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確制導的光子導彈,能準確地在兩秒內摧毀五百公里之內的任意目標,隨著三團火光起處,那三架蝠型戰機被轟成四分五裂,有些燃燒著碎片帶著強勁的殺傷力,直朝環宇號的甲板上射落。
樸敬東從雷達屏幕上眼看著那三枚光子導彈升空,但是,卻來不及作出任何救援措施,電子屏蔽使得他根本無法向那被攻擊的三架蝠型戰機示警。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命雷達鎖定三十海里外的導彈破水而出的那一片海域,但是,縱橫號因為還有最後二十箱貨物沒有裝運完,傳送設備還沒有拆下來,因此無法飛向那片海域,實施攻擊。
還是赫夫曼經驗老到,他馬上命令全艦所有炮火,朝著那片海域來了一次齊射,炮火覆蓋的面積足有五海里。
「那艘潛艇為什麼不直接攻擊縱橫號,而選擇目標更小的蝠型戰機?」戰宇怔怔地望著赫夫曼問道。
「因為那艘潛艇的指揮官是個經驗豐富的行家,他知道潛艇裝備的威力最大的光子導彈,很難一擊就攻破縱橫號的防務罩。」赫夫曼苦笑著解釋道:「如果它將光子導彈的目標鎖定為縱橫號,縱橫號上的反追蹤跟蹤雷達馬上可以循著光子導彈的發射方向,在三秒之內捕捉到潛艇的具體位置,所以,他不敢向縱橫號開火,只能幹掉我們三架蝠型戰機來出氣。」
「既然無法判斷潛艇的具體位置,那你下令朝那片海域開火有用嗎?」戰宇看著遠處因爆炸而揚起的漫天水霧,不解地問道。
「雖然不見得能擊中那艘潛艇,但是齊射所引起的爆炸衝擊波,在水下或多或少能對那艘潛艇造成一定的損害。」樸敬東接口答道:「將軍,我們是追殺那艘潛艇,還是按預定計劃,馬上撤離?」
「當然是撤離!」戰宇想也沒想便答道:「此次行動已經暴露,那艘潛艇肯定會召來大洋同盟的戰機進行救援。一旦被他們糾纏上,界時想脫身就難了。」
「將軍,對環宇號上的船員我們如何處置?我們不僅是毀掉了三架蝠型戰機,而且犧牲了六名優秀的飛行員,這筆帳,不能不找人算!」樸敬東咬牙說道。
「冤有頭,債有主。回去後盡快查明大洋同盟派的是哪艘潛艇護航,我要活捉這艘潛艇的指揮官!」戰宇虎目中湧現一種令人難測高深的笑意。
三分鐘後,縱橫號扔下環宇號貨輪,迅速飛離這片海域,向著天際雲叢中駛去。縱橫號撤離的方向,留給環宇號貨輪上的那有船員的感覺,就是這批海盜是逃往太空。
天際海盜動用秦漢級太空戰艦搶劫大洋同盟遠洋貨輪的新聞,在不到十二個小時的時間裡,被全球所有的新聞媒體,炒作得沸沸揚揚。
九曜聯邦、黑日帝國的情報部門,開始對這股神秘的海盜所擁有的武裝力量作重新估計。
根據天際海盜所駕駛的太空戰艦出現的位置,九曜聯邦國防部責令喜瑪軍區司令員程鵬飛,對喜瑪軍區所轄防區內所有的電子監控站進行調查,如此龐大的戰艦居然在聯邦的領空內陸航行,聯邦軍隊卻毫無半點反應,聯邦國防部要求必須將此事一查到底。
對此,程鵬飛並不當回事,而令他怒不可言的是,天際海盜紅海和南極二座基地的全部人員,連人帶裝備好像從人間蒸發,消失得無影無蹤,居然事先連半點徵兆都沒有。
精心策劃的搶劫行動,現在不但一分錢貨物沒看到,反而連老本都沒了,程鵬飛心頭那個窩火啊,就甭提了!
