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四章開公司
話動力回頭看了看斷牙笑道：「看來隱大哥是肯定我的消息了，那好，咱哥們就開誠佈公地說吧。」
呀喝，我可沒說肯定你這小子，改口改得這麼快，還沒怎麼滴，就開始叫大哥，哼，要是你小子有什麼歪心眼，我可沒好臉對你。
聽話動力跟著一番介紹，我總算是弄明白了，原來，斷牙跟話動力是從小玩到大的好哥們，兩人的家庭情況跟機遇都差不多，都是不被長輩們認同，所以決定獨自出來闖闖。話動力從大學一畢業就進了華夏集團，擔任宣傳部的一個小職員，一心想從低層幹起，希望能有所作為，好讓家族長輩刮目相看，但是當他後來得知斷牙也遇到同樣情況後，兩人商議了一下，決定另力門戶，合夥開家公司，白手起家，闖出片天地來。
「原來你是華夏集團的員工，難怪知道那麼多。」我點頭說道。
「不不不，華夏集團除了負責在線解答和回答疑問的員工外，其他在職員工是不允許私下進入遊戲的，以免會謀取私利。」話動力連忙解釋說道：「而且我只是宣傳部的小職員，對遊戲內部情況可是一點都不瞭解，知道的不比你多多少，何況我現在已經辭職了，不然也不可能到遊戲裡來玩了。」
斷牙接著說道：「大哥，我的情況你也是知道的，雖然玩遊戲也可以賺些錢，但是難度有多大，我想你比我更清楚。而且在遊戲裡賺錢也不是長久之計，我並不打算一輩子做個職業玩家，那樣的話，我的長輩們永遠也不可能認同我的。」
「那跟我有什麼關係呢。」這兩個小子吃飽了沒事幹，自己要開家公司。這跟我八桿子也打不著邊啊。要說在遊戲裡，咱還算是有錢有地位，可是現實裡咱就是那麼個平頭老百姓。這兩小子莫不是知道我跟馬尾辮的關係，想借我這塊跳板去跟鼎盛合作不成，我心裡暗暗算道。
「跟你的關係可大了。」話動力湊過了腦袋，壓低聲音說道：「我在華夏集團的宣傳部做了段時間，發現他們地宣傳工作其實非常簡單，通常都是交給專業的廣告公司來做。我在宣傳部也就只是負責聯絡廣告公司，將公司的大體宣傳方向告訴一下他們就成，具體的東西都由廣告公司來完成，包括創意、預算、拍攝、製作，方案出來後交給宣傳部審核一下，如果預算沒有問題，基本上就能通過。」
「你說這麼多，貌似跟我還是沒什麼關係。」我是越聽越糊塗。真不知道這兩個小子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大哥，你聽我說完嘛。」話動力這小子是越說越激動，現在連個隱字都省了，直接跟著斷牙叫大哥。「根據我和小牙兩個人的調查，發現其實不僅是華夏集團。很多大型的企業都是採取這種方式，對於企業來說，節約了很多資源和成本，而其中的利潤是非常客觀。我跟小牙正是準備先成立家小型地廣告公司。替這些大公司做廣告，主要是以電視或網絡宣傳片為主。以我跟華夏宣傳部那幾個業務的關係，很容易就能把這筆生意拿過來。等華夏這樣的大公司都跟我們合作後，那咱們的名氣也就打響了，不愁以後沒辦法擴大經營。」
說到這裡，話動力跟斷牙兩人不光是面色一片紅光，神情高度激昂，滿眼都是飛舞的星星。彷彿美好的前景就跟擺在桌上的酒菜一樣近。
