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理曼完全沒想到在國都還有這樣一個地方,這裡像是一個與世隔絕的世外桃源,地方並不大,外圍是一圈低矮的籬笆,裡面一個偌大的草坪,草坪上芳草茵茵,看上去似未經修剪,野趣十足,卻又少有過於瘋長的地方
是兩隻雲鷹把查理曼帶到這裡,曼迪逃不過雲鷹來自天空的跟蹤,他是來找曼迪的,自從把小公主與紫茜兒帶回了家裡後,西耶娜離開了他,曼迪也不見他了
他想西耶娜是龍族的,就有她去吧,她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但是對於曼迪他還想跟她說一句話,另外看看她的父親,曼迪幾次想要他幫她馴化一隻雲鷹,現在新的雲鷹已是購進,對於皇家大召喚師來說,想弄兩隻雲鷹已變得簡單了,可是曼迪已經不需要了嗎?
而他想跟她說的話也就是這樣,還需不需要雲鷹?分了就分了吧,人世間的聚散還少嗎?
嚴格來說這裡已經算是郊區了,曼迪的家在城牆之外,怪不得每次看到她來學院都像是趕了很長一段路似的小臉紅通通的
查理曼下得半獨角獸,一雙眼睛往那草坪中間的一幢木草結構的茅屋望去,感到有點不可思議,曼迪,這樣一個活躍在國都慈善圈的女孩的家竟然如此的簡樸,這實在是讓他有點不太相信,心裡也更加的尊重她了,所以他站在那裡神情顯得非常的謙恭,默默地等待著曼迪能自動地走出來,發現自己
然而等了許久,天色都快暗了,看不見曼迪出來,卻看到一個弓腰駝背的老人慢慢的從那茅草屋中走了出來
也就在這一剎那間,查理曼與老人都雙雙一震,他們的目光交結,互相地死死地盯著對方打量著
這個老人竟然是標準的黃種人。而且查理曼感覺到那種故土的味道,那種內在的神韻和氣息像是闊別了百年的家鄉老酒一樣,撲面而來,一種強烈的直覺告訴查理曼,這個老人不是霍爾族的
而老人也是心裡如暴風來襲般的劇烈震盪,那個家們之外身體站的筆直的年輕人是誰?居然也是異龍族的?可是他身為異龍族的少主,怎麼會不知熟知異龍族那麼一丁點人。再說他離開異龍族也僅僅七、八年的時間,他會是村裡那幾個小孩嗎?那麼為什麼他對他一點印象也沒有
老人呆呆地望著查理曼,而查理曼也呆呆地望著他。時間就那樣靜靜地流失。
可以向討厭看到外人地「阿爸」卻是巍然不動,反而一陣骨頭辟啪直響後。眨眼之間老人竟是腰板挺直,昏濁的目光一下子變得比鷹還要犀利,頭髮無風自動地向後拂去,慢慢地由枯乾變成了光澤閃亮。他的臉也如魔術表演一般地瞬間年青起來
曼迪驚呆了,她都幾乎忘記了自己的阿爸是個風度翩翩地英雄,她轉過頭去看查理曼,又吃驚發現,查理曼眼眶裡竟是淚光閃閃
「他們是怎麼了?」曼迪差點要瘋了,她哭了出來:「阿爸」
變回幾乎像個三十不到的曼迪的阿爸卻是歎息了一聲對曼迪道:「這就是你地男友?他是誰?」
曼迪的阿爸以為自己恢復真容後,對方再怎麼樣也該認識他這個異龍族的少主東方義了,可是對方仍然呆呆地看著他,東方義不由非常的不解。難道這世上還有另一個異龍族?
