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卡洛斯的點撥,戰宇憑借遠超常人的悟性,配以體內與中樞神經相連的生物智腦芯片通過衛星進入全球互聯網,將特工必修的行為科學、反恐怖、實用警用技能、國際訓練、武器使用、法醫學、技術服務、調查訓練、執法交流、領導與管理學、信息與學術、駕駛技能、公共事務和調查計算機訓練等科目全部加以融會貫通。
由於山谷中條件有限,有很多的訓練科目無法與實踐操作進行結合,只能先將理論知識琢磨透徹,日後有機會再去補習實踐課程。
對於神秘的「逍遙狼」表現出來的接受能力,常常讓卡洛斯懷疑這個臨時特工訓練計劃是不是顯得太簡單了。但事實卻又告訴他不是訓練計劃有問題,而是這位狼先生簡直不是人,而更像一個神。
卡洛斯一直對自己身為帝國的王牌特工這個榮譽深感驕傲和自豪,同時也對自己所掌握的各種特工技能充滿自信,但是,在狼先生這個臨時特工的面前,卡洛斯有一種自己像是特工幼稚園的畢業生的感覺。
如果讓他與狼先生來上演一場對手戲,他深信對方可以隨時隨地置他於死地。
雖然只有短短的一個月,但戰宇已經完成了從一名專業從事生物基因研究工作的學者,向一個全能型的職業特工的轉變。
在這一個月中,戰宇和卡洛斯曾多次發現有聯邦特種小分隊進入雪狼谷搜索,不過由於卡洛斯反追蹤經驗異常豐富和高明,加上事先有雪狼群的示警和掩飾,因此並沒有人讓這些搜索者發現什麼有價值的線索。
相反,卡洛斯還利用這些入侵者,給戰宇生動地上了幾節反追蹤、潛伏、偽裝的實踐訓練課程。
喜瑪城,是九曜聯邦非常有名的一座有著畸形繁華的科技城。在這裡,你找不到一條窩囊的小巷子,平整的八車道馬路縱橫織於城內,大街上全天候都是車水馬龍。
到處是雄傳巍峨的高樓大廈,到處是氣象萬千的恢宏建築。
東城,是商業區。西城,則是有名的富人住宅區。
西城區八十八號,是喜瑪城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程公館。
這是一座返古的巨型宅第,前面,是一個半畝大小的廣場,停車位劃得整整齊齊,十分氣派。
廣場靠街一面,高高建有一座牌樓式的外廊門,牌樓上的橫額,三個金光大字龍飛鳳舞十分醒目:「程公館」下面有四個小字:「程昌和題」。
廣場的裡端,九級近二十米寬的漢白玉石階旁,蹲著兩頭青銅鑄造的雄獅。內廊門很寬,足可容三輛房車並行,兩邊有斜長的車道。兩扇棕紅的合金電動大門緊閉著,與大門相連的是方圓近百畝的一圈三米多高的青石厚牆,牆上電網森森。裡面,七幢宏偉堅固的巨大樓台拔地而起,樓與樓的間隔裡,全是如茵的綠草坪,以及兩米寬的白色大理石鋪成的通道。
跑車高速行駛突然減速的剎車聲接連傳來,格外刺耳。三輛黑色的高級房車從東大街一路上旁若無人似的飛速馳向程公館。
內廊門下,有四名身材高大魁偉,留一色的板寸平頭,眼戴墨鏡,耳掛無線通訊器的黑衣大漢。他們正面無表情地默然注視著越來越近的那三輛房車。
三輛房車通過外廊門廣場,在內廊門中停了下來,守在門前的那四名黑衣大漢似是認得這是何人的專車,中間那輛剛剛停穩,便有一名大漢伸手將後車門拉開,然後將一隻手放在車門的頂部,防止車上的人下來時不小心碰傷頭部。
「大少!」其餘三名黑衣人不約而同向從車上下來的人物垂首躬身行禮。
大少赫然是一身黑色少將軍裝的程鵬飛。
這時,從前後兩輛房車上下來八名黑衣大漢,他們下車後,職業性地將程鵬飛圍在中間,然後不斷地轉首向四周環視。警覺性極高。
司機將車開出內廊門,在廣場上的停車位將車停好。
程鵬飛對著替他開門的那名黑衣大漢冷沉地問道:「老爺子什麼時候到的?」
黑衣大漢十分恭敬地答道:「程副總統是四十五分鐘前乘直升機到家。」
棕色的合金電子門沉緩地移開。程鵬飛在八名保鏢的簇擁中,進入自己的家門。
這裡沒有現代別墅的影子,只有返古園林的風韻。
四面廳的建築佈局,週遭園林內的百年老槐、蔥鬱修竹、婆娑柔篁,西北秀麗的夏山,東邊峭撥的秋山,北面的清池小亭,通過四面的大型花格窗,隱隱透入軒堂,有如使人融合在四季景色之中。
這是一間陳設十分講究的古樸風格的書房。房內陳設著整堂的紅木傢俱,四壁張掛著名家的墨跡,屋樑上懸了六盞仿古八角宮燈,富貴中不失文秀之氣,處處顯示著主人的身份和情趣。
北牆上,是間懸掛著一塊大匾,紅底金字是鐵劃銀鉤的「慎思堂」三個行草。兩上有一副筆走龍蛇的金箋對聯:
當官好,從軍好,做好就好。
創業難,守家難,知難不難。
下面,鋪著繡花的羊毛地毯,那張鏤月裁雲的矮腳長几後,盤膝坐著一名紫衣老人。他身形高大健實,頭髮花白,齊齊向後反梳,一絲不亂。白淨的方臉上有著明顯的歲月痕跡,臥蠶眉下,一雙老眼中目光炯炯有神,顧盼間稜稜生威。
