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這個東西就是這麼的奇怪,武大在看著這三個女人的同時認真的在思考一個問題,如果他是這三個當中的一員會怎麼做?是的,如果神處於下風的話一定不會這樣安靜的等待著宰殺,如果這三個女人真的跟自己拚命的話,保不齊就會有一個真正的跑出去。
不過這種假設毫無意義,就算這赤身**的女人跑出去又有什麼用?秋雁不是說了嗎,今天的胭脂巷總共也沒有幾個客人,恐怕這裡的姑娘也耐不住寂寞都去看星星,順便勾搭男人了吧,跑出去又能怎麼樣,最多只是讓她們的身體暴露在那暗紅的光輝當中。[搜索最新更新盡在;一會回去的時候,一定要看看那星星是怎麼回事,暗紅色的,還帶一條尾巴,真是很新鮮。
武大看得見那個蠢蠢欲動的女人,她的前臂和她的腳趾在動,也許她自己感覺不出來,但因為沒有衣服的遮蔽,這一切都非常清楚的被武大看到。她要有所行動了,她會怎麼做呢?武大很感興趣。
就在武大還在發愣的時候,那女人突然動了起來,但是出乎武大醫療的是,她並不是把手伸向旁邊的同伴,而是猛的奔跑了兩步,從床上躍起,一頭撞在了牆壁上。整個動作非常之快,快得讓武大覺得這不是真想,而只是幻覺而已。
那女人的頭就如同熟透的西瓜被撞碎一樣,發出悶聲悶氣的聲音,緊接著就是鮮血的四濺。可以看的出這女人抱了必死的決心,她也成功的做到了,這麼遠遠的看上去,她的頭已經碎了四分之一,很難想像一個女人能有這麼大的力氣。
這就是愚昧!武大冷笑著,這種力量如果不是用來自盡,而是用來反抗的話,雖然注定不可能成功,但至少會讓我手忙腳亂一番,而這樣死去,變成骯髒的垃圾,除了會被我吐上一口口水之外,什麼都得不到。
武大看著床上剩下的兩個女人,指著那剛剛撞死的死屍說:「看起來有人不想參與神所構建的遊戲,主動放棄了參賽資格,這讓我很失望,這是對神的褻瀆。無視神的邀請,將被被授予最為慘烈的懲罰。雖然她已經死了,但我會用神的力量詛咒她,她的來世必投胎為畜生,受盡勞苦和欺凌,最後變成刀下亡魂,軀體供他人果腹。」武大說著這些話的時候,越發覺得自己真的就是神,最開始的時候他還能分得清這只是他的臆想,可到現在,他發覺自己居然說神的話語不用經過任何思考,那些權威的,聖潔的言論張口就出,就好像永不乾涸的泉眼一樣。
看起來我真的是神,我只是到世間來受難的神。現在的我,覺醒了!武大高興的想著。
「蠟燭還有一些,你們兩個還有時間。其實我剛才還在擔心,三個人之間發生點事情是很難的,畢竟只有一個名額,在與別人對抗的時候很擔心另外的存在會偷襲的吧。現在好辦了,有一個人已經放棄了,那麼就剩下你們兩個。」武大愜意的摸了摸下巴:「其實作為神的我,也可以給你們一點提示。我認為用眼睛看,懷揣敵意的這麼赤身**的站著,是不會解決任何問題的。作為神的奴隸,一定要有能夠活下去的能力,一定要是你們這些下賤人當中的佼佼者,那麼神的奴隸,給我看看,你是怎麼幹掉你的競爭者的?」