曼迪氣憤地道:「我才沒有這樣地男友,他不配!」
然而東方義卻是毫不理會曼迪的話,忽然說出一句曼迪完全聽不懂的語言
查裡曼卻是渾身一震,因為他卻毫不困難的聽懂了,雖然對方帶著非常古怪的口音,可是他還是能清楚地知道那是古老東方之國的語言,好像是叫他過去
查理曼緩步來到東方義面前,見東方義如此的年青,卻又是曼迪的阿爸,都不知如何稱呼他,只得以替代語,以故土的語言道:「您好!」
話語一出。
東方義非常的吃驚,只覺查理曼的口音很是奇特,卻無疑跟異龍族的母語非常的接近,他久久地凝視著查理曼的眼睛,沉凝地問:「你來自何方?」
查理曼又愣了一愣,發現用前世的語言,溝通起來反而有些困難,乾脆以神撫大陸的通用語言道:「您好!」可說出這兩個字後,他再也說不下去了,因為不知道該說什麼。
東方義也用上了神撫大陸的通用語言,再次問道:「你來自何方?」
查理曼苦笑了一下,久久無語
東方義有點不悅地道:「你既然流著異龍族的血液,我也已經向你暴露出了身份,難道你還認為我不夠真誠麼?還是這世上有兩個異龍族,這真叫我奇怪」
查理曼看了看曼迪,欲言又止
東方義明白過來,當下對曼迪道:「乖囡,你避開一下」
曼迪心裡驚異無比的邊走邊回頭,隱隱覺得查理曼的身份有些驚世駭俗了,她知道自己阿爸的身份,這也是她的驕傲,可查理曼也是異龍族嗎?這真叫她難以置信。
「乖囡?!」這種稱呼真是逗啊,查理曼不由笑了笑,緊張的氣氛也因此大為緩和了下來,當下坦然地道:「我的靈魂來自另一個世界,可是我的**卻來自霍爾族的傳承」
頓時,東方義若遭雷擊殛,好一陣子才異樣的看著查理曼道:「真的嗎?」
查理曼點頭:「是真的,我沒有那個必要騙你。」
然而東方義又問了一句:「是真的嗎?」
查理曼只好苦笑道:「是真的啦。」
「真的嗎?」
「不要再這樣問了啦,大哥!」
是夜,星辰之下,晚風之中,查理曼與東方義並肩而立,在那草坪之上五十隻火電獸靜靜地趴臥著。兩隻雲鷹友好地分別呆立在兩隻火電獸的背上,他們不知發生了什麼事,只知道主人跟那個人沒完沒了的談著話,半獨角獸卻是在另一邊地草坪上挑三撿四的像個美食家那樣一根根挑著青草,它當然不會把這些雜草當成食物,只是覺得無聊,吃幾根打發時間
曼迪卻是非常的生氣。阿爸竟然完全不理會她心裡的感受,非要跟她現在最討厭的人在外面喝酒
查理曼瞥了一眼曼迪那氣鼓鼓的樣兒,等她搬出簡陋地桌子椅子。坐下後也懶得去管她,反正現在她的阿爸對自己可客氣了,氣死她。嘿嘿
於是查理曼揣起酒杯故意地大聲道:「大哥,來,我先敬你一杯。」
東方義一笑,低低道:「不要叫我大哥。叫我東方叔叔吧,我的年齡也足夠做你叔叔了,雖然我看起來也不老是吧。」
查理曼沒想到東方義如此心細如髮、目光如炬,那麼輕飄一眼,便能發現他與曼迪之間地貓膩,當下只好恭敬不如從命地道:「東方叔叔,那你為什麼看起來這麼年青呢?」
東方義有低低道:「本來我就不老啊,才三十幾歲,我出來的那年也只不過二十五歲」
查理曼只覺得服了她了。還以為他會說有什麼駐顏之術,那他就想學了,可又被他一句話弄得希望破滅。
同時才三十幾歲?就生了曼迪這麼大,而且還膚色都變了地一個女兒,這實在是讓查理曼無比詫異了,所以查理曼直愣愣地看著他
等曼迪去廚房弄菜的時候,東方義又小聲地道:「不要那樣看我,她不是我生的,是路邊撿來地,不過你不要告訴她,我一直都說她是我親生的。」
查理曼只覺東方義跟自己有點像,說話起來那般的臭味相投,當下笑了笑道:「放心啦,我最見不得女孩子哭了,真是可憐得曼迪,原來是撿來地」
東方義嘿嘿一笑,目光投向遠方,忽然之間不怒自威的凝思起來,似乎又回到了那個過去的歲月裡
查理曼隱隱覺得東方義的身上應是有一段非常的故事,同時曼迪真是他撿的嗎?於是他也陪著他沉默起來。