程鵬飛進來後隨手將房門帶上,然後趨前幾步,邊走邊將軍裝上的風紀扣解開,向紫衣老人恭敬地打了個招呼:「爸,您怎麼會突然離開首都?」
原來紫衣老人是程鵬飛的父親,九曜聯邦第一副總統程昌和。
「你以為我想嗎?還不是你小子替我惹出來的麻煩。」程昌和皺著雙眉,沉聲說道:「五年前靈犀計劃失敗,我勉強替你擺平,但這次nbr居然在你的轄區內出了事,還連累你弟弟丟了一條性命,你自己說,如何收拾眼前的殘局。」
程鵬飛在父親對面坐了下來,端起矮几上那把紫砂壺,替程昌和倒上一杯茶,再給自己也滿上一杯,在喝了口茶潤了潤嗓子後,程鵬飛平靜地說道:「爸,nbr被盜,很明顯是黑日帝國精心策劃的一個陰謀,為了追捕卡洛斯,羽飛已經為國捐軀,而且是慘死,我們程家應該說對得起聯邦政府了,如果上頭還有人企圖利用這件事來做文章,爸,誰敢帶頭,我就一定要誰好看!我現在正愁羽飛的大仇沒報復的對象呢!」
「你這是什麼混賬話!」程昌和冷冷地哼了一聲,說道:「難道你覺得我這個副總統的位子,現在坐得很安穩嗎?你不認為在nbr失竊一事上,你自己應該負一定的責任嗎?最起碼,可以辦你一個瀆職的罪名!」
「爸,您大老遠從首都跑到喜瑪,應該不是來問你兒子我的罪的吧?」程鵬飛不以為然地淡淡一笑。
「你自己看!」程昌和說著,從身邊拿起一個上名蓋著「機密」印章的檔案袋,往茶几上一摔。
程鵬飛默然將檔案袋打開,從裡面抽出一疊衛星拍攝取的彩色照片。
照片非常清晰,拍攝的全部是戰宇飛上天空,摧毀那些直升機的鏡頭。
程鵬飛臉色微變,怔怔地看著照片上像個野人一樣的戰宇,「爸,這個野人是什麼人?地球上怎麼可能會有擁有如此強橫神力的人?您能確定這些照片不是加工偽造的嗎?」
「這是安全局局長費天明交給我的,你說能有假嗎?」程昌和的視線落在那些照片上,沉緩地說道:「所有看到這些照片的人,第一反應都與你差不多。鵬飛,根據多方推測,你弟弟很可能就是被這個野人殘忍地殺害的。」
說著,程昌和從一大堆照片中挑出幾張,指著照片中戰宇的側面頭像,說道:「這些照片,現在是追查nbr樣本與殺害你弟弟的兇手的唯一線索。在你的轄區裡,居然有著如此一個令人恐怖的傢伙存在,你卻是一無所知。鵬飛,你不覺得你的情報工作做得非常丟人嗎?」
「我馬上組織人手,對喜瑪山區再一次進行地毯似的搜索!」程鵬飛右手握拳,對著茶几上的照片重重擂了一拳。
「嗯!哪怕你現在將喜瑪拉雅山區翻個邊,掘地三尺,也一定要將這個野人找出來!」程昌和目光堅定地說道:「現在對山區的封鎖解除了沒有?」
程鵬飛面現愧色,不好意思地說道:「搜索部隊前後搜索了差不多一個月,什麼線索也沒有找到,喜瑪拉雅山區太大了,搜索部隊人員有限,因此我在三天前已經下令撤消了封鎖行動。對了,爸,這麼重要的情報,為什麼您到現在才告訴我?」
「哼,費天明將這份資料交給我的時候,我就在琢磨他葫蘆裡在賣什麼藥。」程昌和的目光變得陰沉起來,「我不知道他為什麼扣著這些圖片直到昨天才告訴我,但是,我可以肯定,他沒安什麼好心!明年的總統大選,我是三個候選人之一,費天明是司馬宵的死黨,你覺得他是在向我示好嗎?」
程鵬飛目光一凝,沉默了片刻,說道:「爸,我覺得事情不簡單。如果我再次興師動眾搜山,界時勞人傷財,無功而返,肯定又將授人以口舌,我估摸著,費天明現在才向我們透露這份情報,動機是利用我們替羽飛報仇的迫切心態,分散我們的精力,他們一方面可以從容為明年的大選佈局,另一方面又可以在我們搜山無功後,參我們一個執政不力的罪名!」
「嗯,有道理!」程昌和點了點頭,說道:「以費天明的精明,他在得到這些情報後,肯定早就安排了人手對山區中的可疑地點採取過行動,在什麼也沒有找到後,他才將這個難題踢給我,鵬飛,看來你不能動用聯邦軍方的部隊進行大規模搜山了。」
「爸,只要這個野人還呆在喜瑪拉雅的深山裡面,我們遲早都能捕捉到他的蹤跡。」程鵬飛目光變得深邃起來,「我們有的是時間,而且我們可用我們自己的人手。爸,這次,我打算啟用我們的魔化戰士。」
「魔化戰士能派上用場了?」程昌和老眼裡有喜悅之色閃現。
「一周之前,魔化一號和二號已經通過了全部各項性能檢測,目前正在實驗基地裡進行各種摸似適應性訓練。如果不出什麼意外,三天後,我就可以將一號二號送往喜瑪拉雅山區裡,來驗證我從靈犀計劃的基礎上改良研製成功的魔化戰士的威力了。」程鵬飛的鷹眼裡有一種狂熱的激情凝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