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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六百零三章幻境懸疑 文 / 隱為者

    第六百零三章幻境懸疑

    當我再次數到二十時,天之傷叫了聲停。我聽到他的聲音是從我身後傳來,也就是說,咱們的聲音與方位也是有一定聯繫。

    「你站在原地不要動,等我過來。」天之傷叮囑道,跟著我聽到他聲音是越來越近,在我身邊停住。

    「我猜咱們現在應該站在同一坐標上。」天之傷停了停,突然說道:「以咱們剛才進來之前的距離來看,我現在應該已經踩到你腳上了。」

    「但是我可沒感覺啊。」我跟著說到。的確,這時天之傷的聲音已經不再是從耳邊傳來,反而如同從我自己嘴裡發出一樣。

    「娘的,這地方真是太詭異了。」天之傷聲音又往旁邊去,看樣子站在同一個坐標上說話感覺也不那麼舒服,就跟被鬼附身似的。

    「咱們繼續往前走吧。」我想了想道「不然站在原地也不會有什麼發現。」

    「跟我想的一樣,不過咱們最好還是保持步調一致。這裡好像是兩個完全對立的位面,它們之間一定有某種聯繫,只是一時之間我還想不到破解之處。咱們暫時先不要破壞這種平衡,我相信總會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天之傷說道。

    我點點頭,突然意識到對方根本看不到自己,跟著應道:「好,一起朝前走吧。」

    一路上,我們兩個沒有多餘的交談,只是同時數著自己步子,就從那單調的數字上,我們都能感受到對方的存在,這讓那純白與純黑的世界顯得不再恐怖。

    如果這個時候走在另一面的是芸芸,恐怕她早就該嚇壞吧,我心裡暗暗想到。突然覺得有種跟天之傷同生共死的錯覺,讓我不由得想到芸芸。

    「你看到什麼嗎?」天之傷突然說道。

    「看到什麼?」我停下腳步問道。

    「就在前面地地上,好像有點什麼東西。」

    我朝前面看了看,地上好像真的有什麼東西在閃光,但我不能確定那是不是因為眼鏡長時間停留在黑暗中所產生的幻覺。

    「走過去看看。」我們異口同聲說道。

    的確不是自己眼花,因為地上果然有東西在發光,那是顆像水滴般的透明寶石,就那麼靜靜地躺在地板的凹槽之中。僅管它在發光。但是也只能照亮到它的一點點輪廓,如果不是走得這麼近,幾乎都不能看清楚它的形狀。

    「天使之淚。」我欣喜若狂地叫道。真想不到這麼容易就讓我找到自己想要找地東西。「你那邊是不是也有顆寶石?」我沖天之傷叫道。如果這兩個空間真是同時存在的話,那麼天之傷所能看到的應該就是魔王之血。

    「不錯,有顆黑寶石。」天之傷的聲音應聲傳來。

    我立即彎腰,一把將天使之淚撿了起來,樂呵呵地塞進背包。

    「你把它撿起來了嗎?」天之傷突然問道。

    「是啊,你怎麼知道?」咦。按道理說天之傷應該看不到我的動作,但是怎麼知道我已經把天使之淚撿起來了,難道……

    「我這邊的魔王之血突然飄起來了,拿不拿?」天之傷腔調古怪地說道,好像遇到什麼怪異的事。

    「拿啊。當然拿,你那怎麼了?」我回道,因為我覺得天之傷之所以會發出那樣聲音,絕對不是因為一顆寶石飄起來而被嚇到。他一定是看到我沒看到的東西。

    我回頭看了看,身邊還是一片黑暗,什麼都沒有。

    「你回頭看看?」天之傷地聲音更加古怪。

    「你能看到我嗎?」我不禁問道。

    「不錯,我能看到你。」天之傷說道:「而且在你旁邊還有三個怪物。」

    靠,真的假的,玩恐怖還是驚悚,有怪在我旁邊,而我用真實之眼竟然也看不到。看著眼前那一片無休止黑暗,我幾乎有點抓狂,那咱不是要被動挨打嗎。

    翻手抽出雙刃,我乾脆閉上眼睛,屏息凝神,想從聲音中辨別怪物所在位置。可是周圍是那樣地異常寂靜,除了天之傷聲音外,我根本聽不到有任何動靜。而且四周空氣也顯得十分壓抑。氣味清淡如水,根本沒有異常。