「咳咳，不是我潑你們的涼水。」我端起酒杯抿了一口，正色說道：「你們地想法不錯，但是現在的廣告公司數量也是多如牛毛，就算你們因為有關係而接到華夏集團的單子，也不代表會有其它的公司自動送上門來。再說了，我對廣告行業一點都不懂，你們要找也應該去找別人。而且如果你們是想找人投資的話。那就更找錯人。應該去找那些大商家大老闆，而不是我這麼個遊戲玩家。」
斷牙搖了搖頭說：「隱大。你還沒明白嗎？我們就是不願意借助那些大公司地實力，來體現自己的價值，如果是那樣的話，我就直接問我哥借點錢做點小買賣也成，犯不著要到天地裡來打拼賺錢，雖然家裡人看不起我，但我哥那邊對我還不錯，我只是不想輸給他而已。」
「對啊，老大。」話動力也忙不跌地說道：「正因為他哥是白手起家，一人獨闖天下也能有今天這番成就，所以我跟小牙才決定，要定要拉隱哥你入伙，要要有大哥的加入，我地第一步計劃才有可能成功。」
「第一步計劃，是什麼，說來聽聽撒。」如果說起白手起家，咱的確是在天地裡一手一腳打拼出來今天的成就，但是為什麼一定要找我呢。
話動力清了清嗓子說道：「華夏集團目前的工作重點都放到了天地這款遊戲上，所以要給他們做廣告的話，首先當然要以天地入手，而遊戲中期的廣告已經不要打響知名度，而是要吸引更多已經知道這個遊戲，更加深入地瞭解這個遊戲，也讓那些本來不想花錢在遊戲裡的玩家，掏出自己的錢包。我地計劃是做一系列的宣傳片，有一定有故事情節，然後送到電視台以及放到網絡上滾動播出，這樣能讓本來不喜歡玩遊戲的人，也能夠對天地這個遊戲產生興趣，從而達到咱們的宣傳目的。這個計劃在華夏已經通過，但他們也說了，如果只是普通的情節短片，那麼咱們的收入就要大打折扣，甚至能不能通過都會有問題。因為現在網絡上很多玩家都有自拍的視屏短片，所以拍不出點新花樣地話，咱們就沒有賣點。」
原來是這樣，聽起來好像不錯。我也有了幾分興趣，聽話動力繼續往下說。
「本來小牙組織了傭兵團，在天地裡各處跑，應該也能拍到點有新意地東西。但是說句老實話，那樣的東西雖然有點可看性，但如果要拿來賺錢，而且要賺大錢地話，恐怕還欠點火候。」話動力一邊說著，一邊拿眼瞅了瞅滿臉通紅的斷牙。
「我哪能跟隱哥你比，隱哥你可是天地第一高手，別說是我。就是放眼整個天地，也沒幾個能比得上地。」斷牙乘機猛拍一通我馬屁，順道也跟話動力表明了意思：不是自己不行，只是跟大哥比起來，差了那麼一點點罷了。就算不是極品，好歹也算是個上品。
我總算是明白這兩個小子找我合作是什麼意思，原來是想借我在天地裡的名頭，讓我來擔任這部宣傳片的主角。我乾笑了幾聲說道：「演戲咱可不在行，而且我也沒有那麼多時間。」
「隱哥你放心，沒你想得那麼複雜。」斷牙趕緊說道：「製作的事交給我去做就成，也沒有什麼劇本，有什麼特別要求我會告訴你的。初期只要隱哥你把平時殺怪的刺激情形拍下來，然後交給我們去做後期。完了之後我再給你看一下，確定沒問題後交到華夏公司去，只要過關。就可以拿錢了。」
「這麼簡單，那拍一部能拿到多少錢？」聽他說起來似乎挺容易的，如果真的可以賺錢地話，那咱倒不防試一試，反正錢多不燒手，何況拍點殺怪場景在咱來說，根本就不是個事。
話動力掰著手指算了算，抬起頭對我說：「起初咱們的名氣不太響。片子也肯定精簡，估計只能在幾萬塊左右……三分鐘。」
三分鐘，幾萬塊，奶奶的，真的假的，咱只要在殺怪時多開個錄相功能，輕輕鬆鬆幾萬就能到手，就算三個人分。咱也能撈個萬把塊。這還只是名氣不太響時，那等以後名氣打響了……錢啊。咋來得這麼容易呢。
