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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6年後,全世界,唯有一個國家是由最高領導人和執政府默許向其他國家販毒的,這個國家,就是日本,我們一衣帶水的友邦!
陳曉奇沒辦法將毒品賣到日本去,因為日本政府是嚴厲禁止毒品使用的,他又不願意將這玩意用到自己的同胞身上,所以權衡再三他就將目標對準了這些後世讓他恨得咬牙切齒的黑皮猴子身上。
這種有組織的大規模走私人口、走私工業品和糧食、走私毒品藥品的行為,最終還是被荷蘭殖民者發現了。
美華集團招工的事情是公開的,招收到了多少人、運送到南洋多少人,因為上下把關把的嚴,經手者要麼是集團內的人,要麼收到了大量的賄賂,總之沒有誰傻到去出賣他們以便獲得那點微薄的獎勵,卻要承擔死於非命的後果。所以在荷印當局警覺到不大對頭的時候,他們已經將事情幹到了無法挽回不好阻止的程度。
荷蘭人發現的這麼晚,不光只是他們的無能,也不僅僅是美華集團上上下下計劃周詳,根子還是出在荷印統治集團身上,是他們的一系列政策導致了這種紕漏的發生。
荷蘭人佔領印尼之後,起初是禁止華人移民、禁止華人從事工業和商業批發活動的,只允許他們當小商小販和契約勞工,從他們手中批發商品往遍及各島和叢林各處的鄉村聚居點。而印尼當地土人懶散成性,除了勉強從自己那點土地裡搞一點吃的之外,不願意多幹活,因此這種最關鍵最重要的商品流通終端工作就一直由華人來幹。
後來荷蘭人發現華人勞工的勤勞和廉價,便開放移民並收取人頭稅。同時放開一部分工業生產,將佔領的土地承包給華人農民耕種,並開放部分商業批發活動給華人。從那時起,華人商業最為中堅地二級、三級批發商和中介商。
華人將當地土人和勞工們生產出來的產品收集起來,通過較大的中介商轉交給荷蘭人或者其他歐洲人集中整合並運往世界各地,同時將這些西方的大批發商運進來的大宗貨物分拆成小批量的批發給華人。再由更小地散伙商運往各島的鄉村市場。
如此數十年以降,造成的後果就是,華人掌控了整個荷屬印尼群島地終端銷售和最終客戶。華人最熟悉遍佈印尼叢林河道的每一條偏僻的小道和那些土人的聚居點,華人成為消息最靈通的網絡節點。而這些詳細到極點的信息在幾年之內統統變成了南洋「復興軍」地軍事情報,這些人,也有相當一部分被發展成了外圍情報人員。
在徹底滅亡「蘭芳共和國」之後,先後幾次地華人和當地土人的反抗鬥爭被悉數撲滅,除了被壓搾最嚴重的契約礦工之外。基本上已經生根發芽的商販華人都沒什麼抵抗的精神了。即使在一次大戰結束後,荷印急於擺脫自己的金融壓力,將絕大多數地損失轉嫁到華人商人身上,他們除了被拔得精光之外,除了忍受還是忍受,只有時常處在生死邊緣的那些礦工們時不時的鬧騰一番。卻也僅僅能爭得一點點的權益而已。
荷蘭人提拔部分軟骨頭華人和當地土人當勞工頭,通過他們控制華人勞工,自己安享大財富,在二十世紀20年代後,大規模的反抗已經不多見了,他們常備的兩萬人(絕大多數是土人)軍隊足可保證他們的安全和秩序,而作為外島的婆羅洲,則屬於不太關心的勢力範圍。
便是在這樣地大環境下,只有一艘巡洋艦「七省聯盟號」停駐在爪哇充當鎮守力量地荷蘭人。根本沒能力去管浩瀚的太平洋和複雜地馬六甲以及群島之間的海盜們的行動。這也使得美華集團的人口走私和貨物走私活動猖獗到這種程度。
但是當他們發現自己絕對禁止外人插手的鴉片等毒品的買賣中出現了其他的新的插手者的時候,他們這才明白原來是有人往這裡面伸手撈好處了。順著他們上百年經營的細密網絡。加上積累起來的『淫』威逼迫之下,南洋美華集團控制下的一些末端散貨商終於扛不住,交待出來走私毒品的事情。
