難堪,原想只要自己不去惹他,他不至於會來惹自己吧,但沒想到這人才來國都一天,就帶兵前來討要妮可。在那天廳裡,李察蘭德憤然地大罵:「真是一個毫無修養的流氓!」

    另一邊在那天門口,妮可淚流滿面地向陳宇飛跑而去。蕾妮站在那微微而笑,似朝中的震動並沒有讓她的心裡起一絲波瀾,也似她只是一個非常平庸的母親,淡雅地站在那也不上前去與陳宇說話,但一雙眼睛早已是流盼之間生輝。即便是陳宇剛剛還滿心怒氣,與她那雙充滿了寧靜平和的目光一觸之下,也情不自禁地還給了蕾妮一個微笑。

    「母親大人,我接走妮可了,您回吧。」陳宇大叫。

    「母親大人?!」蕾妮手捂小嘴直笑,看著妮可已是爬上了馬背,揮動了自己的手。

    妮可只覺臉兒火燙,在陳宇的杯裡嬌喚地回頭:「真是厚臉皮,誰是你的母親大人嘛?」

    陳宇卻是趁機親了一下妮可的小嘴,道:「以後絕不允許有人再這樣把你從我家接走,再要是出現這種事……」

    忽然陳宇的話頓住了,因為他發現蕾妮還在望著自己,並眨了下了眼睛,似在問:「再要出現這種事,你要怎樣呢?」

    妮可正聽得滿心歡喜,見陳宇不說話了,奇怪地又扭頭來看他。卻見他低下頭來,嘻笑著低低道:「就折了他家所有的房子,讓他家的人全到我家去住,看他還把你住哪接,總不能一家老少全住酒店吧。」

    「好凶哦!我怕怕。」妮可吐了一下舌頭,而後忽然癡醉地去吻陳宇。於是陳宇也迷戀地親吻著小別的甜嘴兒,當妮可的小舌兒在嘴裡游動之時,卻見蕾妮還在那微笑注視著他們。當下陳宇一手摟著妮可,一手帶轉馬頭,帶著妮可向家裡直奔而去。

    後面,蕾妮輕歎一聲:「真是一隻老虎般的女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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