直到曼迪揣著小碟小菜來到之即,東方義才回過神來對她道:「你也坐。」
「阿爸,我不要跟他坐在一起。」
「坐,別耍小孩子脾氣。」
曼迪只好非常不高興的坐下,卻始終不去看查理曼
東方義慢慢細品杯中辛辣的酒水,忽然問查理曼:「你為什麼不能好好地對待曼迪呢?」
查理曼沉思,想了半天才道:「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我見一個喜歡一個,世間美麗的女孩子太多了」
而曼迪自是更加憤然,這麼無恥的話,竟然也能當著她阿爸地面說了出來,卻不想只聽自己的阿爸竟然喃喃道:「原來是這樣,你決定了嗎,這樣非常難,美麗的女人非常的可怕」
查理曼搖頭:「大叔,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東方義忽然冷聲嗤然一笑:「你若是不懂那才奇怪了,難為你了」
查理曼皺了皺眉頭,忽然想起了那句經典對白「如果可以,我想跟你換。」
當然,黑與白混淆不清,而他卻在無意之間,非常自然地就溶入進來,他只覺自己是那般的渺小,一頭撞入後,才發現世界是那樣的大,茫然間也才發現自己扮演了一個比無間道還要無間道的角色,迫不及待,迷迷糊糊的衝入花花世界之後,便發現自己的潛意識,已讓自己扮演了那個角色
這一切也是自然而然,天意一般地再回首,就發現自己正站立於那個黑白不分的界線之上。
其實每一個人都要選擇一個立場,好人或是壞人,不好不壞的人,壞的滴水的人,好到像純潔的雪一般的人
無疑眼前的東方義就是一個純潔的像雪一般的人,可是他也為此付出了代價,如此的寂寞孤獨,雖然查理曼不瞭解他的過去,可他現在的事實,已經告訴了他很多,查理曼可以肯定地說,像東方義這樣的人,世間少有,是真英雄。
於是,查理曼苦悶的喝著酒,一邊想著紫茜兒與小公主的**只覺有什麼東西正置於烈焰之上灼烤一般的發出那種辟啪之音,有些人聽起來會感到很享受,而有些人聽到了則會心驚肉跳
東方義凝視著查理曼那陰晴不定的臉,忽然道:「也許你可以幫我完成那個心願!」
「什麼?」查理曼見東方義說得那麼認真,感到非常的害怕,就怕他要自己去完成什麼心願的,小說裡面往往也就是這樣,碰上了一個厲害的高人,忽然間,高人就要主角去替他完成一個心願,然後為了讓主角順利完成那個心願,於是就傳授主角的絕世武功
這全是小說害的,所以查理曼一下子無法不心驚肉跳起來,他最怕那種高人要主角去殺一個什麼人,去完成一個什麼不可能完成的任務型重托。
可事情往往就是那樣,越怕的就越來,東方義竟是當著曼迪的面就那樣說了出來:「我要你去幫我殺一個人!」
「啊!」一聲驚叫響起,不過不是查理曼驚叫,而是曼迪在驚叫,她吃驚地看著自己的阿爸,又鄙夷地看了看查理曼,只覺今晚阿爸瘋了,查理曼更是一早就瘋了。
查理曼一抑脖子乾了一杯酒,為了配合劇情,於是他很乾脆地道:「說吧,你要我幫你殺一個什麼樣的人,我的武功不是很高,如果太厲害的人,那就得先傳授我絕世武功。」
東方義落寞的笑了笑,一頭飄逸的黑髮有無風自動,咬牙切齒地低低道:「那個淫蕩的賤女人,真是整個異龍族的恥辱,跟外族的兒子上了床還不算,還要跟老子也上床,你說這樣的女人該不該殺!」
查理曼愣愣地看著東方義,見對方一直在等著自己的回答,當下想了想道:「這好像只是她個人的作風問題,就算有罪,也不至於大到要因此付出生命這種程度吧。」
「你說什麼?」東方義怒了……
查理曼一想到這只是他的事,當下保持沉默,但還是對一個女人因為只是根兩個男人上床,就得死這種道理感到不以為然……
……
之後一連幾天裡,查理曼都帶著酒來看東方義,因為東方義喝的酒實在是不怎麼樣,查理曼享受慣「金汁玉液」酒,自是和不習慣他那種酒了,第一次帶著酒來的時候,曼迪生氣地讓查理曼滾走,東方義也微微不悅。