警覺起來的荷印殖民者馬上展開大規模調查搜索,結果發現了很多原本絕對不應該出現在爪哇和蘇門答臘的商品,這些大量出現的商品無以反映出了一個明顯的結果——在這裡存在一個具有巨大能量的走私商,而且這走私商極有可能就是華人。
聯想到最近三年來越發猖獗的海盜,和極其不正常的華人新勞工的增加,時時對華人保持著一定警惕性的荷印當局馬上排查搜索勢力範圍內的些許蛛絲馬跡,最終發現一切婆羅洲周圍非常不正常的活動跡象。1926年9月,趁著雨季未到來之前,一場針對婆羅洲的搜索清剿行動正式展開,而潛伏訓練多時的「復興軍」婆羅洲基地的新成員們,也迎來一場關係到生死存亡的洗禮。
9月11日,信任荷印總督范。巴斯坦斯下令兩隊士兵分別乘船登陸婆羅洲,一隊從坤甸出發沿著坤江支流上溯巡查,另一隊則順著坤江主河道上行進行包抄,總計動用四十六艘炮艇以及機帆船,士兵三千人。
儘管已經破獲了一個規模龐大的走私團伙,但由於對方的組織極為嚴密,只找到了一個位於爪哇的隱秘倉庫,抓到幾個分貨商之後,就再也查不下去了,因為他們都是單線聯繫,不定期送貨,且上線聯繫人均主動出面不會讓下線隨便找到自己,荷印殖民者最終只能歸結於對方的狡猾,在搜查了一大堆可疑人員都沒找到之後,便出動大軍來找這個可能扎根在婆羅洲的基地。
此時的荷印軍跟另一時空的侵華日軍結構很相似,都是幾個大鼻子小鼻子帶領著一大幫的當地人——土人或者偽軍來執行軍務。不過不一樣地在於。這裡的土人在幾百年的馴化中已經徹底的屈從了殖民者的『淫』威,掉轉頭來對自己的同胞和華人百般凶殘,絕對是忠心耿耿地狗腿子。
他們在乘船行進了二十多公里之後,分批上岸,以一個連為編隊零散分開,每隔一公里放下一隊人。如此這般的組成兩列縱隊,對整個坤江三角洲進行拉網式的排查。
9月地婆羅洲叢林正是旱季,尋常是三十多度的高溫。加之在密不透風的熱帶叢林裡幾乎見不到風,儘管不會受到太陽的直射,仍然是要人命的難受。
「這個該死的地方,這些該死地華人,他們可真是會撿時候找麻煩,我討厭這裡!」其中一隊地頭領狄波爾使勁撕開自己的領子。摘下大簷帽子使勁的忽閃著。汗流浹背的臉上儘是不耐煩的焦躁表情。他的身旁是另一個同樣膚色和種族地荷蘭人,卻沒有像他似的那麼不耐煩,同樣是包裹的嚴嚴實實的長袖軍服,此人卻能耐得住這從裡到外被汗水浸透的糟糕感覺。他淡淡的看了狄波爾一眼,輕聲說道:「我不太贊成你這樣將自己的脖子暴露出來,被這裡的蚊子叮上一口。你會有大麻煩的!」
熱帶叢林地蚊子,首先是傳染瘧疾地主要途徑,其次在這裡的蚊子個頭不是一般地大,也不是一般的毒,叮上一口特別是在脖子上的話,能要人半條小命,特別是在不見天日的叢林裡面若是救治不及時,那結果可就非常不美妙了。
狄波爾悻悻的將帽子扣在頭上,飛起一腳將前面磨磨蹭蹭的一個土人士兵踹的往前一個大馬趴。大聲喝罵道:「你這個該死的黑皮猴子!走快一點!不要像個沒吃飯的豬玀一樣!」而後絲毫不管哪土人士兵那的驚恐和怨毒的目光。扭頭對同伴說,「老實說吧。歐迪,我不認為這樣的行動有什麼意義!那些該死的海盜怎麼可能藏在這裡面?」
歐迪瞇著自己的綠眼睛仔細的觀察著密林中的動靜,淡然回答說:「這是不一定的!你要知道,我們奪下這片地方已經有幾十年了,但是從來沒有真正深入瞭解過她,我認為小心一點總是沒有錯處的,要知道我們的對手,很可能是那些不服管教的華人。」
狄波爾哈哈大笑道:「噢!得了吧!那些懦弱的華人能怎麼樣呢?他們連那些黑皮猴子都不敢反抗,怎麼膽敢冒犯高貴的我們?就算他們有那麼幾個要鬧事的,也不過是罷工之類的,想要對付我們,憑什麼呢?用他們的牙齒咬麼?」
歐迪搖搖頭不大算繼續理這個狂妄的傢伙,這個新來的傢伙從來都沒停止過抱怨這裡的炎熱氣候,當地土人和華人的軟弱可欺,以及唾手可得的巨額利潤讓他的眼睛都失去了觀察力,讓他的腦袋失去了冷靜和思考能力,他實在是太大意了。不過話說回來,也沒什麼可擔心的吧,即使在幾十年前華人勢力最強的時候,不也輕易就將他們給打敗了麼?這一次,可是出動了三千人!