九曜聯邦首都銀月城。香山腳下的紫光山莊八號樓,是聯邦副總統程昌和的官邸。
這是一間將暗門裝飾著書櫃的密室。室內燈光螢螢,將兩個長長的影子歸映照在雪白的牆壁上,給人一種陰森森的感覺。
室中沒什麼過於奢華的陳設,多為古色古香的古玩珍藏品。
那張紅木雕花書案前,程昌和、程鵬飛父子倆相對而坐。二人身上都穿著便服,程昌和老邁的臉上,有明顯的蒼老疲倦神情。
父子倆一人嘴裡叼了根哈瓦那雪茄,儘管室內的通風設備很先進,但是,依然有濃濃的煙草氣味在空間流淌。
「爸,怎麼感覺您不復年前的那種霸氣和雄心了啊?」程鵬飛眼神中充滿迷惑之色,「難道一點小小的挫折,就將您擊倒了嗎?」
程昌和老眼中全是一種淒迷之情,喟然長歎道:「鵬飛,你說我到底在爭什麼呢?名望,權力,金錢,地位,我們程家哪樣沒有?到頭來身邊連個知冷知熱的貼心人也沒有,其實自從你弟弟出事後,我就有一種心灰意冷的想法了。」
「我們現在不是在爭什麼,而是尋求如何自保!」程鵬飛那雙鷹目中閃現出堅定而陰冷的神色,他從椅子上緩緩站起,雙手撐著桌子的邊緣,身體前傾,凝視著父親的雙眼,低沉地說道:「爸,程氏一族是由您一手苦心經營,才有今時今日的地位,即算您有急流湧退之心,只怕別人也不會給您安享天年的機會!」
「唉!你說的我不是沒想過,在聯邦政壇上混了大半輩子,樹下的強仇數不勝數,所謂種什麼因,得什麼果,也許你弟弟之死,就是一種報應。」程昌和將身體朝後稍稍靠了靠,將雪茄從嘴中取下,「鵬飛,爸已經老了,身心都已不堪負荷現在面臨的壓力了,我現在只想找個無人的小島,獨自一人清靜地呆在,什麼人也不見,安安心心將我的這一生寫成一本回憶錄,這,就是我現在最大的心願。」
「爸,看來您真的是服老了。」程鵬飛眼中有一種失望的神情閃現,「您這根程氏的頂樑柱一旦倒下,程氏一族離暮落之時不遠了。」
「鵬飛,激將現以對你老爸沒什麼用了。」程昌和苦澀地一笑,歎然說道:「程家不是還有你嗎?」
「爸,我雖然目前在聯邦當局能說得上話,但這些全都是因為有您在上邊罩著啊!」程鵬飛面顯愧色,說道:「沒有您的支持和指教,我恐怕早讓司馬霄那一系整進聯邦監獄裡去了。爸,兒子求您,您再堅持一年,一年之後,司馬霄就算想扳倒我程鵬飛,也會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鵬飛,自從你弟弟在喜瑪拉雅山山區被那個世外異人殺害後,我就有一種感覺,我們程家,被一層可怕的陰影籠罩住了。」程昌和望著白牆上父子倆的影子,若有所感地說道:「我知道你在生化人的研究方面,取得了突破性的進展,但是,鵬飛,你有沒有想過,你的這項成果,是犧牲了多少無辜的生命為代價呢?當初如果宋文合也像你這麼將活人來當試驗品,只怕他的那個什麼靈犀計劃早就成功了。」
程鵬飛面無表情地說道:「爸,一將功成萬骨枯,任何成功,都需要付出代價。宋文合當初就是不明白這個道理,所以他也成了那萬千白骨中的一員。我從來就不相信這個世界真有什麼報應不報應的,我只知道,人,一定要靠自己!」
「但我卻覺得宋文合的眼睛,似乎正在冥冥中的某個角落裡,看著我們程家。」程昌和淒楚地一笑,說道:「鵬飛,你不認為天際海盜的事件,其實是在向你敲響警鐘嗎?」
「即算是天際海盜的失蹤,與司馬霄那一系的陰謀有關,只要您還在位一天,我相信他們就不敢輕言動我們程家的根本!」程鵬飛滿懷信心地說道:「現在的當務之急,是挑起大洋同盟的內戰,只要大洋同盟境內爆發大規模的戰爭,就能轉移司馬霄及其黨羽的視線,而我,也可用維和部隊的名義,通過戰爭,來向全球展示我們程家所掌握的無敵武器!」
程昌和老眼中突然神光一凝,「鵬飛,殺害你弟弟的那個神秘異人,你現在調查得如何了?」
程鵬飛眼神微暗,搖了搖頭,說道:「所有的線索都在卡洛斯這個狡猾的傢伙身上全部中斷。」
「知道我為什麼突然會向你得這個神秘人嗎?」
程鵬飛再次搖頭。
「你的最新一代生化戰士如果能將這個神秘人找出來,那麼他們就可稱得上是真正意義上的無敵!」程昌和老謀深算地說道:「你的研製出來的那些能噴火、結冰和隱形的怪物,現在還都存在很多方面的缺陷,其中沒有思維和意識,是他們最大的軟肋,力量只有與智慧有機的結合起來,才能產生更強大的裂變!」
「這個難關,目前正在全力攻克!」程鵬飛點頭說道:「從理論上而言,是完全可行的,有一男一女兩個隱形試驗品,已經慢慢具備他們自己的思維意識了。」
「關於天際海盜利用秦漢級星際戰艦在你的防區進行搶劫一事,你需要妥善處理!萬萬不可掉以輕心!」程昌和叮囑道:「必要的時候,你可以推出幾個替罪羊出來。總之一句話,絕對不能讓聯邦調查局的人,將此事往我們程家身上引!」
看到老爸似乎又回復了以往的精明老練,程鵬飛心頭暗喜,「放心吧,爸,我知道怎麼做。而且我已經通令我們所有的眼線,全力尋找海盜成員們的下落,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紅海和南極兩個基地同時出事,我總覺得此種有一無形的威脅,在一步步向我們逼近,因為我深知這兩個基地的戰鬥力,即算是聯邦軍方出動大軍進行剿滅,也不可能在短時間內將他們全部殲滅或是俘虜。」程昌憂心忡忡地說道:「只要一想到能讓這兩個基地從人間蒸發的那種恐怖實力,我這心裡,就直打鼓,鵬飛,此事,你要慎之又慎啊!」
程鵬飛緩緩地點了點頭,陰沉地說道:「爸,以常人之力,是絕不可能讓紅海和南極基地同時消失的,我推測此事與國安局所轄的那兩個異能組有關聯。」
「費天明正在全力對我們程家進行秘密調查,他們自以為做是神不知鬼不覺,哼!他們太低估我程昌和的能量了!」程昌和冷哼著說道:「命令你的人,給我嚴密關注關明軒這個人的一舉一動,特別是他與什麼人接觸,對此,一定要查得仔仔細細!他們想給我佈局,我何償不能反給他們設個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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