這兩個女人聽了武大的話之後,居然真的面對面的站著,她們的呼吸沉重起來,胸脯隨著因為緊張和恐懼而加速的呼吸頻繁的起落,這真是難得一見的美景。但是這兩個女人只是這樣的站著,看起來她們都不知道這種生死攸關的時刻,應該如何的以命相搏。不過武大還是高興的看到,她們腿間的尿液已經乾涸了,很好,這兩個女人已經為了活下去的機會,短暫的忘記了恐懼,漸漸的進入狀態了。武大覺得只有神才可以做出這樣偉大的場景構思,那麼現在還缺點東西,神既然挑起了戰爭,那就需要賜給戰爭雙方武器,只有這樣,戰爭才會是有質量的戰爭,神看得才會高興。
武器……武大環顧四周,這妓女的房間裡只有一些女人的東西,並沒有刀劍一類的存在,唯一的尖銳的東西,就是擺放在地上的燭台。可這燭台過於強大,以眼前這兩個女人的身子骨,是斷然舉不起來的,更別說用這個當做武器進行搏殺了。武大在房間裡看了一圈,最後眼光落在那個剛剛撞死的女人的屍骨上。
是的,忤逆神的意思,就應該要接受神的制裁。這場取悅神的打鬥,也要有祭品才可以。武大想到這裡,走到了那女人的屍身前。那個女人趴在地面上,血從腦袋裡緩緩的流出,這種流血的方法和速度,比隔斷脖子要溫柔許多,武大摸上去,那屍體上還帶有生命的溫度,甚至那肌膚的彈性,比剛剛干她的時候來的更加誘人。
不過武大不會想要幹她,因為她是忤逆者,她不配。如果可以的話,武大甚至想切開她的身體,把屬於自己的東西挖出來,這個妓女當中最下賤的人,不配帶著屬於神的東西去死。
武大並沒有把她翻過來,而是直接用手抓住她的肩膀,用力一捏,屍體的肩膀處傳來骨骼碎裂的聲音,那聲音清脆無比,就好像是桂花樓裡最上好的瓷器茶具,跌破在地板上的聲音,讓武大聽來賞心悅目。
這女人的身體雖然下賤,但倒也不是一無是處。
武大的手上繼續加著力量,終於,他感覺骨頭已經被自己完全捏碎了,然後用力一扯,把屍體上的兩條胳膊齊齊的撕了下來。
鮮血如同噴泉一般,從軀體的兩側湧了出來,這突然的爆發,帶給武大無窮的快感。但是這兩條胳膊太長了,不合用,武大皺著眉頭把撕扯想來的胳膊再次的扯斷,單單的留下兩條上臂。這兩條上臂都露著骨頭,裸露出的骨頭的斷面,都是尖的,在燭光下,閃著如同匕首般鋒利並且壓抑生命的光澤。
武大輕輕的甩了甩胳膊,把不斷湧出的鮮血抖落了一些。「這就是你們的武器。用剛剛還站在一起的熟人的身體,來拚個你死我活,沒有比這再精彩不過的了。我只扔一次,希望你們能接住,接不住的人,大概直接就會被對方捅死吧。蠟燭燃不了多久了,那麼……」武大把兩條「骨匕」分別朝兩人輕輕的扔去,他很怕自己會失手直接用這「骨匕」刺穿女人的身軀,所以故意扔的很高。
那兩個女人的頭齊齊抬起,都頂著屬於各自的武器。「開始。」武大在扔出了之後,不忘下達口令。
這是供神觀賞的搏鬥,怎麼可以在沒有神的命令下就開打了呢?扔出的「骨匕」在搖曳的燭影下,顯得異常鬼魅和血腥,但那兩個妓女好像已經不再是溫順的小羊,而是敏捷的獵手,她們居然沒有等「骨匕」落下來,就已經蹦了起來,齊齊的接住了武器。然後又一起落在了床上。
那雕花的大床發出一聲絕望的「吱呀」聲,這種聲音讓武大精神一振,因為下午的時候,每當他兇猛的進入的時候,這床也會發出類似的聲音。只是聽起來,遠不如這樣來的響亮。武大自忖自己的力量還是不夠大,如果能一插之下,床能「吱呀」成這樣,也算是不枉此生啊。