「那賺到的錢怎麼分？」親兄弟還明算帳呢，這個問題咱必須提前問個清楚，要不然到時候分錢不均，會引起內訌的。
「我們的計劃是把錢分成四份，出資也一樣。只不過咱們做地是遊戲宣傳片，所以拍攝的費用全都可以省了，第一次只用出力，用不著多大的投資。」話動力接著說道：「咱們是一起合夥干，所以沒有誰高誰低，大家都是白手起家，所以不存在有什麼財產糾紛。隱哥主要負責拍攝，小牙負責後期製作，而我負責聯絡商家與市場調查，大家都有自己的事，也不存在分工不均。」
「還有。」斷牙補充道：「咱們在這裡說白話是不成的，就連我跟小話從小長到大地交情，也不能只是嘴上說說，有些東西也是一定要有的，畢竟現實裡跟遊戲裡是不一樣，凡事都要講究合法性。如果大哥沒有意見，咱們約個時間，到律師事務所簽一份合同怎麼樣。」
簽合同，這正合我意，一但有了合同保障，我跟斷牙和話動力就是真正意義上的合夥人，有錢大家賺嘛，遊戲裡的錢還是咱自己一個人滴。
「好，就照你說地辦，我看時間的話，就明天吧。」我站起身來說道，事已談妥，我該回去陪陪馬尾辮拉。
風和日麗，碧空如洗，幾片淡淡的白雲像扯散的棉花糖般，散落在天空那片藍色綢緞上，成群結隊的鴿子從上空飛過，身上的鴿哨發出接連不斷的嗡嗡聲，聽起來是格外悅耳，我彷彿又回到許多年以前，坐在爺爺家大門口吃著冰糖葫蘆的童年。這樣地天氣在遊戲裡並不難見到，但是污染日益嚴重的現實生活中，想要看到這麼藍的天真的是非常不容易。或許老天爺知道今天我要出門，所以特地放晴，讓我帶著愉快的心情出門辦事。
這片是sh市最繁榮的商業區，密林一般崛起的群樓和大廈，魁偉如南方的榕樹，挺拔似北方地白楊，有地似雪杉一般潔白，有地似修竹一般鮮綠，有地則金黃如同深秋的銀杏。曙紅的，又如同暮春時節繁花滿樹的木棉……二十層、三十層、四十層、五十層……似乎不斷攀比著自己的高度，以顯示自己在樓群中的地位，彷彿無數個巨大的驚歎號，豪雨一般濺落在我地周圍。
主幹道上，分兩側不斷穿行著各式各樣的汽車，使得這條街道更像是一條永無止盡的河流。現在已過了上下班時間，但是兩旁的人行道上依舊是人潮湧動。每個人都行色匆匆，各奔前程，使得那些明亮的玻璃窗裡展示的名貴商品顯得有些喪失了魅力。
隔著老遠，我已經看到了那座幾乎已成為這個區內標誌性建築，八十一層的國際大廈。在那幢週身包裹著藍色反光玻璃的大樓裡包羅萬象，幾乎所有地行業都能在這裡找到你所需要的東西。嚴格說起來，它就是一幢綜合型的辦公大樓，對於商業界來說。這裡更是身份的象徵，因為只有實力超強的企業才有可能在這裡立足。正因為如此，在這裡進出地人大多數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即便是一個小小的員工，也會自認為高人一等。
這裡不但辦公方便。從一樓到十三樓也是休閒娛樂的好場所，我們約定地見面地點就在那裡第九樓的良木咖啡廳。
進入自動開啟的咖啡廳大門，我眼前突然一亮，自己難道是走錯地方了。不是到了咖啡廳，而是來到充滿鳥語花香的綠色公園。映入眼簾的是一派大自然的景象。近處，花草繁茂，清泉潺潺，紅鯉青鯽漫遊其間；遠處，假山重疊，怪石嶙峋，山上有亭。翹角飛簷，金頂紅欄，小巧玲瓏，煞是奇觀。亭下有泉，先成渠水汩汩流出，倏然間又沿山巖飛流直下，形成飛瀑，宛如玉帶輕飄。明珠四濺。演奏著一曲天然交響樂，而周圍有鐵樹崢嶸。棕櫚青青，再加上各式各樣的咖啡桌間插在其間，或是鞦韆形狀，或是林中木樁，或是溪邊怪石，不管選擇坐在哪裡，讓人總有種投身入大自然懷抱的感覺，工作地疲憊頓時一掃而空。
