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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一百二十九章 縛手縛腳 文 / 修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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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戴春風手裡拿著一份薄薄的冊子,聲音依然毫無情緒波動的淡淡的說:「根據我們部門近日來的情報所知,我們這一次要面臨的是一場全方位的衝突,無論區域和層次都是歷年來之冠。目前已被我們掌握的涉及參與行動的人數,已經超過五萬人,而其行動的主要目標,是我們遍佈山東各處的辦事處、倉儲中心、和物流轉運部門,其次,則是由上萬名中下層官員參與的真對我們控制下的農業區域以及工業區域的惡意調查與破壞行動,其發動規模之大,行動速度之快,都是前所未見的。僅到昨天晚上為止,三天之內,各類衝突已經爆發一千二百餘次,我司的經濟損失達千萬元之多,人員損傷亦有兩百餘人,而這還是他們的初次試探,第二波大規模的衝突正在積蓄力量之中,爆發之日當不出三天,因此,留給我們籌措的時間並不太多。我們部門建議,將分屯各處的護衛部隊調集出來,以營連級為單位,分片將這些叛亂份子剿殺,不留後患。」

    與眾人點點頭,他坐下了。周雲卿則第二個站起來,一雙威風凜凜的鳳目在場下二十多人的臉上環顧一周,高挑的身姿立在案頭卻又是另一番別緻的韻味,不顯絲毫的嬌弱,卻是一股子運籌帷幄的颯爽風采。她的聲音有一股子令人渾身一的清冷,高亢明亮,她說:「諸位同僚,我們現在清楚的確定這一次的大規模衝突是張宗昌本人一手發動的,而真正的主謀者卻是盤聚在山東戀棧不去的日本人。他們的目的,並不僅僅是要幫助張宗昌奪回在山東各界地控制權,更重要的目地,則是造成全省範圍內大規模的暴利衝突,甚至是軍事衝突,以造成山東政局不穩的既成事實。而後以保護僑民人身安全為借口,將停駐在各處的日本軍隊開進來。造成武力佔據山東的目的。

    因此,在我們沒有能力抵抗日本強大的軍事力量強行攻擊地前提下,必須要對這一次事件審慎處理,決不可給日本人一絲機會和借口。我們不但不可能將正規軍力投入到清剿平叛之中,還要力求將各處發生的事端控制在最小範圍內,最關鍵的一條,是要保證日本在山東兩萬多人僑民的生命安危。」

    說到這裡。她頓了一下,黃鎮山皺著眉頭一拍桌子叫道:「他***!這麼麻煩!軍隊不能動,這仗怎麼打?還得護著小鬼子的那些人,這叫什麼事啊!憋屈!」

    陳曉奇笑吟吟的道:「憋屈你也得忍著!誰叫咱們的力量不夠強呢?要是咱手裡有百萬大軍,佔著小半個中國的地盤和資源,日本根本不在話下。但是咱們這不是沒有麼!所以,現在咱就是一條龍也得盤著,等機會吧!」他側頭示意周雲卿繼續。

    周雲卿又道:「針對日本人的這個最終目標,我們中心給出地建議是,在確保各地軍事佔領區大局穩定的前提下。各護衛和民團單位要將精力放在日本僑民的保護措施上,務必保證這一點萬無一失,現在山東沒有大規模其他勢力地軍隊掣肘。這種部署應當不存在問題,且在相當長的時間內,這種保護要持續不斷的進行下去,直到將這些日本人的底細和行動完全摸清、控制住為止。」

    李俊峰插言道:「這樣的話,我們可用來應付這場危機的人手就大大不足了,如果光憑著那些普通工作人員地自衛抵抗。只怕這一次要損傷嚴重了。是否可以派特勤人員分批出去,對那些帶頭的人定點清除,以此來達到阻止他們行動的目的?」

    戴春風道:「特勤人員這一次也動不了,他們有自己的重要任務。我們部門最近得到的情報中顯示,有至少一百人的日本特別訓練成員從青島方向化妝潛入,另有至少一千人的正規日軍部隊便衣分批前往膠濟線沿途各處,其目的很顯然是要幫著張宗昌對我們地各方勢力進行突襲。我們更懷疑這批人地行動目標,是對集團內部乃至整個齊魯商會的核心人物進行刺殺行動,以此來達成徹底搞亂我們上層組織結構地目的。因此。特勤人員必須要配合軍部的龍牙、狼牙兩支特別行動隊來擔負起保衛反擊的任務。」

    最早建立的特種部隊。在經過這五六年的發展之後已經壯大了不少,總數上千人的核心戰鬥人員分成了「狼牙」、「龍牙」兩支代號不同的隊伍。他們實際上的水平離著陳曉奇心目中的特種部隊還差得遠。充其量也就算是一支大部隊精英的集中體,在這個時代或許是足夠優秀,但與後世的那些赫赫有名的隊伍比起來不值一提,從根子上就是差的一塌糊塗。