就在武大享受這來自於聲音的幻想時,這兩個女人已經開始了屬於她們的戰鬥。這戰鬥在武大看來笨拙無比,武大雖然自己沒學過什麼武藝,但畢竟有武松這個弟弟,武松在家裡演武時武大也是看過的,尤其是短刀這種兵器,武松尤其愛用,使用起來夾雜著拳法、肘法、膝法,看的武大也總想上去試試。
可是那刀雖然對於武松來說確實是短刀,但到了武大的手裡就顯得不再是那麼的短,武大嘗試著用過幾次,每一個動作都覺得乾澀和笨拙。武松雖然嘴上沒說什麼,但武大知道,武松的心裡一定是嘲笑的,所以在那之後,武大索性也就不在練刀了。
而這兩個女人,拿著的雖然不是真正的短刀,但使用的方法卻應該是類似的。不過雖然明顯能夠看出,這二人在以命相搏,可手上的武器仍然不會操持。那尖銳的一側,總是不能很好的對著對方,甚至有的時候會對向自己。
「骨匕」上滿是那撞死的女人的血,二人打鬥一番之後,軀體上也到處都是血跡,甚至臉上也是一條一條的紅印,燭影飄蕩,色彩竟然有些斑斕。只是不知道,這血到底是「骨匕」上的,還是她們自己身上的。
「時間快到了。那蠟燭要滅了。」武大沒有多說什麼,只是指了一下那就要熄滅的蠟燭。如果有可能的話,他甚至想讓武松先教教這兩個女人應該如何用短刀搏殺,在讓她們赤身**的在床上,用這忤逆者所製成的「骨匕」以命相搏,可是很明顯那是不可能的。那麼,想讓這兩個人的搏鬥再激烈一些,唯一的辦法,就是給他們一些壓迫感。
壓迫感就是匕首,蠟燭燒盡之前,必須要分出輸贏。武大只是這個目的。
武大說話的時候,那兩個女人的動作都停了下來,但是僅僅的瞟了一眼蠟燭之後,就開始更加猛烈的搏鬥。這搏鬥已與剛才不同,剛才每一次交鋒之後,她們還會分開為下一次攻擊蓄力,但現在已經完全是抱在一起,不會分開,用她們一切可以攻擊的方式攻擊著彼此。
武大清楚的看到,有一個女人的乳(和諧縱橫)頭已經被另一個咬下,但他奇怪的是,咬人者居然沒有把咬下的肉吐出來,倒好像是直接的吞了下去。
真是太精彩了。武大激動的想要大聲的叫好,他記得每當戲台上的那些漂亮的小娘們唱出什麼華美的唱腔之後,總會有一些嗓門大的糙漢在下面扯著脖子叫上一聲好。然後那些闊少爺就會從懷裡掏出預先準備好的銀子和首飾,往戲台讓扔。有一些品行不端的,還會故意把銀子往那些小娘們的身上扔,武大曾經偷偷的溜進戲院,親眼看到一個闊少爺把一大塊銀子狠狠的砸在了台上小娘們的胸脯上,那胸脯的彈性真好,居然把那麼大塊的銀子彈了起來,當時下面的人齊齊的發出了一聲驚呼。
但那一扔顯然極重,在完成了彈飛銀子這驚人的舉動之後,那小娘們痛苦的趴在了地上,眼淚如同斷線的珍珠一般流了出來。當時的武大所想到的是憐惜和憤怒,他想到的是如果有一天他能夠出人頭地,必定把那闊少按在地上,用像磚頭那麼大的銀塊去砸那闊少的腦袋,看他的腦袋能不能把這銀子彈開,如果能的話,就把他綁在縣城的十字街頭,讓大家都用磚頭去砸他的腦袋,給老少爺們圖個樂子。