天實在太熱了,又沒有風,太高的溫度了脫水缺鹽,讓每一個人渾身上下都軟綿綿懶洋洋的提不起精神來。在叢林裡行進是一件非常辛苦的事情,儘管現在是乾旱季節,可坤江三角洲的地下水從來都不缺乏,因此這片從來沒開發過的原始森林仍然密集無比,生長的非常旺盛。
最前面的人不得不掄動砍刀將橫生的灌木和草叢砍開一條路,而坤江三角洲這一帶的樹木又特別的密集,熱帶林木又特別的硬,瘦小的土人士兵往往開行不出幾十米就要換人,還得時刻小心毒蛇和沼澤,這樣的行軍真的是令人痛苦。
原本他們是不需要這麼辛苦的出來巡查的,在群島之間,沒有城市和人群聚居點的補給,能活下去的也只有那些深入到幾百公里內浩如煙海的從林中地原始土著人,以及傳說中的食人族。
即便是這世界上最勤勞最能創造奇跡的華人勞工,也只是在東萬律為中心的幾十公里範圍內開墾出農田來養活自己。在深入一點,那簡直就是不可能存在的事情。
狄波爾覺得自己的眼皮都要打架了,他喝了一口鋼製水壺中攜帶地乾淨水,舔了舔自己發乾的嘴唇,一絲鹹的汗水潤進口腔,這讓他更加地心頭冒火——這樣的日子得趕快結束了才好!
突然前面開道的土人叫喊起來。心火旺盛的狄波爾大聲喊道:「該死的!你喊什麼?!你被毒蛇咬重了**麼?!」
一個矮個子士兵跑過來,歪歪扭扭的敬了個軍禮大聲說道:「報告上尉,前面發現一條小路。好像是有人開出來地!」
狄波爾一驚,馬上冷靜下來,從腰間抽出手槍朝天豎著,嚴肅地小聲問道:「你確定!不是某個大傢伙走過去之後留下的痕跡?」
那土人士兵猛點頭:「沒錯,一定沒錯,我能看到腳印還有砍斷樹籐留下的刀口!」
歐迪也拔出自己的槍。衝著有些亂哄哄的士兵們大聲喝道:「都噤聲!有情況!」
本來有些無精打采的士兵們立刻機靈起來。紛紛端槍小心地四面觀察著,提防可疑的動靜。就怕突然從哪一棵樹後猛地竄出來個什麼傢伙要了自己的小命。
狄波爾緊走幾步來到最前面,見他們的開路先鋒砍出來的通道盡頭,接上了一條橫在前面的通道,他自己的查看地面上那些踩過了樹葉的新鮮腳印,有看了看還在冒水的樹籐和枝條茬口。皺著眉頭想了片刻,扭頭朝跟上來地歐迪說:「嘿!夥計!你怎麼看?這是多久之前搞出來地?」
歐迪用手指頭蘸了一點植物傷口分泌的汁水,輕輕地搓了搓感受一下粘稠度,在褲子上蹭了蹭小聲說道:「應該不到四個小時!按照我們行進的速度,他們走的並不太遠!從這個方向往右走是河畔,他們應該是朝那邊去了。」
「那你說他們能有多少人?」狄波爾雖然狂妄,但也知道虛心向老鳥們求教,他可不想將自己的小命葬送在這個該死的叢林裡面,他是來賺錢的。不是來拚命的。
歐迪又蹲下來。順著這條通道前後的仔細觀察了一下地面上的痕跡,道:「應該是三四十人的樣子。並且他們穿的鞋很統一,看腳印的大小,應該是身高比我們略矮但比這些土著略高的人,可能是華人。這附近沒有什麼城鎮,這可能就是我們要找的海盜,或者叛軍!」
歐迪不愧是老資格的軍頭了,在叢林裡帶的時間長了經驗就是不一樣。短短的時間得出來的結論似乎比較靠譜。
狄波爾馬上掉轉身衝著漸漸跟上來的一百五十多人沉聲喝道:「你們都給我打起精神來,我們有麻煩了!這裡有至少三十海盜不久前走過去了,我們要把他們找出來,抓住,宰了他們!」
「嗚嗚嗚!」看起來很挫的土著士兵其實是非常凶殘嗜血的,只要能輕易的殺戮別人,他們不介意將場面弄得更血腥更殘酷一些!一百五十多人去打三十來個人,在他們看來是非常容易的一件事情!一想到抓住這些人後,把他們綁著吊在樹上,用籐條狠狠的抽打,又或者將他們的手腳砍斷,將他們活活的淹死在水裡,活埋在土裡,這樣的事情想想就興奮啊!
荷蘭人非常滿意這樣的反應,至少說明不必擔心這些膽小的黑皮猴子一哄而散了。打心眼裡他們並不覺得這些矮小丑陋的傢伙能起什麼作用,只不過在面對較多人數的時候,這些人做炮灰還是非常合適的,高貴的荷蘭人的生命可不能輕易浪費在戰場上。
狄波爾馬上吩咐手下,兩個排的兵力順著那條可疑的通道追下去,一個排逆行而上,看看是否能找到那些人的出發點,或許能找到他們的巢**也說不定,到時候不管怎樣,槍聲一響,大家立刻會合,共同將這些藏在叢林裡的混蛋幹掉。
狄波爾立功心切,馬上擔負起追蹤的任務來,歐迪則帶著一個排的人去尋找另一側,幾個小時的行進讓他們的身體疲乏的很,但是這卻不是停下來休息的好時候。能這麼快就發現敵蹤,他高興還來不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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