    「暫時不要輕舉妄動。」天之傷說道:「那幾個怪好像暫時沒有要攻擊你的意思。我試試看能不能靠近它們。」

    現在只有天之傷能看到我,而我卻看不到他,這種感覺真的非常不爽。聽到他向我走來,停在我前面不遠地地方,他歎了口氣說道:「我沒辦法攻擊這些怪,看來要另想辦法。」

    「對了,你把魔王之血拿起來了嗎。」我突然想到,「剛才我也是因為拿了天使之淚所以你才能看到我的。

    沒有聽到天之傷的回答,但是面前卻突然出現一道奇特景像——在那片黑暗空間之中,我陡然看到幾個半透明身影,隱約散發乳白光芒,但是只有模糊的輪廓而已。其中一個手裡拿著個圓弧形物體,看起來怎麼都像是把戰弩,那應該是天之傷沒錯,而圍繞在天之傷旁邊地幾個影子身後都有對巨大的翅膀,體態纖纖瘦瘦,有點像是女子模樣。

    「我也看到你了。」我說道:「不過好像你運氣比我好,身邊幾個是美女哦,雖然看不到臉,但身材似乎都不錯。」

    「在我的哪個方向?」天之傷問道。

    「正左側三步遠的地方有一個,右斜上四十五度角六步左右有一個,右側六步左右還有一個……」我一邊算著距離,一邊對天之傷說道。

    我話音剛落,天之傷突然身子一矮,手中戰弩平放胸前,唰唰唰,如行雲流水般朝著我指的方向連射三箭。

    耳邊立即傳來三聲空靈般的慘叫聲。三個影子身邊同時泛起一片波紋,消失在我視線裡,與此同時,我也得到相應的經驗獎勵。

    「哈哈,我明白了。」天之傷站起身對我說道:「只有打掉這些怪才能看到東西,你也試試看,先把你左面三步的那個怪殺掉。」

    「好。」我向左跨出兩步,手臂一揮。封印之刃猛地向前劈去,眼前雖然什麼都沒有,但是我明顯感到手中匕首地確是插中什麼阻礙,左手一擊得逞,右手的冰魂割裂者是緊跟而上,被我砍中地傢伙猛地抖動一下,空氣中一震,似乎有東西如波浪般散去。看來這怪物也是比較弱勢,能夠被我和天之傷秒殺。

    眼前霍然一亮,一道絢爛光柱破開無窮的黑暗,從頭頂傾灑下來,剛好照亮我所站的位置。各種色彩終於回到我的視覺裡,低頭看看,腳下是一片光滑如鏡的紫巖地板,還有交錯的金色粗線花紋。

    我橫著跨出一步。走到光柱之外,眼前又被黑暗所吞噬,連先前那道光柱也不見。但是當我再次跨回來地時,那道光柱又重新出現,卻也只能看到眼前地方寸之地。

    按照天之傷告訴我地方位,我又一連殺了三個怪,四道光住連在了一起,我差不多能看到近三米見方地範圍。

    「會下盲棋嗎?」我靈機一動。朝著天之傷那道透明身影揮了揮手說道。

    「下盲棋?」天之傷不明白我為什麼會突然提到這個,奇怪地問道。

    我伸手在空中畫了幾個格子的形狀,對天之傷說道:「就像蒙上眼睛下棋一樣,兩個人只需要說出所要下棋子位置,然後在心裡默記的那種。」

    「我明白了。」天之傷點頭道:「聽起來似乎有點意思。」

    我接著說道:「反正咱們現在都看不到自己身邊的怪,就跟下盲棋差不多。我們兩個人現在只需要注意對方的位置,以一步距離為單位,說出怪物的坐標。然後閉上眼睛打就是了。兩個人同時進行應該會快很多吧。」

