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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八章 與狼共舞(下) 文 / 絕對力量

    西邊天際的紅日已漸漸地向山峰後羞澀的躲藏,如血的殘陽,在冰原的雪地上灑上了一層血紅之光。

    雲越堆越濃,風也漸起漸大。

    狼群紛紛開始變得懶散起來,或坐,或躺,或臥,或遊走。那一大片雪地之上,血跡斑斑,白骨纍纍,到處都是零亂的鬃毛。

    戰宇緩緩地站了起來,仰天長嘯了一聲,身旁的那頭狼王聞聲也站起了四蹄,引勁長嗥。

    風聲瑟瑟,四野蕭蕭。

    就在狼王的第三次長嗥聲裡,狼群變得沸騰起來。

    戰宇領著狼王一馬當先,身後成百上千的雪狼縱蹄狂奔,頃刻之間,雪霧萬丈,山搖地動,真有石破天驚之勢。

    這是戰宇這五年中每日必玩的一種遊戲,領著狼群在冰原上狂奔,不但讓他的體能變得更加雄渾,同時也練出了一種風弛電掣般的身法。

    那真是翻江倒海般的奔騰!

    奔速到了極點時,彷彿一團狂風在雪原中捲滾,天地成物,都是一色的朦朧,白雪、蒼松、原野交織成一種混沌的顏色,人性似在這一刻已經消失,突起的是發自血液裡奔流欲出的野性。

    那是野性的衝擊,獸性的發洩!

    沒天,沒地,沒有你,沒有我,沒有動,沒有靜,只有狂奔,充滿野性的奔馳……

    大地日落日出,高原上籠罩著一種白霧,日出前的那一剎,冰原上的景色是出奇的美!

    禿鷹在清朗的天空裡盤旋著,在地面覓食的飛禽展著羽翼在雪地上小跑著,幾株蒼勁的古鬆鬆針上,滋潤著晶瑩的露珠,遠處,傳來隱約的獸吼聲……

    狼群早已進入山谷中睡大覺去了,在晨光靄色裡,一人一狼正在作兇猛的搏鬥。

    這是戰宇三年前開始的一種早課,靜坐吐納後,練習拳腳,狼王則成了他最好的訓練對手。

    人,狂野靈活。

    狼,凶悍矯捷。

    人閃掠,狼奔騰。

    人拳揮腿掃,狼張牙霧爪。

    不知過了多久,他已經是渾身大汗如洗,狼王也顯得疲憊不堪。

    一人一狼終於停了下來。人躺狼臥。

    每當這個時候,戰宇不會運用修真和靈犀甲所帶來的異能,只是單純地鍛煉身體的本能。

    冰原的盡頭,紅日露出半張彤紅的俏臉,晨光由於朝陽的介入,頓時變得生氣蓬勃,五彩繽紛。

    山谷裡有一處溫泉,水面倒映著滿天的彩霞。

    狼王懶洋洋地緩緩踱到了泉畔,垂頭飲用著清澈溫和的泉水。

    戰宇也疲倦地躺入水中,將全身泡在溫和的泉水裡,閉目享受著舒適的安逸。

    不知不覺中,戰宇將意念力向著山谷外延伸,這是他修練精神力的一種方式。

    綿延數千里的喜瑪拉雅山脈,其特有的高原氣候滋生出了無數的珍禽異獸,成群的野犛牛、藏羚羊、藏野驢、盤羊、北山羊、岩羊、西藏黃羊、斑羚、扭角羚、猞猁、馬麝等動物回到了這裡,悠閒地在原野上吃草、散步,以及交配,繁衍下一代。

    寬廣的湖面、湖邊、湖心小島上,有數不清的鳥在陸續飛回,它們鳴叫、舞蹈、飛翔、產蛋、覓食、孵化後代。

    雪豹、雪熊、豺狗、高原狼等猛獸倏忽出現,襲擊這些動物。金雕、禿鷲、鷹等猛禽也在天空中翱翔,伺機下撲,攫取獵物。

    忽然間,這種大自然的安寧被打破了。為什麼所有的飛禽走獸全都從樹林裡向山上奔走竄飛?現在並不是大型圍獵的季節,這決不是生活在山區裡的獵戶的行動,戰宇在這裡生活了五年,對方圓五百里內的獵戶還是有一定的瞭解的。