在服務台報上了自己的名字，漂亮的女服務生正在替我查詢的時候，迎面走來幾個人，其中一個胖子正點頭哈腰，滿臉堆笑地不斷沖旁邊幾個老闆模樣的中年人連聲道別。定睛一看，嘿，認識的，不正是我以前就職公司裡，那個成天看我不順眼的黃胖子麼。這好久不見，他倒是越長越胖，頗有些老闆樣，可惜就是那身天生的奴氣卻是永遠也改變不了。
送走那幾個客戶，黃胖子擦了擦滿頭地汗水，長長地鬆了口氣，轉過身來，剛好站在我對面。
「喲，這不是張羽麼，怎麼，也到這裡來逛逛嗎。」黃胖子細眼一瞪，上上下下把我打量了一番後，頓時擺出幅居高臨下地姿態，皮笑肉不笑地對我說道。
我本來沒打算跟他打招呼，但是瞧他這副模樣，我就氣不打一處來。但是今天有正事要辦，我也沒必要跟這種得志小人斤斤計較。我目光掃了他一眼，轉過頭，沒有多搭理他，繼續等候服務員的查詢。
見我沒搭話，那黃胖子似乎有意要在我面前炫耀一下，挪著步伐湊上來對我說道：「小張啊，最近過得怎麼樣，如果找不到合適地工作就回來吧，我替你向老闆說說情。以咱倆的關係，相信老闆一定會給我面子，現在就業競爭壓力實在太大，工作不好找，特別是想到這種駐紮大型企業的商業大樓裡，就更不可能有位子，以前的事都過去了，我看你也別太逞強，免得過得辛苦啊。」
我算是看出來了，這傢伙以為我是上這兒來找工作的啊，切，真是沒眼力。雖然咱我現在穿的是一身休閒裝，但那可是馬尾辮親自給咱挑的品牌服飾，就這一套，起碼要抵得上黃胖子一個月的工資，就他這種人，位置爬得再高也有限。
正當我想弄兩句好好諷刺一下黃胖子的時，女服務生抬起頭對我說道：「對不起，先生，讓您久等了，您的兩位朋友留下口信，因為房屋公正處的人急著叫他們簽字，而您還沒有來，他們不敢私自作主，所以先上樓去跟公正處的人談，讓您來了就直接上去。這是他們留給你的字條。」
我接過服務生遞過來的一張小卡片，上面寫著：「隱大，小話看中了這裡一間辦公室，正在上面談呢，你要是來了的話，就直接上來吧。」
將卡片隨手塞進兜裡，我點頭笑著對服務生說了聲謝謝，呀，那小丫頭片子連臉都紅了，不自禁地低下頭，拿眼光偷偷瞄著我。靠，這什麼年頭，一聽說我是老闆，而且還要在這裡弄個辦公室，那丫頭連眼神都不對了，人啊，真是物質的產物，現實得緊。
沒理會女服務生的暗送秋波，我回頭對下巴已經掉到胸口上的黃胖子說道：「哦，呵呵，原來是黃哥嘛，真對不起，我下面的人有點急事找我，沒時間閒聊，先走一步，你請便。」說完我轉頭直步走向電梯，留下黃胖子目瞪口呆地站在咖啡廳門口。
「這小子，什麼時候發達了，開公司開到這裡來。要知道，咱們公司想到這裡談筆生意，都得削尖了腦袋，沒想到……唉，早知道以前就跟他把關係處好一點了。就現在那破公司，沒前途啊，老子越待越鬱悶。」黃胖子喃喃自語，絲毫不顧旁邊的女服務生，衝他丟出鄙視的眼神。
「先生，請問您還有什麼需要嗎？」服務生柔中帶刺地問道，話雖溫柔，但意思是再明顯不過，你要是不喝咖啡就趕緊走人，別在這裡佔著位置，擋著咱們做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