    後世的特種部隊,首先是文化水平的高度,反應速度和個人特長,身體素質和學習理解能力,毅力韌性性格等等基本素質之外,各種配套設施、武器和訓練那都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但是就眼前的條件陳曉奇沒辦法,這年頭初中畢業生都金貴的跟寶貝疙瘩似的,就更不用說他理想中的特種部隊那高中水準的——了,再加上上天入地鑽山下海穿沙漠進叢林,各式各樣的武器、機械、擒拿格鬥滲透刺殺等等專業技能。伊拉克戰場上,八個人的多國特戰精英們被兩千多人軍隊圍追堵截還能在殺死三百多人下跑掉四個,被人俘虜兩個,只戰死兩人的成績足可說明一切,現在麼?想都別想。不過好在他們的對手更是不堪。

    其次是從護衛部隊抽出來地精銳組成地反恐部隊。統一代號都是特勤人員。本身他們地主要工作就是保護要人、隨時機動反滲透刺殺以及各種恐怖活動地。這一次敵人來勢洶洶。自然是責無旁貸。

    李俊峰地眉頭也皺起來。憂心道:「這樣一來。我們始終處於被動挨打地局面。對於長期鬥爭非常不利啊!」

    黃鎮山也叫道:「可不是麼!自來都是咱們主動欺負別人。哪有讓人家騎在脖子上撒野地道理?要我說。什麼日本人不日本人地。先干死了再說!這麼著躲躲閃閃地。窩囊!」

    陳曉奇道:「自然不可能由著他們胡作非為。這一次地群體性爆發既是一次危機。也是一次考驗。我很想知道在沒有大部隊地支持下。我們地那些民眾和員工們是否還能繼續跟整個團體保持團結一致。共度難關。我們必須要將自己地後院地結實程度作出一個準確清晰地判斷。才能決定下一步地動向。畢竟現在我們已經不是當初那個十幾個人地小團體了。我們要對跟隨著我們地數百萬工人負責。更要對數千萬地鄉親父老負責。」

    不好弄險是陳曉奇一貫地個人作風。在沒有確定地基礎支撐下。他會盡量避免前面開疆拓土、後面起火坍塌地情況。從一個人發展到現在地龐大組織機構。這裡面究竟有多少人是真心實意要團結一致幹一番大事業地。有多少人是渾水摸魚謀求自己地利益地。有多少人是虛與委蛇腳踩兩隻船地。更有多少人是人家派進來潛伏以待時機暴起發難地。這都是要弄清楚地重要事情。不清楚自己手裡地牌有多硬。光看表面地光鮮就急匆匆殺出去。那是張宗昌地做法。絕不是他陳曉奇。他要地是鐵板一塊地山東根據地。可不是千瘡百孔四處漏風地篩子一般地老巢。這種清醒地認知他無時或忘。

    他朝著徐元點頭示意一下。對眾人說道:「大家可能對徐元參加今天地會議有些疑問。那麼我先說明一下。從今天開始。徐元作為我們地一支特別後備力量地代表。正式加入到核心隊伍裡面。希望諸位不要因為年齡問題而有過多地異議。一切看成績說話。徐元。你說說這一次你們地計劃和任務吧。」

    他這是擺明了要提拔徐元進入決策層,其他人要反對也是不太容易的,一向以來,整個美華集團內部幾乎就是一言堂的格局,陳曉奇自始至終的引導了整個集團的創立、發展壯大和最終達到今天這樣地規模成就,論功勞論資格,沒人能夠置喙,而在中下層乃至民間。他都已經是神話了地傳奇級別人物。就如同一座不可逾越的山一般立在所有人地面前,令人景仰。但是同時也給其他核心層面的人帶來巨大的心理壓力。

    陳曉奇也不是故意的要讓自己成為全知全能的神仙,他為了自己的那些理想目標辛勤工作孜孜不倦,生怕其中發生什麼紕漏,不知不覺間養成了這種親力親為嚴格謹慎的性格習慣,長此以往給他們留下的印象就成了這個樣子,是他沒有想到的。在整個集團內部,要想對他提出反對意見相當不容易,因為一直到現在為止,大勢都在他的掌握中發展著,他近似預言一般的準確判斷讓人生出盲目的信心,而輝煌的成績也極大地加強了這種信心,已經快要走向迷信的危險境地。

    陳曉奇不是意識不到,只不過一直以來他無暇去認真冷靜的思考而已。不過他很慶幸自己娶了個好老婆,在參與到核心工作中不過半年的時間裡,一些他自己渾然不覺的危險苗頭都給周雲卿毫不客氣的指了出來。所謂旁觀者清便是如此,他恍然大悟一般明白,自己再這麼走下去的話,收穫的將不是一個團隊,而是一個一旦失去了他的存在就可能立刻四分五裂的組織而已,這可不是他的初衷啊!