    戰宇試著將意念覆蓋的範圍擴大,達到了他現在極限距離--十公里。

    各種生活在山腳下的走獸紛紛向著山上竄,明顯是它們感覺到了一種危險,而這種危險使得它們暫時忘了山上還有著一群更可怕的雪狼。

    大規模圍山!戰宇很快作出判斷。

    這種情況不像是狩獵,而是像大批的軍隊在搜山。

    「難道我被人發現了?」戰宇突然冒出一個念頭,但轉念再想,他很快將此念否定。

    看來,是有人為了逃避某種追捕,選擇了這片冰原深山作為藏身之地。

    心念轉動間,戰宇馬上作出決定,出谷一探究竟。

    他**從溫泉中站起來,走到岸邊,運功將身上的水氣蒸發,然後將那塊豹皮圍在腰間,衝著狼王打了個呼哨,一人一狼有如流光電影般,向著山谷外的山下馳去。

    離山谷東南方面五百公里,喜瑪城緊鄰著聯邦研究中心,是基地的一座延生城市,原來只是為了解決基地工作人員、駐軍及其家屬而建的一座小城,由於城市規劃建設十分完善,吸引了眾多周邊地區的藏族平民在喜瑪城的附近定居,隨著時間的推移,三十年來,喜瑪城已經發展成為一座擁有一千七百萬人口的多民族繁華都市。

    戰宇通過無線網絡,查閱了許多關於聯邦的內參消息和公眾新聞時事。知道現在的聯邦表面上看起來風平浪靜,但事實上卻存在著許許多多的不穩定因素,暗潮洶湧。位於喜瑪拉雅山的聯邦研究中心基地,不僅是黑日帝國特工長久以來一直關注的一個目標所在,而且也是大洋同盟的間諜時刻盯著的一個焦點。

    繁華和罪惡,是一對相輔相成的雙胞怪胎。

    人性的墮落、官僚的**、貧富的懸殊交織成滋生罪惡的溫床。繁華的都市,也就是罪惡的樂園,不論人類社會如何進步和發展,這種定律永遠都是一成不變。除非,人,不再有任何形式的**。

    戰宇和狼王剛出谷奔行不到二十公里,冰原東南方向的天空中,有隱約的直升機轟鳴傳入耳中。戰宇凝神觀察,天空中至少有十多架武裝直升機,像蜻蜓一樣披著朝霞在飛舞。

    地面上,摩托雪橇追風逐電般不斷地從冰原的盡頭冒出來。

    天空上的直升機,不斷地發射空對地飛彈,攻擊著衝在最前面的那一架摩托雪橇。但卻總是最關鍵的時候,讓目標靈活的閃過,在雪地上爆炸,形成一團團烈焰,遠遠看上去,就像是冰雪裡綻放的紅梅。

    戰宇領著狼王隱於一道山梁之上,冷眼觀察著這些突如其來,氣勢洶洶的不速之客。

    很快,天空上的直升機形成了一個包圍圈,將被追逐的目標堵在冰雪上,擋住了他逃向深山絕域的方向。

    被追逐者在接連閃過十四枚飛彈的攻擊後,掉轉摩托雪橇的車頭,無巧不巧地朝著戰宇和狼王藏身的山崗衝了過來。

    想也不用想,這道山崗肯定成了直升機群攻擊的目標。

    狼王哪曾見過此等戰火紛飛的場面,它緊傍在戰宇的身邊,嘴裡不斷地發出慌亂的低嗥聲。

    戰宇輕撫著狼王的狼頭,口中像在安慰小孩一樣地喃喃說道:「別怕,別怕。」

    突然,一枚飛彈射在被追逐者高速駕駛的摩托雪橇的左側雪地上,爆炸產生的強大衝擊波,將摩托雪橇掀翻在地,連續不斷地打著滾,直到撞在一棵老松的樹幹上,停止翻滾之勢。

    而這部摩托雪橇的駕駛者,早被氣浪震得拋飛上空中,然後失去控制地摔落在地面。

    落地的們置,恰好離戰宇和狼王不到兩米遠。

    地面上的所有動靜,一直都在空中盤旋的直升機的監控中。隨著被追逐者落地的人影,戰宇和狼王也進入了追逐者的電子監控追蹤系統的視屏中。

    不到一分鐘,有五架直升機從空中降落,隨後從機上衝下來三十名全副武裝的聯邦特種部隊士兵,將戰宇所在的這座山崗圍了起來。

    對於那名摔落在地上的被追逐者,戰宇通過念力的探測,知道那個看上去有三十五六歲中年男子身上雖然有多處傷痕,但都並不足以致命,他只不過是暫時昏迷。

    戰宇並非什麼大俠客,加上目前根本不知道那個中年男子是什麼人,因此並無伸手管閒事的打算,最重要的,是他不想替自己惹來不必要的麻煩,事不關己,他只是不希望有不明來歷的人闖入他的雪狼谷,所以才會出谷觀察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他冷眼地掃視著四周越聚越多的聯邦特種士兵,五分鐘之內,這座山崗上又增加了三十二輛黑色的摩托雪橇,每輛雪橇上有兩名戴著頭盔,背插長刀,手持微型脈衝突擊步槍的黑衣士兵。

    「那傢伙到底是什麼人?居然讓聯邦特種部隊出動這麼多來追捕一個人。」戰宇在心裡暗自盤算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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