查理曼道:「酒的本身沒有錯不是嗎?」
這樣東方義也勉強接受了。
而後第二天曼迪就在校門口堵住了查理曼。
曼迪:「你不要再到我家去了,我家不歡迎你。」
查理曼:「我只是去看望東方叔叔,不是去看你。」
曼迪:「你真無恥!」
查理曼道:「是啊,那又怎麼樣?」
隨即在眾目睽睽之下,曼迪一聲尖叫,已是被查理曼強行拉上馬,抱在了懷裡,向著她家奔行而去……
曼迪咬著查理曼的手臂,回轉過來打他的臉,胸口……
查理曼任她打著,等這小妮子打累之後,強行吻向她的小嘴,曼迪緊抿著唇,咬緊牙關,不讓查理曼進入,卻被查理曼一手探入衣內,揉著她的蓓蕾,猥褻著聖潔的櫻桃。陶瓷般的堅挺的玉峰在手上變形,查理曼狠狠一捏之下,曼迪驚叫了出來,上面被查理曼乘虛而入,她的身子酥軟發燙起來,卻是一邊流著淚。一邊繼續地打著他的背部,當然雖說是打,卻很是無力了。
查理曼就這樣一直吻著她,猥玩著她的**。一直到她地家門口……
而後又來了第二次,到了第三次之後,曼迪默認了,只覺這世上最無恥最壞的人莫過於查理曼,可為什麼以前她一點也沒看出來,她不跟他說話,但卻又不拒絕他的吻。只覺自己似分裂成兩個人,一個人渴望查理曼那樣粗暴地對待著自己,而另一個人恨死了他……
查理曼也覺得騎虎難下,對曼迪這樣地女孩只有這種無賴的辦法。
一邊在每夜的半夜裡,查理曼一個人就在曼迪的家練習著拳法槍法,最後一天晚上。東方義才現身,看了看查理曼的拳法,沒作任何的評價,但等查理曼練劍之時。連連搖頭道:「劍不是這樣使的。」
等再看到查理曼地槍法之後,東方義怒了,一把搶過查理曼的屠龍槍道:「空有一身蠻力,你這種槍法只能叫獸人搶法!」
說著東方義一擺屠龍槍,就在查理曼的眼前展開了一套驚世之槍,只見那槍上下翻飛,點塵不驚,居然連風聲都沒有,查理曼看得驚心動魄。與本尼西奧相比,東方義的槍法更顯得來去無痕,讓他冷汗淋淋而下。
那槍看似無力之極,然而當東方義一槍點在一片籬笆之上的時候,那片籬笆頓時粉化隨風而飛……
猛然間查理曼似醒醐灌頂,終於明白了高手是怎麼練成的,原來全在精妙二字之上,這東方義地精妙之處又比本尼西奧超出了很多層境界,如果有這樣的老師的話,那麼今後他的武功進境,不難一日千里……
於是,等東方義地一套槍法使完,他站在那裡扭捏之極地道:「東方叔叔。」
「願意叫我叔叔啦,是不是想學我的槍法了。」東方義目光如電,一眼便看穿了查理曼那一點小雞肚腸。
查理曼自是大大點頭。
東方義沉沉地道:「要我當你的老師是可以,但還是那句話,幫我殺一個女人?」
「不是吧,東方叔叔,為什麼非要殺那個女人呢,再說……」那天查理曼以為東方義是在開玩笑,因為過後他老人家就像忘記了一般,不再提了,沒想今晚又舊話重提。
兩人搬出酒來,東方義飲下了一口苦酒,飄逸的黑髮再次無風自動,問向查理曼:「你覺得我怎麼樣?」
查理曼傻傻地看著他道:「什麼怎麼樣,說清楚啊,大叔!」他真不想叫他叔叔,因為明明看上去是大哥嘛。
「我是問你我長得怎麼樣?」東方義又有些怒了。
查理曼這才愕然又好笑地看了看他,點頭道:「不錯,基本上是個美男了。」
東方義卻是一點也不謙虛地道:「什麼基本上是個美男,天下美女,我還沒碰上一個看見我東方義不動心念的,她們見到我大都花癡一般,只是我的心已冷,情已枯……」
而後東方義接著悠悠地說道……
「那一年,正是我意氣風發之時,身為異龍族少主,幾乎村裡的少女個個對我情有獨鍾,可我只選擇了她,那時她才年方十六……」
「好小啊,那麼小就懂得談戀愛了嗎?」查理曼插嘴道。
東方義緩緩地搖了搖頭:「不知道,我只知道她很美,一笑之下百花失色,牽著她的手,就感到整個世界都屬於我的了……。」
「那很好啊……」查理曼又插了一句嘴。
「可是她僅僅跟我相戀一年,我感到她就不快樂了……」
「為什麼?」