可現在的武大不這麼想,他甚至想要往那已經被咬下一部分的胸脯上也扔塊銀子,看看那胸脯會不會如同當日的一樣,也那麼的有彈性。不過大郎轉念一想,神怎麼會去做這種無聊的事情,神要保持屬於神自己的尊嚴,所以他按捺住自己「捧角兒」的衝動,強行的把意識維持在「神的軀殼」裡。
那被咬下乳(和諧)頭的女人顯然疼瘋了,她發出了一聲如同野獸般的嚎叫,用手使勁的卡住了肇事者的脖子,任憑對方如何攻擊也不鬆手。武大清楚的看到,那肇事者手中的「骨匕」已經有幾下刺在了對方的身上,那殘缺的胸脯的血洞周圍,已經有幾個地方被「骨匕」挑破了傷口,大大小小的傷口連在一起,使得那坨高聳的肉,變得有些血肉模糊。
但是卡在肇事者脖子上的手並沒有鬆下來,疼痛只是讓那手的力量更加堅決。武大甚至看到,那白皙的手臂上暴露出了根根青筋,勝負已經到了最為緊要的關頭。那肇事者的眼睛瞪得如同銅鈴一般,本來紅撲撲的臉蛋已經脹成了豬肝一樣的顏色,她徒勞的揮動著「骨匕」妄圖刺穿對方的身體,但她的手好像越來越短,慢慢的甚至觸碰不到對方的身體,連那胸前的兩坨肉也觸碰不到,更別說其他的要害了。
然後,肇事者的手才痙攣般的顫抖,她的全身都出現了那種喘不上氣的抖動。這種抖動武大是見過他,他曾經數次的看到過被吊死的人,那些人在死之前都是這樣,手跟腳都抬不到原來的那麼高,在掙扎幾下之後就是全身的發抖和抽搐,每次當武大對這種抽搐已經有一些厭煩之後,那種抽搐總會突然的停止。
最開始見到別人吊死的時候,武大還會去救,但他發現,無論他怎麼用力的踮腳和跳躍,都夠不到那可以打開就可以救人性命的繩結。何況後來他知道,對於很多人來說,在這個時代,屈辱的活下去,要比痛快的死掉難得太多,死亡對於很多人來說,是下定決心的逃避,自己自鳴得意的拯救,只會無情的浪費這些命運的殉難者逃避的決心,把他們捲入生存這曲比死亡更加痛苦的悲歌之中。
也許就是那個時候,武大學會了木然的去欣賞這種死亡,尤其是單獨屬於吊死的這種死前的抽搐。武大甚至相信,那不斷抖動的四肢並不是在表達痛苦,而只是在演奏生者所看不見的樂器,那樂器演奏出的樂章想必也是華美之際,也至於死亡這扇能讓所有的生者都逃脫的大門,也會被這華美的樂章所感染,向演奏者敞開,歡迎他的到來。
那被卡主脖子的女人手腳就正在做著這種演奏,武大瞇著眼睛,仔細的傾聽,他很想聽出這樂章究竟高妙在哪裡,畢竟作為神,無知是恥辱的。只是那女人的動作越來越高亢,但樂章依舊無跡可尋,就在武大為自己的徒勞無功感到有些厭煩和沮喪時,那演奏的動作戛然而止,肇事者的四肢在激烈的運動後停了下來,無力的垂向的地面。
她臉上的豬肝色正在慢慢的消退,取而代之的是那種美麗的有些動人心魄的白皙。說來真是奇怪,這些賤女人在死前總能讓人產生那種在她們生前無法產生的讓人心動的魅力。
勝利者拿起手中的「骨匕」刺進了失敗者的胸膛,她好像報復一般的沒有刺進要害,而是把失敗者的那兩坨肉,扎的一樣血肉模糊,在這樣的幾十次攻擊之後,那飄忽不定的燭影終於熄滅了,而勝利者的胳膊在也抓不住失敗者的脖子,失敗者的身體如同布袋一樣的堆了下來,她的胸前,還插著勝利者的「骨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