    「好,先試一下。」天之傷拎起戰弩。朝我這邊看了看,說道:「前三左二。」

    天之傷話音剛落,我已朝前跨出三步,往左轉的同時,我也往天之傷那邊看去叫道:「前一,左四。」

    手起刀落,一道燦爛光線再次從頭頂灑落下來,天之傷地下一個坐標已經脫口而出。

    「退四右三。」

    「左七前二。」

    「右一前三。」

    「前三左四……」我與天之傷的聲音是此起彼落,兩個人的動作也越來越快,幾乎不等我殺完一個怪,天之傷已經把下一個怪的位置告訴我。

    天之傷幾乎都站在原地沒有動,手中的黃金戰弩朝著各個方向不斷射出箭枝,眼睛只盯住我地位置。

    他是殺得方便,我是艘幌隆?

    要跑來跑去,但因為天之傷一直站在原地不動,所以我要判斷怪物相對於他的方位就要輕鬆很多。不像天之傷,因為我一直跑來跑去,害他每一次都要重新根據我所在的位置確定怪物的方向。

    怪越殺越多,視野也變得越來越開闊。從天空中接連灑下來地光線把周圍照得如同白晝,讓我幾乎忘了咱此時是深在地下城堡之內。

    「叮」地一聲脆響傳來,天之傷射出的銀箭好像撞到什麼東西上,而在我殺掉後面一個怪後,眼前也出現一道石壁,不知不覺中,咱們兩個已經走到這裡的邊緣處。

    「原來這裡也不是無邊無盡的。」我擦擦額頭汗水,回頭對天之傷說道。

    「那我們先來看看這裡到底有多大?」天之傷朝我看了眼說道:「先沿著牆壁打過去吧,這些怪看來挺容易對付的,不算厲害。」

    我點頭應道:「但是我們不能再往兩邊散開,隔太遠我可看不清楚怪離你多遠,最好是兩人沿著一個方向去殺。」

    「就這麼定了。」天之傷回道:「兩個人互相有個照應,安全係數會高不少。」

    這個空間也不算大得離譜,幾個小時之後,咱們已經圍著石壁殺了一圈。從我們所走的路線來看,初步可以判定這裡應該是個圓形。但我們同時也有了個認知,那就是不管我或天之傷,都沒有看到任何像門的東西。

    咱們進來的那道門哪裡去了,總不至於咱們是從天上掉下來地吧。唯一可以解釋的就是我們開啟的是道單向傳送門,如果想要從這裡出去地話,還需要把裡面更多的空間打開才能看到。

    「怎麼辦?」天之傷問道。

    「還能怎麼辦,當然是繼續打貝。」我聳了聳肩膀說:「不過我發現地上的花紋好像都是朝著某個方向沿伸過去的,不如我們順著花紋打過去試試看。」

    說幹就幹。我與天之傷操起凶器,繼續對怪物的單方面屠殺。

    「線條明明是向左,你怎麼引著我往右啊?」沒殺幾個怪,天之傷突然問道。

    「不會吧?」我停下腳步,朝地上看了看,沒錯啊,我地確是沿著地板上地花紋朝前殺過去的。「看樣子咱們看到地地板也不是同一塊,真他媽的麻煩。」

    「不然這樣。」天之傷朝我走了幾步。對我說道:「先按你能看到的線條殺過去,看看能找到什麼線索。」

    「嗯,那就往這邊。」

    沿著地上彎彎曲曲的花紋一路殺到了中心地帶,眼前出現一座圓形祭台,幾點金黃螢光圍繞著祭台上下飛舞。讓祭台上的浮雕投下的影子輕輕晃動,彷彿活物一般,祭台中央則翻湧著一團亮白色火焰,火光之中。一根黑色的長條形物體,時而浮起,時而落下,不斷地旋轉翻滾著。