    因此,打亂原有組織結構,大力提拔新人加入核心團隊,成立政黨以凝聚人心,從上往下的更新領導班子,增加多頭勢力分支,以形成平衡和不可分割相互制約的網絡,也就在這半年多時間內緊鑼密鼓的搞起來。因此才有了今天這樣許多原先的核心人物不在場的情況下,仍有二十多人參與到決策中的規模,大多數都是新人。

    而徐元,則是他一直在著力培養的一支重要後備力量,真正屬於他自己抓在手中,任何人不能置喙越權的、誰都看不懂其目的何在的力量。因為這個時候,曾經這麼幹過的那些古人地故事已經淡去了,正在這麼幹的張宗昌搞得那「學兵團」不過是給他兒子當玩物、順便將那些年齡不到16歲地所謂兵員有個安置的地方而已。真正讓這種做法出名的希特勒,此時還在鼓搗他的《我的奮鬥》最後部分,並領導納粹黨朝著政府各個層面大力滲透著。

    所以。知道陳曉奇在幹什麼的人已經很少,直知到他為什麼這麼幹的就更加少了。廣大地老百姓們只知道陳大善人在各地設立了孤貧院,將生活沒有著落的老弱病殘們收留養護,因為貧困天災**和戰亂而流離失所的數以萬計的孩童有了重新活下去的機會。他們當然不知道,在這仍在無休止的增加著的孤兒大軍中,真正優秀的孩子都被選拔了出來帶到萊蕪山中,成了「雛鷹訓練營」的一員。

    但是陳曉奇那個智商高的可怕地老婆卻迅速看出來他的目的何在——當年霍去病是怎麼幹起來地,如今徐元正在怎麼幹。他陳某人固然做不成漢武帝那雄才大略的千古偉業。但是卻同樣是要搞一群絕對的、盲目服從他個人意志的一群鐵桿心腹。

    通過這個,加上陳曉奇這些年來的所作所為,周雲卿給他下的結論就是——陳某人沒有安全感。

    這話稱地上是一針見血的。陳曉奇就是這麼過來的,他從一開始就暗示自己論政治手腕遠遠不如這時代多如過江之鯽般的袞袞諸公,再後來他是想明白了,自己的確不如這些人,因為作為一種成熟的、已經發展了數十年的思想、主義體系,那些人的精英程度和團隊強度都不是他所能比擬的,與其跟那些人打得頭破血流,還不如老老實實地來經營他自己地穩固巢**更加來的現實。所以這些年來他從小到大從裡到外地不斷借勢發力。小心翼翼的伸展觸角,便是源於這種隨時都可能傾覆的「不安全感」。好在他這麼多年都沒有被自己的精神壓力給搞垮,反倒讓心境更加明澈通透。堅定不移了。

    徐元是他想要的那個人,這一點他看的很明白很清楚,因此在這個時候,他甚至都有些迫不及待的將這個少年捧出來,目的不言而喻。而想要反對他,那太難了。

    徐元並沒有因為陳曉奇刻意的優容便得意洋洋不知所以。這個幼而聰慧,少事遭逢大難,單槍匹馬一把刀從北到南輾轉數千里,殺人飲血堅強的活到現在的少年,早已經學會了用成熟的眼光去看事情,而這兩年來,陳曉奇刻意的請來那麼多高人的特意教導栽培也不是白給的。

    徐元站起來,略顯纖弱的身板襯上那一身筆挺的軍裝,渾身透出的那種發自肺腑的清冷孤傲。看上去沒有任何的朝氣蓬勃。卻有一種讓人想要為之歎息的意味。像是一柄染血之後再也不能恢復純潔的利刃,雖然鋒利無比。卻傷人傷己。

    他全然不在乎在場諸人的各色眼神,只將自己的目光集中在陳曉奇的身上,然後用他清朗的聲音說道:「從今日開始,青年近衛軍正式加入復興軍行列。我們的存在的目的,就是要將一切不利於整個組織發展的敵人從根本上斬殺、剷除。這一次,我們的目標是隱藏在嶗山的日本秘密訓練基地。」

    此話一出,好幾個人都楞了一下,先是青年近衛軍的這個編製他們從未聽說過,其次那個日本秘密基地的存在,老人們都知道,在上一次的大股土匪攻城的時候,曾經有一批日本訓練的人試圖在工業區製造爆炸事件挑起紛爭,卻被他們給一鍋端了,並查處嶗山的那個基地。當時說過要去給他幹掉的話,但是後來權衡得失利弊,沒有行動。

    這一次將這個目標提出來,採取行動的不是已經成型很久的特種部隊,而是這個從來沒聽說過的青年近衛軍,這就有點稀奇了。前段時間「雛鷹訓練營」中選拔「鐵血少年團」的事情他們好幾個人是知道的,但是這一回又是突然冒出來的新鮮內容,只怕又是陳曉奇的傑作了。

    祝大家節日快樂!一個月每天萬字更不是好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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