「她說想去外面看看……」
東方義邊說著邊心如刀割,喘息著提著酒罈猛然又灌下一大口酒,接著道:「於是我逐了她的心願,帶著她來到了外面的花花世界……」
頓時查理曼感到心裡一沉。他知道一笑讓百花失色地女人,帶到外面來,男人若是沒有非常的本領,定會出事……
只聽東方義道:「你也知道了,帶著她必然要用我的劍,趕開那些好色之徒。短短一個月的時間裡,我東方義之名響徹帝國,一時名媛閨秀雲集我東方義的身邊,說了你也不相信。那時,就連皇后也對我暗拋秋波,帝國公主為我癡情流淚,讓她大是緊張,於是我在她面前許下誓言,除了她任何女人在我眼中都若糞土!之後,為了在帝都立下足來。我勉強答應了擔任禁軍總教官之職,每天晚出早歸,只為了守住她,也只為了那個誓言……」
查理曼心裡一下子更加凝重了,將心比心,當初若是自己只光顧著討好伊芙的話。根本沒用,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伊芙成為別人地女人,在當時那種情況下,逼得他強勢出擊。就算沒有雷妮撐腰,他仍然會無所不用地把奧古斯丁打得趴下,甚至是暗殺、下毒這種招數都可能用上,不管別人怎麼看他,他只覺這是沒有選擇的選擇,要不就一個人躲到角落裡去哭吧,不是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嗎?
於是後來,伊芙便成了他的女奴,是他把她改變了。修理了她那騷動的不安分地心,要不還不知會不會出現第二個奧古斯丁來跟他查理曼爭奪伊芙了……
在爭奪女人這件事情之上,查理曼總結出一個經驗,就是毫無道理可講,根本就像是國家之間的戰爭一樣,能說出個誰好誰壞嗎?難道能說侵略是無恥的,強國就不會侵略弱國……
當然,伊芙可能遠不及東方義的戀人美麗,對方也比伊芙要清純忠貞,可是那有區別嗎?有這樣絲毫沒有**、自私、虛榮心的女人?
查理曼不知道有沒有,但他目前為止還沒有發現一個,縱然是曼迪,她在他面前也是**的,她自己都沒有發現的東西,他卻是一目瞭然,只是不想傷害她,不想說破而已,再說,說了她了也不會承認,反而會更加輕視他,不恥他的為人,何苦說出來呢。
其實男人也是一樣的,查理曼覺得唯一化解人類陰暗劣性的法寶,唯有坦然,坦然面對那些黑色的**,不要去逃避,更不要把它封印,只歌頌著光明與美好,否則一旦觸發,徒增人間憾事,還會讓人變得無比的虛偽,睜大著眼睛說謊,以甜美的嗓音唱著:「我不想說我很親切,我不想說我很純潔……」最後說不能拒絕心裡地感覺……
不聽東方義的話,查理曼已是知道那個結果了……
而東方義也憤怒地低低咆哮:「然而她仍然不快樂!可是那是我一人在外,又要花那麼的時間陪著她,連我的劍都懶散下來了,何況我東方義根本不適合周旋於那樣地名利之場,我只想癡情於她,也無法與那些人同流合污,於是自然也勢孤力單,縱然我的劍再犀利,也無法剖開那張黑色的權力之網,正在我彷徨的時候,沒想到她就選擇了背叛,偷偷地與帝國的皇子上了床,竟是連緩衝的時間也不留給我,接著整個帝國舉兵圍捕我東方義,逼得我連殺千人,狼狽地逃出亞斯帝尼!」
東方義咆哮的聲音餘波,震得在屋裡偷聽的曼迪渾身一顫,淚水一下子直湧而出……
查理曼卻是有些無動於衷,他只覺如果自己是他的話,也沒有什麼好憤怒地,既然選擇那樣一條路,帶著一個絕世美人出現在權力的中心,只有三條路可以選擇,一,美女為成全忠貞而自殺;二,美人背叛;三,男人強勢出擊,攪風搞雨的建立自己的勢力之網,讓任何人想動自己的女人之前,得考慮一下那個嚴重的後果……
當然查理曼覺得東方義仍然可以親手讓那姦夫淫婦得到應有的懲罰,只是從此只怕他要心性大變才能圓復仇之夢,要跟一國之君相爭,一個人的力量是遠遠不夠的,那麼又印證了那句話:既然如此,又何必當初!