    「你看到什麼了?」見我久久沒有動靜,天之傷開口問道。

    「不知道這是什麼。」我把自己所看到的東西給天之傷形容一遍,跟著繞著祭台走了一周,也沒有什麼特別地發現。如果說這東西有什麼奇怪之處,估計就是那火焰裡的那根黑色物體吧。

    我拿出一瓶靈仙粉塞進嘴裡。又檢查一遍自己的狀態,確認沒有任何問題後,這才小心翼翼地緩緩伸出手,想握住火焰裡的那根東西。結果沒想到,我的手徑直從火裡穿了過去,卻一點感覺都沒有。我把手上下揮了揮,周圍只泛起了一點點黑色地波紋,而我的手根本沒碰到任何東西。就好像我現在拿手去碰天之傷一樣。看得到而摸不到。

    「你在幹嘛?」天之傷見我甩著手,不明就裡地問。

    我腦中靈光一閃。重新把手放進那片火焰裡,手掌剛好能握住那根東西的位置,轉頭對天之傷說道:「看到我的手了嗎,那裡有東西,你把它拿起來。」我猜這裡地怪都是能看到的不能打,能打到看不見,估計物體也是這樣。所以我猜我碰不到的話,天之傷應該可以拿到。

    天之傷我一說,也小心翼翼地抬起手,朝那團火焰伸了過去。估計剛才看到我又是吃藥又是檢查狀態的,猜到眼前東西可能有點不太一般。可是就在天之傷的手靠近祭台的那一剎那,祭台上的白色火焰突然竄了起來,朝他臉上猛撲過去。

    「小心危險!」我剛吼了一聲,就見天之傷慘叫著一頭栽倒在地上,翻來覆去地滿地打滾,身上燃起陣陣白色火焰,彷彿要將他吞噬。

    這可怎麼辦,我百般無奈,焦急地看著在地上翻滾的天之傷,想要去救他,偏偏又碰不到他地身體,那團火焰對於我來說也等同於空氣,只能看卻摸不到。

    還好天之傷的翻滾也只有那麼一會兒,很快他就忍著痛苦,從地上爬起來,不停地掏出血藥往嘴裡塞,看樣子受傷一定不輕。

    「怎麼回事。」他咬著牙問道,一邊不住後退。但是那團火焰好像已經附到他身上,他的後退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持續傷害讓他的血量是越來越少,就算是加強效果的靈仙粉這時候也救不了他的命。

    等等,他如果不後退的話我還沒有發現,有幾道白色的線條從祭台地底部沿伸出來,纏到天之傷地腳上,這肯定跟他身上的火焰有所關聯。我立即叫道:「不要後退,趕緊砍斷連在你腳上地白線。」

    天之傷應該看不到自己腳上纏著白線,但是聽我這麼說,他毫不猶豫地抽出匕首,朝自己腳邊砍去。

    噌、噌!兩條被他砍斷的白線好像蜘蛛絲一樣輕輕飄起來,跟著唰的一聲,飛快地縮回到祭台上,那看似石頭雕刻的祭台竟然輕輕顫動了一下。

    他媽的,原來這根本不是什麼祭台,而是個看似祭台的怪物。這一路殺來沒有遇到幾個反抗的怪物,讓我們都掉以輕心,才讓天之傷險些丟掉小命。不過既然知道是怪,那就沒有什麼好猶豫的。我立即指明「祭台」的方位,讓天之傷先把它幹掉。

    天之傷帶著滿腔怒火,一手痛朝「祭台」不斷射出弩箭,同時一手不斷地砍削著腳下四周。漸漸地,他身上的火焰是越來越小,而那「祭台」在被無數箭枝射中之後,原地打了個轉,轟地一聲倒在地上碎裂開來。碎片中,我看到一點烏黑閃亮的東西,被幾點白光包裹著,便對天之傷說道:「你剛剛掛掉的怪物好像暴出什麼東西,你用個採集術試試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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