這也便是人性中的悲哀……
果然只聽東方義蒼涼的歎道:「我知道你心裡肯定會想。既然如此,為何不親手仞仇人,我告訴你,一來我現在難以靠近那淫婦地身邊,二來,就算我接近到她身邊。也下不了那個手,因為我仍然愛著她……」
查理曼不禁憤憤地問:「那我又行嗎?難道我就是殺人狂魔?真是豈有此理,大叔啊,你不能這樣輕視我啊。」
東方義冷笑一聲。嘲諷地道:「不,你行,你已經豁出去了,根本就是一個把美人當成玩物的魔鬼了,為什麼不可以順勢幫我收拾了那個淫婦,清理一下異龍族的門戶,同時教訓一下外族之人。揚我異龍之威……」
查理曼聽的心神大振,特別是最後一句,讓他熱血沸騰!
然而僅僅是幾秒鐘後,他突然覺得非常的可笑,為什麼要揚威?自己是不是吃飽了沒事可幹,撐著了想借此去消化食物……
於是查理曼久久默然……
但沒有到既使他一句話也不說。東方義仍然開始傳授他異龍心法,那是一套浩浩萬言的歌訣……
東方義讓他死背硬記下來,然後便對他道:「看了我的槍法,你也應該知道槍要怎麼使了,你地目前的槍法只能用一字形容:爛,你的劍法也是一個字:差,你的拳法馬馬虎虎,但也是兩個字:平庸,器械之道,上了一定的境界,便會滯留不前,這時心境、悟性、敏銳等就完全地體現出來,它們的高下決定的你的境界。當你體會到力量之境的多個層面之後,你原有的力量便會一層層地疊加,一化為二,二化為四,似無中生有,但實際上卻是你領悟到了天地之精妙之道,以微力破巨力,以精妙之道,破世間萬法!」
那一霎,查理曼心裡的感受無法形容,似飛到了天庭,推開了一道門,頓時耀眼地強光飛瀉而至……
他感動的淚流滿臉,癡癡地望著天宇大地……
如果說在前世,有幸與兩位老道相遇,得了最初的點化,窺得了道之門的話,現在才是正真地看到了道之戰力……
無疑東方義橡是異龍族中的戰天使,他的論述字字如金。
然而緊接著東方義便下達了驅逐令:「這些天我一直在觀察你,總地來說你還算是個坦率的人,所以我把異龍心法傳授給你,異龍族的全部精華全溶在其中,不論是刀槍棍劍,拳掌指法,事實都是外在的東西,舞得再好看,都只能徒有虛表,等你領悟了異龍心法地第一層之後,一切自然都會開始層層破解開來,天地奧妙盡在其中,異龍心法分七層,等你到了第三層,便可與我一戰,到那時你可以考慮幫我完成那個心願,但我不會強迫你,還有,你可以走了,以後也不要來看我,你的心意我懂,可是我跟你是兩個完全不同的人,我的心早給了過去的她了……」
查理曼雙眼儘是迷惘,呆呆地看著東方義……
「走把!」東方義吼了起來……
到了此時,曼迪反而從屋裡跑了出來替查理曼求情:「阿爸……」
東方義愛憐地輕撫曼迪的頭頂,「傻孩子,你喜歡他的話,就堅強地跟著他吧,忘了我跟你說的話了嗎?一旦心給了某人,就要嫁雞隨雞,嫁狗隨狗……」
曼迪不由哭的更凶了……
查理曼卻是險些笑了出來,不過他知道有些東西是無法改變地,東方義跟自己的確是兩種不同的人,他堅守著自己的立場與品德,而他查理曼卻是一個隨波逐流的人,這樣的兩個男人,根本不可能走在一起,他能傳自己異龍心法,只能說是個奇跡,也許這與自己的血統氣脈得同異龍族的人認同和來自另外一個世界有關,物以稀為貴嘛……
只是查理曼並不知,異龍族還存在著一個世代相傳的傳說,某種意義上講,東方義傳給他異龍心法,完全是逼迫無奈的選擇,只是東方義一點一滴都沒有透露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